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情惑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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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心动情不动(4)
刚才的歪念,已证明我,连妖人无意的勾引都扛不住。若他要有意,那还了得。
想来想去,要想自己的心不落入到这个永无生天的无底洞里,也不想天天享受自虐戏码的,我只有华山一条道——离开,离开香港。凌家不只有魅妖凌飞耀,还有个魔王大少爷,我们三人,纠结一起,简直错得太离谱了。这以后的日子,想想都是一恐怖长片,想想都让人崩溃。想越多,我心里就越难过,犹如自己一夜之间变成一贫如洗般难过透顶。
我光顾自己浮想联翩,一时倒忽略了凌飞耀的存在。直到这时,他忽然向我靠近过来,又在我背后幽幽地叹息出声。
我看不见他,但知道他靠近过来,且离我极近。因为,独属于他的美好气息,渐渐向我靠拢,包围过来。
他一叹之下,我加倍心虚起来,更如同蔫了的花,一下垂了头。
我默默低着头,盯着桌上的新人档案出神。但这档案让我脑中关于“例外”的疑问,再度缓缓盘旋飞舞起来,呼啸着要化作言语出口。
冷静,我要冷静。既然妖不动,那我动。逃,是我现在挽救自己迷失和混乱的出路。心动,脚动。我移步,才移了一步,第二步还未落下,突然——
“小心脚下!”凌飞耀语速极快地叫道,他同时已将我手腕捉住,适力一拽。
瞬时间,我被这道外力拽离了原先要落脚的位置。我拧身低头一看,原来落脚点上,放着我刚才随手搁在地上的玻璃杯。可怜我尚未来得及为足下惊险松口气,勉强刚扳直身体,回头过来,更紧张到连大气都不敢出。
凌飞耀刚才这么一拽,不偏不倚把我拽到和他面对面的位置。他依然捉着我手腕不放,我心慌得无以复加,眼睛只敢盯着自己鞋子猛看。
“为什么你总要让人意外?又总不能让人放心?”
轻缓忧柔的好听声音,演绎着如责如怨,暧昧难明的语句,入耳便化成使人意乱神迷的脉波。我抬头追寻声音的来处,但只看一眼就慌不迭地重又低下了头。
完美精致的脸上染了淡淡忧伤,连眼神也不例外地渗着淡忧。他的忧伤,太有感染力,我原本就难过的情绪,被他的忧伤一包围,立刻化成了眼中的泪意。好在只一眼,我还能控制住眼中云雾,不让它化雨而落。
我和他依旧对立着,定定的像两个木头人。我不介意陪他这么古怪地站着,但很讨厌的是,他的气息嘶嘶对我纠缠不休,存心要将我醉晕。在这诡异缭乱的气氛中,我心中疼痛,脑中晕眩,终于按捺不住,要那堆积存已久,又始终不得其解的疑问脱口而出。
我问得认真恳切:“二少,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破格提拔我?公司明明为我这个职位做了很多的选拔工作,还已经决出了最后人选了。”
“这我记得原先跟你说过,欣赏你的才华。说白了,创意好坏仅是一种观者的感觉,灵感最重要,资历、名声说明不了什么。我行事向来不拘一格,程序这东西,我也不看重,我只在意我想要的。当初选定你,就是相信你能做出我想要、适合我的东西。难道,你现在认为,我当时的选择不对?”
凌飞耀的声音清亮又好听,答得又分外从容,仿佛在朗诵散文诗。他的答复合情合理,无懈可击,我却无法百分百信服。难道是我太多心了吗?
“你肯定我,我很高兴。但我们部门同事都是男的,为什么让我来打破一致?”既然已经开口,我今天一定要把心中那堆积攒已久的疑问都问了,走也要走得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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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心动情不动(5)
“我曾经也说过,你让我有安全感,对你放心。”他淡淡的语气,有些心不在焉、意兴阑珊,让我听来明显有敷衍的意思。
我觉得很憋气,坚决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但又怕惹他反感,特意柔音问道:“又不是请保镖,要有安全感。而且我开头两次见你,还袭击你了。再说,刚才还是你自己在问我,为什么我总让人不放心?”
