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皇权-妖娆太子妃-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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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灵儿眼中的怨毒快要凝结成利箭射向灵玉,压下心头翻滚的不甘咬牙切齿道:
“请—喝—茶——!”
叶挽思看着那满含不甘之色的展灵儿,接过滚烫的茶盏放在茶几上托盘上,朝灵珊淡淡一笑。“小姐快快请起吧,刚才不过一番玩笑话罢了,谁知你竟这般的有诚意实在是叫我受宠若惊。”
就着灵珊虚扶的手站起来的展灵儿听着耳畔婉转低吟的嗓音垂头不语,不是她不敢说,而是怕她一开口便再也忍不住心头火焚般的屈辱,只能攥紧拳头死死的咬着牙默不作声。
东亭翎浓眉一挑,多情的桃花眼看着笑意吟吟的叶挽思若有所思,叶挽思对上那探寻的目光大方一笑,任由对方打量,躬身一礼。“殿下不是要雅间一聚么,请。”说着便迈动轻盈的步伐率先的走向掌柜早已准备好的雅间,东亭翎灿声一笑,随即跟上。
那相携离去的背影一灿若骄阳一清冷似冰却仿佛有着常人无法触摸的默契,燕梓婳静静的看着,娴静的眉眼雾气氤氲,身旁冷眼旁观的燕云赋悄声开口。“殿下最不喜干涉她决定的女子,你心中最是清楚的,今日实在是失了分寸。”燕梓婳贝齿一咬,她何尝不知,只是她实在是没能忍住……
燕云赋看着那绝美柔弱的妹妹轻声一叹。
叶宁馨看着满堂众人,心有戚戚的走向垂头沉默的展灵儿,如往常一样牵起她的手,歉声道:“灵儿妹妹……方才的情势你也看到了,若是贸然求情惹怒了七殿下我定也是讨不了好的,如今事情过去了,这堂内都是相识的众姐妹,定不会将今日之事传出去的,你大可放心,莫要恼姐姐了可好……”
展灵儿一向心狠手辣,今日这么丢脸的事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会遭受她的疯狂报复,众人心中了然。一群莺莺燕燕听着叶宁馨暗含威胁的话纷纷点头如捣蒜,一幅信誓旦旦的表情。
叶宁馨威严的眼神环顾四周微微一笑,略施粉黛的精致小脸明媚娇艳,回头却被展灵儿突然的抬眸吓了一大跳,那阴鸷的眼神看得她心里发怵,面色讪讪的开口:“灵儿……这是怎么了?”
展灵儿抬眸,将身边作壁上观的每张千娇百媚的脸庞记在心底,今天这些人竟然冷眼旁观看她笑话,日后她定要她们百倍偿还!特别是那远去的白色身影,有朝一日落在她手中她定要扒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方能一血今日的屈辱,恨恨的瞪了一眼面前的叶宁馨甩袖而去。
叶宁馨被那力道甩得往后退了几步,身后的丫鬟勉力一扶才堪堪稳住身形,盯着那步履匆忙的背影暗暗沉思,看来要想办法补救才行。
第四十七章 气极败坏
烟香袅袅,帷幔轻飘,薄雾缭绕,叶挽思素手纤纤在剔透的白瓷茶盏上轻点摇晃,白玉光晕交错间浓郁的茶香自杯中蔓延出来,东亭翎不禁轻吸一口气,明明就是平日饮惯的茶,而如今经过面前女子那双青葱玉手的摆弄之后顿时茶香悠扬,凝神细看那皓腕婉转的动作,他自诩见多识广却从未看过如此芬芳又美丽的茶艺演示,这已经不能单单称为烹茶了,那光晕浮动的指节简直就是一出精美绝伦的艺术表演。
将东亭翎流露出的讶异之色收在眼里,叶挽思依旧眉眼不动。这烹茶的技艺是前世她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彼时的这可是众名门千金必修的功课,她就是这个中翘楚,如今在这东昌不说有没有这技艺,即便是有,她这独家的烹茶之法也是天下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东亭翎接过那清澈的茶盏,轻轻的品了一口,只觉入口芳香四溢,味甘浓厚,唇齿留香,眯了眯潋滟的桃花眼,赞叹之声便脱口而出:“香味清润,芬芳高扬,这茶当真是回味无穷,只是这技法从未见过,难道是你自创的?”
