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重生计-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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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瑞枫叶察觉到栖悦反常,赶紧赔不是:“我不好,我嘴贱,该打,快别哭啊,刚才是骗你的,我们栖悦聪明、漂亮、正义感十足,是燕京第一名门贵女。”
栖悦闻言,高傲的瞥了枫叶一眼,成就十足的瞪他,看你以后敢不敢信口开河!
瑞枫叶哈哈一笑,把她更往怀里抱抱:“傻丫头,说吧,谁得罪我们宽宏大量、从不耍脾气的大小姐了,为夫给你出头。”说完认真的看着章栖悦不容她左顾右言。
栖悦顿时觉得委屈得不得了,看着瑞枫叶包容的目光想着他这么多年来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顿时觉得自己很白眼狼,还用人家对她的好贴补九炎落那冤家,他哪有枫叶好,哪有枫叶懂她。
想到这里,栖悦为瑞枫叶鸣不平的抱住他的脖子,把脑子埋进他脖子里死死搂着他,委屈的娇嗔道:“学堂里的人最可恶!没事就说我不好,我怎么了!不就比女孩长的好看些,比男孩得太子亲眼,就跟我抢了他们出头的机会一样,合伙说不是,我都快成狐狸精了!”
瑞枫叶目光一暗,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欺负他脾气好的未婚妻,果然是日子太平久了!“呦,还知道自己漂亮。”唯一的优点总算没有望。
栖悦也不客气:“那当然。”她抱着枫叶继续嘀咕:“还有九炎落……”
瑞枫叶表情一顿,关九炎落什么事?看来是气狠了。
栖悦想到九炎落去送锦榕时欢实的表情,就觉得自己是傻子:“我掏心挖肺的对他,他只记得别人的好!早知道我就该不搭理他!”
太对了,你们老死不相往来吧!
瑞枫叶含笑的听着,没有落井下石,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栖悦对九炎落的在乎,她自己现在没原则的乱骂可以但绝不允许别人诋毁他,
“我算什么!就是恶人!哪天我要发落了他的小心肝,杖责了自家的婢女,他估计会觉得我是大魔头转世!镇压了我才好!”
哦!开始无辜指责、安莫须有的罪名了,九炎落这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是,把他娘家人气成这样。
“诅咒他们爱的死去活来才好!”
这是什么诅咒?
瑞枫叶不语,放软了身子拍着她的背安抚。这就好比岳母与小姨子吵架,怎么插嘴怎么不是人。
“你笑什么!我都要气死了!他就是个白眼狼!拿我对他的好贴补我讨厌的人!等他神气了,还不定怎么埋汰我,说不准就说我居心叵测,早看中他有一飞冲天的能力!”虽然是事实,可知道自己使出浑身解数还斗不过一个婢女,她就觉得自己很失败!
瑞枫叶也纳闷,莫非九炎落真有一飞冲天的能力!“不会的,他对你日月可表。”劝解一句不遭恨吧。
“乱说,都表白眼狼身上了。”
瑞枫叶不敢火上浇油,仔细分析着她话里的内容,应该跟一个婢女有关,哎,也只有九炎落有这魅力让栖悦跟一丫头吃醋,不是,是争宠,也不是,搜刮完脑子,瑞枫叶悲催的觉得也只有这两个字合适,便觉得九炎落还没被深宫大鳄折磨死天理难容。
“我对他,那点不如小贱人!”栖悦当着瑞枫叶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讨厌。
“那就掌她两巴掌,发配到慎刑司,精神、ruo体上折磨。”
栖悦眼睛一亮,对吧,对吧,就该这样,还是枫叶懂她。
瑞枫叶叹口气,她绝对不会做,她面对九炎落时分外爱惜她的羽毛。区区太子怎么能气到栖悦,果然是另有隐情。
栖悦瞧眼枫叶,掰着自己的指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无理取闹。”前世今生加起来都这么失败,难道真是她天生愚蠢斗不过别人,活该成为别人光辉下的牺牲品!
