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情惑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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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话要跟你说。”榔头正了正脸色,很严肃的样子。
我没精打采道:“你说吧,我在听。”。
榔头叹气,语气居然软了起来:“郑天乐,我不爱多嘴,但实在看不下去了……同事一场,我好心建议你——还是尽早走吧!你留在这里,对你,对他,对大家都没好处,都很麻烦。”
榔头跟凌飞耀关系果然非同寻常!
我皱起眉头,颇觉无趣地说道:“我知道了,他也是这意思吧!”
榔头也皱眉:“这只是我要跟你说的,你别误会了。”
是与不是,也没什么区别。他们这一座山上的密友,果然心连心,想法都一样。我这么拖累他,榔头你不责怪我,只给个走的建议算是很够意思了,确实是好心。
事情已真相大白,又到了这份上,我尽管还是难过,却能坦然接受,半分怨气也没有,只是超想马上回到上海的家里,闷头睡他个三五天再说。
我吸吸鼻头,冷静了几秒,很克制地柔声说道:“榔头,谢谢你的好意,他人呢?我还有点事要找他。”
榔头有些无奈和为难:“他没来。你有事明天上班以后,自己去找他吧!走吧,你现在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他弯腰帮我拎起了行李袋。
“榔头,你跟我来一下。”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机场大厅里离我们最近的店铺,问店员借到一把剪刀。剪刀在手,看着手腕上的翡翠珠,要亲自剪断将它与我维系住的红丝绳,我竟然下不了手。
我心痛,把剪刀递给跟过来的榔头:“榔头,你帮忙剪断它,再把它带给他。”
榔头捏着剪刀,盯着翡翠珠,挠挠脑袋,迟迟也没动手。最后,他把剪刀往店铺柜台上一拍,烦躁地催促道:“他给了你,你就留下吧。快走,我还有事!”
既然如此,那随便吧,他们都不在乎,我又何必这么耿耿于怀。何况我现在头痛欲裂,不想再作任何折腾,只想一个人好好喘歇一下。
我冷然拒绝道:“我自己回去,不用麻烦你了!”
“好,那我先走了!”榔头没跟我继续客气,将行李包还到我手上,立刻掉头走了。
我走,除了凌飞扬以外,是皆大欢喜,众望所归!
我虽没让凌飞扬这个大霸王称心,不过我这一走,他往后倒也省心了。我呢,总算不必再见凌飞扬,更可远离凌飞耀,省却了不少烦恼!
回过头去想想,我,凌飞扬,凌飞耀,榔头,赵熙原,我们这五个人竟好比是副多米诺骨牌,关键的启动点就是我。只要,我回到正确的位置,其他人才统统能省心和回复太平!
很好,我走真的是件很好的事!
我拍拍手掌,很潇洒地一转身,跑去售票柜台买了一张最快出发去上海的机票——19:45。现在离出发还有一小时二十分,够时间我去写封E…mail,再去办理登机。
尘埃落定了,我期盼已久的解脱,原来也是别人求之不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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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 权 归 原 作 者
第30章 霸道劫匪戏(1)
机场咖啡馆——
买了杯咖啡后,我赶紧找个空位落座,打开电脑写E…mail。
我仔细叙述了手上各项事物的去处和安排,钥匙、文件,尤其是各保密档案的去处交代得一清二楚。还有手头经办各项工作,事无巨细,能想到的,我全部罗列了下来,希望能帮助顶替我的人员迅速、顺利接手我的工作。另外,我特地还留了我上海的手机号码,就这么突然离职,总有些事务还需要向我咨询。我希望尽我所能,把我突然离职对“飞耀”造成的影响降到最低。邮件最后,我写了很大一段感谢他的话,每一句是我发自肺腑,最真挚的谢意。
虽然,凌飞耀对我的好,出发点并不友善,甚至有点可恶,但他毕竟还是及时收手了,任我占尽便宜,也放我安然无恙全身而退。他,我心里半分也不怨恨,他从没亏待过我,我的难过都是我自找的。
此外,我用Word写了份正式的辞职函,与前天晚上做好的新人培训计划一并作为附件,粘贴进邮件里,发往凌飞耀的工作邮箱中。
邮件的内容琐碎烦杂,所以洋洋洒洒,篇幅老长,花费不少时间。等邮件发送走,时间已不早,我必须抓紧时间去办登机手续。我一边关机,一边拿起早已凉透的咖啡想喝掉。
不料,一抬头就看见凌飞耀手插着裤袋,半低着头,不偏不倚以直线方向朝我走来。
今天的他,身着正蓝色仔裤和明黄色短袖T恤,鲜亮明媚,犹如一道阳光。那么惹眼的一个人,偏还头戴白色洋基帽,脸戴超大墨镜,表情酷酷,欲盖弥彰地装着低调。
突见他现身机场,直冲我而来的瞬间,我的心跳频率骤然急升。我霎时端着咖啡不知所措,愣愣地看着凌飞耀——脑袋里竟然是一片空白。
他凭着人高腿长,刷刷几大步已经冲到我面前。大墨镜遮掉了他的小半张脸,使他看起来波澜不惊,很美,也很酷。
他二话不说,抄起我摆在桌上的通行证、护照和机票就往他的裤兜里一揣,顺手捡起我的电脑包,又自作主张地把我电脑一合,往包里一塞,动作麻利得惊人。
看他一副劫匪架势,似乎目标明确,却又似乎视我为空气。我才回过神来,急忙放下咖啡,站起身想护住我的电脑,惊道:“你干吗?”