叶挽思亦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对东亭翎的疑问不打算多做解释,眉目清冷的道:“能让七殿下称赞一声,是小女子的荣幸。”
东亭翎挑眉,面上没有丝毫皇子该有的沉稳内敛,听着叶挽思话中的敷衍,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而且还是来自让他最不屑一顾的女人的敷衍,而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以往的气愤和不耐,反而有一股淡淡的亲切之意,真是怪哉。
“哼,如果真的这般敬重本皇子又为何把本皇子当枪使,真要治你的罪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殿下错了,咱们这叫互不相欠,我不也帮你甩掉了紧追不舍的美人么……”
“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才能得本皇子青眼,一般人求都求不来这机会。”东亭翎冷哼出声,桀骜不驯的脸庞盈满冷傲之色,给叶挽思一个那是你应该做的眼神,便仰躺在身后的横陈的锦塌之上,一幅鼻孔朝天的模样。
“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不成想殿下居然也是那等清正之人,倒让小女子刮目相看。”叶挽思垂眸看着手中白润如美玉的白瓷茶盏,嘴边婉转的语气化成一句轻渺的叹息。
当今天下哪一个男的不是妻妾成群,左拥右抱,其中皇室中人必是首当其冲,而东亭翎避之不及的举动说得好听点就是奇葩,说得难听了就是故作斯文,虚伪!
没想到叶挽思语调一转竟调侃到他身上来了,细长的眸子幽深不明,这女人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勇气可佳直言进谏,冷哼一声,只怕都不是,这就是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展灵儿出了名的心胸狭窄,她的亲姑姑可是我那老头子的宠妃,你今日的羞辱定会遭来她的疯狂报复,如今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思来调侃本皇子,真是不怕死。”
东亭翎眼含嘲讽,展灵儿的后台虽不强硬,父亲也只是个二等侯爵,但她最大的倚仗就是宫中的亲姑姑云妃,以叶挽思这种初来乍到的大家闺秀若是没有强硬的后台迟早要被她收拾得灰溜溜卷铺盖回家去,不,说不定连小命也得交待在这儿。
“若是畏惧权势便要忍气吞声卑躬屈膝的,我宁愿覆了这权势,只为恣意而活!”
叶挽思神色清冷却眉目灼灼,那眸中闪烁的坚定让东亭翎有些恍惚,随即唇角勾起一抹类似自嘲的笑意,骨节分明的大手在白瓷茶盏的杯沿轻轻磨挲,眉目低垂,冷冷出声:“你倒是通透,可往往有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叶挽思冷嗤出声,眼角的冰冷若隐若现:“是不是就不劳殿下来定论了,殿下生来便金樽玉贵但愿不会体验那命比纸薄的感觉才好。”
古来皇子夺嫡便是每朝每代必要上演的戏码,脚下踩着万千枯骨鲜血只为至高无上的那把椅子,东亭翎为当今皇后所出,是正统的嫡子,然而皇帝却有一个颇为贤德的长子,立嫡立长由来纷争不断,最后鹿死谁手可就各凭本事了。
叶挽思这么明显的影射他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潋滟的桃花眼登时便涌上两簇跳跃的火花,他本无意那皇位,却因为这嫡子的身份受众兄弟排挤暗算,当中的酸楚只有他自己明了,如今又一次的被人揭了伤疤一时不由愤恨不已。
起身将身后的贵妃榻狠狠一踹,锦榻承受不住那勇猛的力道砰的一声顿时四分五裂,碎木飞扬。硕长身躯上的红袍翻飞,锦缎上繁复的章纹晃起优美的弧度,东亭翎俊脸寒霜,周身喷涌的怒气翻涌似化成实质般的热浪朝叶挽思汹涌而去。
菱角分明的脸上本该有一双凌厉的眸子却长着一双细长含情的桃花眼,那一分的柔和平日倒是微微化去了五官的冷硬,然而此时那眸中怒气翻涌,细长的眸子深邃漆黑,属于皇家的气势顿时表露无遗,眼神凌厉颇为骇人。
龙子发怒必是要翻江倒海,即便不是死伤无数这蓬勃的怒气寻常人只怕不吓晕过去也要颤颤发抖,而叶挽思只是眨了眨眼,面上闪过微微的讶异之色,镇定自若。
东亭翎脾性本就颇为暴躁,了解他秉性的人皆是有多远离得多远,平日里一幅桀骜不驯的模样倒是不显,此时怒气一上来就如那沉寂的火山喷涌,本以为可以吓退那大言不惭的女人,然而料想中的瑟瑟发抖没有出现,那神情显而易见的津津有味让他怒火攻心。
五官分明的脸顿时狰狞万分,厉吼出声:“你这女人是吃木头长大的么?本皇子发这么大的火你不该害怕么?!”
正在叶挽思听着粗声的咆哮微微蹙眉要开口的时候,雅室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身青衣华袍,面容隽雅的中年男人略显焦急的神色出现在二人眼前。
因为叶挽思的吩咐而静守在房外的灵珊灵玉倏地听闻屋内一声巨响,紧随着男人的咆哮传来,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身旁忽地闪过青色的影子,紧随而入的时候就看到这满地的碎木狼藉,看着那怒气未消的面容惊惧不已,纷纷朝叶挽思看去,满含担忧道:“小姐,你没事吧?”
