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丧-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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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上做完事,她们便沿着小小的山路不住地走着了,走了一会儿,她们看见路上站着一个人了,拿着刀架在华子的脖子上了。
“留下钱财,滚掉!”那个人这样对华子说着,脸上挂着一丝畜牲一样的光。
“没钱!”华子这样对那个人说。
“没钱是吧?那么,把她留下!”那人边看着美姑边用刀狠狠地在华子的脖子上摁了一下。
美姑躲在一边不住地哭泣着,在这种场合下,作为女人,有什么办法呢?她一哭,不知为什么,脸色反而变得那么好看,一朵玫瑰花见了,也不禁会自惭形秽了。华子生怕她哭,怕那个歹徒见识她的这种美。不过,美姑还是哭了,不禁哭了,还哭得那么伤心,哭得那么美。这,使那个歹徒看见了,不禁欢喜得要发狂了。
他竟然失去理智地丢下手中的刀,疯了似的扑过去了,狠狠地把美姑抱在怀中,不住地在其脸上亲吻着了,使美姑哭得更伤心了。
华子的机会来了。
华子在地上捡起那把刀,见歹徒正在调戏自己的女人,那个火,真可以把那座小小的树林都烧起来的。华子高高地举起手中的刀,对着歹徒,便要砍杀下去了。不过,正在此时,他听见那歹徒不住地求饶声了,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了,不住地对着华子磕着头。见如此,华子丢下了那把刀,对着歹徒啐了一口,拉住美姑的手,便欲离开了。
“给!”歹徒从自己身上拿出厚厚一叠钱来,十分虔诚地递给了华子,以报答其不杀之恩。
华子本来不想要,不过,这钱不拿白不拿,便接住了那个歹徒送过来的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了。
☆、第十二章
华子与美姑进了一个小厂,由于不会技术,便只能做做普工了,工资不高,不过,也可以维持生活。
那个厂子是一个相当破败的厂子,厂门口挂着一块牌匾斜斜地挂在乱风中,不住地随风飘荡着,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却又永远也不可能掉下来。
一个人站在那个破的厂门口,不住地抽着烟,眼光盯着一位女士的屁股,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那些走过其身边的女人对他没有办法,只好那么任其不住地看着自己的屁股,也想啐一下,回头见了那个男子凶神恶煞一样的眼睛,便又什么也不敢说了。
那些走过那个男子身边的女人纷纷走远了,风一样,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那个男子脸上横着一条长长的刀疤,刀疤把其人的鼻子一分为二,看去,不禁使人心里相当不舒服。
厂门口挂着一块木板,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这些字大概也是那个男子写的,大,却有不少错别字。上面写着:本厂大良(量)招工,有义(意)者请面义(议)。联系人某某某。年月日。
华子此时身上没有多少钱了,便站在那个破败的厂门口,不住地看着,发现那个男子不住地在那儿乱瞅自己女人的屁股,不禁大怒,却又不敢发作,怕失去这样一个机会。华子忍了。美姑站在华子身边,不住地用手拉着其衣袖,以如此一种方式向那个男子表示,自己有男人了。
“是想做工吧?”那个男子这样对华子说。边说边乱瞅美姑的屁股,且几乎想走上前去,在美姑的那个丰满的屁股上乱摸一下了。
美姑本能地躲了躲,躲到华子身边,不住地用恐怖的眼神瞅着那个男子,碰到其淫邪的眼光,不禁不好意思地避开了,却又不知把眼光放在什么地方。
华子静静地站在一边,对此,有什么办法呢,只好任其不住地这样看着,当然,如果他胆敢动手,那么,华子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幸好,那个男人并没有动手,只是那么无耻地在美姑的脸上乱看几眼,而后,便又站在华子面前正儿八经地说起招工的事来了。
“阿虎,有人找你。”此时,从厂里走出一个人来,不住地对那个男子叫着。原来,那个男子叫着阿虎。阿虎长得相当雄壮,一米八的个子,两个人也抱不住地腰身,再加上一个大大的脑袋,足以在那个厂子里称王称霸了。
这不,那个人见了阿虎,赶紧从自己身上掏出烟来,双手递到阿虎的面前,被阿虎接住了。
阿虎边抽烟边与那个人说了一会儿话,便送走了那个人,又站在那个破败的门口不住地与华子说起来了。
结果便是,华子可以在那个工厂做工,工资按月发,吃自己的。说妥之后,华子便与美姑走进了工厂的一个小小的宿舍里,把行李放在床上,便躺下了,不住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乎到自己的家了。
宿舍分为两间,前面住男人,后面住女士。不过,在前后间之间并没有严格的界线,只是被一堵小小的矮墙隔断了,但是,爬上前间的上一层床铺,仍可以轻易地看见后间的女人们睡在小床上的美丽的姿态。况且,男人们随时可以通过一扇没有门的小门走进里间,去与女人们不住地闲话,甚至可以去打情骂俏。
华子与美姑躺在小床上,见如此情形,不禁感到不知如何是好了。
夜了,她们睡在小床上,在没有灯光的夜里,看着一缕小小的光不知从什么地方洒进那个破败的宿舍,妈妈的手一样不住地抚摸着每一个躺在破败的小床上的人们。
这时,华子一点儿睡意也没有,睁着双眼,竖起耳朵,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这时,在华子那个小床边,突然出现两个黑影,一个男人的背影,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个男人长得那么壮,一只手有一般人的腿那么大,似乎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一头牛举起来,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把长在那个破败的宿舍门前的那株大树拔起来。