瑞枫叶大气的拍拍自己:“我的存在,不就是让你无理取闹的。”
栖悦闻言,笑着一把抱住他,心里暖暖地撒娇:“枫叶,你真好!你不觉得我没容人之量,还很小家子气。”
“有吗?如果是我,就让看不顺眼的人死一百次。”
章栖悦瞬间笑的花枝招展,眼睛幸福的眯成一条缝,白嫩的小手绕过枫叶的脖子,晶莹雪白的肌肤贴上他的面颊,柔柔的亲了他一口:“枫叶,我最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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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苗子
瑞枫叶捉住她作乱的手,眼里的幽暗更加浓重,看着爱妻才十岁的模样,生生压下一股冲动,怪丈母娘为什么不早生她几年。
瑞枫叶叹口气,宠溺的把她按在胸口,无不疼宠怜惜:“傻孩子,谁惹你就打谁,九炎落听你的话还来不及,哪敢对你放肆。”虽然说的是实话,但觉得他真是宽宏大量的好典范。
章栖悦嘴巴一撇,不屑道:“才不是,他对锦榕和小李子可好了。为了几个奴才都要欺负到我头上了!”
瑞枫叶闻言,脸色立即阴沉:“他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还跟在你身边干什么!一个奴才惹了你,想怎么反击都不为过,他焉有说不的道理!”
章栖悦使劲点头,眼睛都要哭了:“就是。”枫叶一句话就能说到她心坎上,而跟九炎落那种人,她永远沟通不了,成天委屈自己揣摩九炎落的喜好,她所有的生活都快围着九炎落转了。她犯贱啊!
章栖悦柔顺的靠在枫叶怀里,突然紧紧的搂着他:“对不起啊,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再也不把心放白眼狼脚下踩!
瑞枫叶闻言,便知道她思绪神飞,脱离了刚才的话题,但心里还是很受用,整个人都觉得暖烘烘的舒服:“……为夫受宠若惊啊。”
章栖悦瞪了他一眼,温顺的靠在他怀里:“你会永远觉得我好吗?”就算她没有本事,不会写漂亮的字,不会骑马,不会讨人欢心,也不九炎落一样让别人的女人作践她。说完紧紧地攀着瑞枫叶,期盼的看着他。
瑞枫叶顿时觉得心飘了起来,有什么比喜欢的女孩坐在怀里,期待你说喜欢她更令人心折的,瑞枫叶几乎张口就来:“放心,我从认识你,你就一无是处,可……”
“瑞枫叶!”你找死。
瑞枫叶坚定的按住她,无比认真的道:“但在我心里。”瑞枫叶悄悄的靠近栖悦:“别告诉我娘,比庄氏还高一点点,不管你好不好,你都只能是我的娘子。心已属,不由己。”
章栖悦看着他,突然间觉得她这辈子是等他的,于是问了更蠢的问题:“你不嫌我笨。”
“我余下的命运,是把你变聪明。”
“如果我一辈子都不聪明呢?”
“那我赚了,娶个傻媳妇回家暖房,我还不想干嘛就干嘛!”
“瑞!枫!叶!我咬死你!”章栖悦说着扑了过去。
瑞枫叶痛苦的受着,柔软的身体落在身上,缕缕香气冲击着他的神经,他多想扑过去,让她知道玩火*的意思,可入手的女孩,还没长成,他纵然情难自禁,也舍不得出手。
章栖悦浑然未决,或者她根本不怕,吃定瑞枫叶对女童没想法,按着瑞枫叶上下一阵折腾。
瑞枫叶抓着她的手死活不让她动,可又舍不得握的太紧,生生让她折磨的险些仪态尽失,发誓以后再也不让她没心没肺的往身上扑。
“咦?”章栖悦终于放过他,抬起头:“该到家了呀?怎么车还在走。”
瑞枫叶脸色绯红,暗恨未婚妻为什么比自己小三岁,掩盖下身上已起的不自在,正儿八经的整理好衣服,摆好道貌岸然的样,深沉道:“带你去吃风月楼,顺便让那些烧了八辈子高香的奴才们伺候伺候咱们风月无边的章大小姐。”
“真的!”栖悦闻言,眼睛璀璨,兴奋的不得了,上辈子她只听过都没去过就被锦榕斗死了:“你真好。”说着又扑了上去,宣布:“我要去吃三大碗阳春面!”