气闷中,我又不自觉地抬头看他。他的目光越过了我的头顶,飘忽地落在远处,脸上是若有所思的沉闷表情。
“我们开始那两次见面,哪是袭击。我从没都跟你要过解释,是不是?我知道那不过都是碰巧发生的误会。是袭击还是误会,我能区分清楚的。从开始,我就一直很放心你,没人会聘用一个让自己不放心的员工的。刚才,那么问你一句,是看你最近老是摔摔碰碰的。纯属一时气话,你不用往心里去的。”
他轻描淡写,对答如流,所复内容貌似周详细致,滴水不漏。我却仍有直觉,他在回避着什么。他为何不能对我诚恳,他到底对在我隐瞒些什么?
我心中一寒,立刻从他面前退开数步。我忐忑看着他,他默默望着我。渐渐,他脸上浮起酸涩的笑意,弯起的眼角夹不住暗淡失意。这是不开心的表情!他有什么理由忽然要难过?我是不是看错了?
困惑苦恼的我对他看了又看,他郁郁别开头去,双手往裤袋中一插,不声不响地绕过我,似要离开。
可他的难过,早已不可避免地波及我。我原本糟糕的心情雪上加霜,坏情绪在我体内疯狂叫嚣着,雾气再度开始在我眼中升腾弥漫。他对我,会有如此惊人的影响力,我的情绪竟因他失控,这可怕感受,让我恼羞成怒,瞬失理智。
恼怒中,我口不择言,冲着他的背影,直白而尖锐地问道:“当初,你挑的不是我多好。‘飞耀’的造型师就应该是男的,为什么要有例外,又为什么非要是我?”
凌飞耀身形一滞,缓缓转回头,问得柔和:“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只是,斜睨寒光一道,锋芒迫人。
被他这反问一搅,我思绪愈加茫然困惑,心中又刺痛又惧然,下意识躲避起他的逼视。我心虚地转过身,惴惴躲到落地幕墙边。
我巴望他赶快离开这里,离开我的办公室。我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一问,也许我的入职真相,根本没有任何蹊跷,仅是他无意间的例外而已。
我到底想知道什么?我是心存幻想,希冀他告诉我,他对我终属心存特别。这样的真实想法,我怎能对他直言。冲动一问,盲目失智,我对自己极度失望。哑然无语中,任由茫然、失落、惆怅会集成的苦涩滋味涌满了全身。我的感情,这一次真是败得荒唐又可笑!
举目远眺,凡嚣滚滚,人烟熙熙,世间繁华如锦,我又何苦陷己于困顿。瑞宇是不能再留下去了,我的意志力恐怕经不起再三个月的考验。趁早,趁我还算清醒,趁我还没痴迷,趁我的心只是疼痛但未遗失的时候,及时逃离吧!
逃,也许是我感情的宿命。
心意一决,我颓然请求道:“二少,我想家了,想回家,最好明天就回去。原谅我的任性,请允许我辞职吧!”眼中的泪有了溢出的信号,我紧紧闭上了眼。
凌飞耀急速回道:“我不同意你辞职。”他说得斩钉截铁,毫无半分商量余地。
“是吗?”我苦笑着。你阻拦不了我已破釜沉舟的决心。
第25章 心动情不动(6)
他厉声道:“没有我允许,你不能离开!你别忘了,你丢样碟这件事,就这一样,你到哪里都有人会把你找出来的。”
凌飞耀威胁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我一惊之下睁开了眼。只见,他倚靠着幕墙,挨我很近,怒色蜿蜒在最美的脸上也是刺目的画面,明眸里华光流转却如冰箭霜刀。
凌飞耀的要挟让我很悲伤,现在还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不过都些身外之物,用它换得我的全身而退,很值得的。留得青山在,千金散尽还复来!
我忍着心痛,咬牙道:“这个过失,我会如数赔偿的,所有该我的责任,我都会承担。请允许我离开!”泪滴在我眼眶中旋过几圈,最终还是挣脱而去。
他伸手到我脸旁,接住了我的泪滴。玉润掌心盛着的晶莹泪珠,光华熠熠。脆弱以我泪滴下落的同步速度,在他绝妙的脸上涌现,凝聚。我无法置信地看着凌飞耀,心痛难忍。惊惧中,我一手抹去脸上的眼泪,转身又想逃开。我一定要摆脱他对我心灵的侵蚀。
偏偏,他又一个箭步跃到我面前,迎面将我向后逼退,直到贴上幕墙。他双臂撑在玻璃墙上,又将我圈禁住,他合眸,仰天大叹一气:“对不起,我不想让你走!”