叶挽思对着二人淡淡颔首,双眸看向来人时却是划过一丝欣喜。
严绍听到小二的通传便匆忙的赶来了,还在楼梯口便听到这巨大的动静,掌柜的一番话让他心中不安,不顾礼仪的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场景,屋中闲适的叶挽思不见一丝的狼狈让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敛了敛面上焦急的神色,朝她温柔道:“父亲来迟了,挽儿莫怪,可有吓着?”
耳边传来温柔的话语让叶挽思心头一暖,见着严绍面上焦急不由噗呲一笑,摇了摇头。“我没事。”
严绍闻言宠溺的点头,理了理叶挽思鬓上微乱的发丝,这才将目光移向屋中那愤怒咆哮另一个人,然而当那红色身影跃进眼中时却是闪过讶异的神色。
东亭翎在众人闯进来的时候就收起来面上暴怒的神情,神色恢复了往常桀骜不驯的模样,若要细看还能看出一分僵硬。此时亦是有些惊讶,眸光闪烁幽深,却也是有礼的朝他一颔首。
“燕太傅——”
第四十八章 府中重遇
“原来是七殿下,只是不知我的挽儿哪里得罪了殿下,挽儿还小,殿下莫与她计较便是,下官在此谢过了。”严绍身姿玉立,翩翩有礼,话语间句句都是对叶挽思的袒护。
东亭翎冷傲一笑,没将严绍温和的礼遇放在眼中,挥了挥手颇为冷傲的道:“原来是燕太傅的女儿,只有像太傅这般巧辩机锋,学富五车的人才能有这般伶牙俐齿的女儿吧,怪不得……”
燕太傅?
叶挽思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对那嘲讽的话惘若未闻,羽扇般的长睫下是微微疑惑的星眸,漆黑瞳孔幽幽的望向严绍。
接到那疑惑的眼神严绍歉意一笑,“挽儿,待会儿为父再跟你好好说。”
转身朝东亭翎扬声一笑,面上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之色。“七殿下谬赞,下官这辈子最骄傲的事就是有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儿,殿下这话真是深得我心啊,哈哈。”
东亭翎冷眼一瞥,拂袖离去,在路过叶挽思身旁时暗暗瞪了她一眼。
咱们走着瞧——
叶挽思神色清冷,就东亭翎这小儿科的恐吓还能吓到她,笑话。
灵珊灵玉二人看着那离去的矫健身影悄悄的松了口气,灵玉拍了拍胸口,这英俊的男子居然是当朝七皇子殿下,这气势真是吓死人了。
将东亭翎临走前那威胁的眼神看在眼底,严绍暗暗蹙眉,却没打算要问叶挽思什么,自小她就是极有主见的,他只等着她主动跟他说就是。
“才月余不见,挽儿出落得越发水灵了,呵呵,走吧,跟为父回府,为父有话跟你说……”
叶挽思含笑点头,跟着严绍的脚步走出房门,这雅室内纷乱的一切及东亭翎与她的作为严绍皆看在眼里,但她却从未用质疑的眼神看过她,不得不说严绍对他的全部信任让她感动不已。
而房门外的掌柜看着离去的二人嘴角有一丝僵硬,轻声一叹,原来不是红粉知己啊……
严绍吩咐车夫将叶挽思的马车驾回府中,带着叶挽思就上了他专属的马车,叶挽思看着车厢外黑色火焰浮雕的家徽双眸微闪,却是不动声色的跟着上了马车。
宽敞大气的马车,陈设极为简单,一张白玉榻斜卧在车厢一侧,一旁是层层叠叠的书籍,方木茶几放置着精致的茶盏,黑白相间的暖玉棋盘下了一半,简单的布置却足以显示出马车主人淡泊的秉性,这样淡雅出尘的人应当一盏清茶,一本古书,坐看天边云卷云舒,而不是在尘世的纷争中游走,叶挽思心中感叹。
严绍坐定,看着微微出神的叶挽思轻声一笑:“挽儿这是在想什么?”
“在想我这般丰神俊朗的父亲究竟是何等的大人物竟也让无比傲气的七殿下忌惮不已。”
修长的指节轻点那白皙的额头,严绍失笑,“你这调皮鬼,不过是承蒙今上赏识让为父做那太子殿下的导师罢了,七殿下与太子兄亲弟恭,这才对我礼遇一分,并没有你说的那什么大人物。”
若无意外,有朝一日太子继承大统严绍可就是天子帝师,只要他在位一日便要对严绍礼遇三分,这天下间还有谁能享受这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