可我的动作哪里能快过他,他一闪身,探臂一捞,别说电脑,连我行李包都到了他手上。“走吧!”他低低地回道,一边抓住我的手腕,拽着我就往外走。
榔头不是说他没来机场,怎么他能这么快就出现在机场,还能发现我在这角落里?他的来意是什么呢?是不想我离开吗?
“别闹了,我要马上去办登机,不然就来不及了。”我不免开口对他抱怨,但语气软软的。
凌飞耀却不理睬我,依旧略低了头,一手拎着我的电脑和行李,一手拽着我,以一种义无反顾的冲锋气势,向前健步如飞。
我看他拉着我,正是往安检处方向冲去,便哑了口,心中尽是酸涩。我脚步有些发软,跌跌撞撞地,任由他拖拽着向前。
直到我们过安检不入,我才恍悟——凌飞耀是在劫持我,他今天不放我走!
他是真不想我走吗?我不太肯定。
昨天才说要我走,榔头刚才也来建议我走,而且话语间,明显透露凌飞耀现在不待见我。若他现在不愿我走,恐怕挽留的原因,对我未必是好事。
眼看着安检处已经被甩在身后一截,我想我是有必要提醒:“安检在后面,已经走过了!”
第30章 霸道劫匪戏(2)
凌飞耀依然不吭声,固执地拉着我一直往前往前再往前。
前面就是机场大厅出口处,我想我不能就这么逆来顺受,任他对我胡作非为。谁知道这妖人这会儿演的哪出,等会儿出去了又会给我来哪出,把我留下来又到底要折腾哪出。
我不管他对我的离开突然横加阻拦的真实原因和意图是什么,我反正要他在这公众场合,就跟我解释清楚劫留我的原因和目的。
我开始手和脚往反方向发力,很不高兴地说道:“停,停,停,你放开我!”
凌飞耀不停步,也不放手,不回头,也不回应。
我努力去掰他的手,挣扎着跟他较起劲来,恼火地叫道:“你到底想干吗?你先放开我!”
凌飞耀即使把他那张祸水脸全遮没了,凭他高度和身材,往人堆里一摆也是个特别扎眼的家伙。何况,机场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我们两人又似急吼吼,又似拖拖拉拉一路纠缠,自然没少引路人,尤其是路人女的侧目。
我这一奋力对抗和叫嚷,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不少好奇路人则争先往我们身边拥近。
凌飞耀总算回过头来,深皱的眉头,明显是压抑了情绪才柔柔地跟我商量道:“先出去再说好吗?”
我偏不想他这么简单就把我劫走,还顺利脱身。我气急,迎面冲他:“你不放手,我要叫打劫了!”
围观的人渐多,连机场安防人员也窜近观察,大有过来干涉的意图。
凌飞耀胸口起伏得有些厉害,一脸愠怒冷色,把我手腕攥得更紧,又一使力把我拽到他身畔。他低头凑近我耳边,低低地怒道:“你要想过些天上报纸头条,你就在这里耗着吧!”