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我到底于他有何意义?他到底想我怎样?我弄不明白他,又不敢胡乱猜想他。我看着他,心中绞痛,泪忍不住又黯然滑落。
我这样的情绪反应,再欲盖弥彰已是可笑,我有些哽咽,向他坦白:“二少,我觉得在这里很混乱,很痛苦,你知道吗?你为什么要为难我?不让我走,为什么?”
凌飞耀长睫颤颤,展开明眸,纤白长指轻柔地抹去我眼角的泪:“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哭,好吗?”他声音里暗隐的痛苦,听起来并不见得比我少。
他深深在吸气,神色凝重认真,缓缓道:“我们都各作一个决定,作一个自己不能反悔的决定,好吗?”
他的问题,我不甚明了。
正巧这时,我手机有了来电,我掏出手机一看——“赵熙原”。
凌飞耀也瞄了一眼:“你决定好了,再接。”
我反问道:“要决定什么?你先决定吧!”
“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他劈手过来,似要夺过我掌中手机。
他玩什么字谜?耳边歌神声声催耳。见他要夺,我下意识转身就躲。眼下,我考虑不了许多,我只知道再不接,电话就断了。不再迟疑,我接通了电话。
“天乐,我这个周末休息。我明天来看你,10点多就到香港。”
“哦,要我去机场接吗?”
“不必了,我们还在半岛碰面吧,我下了飞机,就给你电话。”
“那也好,明天等你电话。我现在有事忙,不多说了。”
“好,明天见面聊!”
“嗯,我先挂了。”
我接电话时,凌飞耀倒是太平无扰,并没我担心的古怪举动做出来。不过,眼下心有所牵,亟亟与赵熙原讲过寥寥几句,我匆忙就挂了电话,转过身。
却见凌飞耀已退离我足有一米,他容色漠然,手插裤袋,傲然俊挺,又一副上司的标准姿态。我望着他眼中掩饰不住的失望,正想开口再问他所言决定是何指,他倒抢先开了口。
“好!既然你这么决定,那我也不会再勉强留你,你想走就走吧。只是,我提醒你一点,你如果还留在瑞宇,就要认真记住,我是你上司。其他,我没什么好说的,你好自为之!”
他话说完,潇洒利落地一转身,快步流星,开门而出,没有半点迟疑。他走得洒脱,我看得呆蒙。
整个一下午,基本给凌飞耀搅黄了。他走之后,我也没心思继续工作,对着电脑直愣愣地发了一通呆,失魂落魄,魂不守舍,心里反复琢磨着他说的话。
我想了一大圈,越想越迷糊,只隐约觉得赵熙原的来电,让他介意。凌飞耀这介意是他源自他自己介意?还是源自他哥哥衍生的介意呢?
妖人说个话,怎么这么玄乎!我怎么偏碰上这么个无理搅三分的主,把我搅得七荤八素了,又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想来想来,最后我还是按捺不住,想找到他,看还有没有机会问个清楚。
整个二十七层,前前后后,角角郁郁晃悠了两遍,也没见凌飞耀出没。又不好意思去敲他办公室的门,怎么说现在也在工作时间。他大人可才提醒过我,要记得他是上司,这会儿去办公室找他无疑是撞在枪口上!
遛过两圈,情绪慢慢沉静下来,索性回办公室坐下来,一门心思开始写他交代的人员培训计划。因为写得投入竟没注意已到下班时间,直到榔头敲门进来问我什么时候下班回去,才知道已过了下班时间。
下楼上车,发现凌飞耀不在。榔头毫不迟疑地发动了车子,离开公司。这一星期,凌飞耀与我上下班同车,但并不同进同出。尤其下班,他不是早,便是晚,不会与我同时下楼,但不曾缺席过。
开始我忍着没问,只观察今天行车路线有无变道。直到路程过大半,一路无异,才忍不住向榔头打听凌飞耀的去向。榔头绷着酷脸,说凌飞耀有急事自行先走了。
宿舍晚上本来寂寂无事,现在有个培训计划可赶实在是好。既打发时间,杜绝胡思乱想,又是工作正道。浩渺人海,青年俊杰遍地跑,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