桃娇春媚 作者:雍兰-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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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沁雪走近了也想让顾炎林给她猜一个,她看上那一盏葫芦灯,顾炎林道,葫芦灯有什么好看!不如那一盏小猴儿灯,沁雪属猴,说凭你堂堂庶吉士,她葫芦灯和小猴儿灯都要。
顾炎林蓦然想起,这么久除了将自己的手里的存放的所有都给了沁雪,竟然没有自己单独送她的一件东西,脸色涨的紫红,眼里都是愧疚,道,“好,你在这里不要乱走,让玉簪和绿萝陪你,我去给你争来!”
沁雪心里像喝了蜜糖水一样甜,心里原也是怪他,到了后来,有了那些事,就不再想了,今日是正月十五,新年新气象,一切都往好里发展,肚里的宝宝就是他给的最好礼物,沁雪抿着嘴好笑,顾炎林转身挤到台前,就听到台上有人拿着纸笔,见顾炎林站在葫芦灯下,顾炎林看了看灯下的谜语,却不是谜语,而是一副上联,只要对出下联,就能拿走葫芦灯,上面写的是花生生花落花生。顾炎林细细思量,要了纸笔,写下下联:随子子随续随子。
台上人一看,笑着不知说了什么,将葫芦灯摘下,递给顾炎林,罗俊机灵,一个蹦子到了顾炎林身边,接过葫芦提起来,玉簪和绿萝笑笑起,玉簪还道,“葫芦多子,奶奶这是想多生几个孩儿呢!”。沁雪道,“我就是看着葫芦灯好,你这么一说,难道我是真这么想的?绿萝抿着嘴笑。说话的功夫顾炎林手里提了猴儿灯和罗俊一起挤出人群,走到沁雪面前,低头,眼里崔璨如星,看着沁雪道,“给!”
沁雪将手里的天女散花灯给了玉簪,左手小心接过顾炎林手里的猴儿灯,右手接过罗俊的葫芦灯,左右看看,一双桃花眼,亮的出奇,看着顾炎林笑不拢嘴。
回到靖国公府,陈妈见了沁雪,推说有些不舒服,沁雪让玉簪和绿萝将两盏灯挂在外屋里,应了陈妈道,“既然是不舒服,就去早些歇息!”
陈妈回到自己屋里关起门来,细细展开了那张纸条,纸条上的字只有几个,陈妈看了却变了脸色。第二日,陈妈说想去看看包金光,沁雪又应了,陈妈出了靖国公府,果真去了包金光守着的包家玉楼。
过了正月十五,这一个年算是真真过完,顾炎林又进宫去文苑阁学习,沁雪打发绿萝去了一趟茂杰胡同,交给管家贵全一封信。
贵全一见绿萝,就埋怨她道,“绿萝,你说我们也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好有一段时日了,你怎么能脚一迈出这院子,就忘了我贵全!”绿萝知道贵全这是拐着弯地说顾炎林和沁雪去靖国公府没有带他,这一番孩子没吃到糖的样子,绿萝有些想笑,就想再逗逗他道,“你也说了只是一段时间,自然是没有多少情分。再说,你走了,这茂杰胡同的宅子谁来管,要是大爷和奶奶想到这里住几天,一没人看护,二没人侍奉,这不都就成了你的罪过,还有,大爷的好些个东西可还在这里!”
贵全立刻不还嘴了,这个宅子可不同一般,里面的事儿还是不能明说,贵全其实就是想绿萝了,绿萝闲说几句,还是不能耽搁沁雪的事,将信给了贵全,贵全拿过信看了,道,“告诉少奶奶,这事我记着。”绿萝回到靖国公府,还没落定脚跟,就听到玉簪说沁雪和邓珊珊在屋里喝茶。
邓珊珊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表妹这下可是风水路转,柳暗花明,谁能想道,你那个秀才是大伯家的丢掉的亲生儿子!”
邓珊珊其实细看还是很有味道,翘鼻柳叶眼,平时低垂眼目的时候,自有一缕温柔,只一当动怒,则有一股霸气,这就是当初在辽东的时候,虽然皇帝对邓家不调不宣,但是邓家在辽东还是霸王一枚,所以养成邓珊珊说一不二的性格,很有点假小子的混样,她能看上身边的侍卫,进而一身相许,应该也是有强求侍卫的意思在里面,不过,她的侍卫战死,这一段也就不再提起,当时*再嫁,未免在方家二房落下口实,沁雪隐约听到二房的方江硕,最近性情偏激,对邓珊珊横挑鼻子竖挑眼地,这时候,相比邓珊珊来找自己,可能有躲开方江硕的意思。沁雪也当做不知道,道,“这也是想不到的事,你最近还好吧?”