瑞枫叶顿时觉得思想一片混沌,脑子只能装进浆糊:“章!栖!悦!你要敢这么扑别人,本世子灭了你!”而后哀叹的想,不愧是当年让众多俊杰折腰的赵氏女儿,单这股无需做作,便自然流淌的娇媚风华,就值得所有男人前赴后继。
瑞枫叶想到此,脑子瞬间警醒,把九炎落过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努力说服自己,他才八岁,才八岁……
马车停下,车夫恭敬的掀开帘子:“世子爷。”
瑞枫叶看着急着往外冲的栖悦,急忙先一步跳下去,抱她下车:“慢点,没人跟你抢。”
栖悦早已挣脱瑞枫叶碍事的手跑了进去。
瑞枫叶目光顿时一暗,对属下道:“去问问纳福,九炎落做了什么。”
“是,世子。”
……
夫子宣布课业结束后,九炎落直接冲向栖悦的房间:“悦姐姐!”看着干净整洁的房间,九炎落整个人傻住了:“纳福!纳福!悦姐姐呢!悦姐姐不见了!”
纳福急忙从下人房出来:“怎么了?”见九炎落紧张慌乱的样子,刚想开口,但听到他喊的话,怒道:“什么不见了,瑞世子把小姐接走了。”人来人往的,‘不见了’这种词能用在姑娘家身上吗!
走了?他还没有送姐姐呢?九炎落心中突然空落落的,悦姐姐不是没有自己送她,都不安心吗,他还没下课,还没去殿外送她上车,她怎么自己走了!
九炎落拔腿向殿外跑,衣衫承受着风力列列作响,他跑到殿外,一片片离开的马车中,没有看见熟悉的车帐,心里突然没了着落,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
九炎落失魂落魄的站着,仿佛这样悦姐姐能从旁的角落跳出来,问他‘是不是受了委屈’。
唐炙看见九炎落,掀开车帘子:“喂,你怎么一个人,栖悦呢?”
九炎落茫然无助的看过去:“悦姐姐……先走了……”
“哦,你也回去吧。”唐炙放下车帘,不觉得是事。
柳少爷正好也在上车的队伍了,别有深意的看了权书函一眼:看到没,多忠心。
权书函没说话。
不一会,初慧殿大门外空荡荡的,只剩九炎落一个人在那里站着,不知为什么,今天仿佛难以接受栖悦先走一步的事实。
……
金乌坠落,赤红的云染红了燕京的半边天,敢凉快的人家,急忙扛了出头三五成群的下地去了。
大街上,摆摊的小贩多了起来,习习的晚风吹过,吹出众多纳凉的人们,燕京大道上比中午人还盛的形成了小小的晚集。
走过最喧闹的一条晚街,便是重兵把守的内城,每过一盏茶的功夫便会有握刀的士兵经过,这里是皇城的边缘,居住着大周国权势滔天的贵胄,仅仅一道牌楼,一条线,无需威慑、无需兵力,便自动隔绝了官员与平民的居所,画出权贵和农民的沟壑。
在内城的权贵巷内,有一座永久矗立在白橡街的府邸,古老的大门经过一代代的修补,扩大了一倍有余,庄严狰狞的雄鹰做成石狮大小,镇在六米高的大门之外,玄府两个字,黑耀耀的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光辉。
在这条不起眼的街上,无论周围的宅院换过多少次主人,‘玄府’两个字永久的挂在中间那座古典、广袤的宅院里。
让每户搬来的人家,都兴冲冲的去结交,却收到永远的‘主人外出’回答,渐渐的也磨没了别人相识的兴趣。很多居住在此的官员,从搬进来到丢官或者升迁,都没印象见过这座宅子的主人。
玄家。
一个在朝廷内喊一声,谁也不注意的家族,可这个家族就像生了诅咒一样,是永远的朝中二品大员。不管他们家出的子弟品性如何,不高过二品、不低于二品,是大周朝铁打的二品。仿佛那个位置给他们家放着一样,出个歪瓜裂枣也能坐。
奇怪的是,玄家每代只有一个孩子从政,不做出彩的功绩、不行龌龊的脏事,他们家除了姓氏很奇怪,几乎没什么让人记住的地方。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座宅子,却经久不衰,堪比皇位。
晚霞的余辉中,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沉闷悠远的声响像一道仅敲了一半的撞钟,还没来得及细听已经结束。
玄天机小小的身影走入,快步穿过长长的外廊,登上了回内院的榻车,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如鬼清路。
他穿着时下孩子们都喜欢穿的衣服,对襟小褂,外面是群袍,不多一分色彩、不减一缕花样,平淡无奇,不落人眼,他已经束发,乌黑的发丝垂在不厚实的肩膀上,怎么看怎么像孩子在学大人的深沉。
他的长相并不出奇,可以说很难让人记住,气质更谈不上高洁,属于,从人身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