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成余生-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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淠愠さ每 !
“没有人说我长得不俊的,从小被夸到大,习惯了,还说了什么?”苏安谟饶有兴趣。
“还说我们挺般配的。”三月喜滋滋的说。
“应该不是指相貌般配,毕竟你只属于不丑的范畴,我觉得我们床上挺配的。”苏安谟思考了一下说道。
“苏……安……谟”响彻云霄的怒吼声。
吃过早餐后两人并没有跟随旅游团的人一起出发,三月在不大的小镇上走走停停,看到好看的风景就拍下来,苏安谟好耐心的跟着她。
两人悠闲不像游客,倒像是无事出来散步的小夫妻,一个身穿鹅黄色裙子的小姑娘走到他们面前,一脸期待地对苏安谟说:“哥哥,你买束花环送给姐姐吧!姐姐这么漂亮。”
有眼光,三月被夸得喜滋滋的,本想看看平时不苟言笑的苏安谟怎样拒绝当地人如火热情,结果他伸手从篮子拿了花环,直接套在她头上,然后数钱。
紫色她很喜欢,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花,忙拿出手机对着屏幕照了照,挺好看的,和她的裙子很配,仰着头一脸灿烂的问:“好看吗?”
苏安谟放慢了的脚步,花的香味让人沁人心脾,他靠近了几分,嗅到了她脖子上淡淡的香味,一口亲在她脸上:“还行。”
什么还行,明明就是很好看,都情不自禁了还口是心非,男人呀!
☆、一辈子多远
第五十七章一辈子多远
接下来继续四处游荡,吃了一些当地小吃,无奈地方太小,一天就逛完了,根本用不了两天。
所以她回到民宿的时候就收拾了行李,明天去西山,一团聚就面临着分开,更加不忍开口跟苏安谟说了。
三月回屋的时候正看见他坐在床上看书,见时间不早了催促:“快点去洗澡。”
“嗯!”苏安谟一边答着一边起身往外面走去,不一会儿,他就穿着简单家居服出来。三月还埋着头接着看他看过的书,没注意到他已经洗完了,此刻正朝她走过来。
只感觉身体突然一轻,三月还来不及惊呼,整个人就被他抱了起来,小心翼翼放在膝盖上,下巴磨蹭上她的发端。
她可没忘记苏安谟爱干净,忙说: “我还没洗澡,先放我下来。”嘴上虽然这么说,手却不自觉的环上了他的脖子。
苏安谟并没有放开她,反而抱得更紧了,凑在她的耳边说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他早就从叶梦笙那里知道,她马上就要去西山支教了。
“嗯……有话要说。”突然有点不敢说,他们关系才变好,她就要抛下他去西山,也不知道能不能被理解,尝试着说:“我明天要去西山支教。”
“哦!那今天晚上早点睡觉,快去洗澡吧!”苏安谟听到后云淡风轻的说。
反倒是三月不淡定了,要分开这么久,他怎么能跟没事人一样,不满道:“我去西山支教,接下来的暑假都不会回来。”
“我知道,你快去洗澡吧!”苏安谟放开她,重新拿起床上的书。
如此不在乎,如此无动于衷,难道不是应该说,不准去,我会想你之类的吗?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是夸他大度善解人意好,还是气他连句话都没有。
瞧着她郁闷的样子,苏安谟眼里很快就有了淡淡的笑意。
洗完澡三月就睡着了,苏安谟知道她近段时间心情不好,觉睡得一定也不好,凑过去把她拥进怀里,很是心痛,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轻轻的抚弄着她的头发。
来之前他就把手头要紧的事情都交给宁时渊处理,为的就是腾出时间融入她的生活,想走一走她这些年走过的路。
第二天天气不是很好,竟下起了雨,三月准备不舍地跟苏安谟告别,不料苏安谟已经提着她的行李走在前面说:“还不快跟上,我们一起去。”
什么,苏安谟说的不是我送你去,而是我们一起去,顾不得其他,忙小跑几步跟上问道:“你是说你要跟我去西山?”
见苏安谟点了点头,她终于意识到他是真的要跟她一起去以前,顿时忧喜参半,喜的是他竟然肯跟着她一起去吃苦,忧的是他一个大少爷,能禁受得住这苦吗?