邓珊珊眼神沉了,呷了一口茶,道,“有什么好不好的当初还想着进了靖国公府后半辈子也算圆满,呵呵!哪知道,这方家二房,在靖国公府就是一堆垃圾,娘一心为我,这一下要让她失望了,方江硕不知惹到什么人,被打断双腿,就是养好了,也不可能还和以前一样风流潇洒,他那人就是杖着靖国公府这张招牌,行风流事,现在,这些做不到了,还能剩下什么?以后,有你家大爷给你世子夫人位,靖国公夫人位,我呢?就守着着这堆垃圾,慢慢将自己吞噬。”
沁雪道,“过日子脚踏实地才算正经,肖想些不该想的,都是痴心妄想。还好你明白的不晚。”
邓珊珊勉强笑了笑,混不在意。光她一个明白有什么用。二房的人正巧找邓珊珊到了清韵居,玉簪进来在沁雪耳边低语几句。
邓珊珊站起,道,“你这丫头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这样鬼鬼祟祟地,说的和我有关吧!”
玉簪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沁雪道,“你猜到了,你家那位……你还是回去看看吧!”
邓珊珊道,“我就知道!没个安生的时候!表妹我走了。”
邓珊珊一走,玉簪才道,“来的人说方二爷要水喝,指名要二奶奶身边的丫鬟伺候,她身边的陪嫁丫鬟雪红端水给方二爷,方二爷把雪红的衣服扒了,雪红要寻死呢!”
沁雪眉头蹙起,这个方江硕,到底要做什么?
随之绿萝进来说了贵全看了信的事。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四章
沁雪所写的这封信,贵全自看过,心里就十分重视起来,就贵全来说,沁雪是伯乐,他是千里马。沁雪看中他,不仅仅是看中他说话人爱听讨喜,再次一点起码不反感。更主要的是贵全他还识字,一年前,顾炎林第一次带沁雪到这个宅子,然后把自己的房契地契,银票身上所有能给予的都放在沁雪手里的时候,沁雪就知道,茂杰胡同里的这个宅子不同寻常,这宅子里大到管事小到看门的门子没有一个是普通地。
贵全一个门子能识字,也就说的过去。能被沁雪看中,顾炎林暗自还是称赞一会媳妇的眼光还是很准的,他这茂杰胡同的宅子里没有一个是孬种!
很快,顾炎林就知道沁雪要交代给贵全的是什么事,顾炎林道,“陈妈是不是害死岳母的,单凭孟姨娘的一己之谈,也还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也有挑拨的意思在里面,先下,最好的办法,是从陈妈的身边人查起,这么多年,陈妈总有蛛丝马迹可寻!凡事总有个两面性,也不要让玉簪绿萝她们显出什么来孤立陈妈,让她疑心什么的。”
沁雪这一次也没想瞒着顾炎林,将自己的想法也说了说,道,“我娘要说是病死,我做女儿的也不能挽回,可是处于人为这就有可说了,你把贵全给我吧,这件事需要个局外人来做,包金光虽说是我娘的陪房,这么多年和陈妈相处一起做事,交情自然不浅,难免露出破绽,让陈妈觉察。”再说,连身边这样亲密至亲的都可能背叛自己,包金光有没有和陈妈一起,或者是知情地?沁雪心里只想一想就觉得寒凉,更别说当初邓莹华。
顾炎林回头去了茂杰胡同,贵全这时候在顾炎林面前道,“爷,这位孟姨娘,当初就是定远将军王仲的长女现在是安宁侯夫人的贴身大丫鬟,小时候进的府,不是家生子,原是叫青果,在侯府里很得王夫人看重,按理说这样的丫鬟死心塌地为主子才是应当,听安宁侯府的消息说其实孟姨娘能做姨娘,心里是不愿意,说她心里有人了,这是不是说安宁侯的夫人是逼着青果做的姨娘?孟姨娘其实是挑拨少奶奶给她报仇。可这跟少奶奶身边的陈妈有什么关系?”
顾炎林欣慰,贵全这脑子是好使,能这样抽丝剥茧地分析问题,道,“孟姨娘临死要攀咬一口,这个不难猜,谁不想好好活着,但是临死之人其言也善,她有她的可怜处,可可恨处也不是没有。你还有其他的消息吗?”