这话砸来,我立马就消停了,还赶紧一脸心甘情愿的样子,向围观群众捧上笑脸,主动催促道:“快走,快走!”立马顺从地跟着他,快步奔到机场的大型停车场内。
凌飞耀把我拽到他的车旁,才放开我。他打开后备厢,把我东西往里面用力一甩。“砰——”他关上后备厢的声响极大,把我吓了一跳。
我心里原本憋着一团火,捏着拳头正想发作,却见这恶人杀气腾腾转过身来。那蓄势而动,一触即发的架势,犹如猎豹欲对果腹佳肴——小羚羊下手。我觉着,他完全是凭意志力克制着才没朝我扑过来。
显然这家伙小宇宙表现出的气场,远胜我不止一筹。敌我双方实力明显差距太大,我现在去招惹他,跟他叫板,无疑是鸡蛋碰石头,包输不赢。我忍先!
别过头去,我仰天张嘴叹了两口,再识相地缩到一旁,偷偷瞥着他,忍气吞声,主动扑压着自己的火气。
凌飞耀从裤袋里掏出我的机票看了一眼,又收回去。他径直走到车前,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板着脸,冷道:“上车!”
你要我走就走,你要我留就留。不清不楚的,连理由或解释都不给一句,还真拿我当猴耍啊!
姓凌可真全是狠角色,尤其这凌飞耀——绝对是个演技派!他以前跟我装温柔,装体贴,现在不想虚情假意了,就霸道得比凌飞扬还过犹不及。
我忍不住又别过头,恨恨地咬着唇,心里还是明白,眼下不能跟他去硬杠。
我斜睨他,他盯着我在瞧。就算有大墨镜挡着,我也觉得他躲在镜片后的眼神是非一般的锐利,危险的杀气正滋滋作响地从他身躯里直往外冒。
他留我总有原因和要求——是后悔一个人顶了罪?是心疼那六百万赔款?还是想讨回翡翠珠?
我无奈地扁嘴,老老实实走上前,委屈道:“二少,昨晚是你说了要我走,所以今天我才要回上海。现在你又跑来不让我走。这样变来变去,我很头晕。为什么,要这样啊?”
第1章 爱心三明治(1)
早熄了灯,闭眼静卧暗色中,怦怦的心跳声听来格外清晰,难以置信的兴奋在脑中游弋着。舔咬着自己的唇,我情不自禁回味起他的滋味——亲吻是这么刺激美好的滋味,好过世上任何美味!
哈哈,他是喜欢我的!——夏日的薄被拉过自己头顶,我整个人蜷在被下,偷笑不已。
过了许久,人稍稍平静下来,这晕晕乎乎的欣喜过后,不免要沉淀出一些烦恼。
思前想后,觉得自己是个超级笨蛋,把原本简单的事情折腾得一团糟。今晚,如果没有他的冲动一吻,我不能想象,未来某天,我知道他的心思后,会后悔莫及到何种地步。
但眼下糟糕的是,我拖累了赵熙原,枉费他对我一番情意又劳苦奔波。下午才答应他要回去,还答应等他,可转眼就成了现在这样,我怎么可能还回去?更不要说继续等他。
对熙原,我接下来该怎么办,该怎么说,才能把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
我心里泛着酸酸的惆怅,又深感内疚自责和不安。这夜,我辗转难眠!
6月18日,星期一。
早上睁开眼,想到凌飞耀昨晚说今早会来接我上班。我立刻从床上跃起,认真挑了身衣服换上。
车到楼下通知电话是榔头打来的,我心忐忑,不忘照照镜子才奔下楼。
他来了!看见后排车窗玻璃上的隐约身影,心跳就加快了频率。低头打开车门,我莫名心虚,不敢和榔头对视,跳上了车,闷头道了早安。
榔头回我早安,见我坐定,又立刻开车上路了。
凌飞耀正在后排,沉默着。我有些郁闷,犹豫是否要回头看他。
车驶出宿舍周界范围:“早,天乐——”凌飞耀悠悠软软的声音听来格外入耳。
“早!”听见他这样叫我的名,看着窗外的脸瞬时展开了颜。
“天乐——”他又唤了一声,语调更柔软了几分,熨得我心酥酥的。
我抿唇暗笑,转过头去。这一见,我有晕倒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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