他们在镇上搭车,车子可以送他们一段路,然后他们需要自己走上一段路,最后就是何校长会派牛车来接她。
三月在车上就把各种艰辛给苏安谟讲了,提醒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苏安谟听她说完并没有打退堂鼓,只是拧着眉看着她。
他知道三月家境虽然没有他家好,但也是谢爸谢妈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哪里吃过这样的苦,现在这个女人却在怕他吃苦。
轻轻拥过她,摸着毛茸茸的头发说:“先别说话,好好休息一下,不是说等下要走山路吗?”
在苏安谟的怀中真的睡过去了,下车后三月发现天黑沉的厉害,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只希望这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们不知道此刻天气预报,西山正响起了红色警报,王达权再也坐不住了,没记错三月今天出发,简单收拾了行李就朝西山赶。
山里树大遮光,光线本就不好,再加上这阴沉的天气,竟像傍晚。
苏安谟拿出手电筒在前面开路,还时不时地让她注意脚下的路。一只大的牛蛙从她脚上跳过,一惊刚迈出去的脚落踩空,身子不受控制地倾倒。
一只有力的胳膊及时扶住她,苏安谟他的气息就在她头顶,不放心把手递给她:“你还是拉着我的手,我才放心。”
如果今天就她一个人,不知道会怎么样,幸好他陪着她来了,再大的雨也都不怕了。
“小心点,这里有树枝,不要被挂到。”
“脚下石头注意。“
“这里有道坎,走的时候步子迈大一点。”
三月听着苏安谟不停的叮嘱,心情大好,觉得这山路并不是那么难走,原本紧张的心情不知不觉放松了,一步一步走得更加坚定。
他们赶在大雨倾盆之前跟何校长会和了,何校长见苏安谟脸上露出满意之色,苏安谟也有礼的表达尊重,三月忙互相介绍了一下。
大雨马上就要来了,三人只好暂时进山洞躲雨,何校长和蔼开三月玩笑说:“三月,你这男朋友真不错。”
“你怎么知道是男朋友,不是普通朋友。”她可记得刚才介绍苏安谟的时候并没有说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你以为普通朋友会陪你爬山涉水,来我们这里吃苦。”一直沉默的苏安谟突然说道。
“也只有一心念着你的对象才能不顾一切的跟在你身边,无论做什么。”何校长着说道,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小伙子身上矜贵的气息,非富即贵,如果不是为了三月,又怎会来这种地方。
他们感情可真好,这使他想起他老伴,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却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来这大山里修建学校,教育学生,把一生的青春的献给了孩子们和他。
一阵雨过去,他们马不停蹄地赶路,要在下一场雨来临之前到达村庄。何校长和苏安谟两人坐在前面赶牛车,一段路后,两人已经开始谈论国家大事了。
三月不得不佩服苏安谟,看着比谁都冷,其实交际能力比谁都强。三月插不上话,结果听了一路的国家形势,差点睡着。
刚到学校又下起了倾盆大雨,李老师热水和饭菜都准备好了,犹如欢迎贵宾到来,三月还是住以前的屋子。苏安谟向老师说明了他们的情侣关系,表示可以住三月住一间房。
山里本来就住房紧张,老师看到苏安谟时,就愁得不得了,这样气质非凡的人,真不知道怎样安排住宿,才不至于委屈了人,现在好了。
三月洗完澡就瘫倒在床上,见苏安谟出来,给他挪了个地,见苏安谟神清气爽,她趴到他身上:“你身上痛不痛。”她腿好痛,爬山爬得腿都快断了。
“把腿伸过来。”苏安谟一把捧住她的脸仔细看了看,又仔细看了看手,最后才对着她说。
刚才苏安谟看她脸时无意的湊近,她还以为他想那个了,差点就误会他了,都怪此男如此多娇,她忍不住想入非非,老老实实的把腿伸过去。
他细细检查了一遍,问题不大,起身朝外走:“脚上有点小伤口,先处理下,不要感染了。”
很快苏安谟就从校长那里拿来了医药箱,他处理伤口的手法很是娴熟,三月看得入神。
许是三月看得太入迷了,苏安谟被看得不好意思,腆着脸说:“怎么啦?这样看我。”
三月也有点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我是老师,来这里是教书的,你来这里会不会太无聊。”每天守着她。