贵全嘴里说的孟姨娘心里有人这个事,顾炎林自己还是有些迷糊的想法,想到自己踢孟姨娘的那一脚。仔细想一想,哪怕以前不想,现在琢磨,也知道孟姨娘那个心里的人是谁了,顾炎林扶额,什么时候自己惹了这么一朵烂桃花,沁雪知不知道?一想到这个,顾炎林有些坐不住了,对贵全道,“有一个人你去找找看,在安宁侯府的后院里做事,叫青柳。”这个找字,说来还比较文雅,要是贵全,这个找字就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了,沁雪也说过,青柳长相平平,但是贵在有一颗聪明的脑袋,这就了不得了。
贵全记住青柳这个人,发现顾炎林的脸色红的不一般,关心地道,“爷,你是不是感了风寒,脸红成这样跟喝了不少酒一样!”贵全很认真,也很担心。
顾炎林忽的从椅子上站起,道,“我走了,这事你抓紧办!少奶奶吩咐的事,就是我吩咐地!”
贵全看着顾炎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摸摸后脑勺,道,“我也没说什么啊!爷这跑什么跑啊!”
顾炎林跑的比兔子还快,他这不是心里揣着事吗?这事怎么也得和沁雪解释清楚,别看沁雪那会儿这会儿的不吭声,这是等自己一个解释。
靖国公府里,此刻二房正闹得不可开交,刘夫人护着方江硕,眼里都是惊慌,道,“作孽啊!你敢这样对待自己的丈夫。”
方江硕吼道,“娘,你让开,一个丫头值得你这样胡闹!你想做什么?有能耐你往这刺,看你拿剑的手不算稳当,我再教教你!”方江硕一再刺激邓珊珊,一步步伤害她,叫橘红的丫头要抹脖子上吊,被人扶到橘红住的屋子里,有上气没下气地。
邓珊珊,手里提着剑,剑尖直指方江硕,柳叶眼狭长犹如剑锋,寒光闪闪,道,“你别逼我,橘红是我的人,你这么越过我行事,可是将我放在眼里?也好,既然事儿出了,就得有个解决事儿的办法。咱们好说好散,你答应我和离,不然,我们就鱼死网破,来个两败俱伤。”牙缝里挤出的才是最刺人的话。
邓珊珊到了这时,才真真知道夫妻成仇是什么样,方江硕当初不愿那就不愿吧,大不了剃头去做尼姑,他却兴冲冲愿意娶自己,娶了就好好对待,恁是这样磋磨自己,以往生在辽东,长在辽东,哪里受过这样的气,邓珊珊先还忍着,到了这时,一个你再忍,人家就当她是个软柿子,好欺负。
刘夫人一听这还了得,都拿和离说事了。说出去丢人。
大皇子让人捎了口信,让方江硕好好养伤,靖国公有了顾炎林,还有他什么事,大皇子这样不软不硬,不咸不淡地让人问候一下,就再没有回音了。方江硕的脾气能好?刘夫人母子俩怨来怨去,就怨到邓珊珊的头上。刘夫人道。怪道方江硕要邓珊珊身边的橘红,究起原因,是方江硕娶的不是个能帮衬他的人。邓珊珊自然不知道靖国公府的二房还有其他谋算,就连她也是人家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只不过原来这棋子应该是沁雪,谁让她娘袁琳芳横插一脚,让自己来受这份苦楚。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邓珊珊这样,可是吓坏了她陪嫁的丫鬟,沁雪正在清韵居和玉簪绿萝一起在小厨房里正玫瑰糕,见穿着草绿色比甲的丫鬟进来院子,玉簪道,“是喜鹊姐姐!”
沁雪走出厨房的门,进了正房,玉簪拿面巾让沁雪抹了手,就见喜鹊已经开始说上了,“前儿二爷要受用橘红,橘红不肯,二爷让人打外面锁了门,橘红跑不出去,还被坐在炕上的二爷拿话哄到炕边,将她衣裳撕了……撕了要行……行事。”喜鹊说的脸红耳赤,可是要是不说清楚这表小姐还会不会帮她们姑娘。喜鹊想了想,为了姑娘,也豁出去了,接着道,“橘红被二爷这样,二爷腿断了,根本不能行,可是架不住他有一双没坏的手……后来橘红下身流了血,我们姑娘赶过去的时候,橘红正悬在二爷炕前的房梁上……”
玉簪倒吸一口凉气,转头去看沁雪,沁雪端着茶盅的手一顿,道,“可是救下来了?”
喜鹊抽泣一声道,“我们姑娘赶得巧,橘红如今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没想到二爷还不死心,今日里,又打发了手底下的人说,就是橘红只有一口气,也得给她抬过去。”
沁雪蹙眉道,“那你们姑娘呢?”
喜鹊急道,“正要说给表姑奶奶知道,我们姑娘此刻正拿着剑和二夫人方二爷对峙,姑娘说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