她未免也太小看他了,在美国的时候,虽然他并不缺钱花,有时候需要体验一些新的东西,有兼职过家教。
“谁说我不会教书?你忘了以前还教你做题。”苏安谟笑了,手覆上她白嫩幼滑的小腿,力度适当地帮她揉捏着。
好像这种事是难不倒他,当年他可是学霸,三月舒服得直哼哼,很快就睡了过去。
睡过去之前还嘟囔了一句:“苏安谟你要帮我按摩一辈子。”
“傻丫头。”他伸手把她掉下来的一丝头发撩上去,吻了吻她脸颊。
☆、李峰是谁的孩子
第五十八章 李峰是谁的孩子
大雨下得越来越猛,好在山上的路都是今年新修的,孩子们上学并没有受到大的影响,村民的接送工作做得好,保证了学生的安全。
何校长知道苏安谟留学的背景后,在学校里为中学孩子特意开了个英语补习班,苏安谟扎实的基本功和流利纯正的口语,堪比外教。
她又去看了李峰,这孩子个儿长得快,比之前她在医院里看到他时长高了不少,眉眼也越来越像沈晔。有时候她真怕苏安谟看出点什么来,有一天他问她这个孩子的事情,真有那一天她是不会瞒着他。
如果可以她想资助李峰读完书,算是她对孩子的一点弥补,虽然知道物质上的补偿是最于事无补的,但这却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
村民们抬着担架急匆匆往学校过来的时候,三月正在教课,从窗户看去,隐隐看到应该是有人受伤了。
由于隔的远是孩子还是大人看不太真切,直到课结束李老师喊她一起抬热水去给病人用,路上才从李老师嘴里听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校长怕村里的路存在隐患,和几个村民去检查路况,发现有人失足滚下山坡昏迷不醒,被困了好几天了,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外来的游客。
有经验的村民看过了,伤得不轻,幸好没伤到筋骨,多休息就好了,三月刚进屋子就看到躺在床上一身狼狈的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王达权不在梓城好好待着,跑西山来干嘛?难道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是来旅游的。
这样的王达权她倒是第一次见,脸上几道伤口可能被雨水泡过,显得有几分狰狞,头发也湿漉漉的搭在额前,有点像一只受伤的落水狗,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老师看三月的样子,心中了然,两人应该是认识的,接过三月手里的毛巾:“认识?”
三月点了点头:“是朋友。”她终于能够毫无芥蒂地说出朋友这两个字,曾经一度以为她和王达权这一辈子都会老死不相往来。
如果不是苏安谟,真的就是这样。
李老师看三月还没结婚怕她不好意思,没让她留下来帮王达权擦拭身子。
苏安谟看到她回来,黑着脸翻了个身,三月愣住,打招呼的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去打扰她,拿了衣服去洗澡。
出来躺到床上的时候,他还是不理她,这是苏安谟来山上后第一次把背留给她。以往他总是喜欢睡觉时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
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了,大孩子她还真不会哄,突然想到什么,难道是因为王达权?
“王达权受伤了你很难过吧?”他可没忘记今天推开门看到她一脸担心的样子。
他这样的反应应该是吃醋吧!还真是不多见,近段时间为了朱依雀,她都快变醋王了,现在总算心里平衡了点。
苏安谟听到身后的呼吸变得均匀了,他在生气,她竟然一点解释都没有就睡着了,他忍不住回过头来。
看她离他足有一尺远,叹了口气,没良心的女人,忍不住靠了过去,把人抱在了怀里,还是这样最舒服。
第二天清早,她打水洗脸时,李老师告诉她王达权醒了,三月洗漱完准备去看看他。
本想叫上苏安谟一起,又想到他们两个之间的过节,倒是不担心苏安谟,就怕王达权看到仇人伤势又重了。
本来就只剩下半条命,别到时半条命都去了。
苏安谟还是和她一起去了,进屋后看都没看王达权一眼,人除了看起来还有点虚弱,其他方面还好,放下心来,问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