那个男人不住地拉扯着那个女人,似乎想往什么地方拽,却并没有得到那个女人的同意,那个女人抓住了什么东西,死活不肯跟着那个男人去什么地方。但是,那个男人力气那么大,怎容那个女人不肯,一扯,便把那个女人拽到自己的怀里了,拉进了华子身旁那个小小的包间里了。
包间的门关了,在一片漆黑之中,似乎什么也没有了,只有那个小小的包间不住地发出了某种不好听的声音,在这声音中,一条女人的内裤从那个包间里扔出来了,正好扔在华子的身上,被他一下子拿开了,扔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在那个包间里面,不知为什么,不住地发出了抖动之声,在这声音中,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
一片苍白的月光不知从什么地方射进来了,正好射在那个小小的包间里,似乎想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却无论如何也进不去,便只好无奈地呆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了。
华子睡在美姑的身边,在美姑不住地发出的劓声中,静静地看着门外,想看到一丝儿光,却终于什么也没有看到,除了一片黑暗。他于是长长地怅叹一声,悄悄地闭上了眼,在门外不知从什么地方发来的一阵风的叹息声中。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小小的包间的门打开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那里面冲出来了,悄悄地哭泣着走出了那个小小的宿舍,风一样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夜又恢复了平静,只有那片苍白的月光依然固执地照着某个地方,似乎是上苍的故意的安排,要以如此一种方法向人们表示,在这人间到底还是有光明的。
华子悄悄地闭上了眼睛,睁开双眼的时候,看见天色已大亮了,一株小树那绿绿的叶子又不住地在他眼前挥手致意了。
华子下了那个小小的宿舍,走出门外,去舀洗脸水,顺便也去小店里买点小笼包,以免肚子在那儿叫得使人心烦。美姑睡在小床上,闭着双眼,似乎在看着什么,却又什么也没有在意。她睡得那么香,真好。
买来了小笼包,华子便与美姑坐在那个小床上不住地吃着,在不知从什么地方飘进来的一片嬉笑之声中。
☆、第十三章
华子静静地坐在小床上,与美姑一起,不住地吃着小笼包,在门外一片车声之中。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高大的汉子,一米八左右的身材,圆脸,脸上不住地散布着笑容。人们叫他俊子。不知为什么,见了俊子,美姑的眼发直了,不住地看着,似乎想与之去什么地方做点儿什么事。对此,华子心里相当不好受,却又什么办法也没有。俊子不住地看着美姑,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似春天里一片大大的太阳下绿绿的草原。
见俊子不住地瞅着美姑,华子心里当然不好受,却又什么办法也没有,何况,这时,在俊子身边还站着一个阿虎。俊子叫阿虎着叔。于是,华子更不敢对人家做什么了,因为,这时,他看见了阿虎的眼睛了,那眼睛不住地瞪着他,似乎在那里面藏着一把刀,随时都会“嗖”地一下飞出来,把华子的脑袋砍下来。
华子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无语着,不知如何是好了,从来还没有碰到过这事儿啊。不过,他必须面对这个事情,不管这事是什么样的。
华子悄悄地看了一眼美姑,发现她坐在那个小床上不住地微笑着,这笑容在俊子的笑容面前,似乎是天生的一对,再也没有比这个更般配的了。华子怔怔地坐在那儿,一时,真想冲过去扇美姑几巴掌,却又不敢,也不好意思,怎么能这样对人家呢?人家并没有和自己结婚啊。念及此,华子只好什么也没有说了,什么也没有做了,坐在那儿,听着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的风,心里泛起淡淡的凄凉。
还好,俊子看了美姑一眼,便又笑着悄悄地走掉了,沿着通向女生宿舍的那条通道,进去了,坐在一个女生面前,不住地与之闲话起来了。见如此,华子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然的话,他不知道在那个地方还会发生什么事。也许,为了美姑,他会与那个叫着俊子的男人来个你死我活,也许,他又将会带着满身伤痕,悄悄地离开那个地方,沿着苍白的大街不住地走着,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
但是,俊子走开了,在里面一个小床上坐着,不住地与其中一个女孩闲话着,笑着。
吃完小笼包,华子便与美姑离开了那个小小的破败的宿舍,走出了那个破败的大门,进了厂里车间去了。
华子不会做什么,只好坐在一个破的机器边不住地把一些破布什么的往里面塞着,在一片隆隆声中,感觉活得没有什么意义。美姑站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为从流水线上流出来的鞋子包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却又不得不这样无奈地过着日子。
俊子坐在美姑身边那条长长的流水线上,不住地用锤子敲打着流过流水线的不计其数的鞋子,边敲打边不住地瞅着美姑,脸上不断地流出灿烂的笑容,这笑容使坐在流水线上工作的人们见了,无不大笑着,似乎不如此,那么,便是对不起人似的。
对于俊子的所作所为,华子看得相当清楚,却又无法走开,便只好那么没用地看着,心里不住地流着泪水。
美姑站在流水线边,低着头,忙着手中的活儿,不时抬起头看一眼俊子,脸上也带着淡淡的轻易看不到的笑容。不过,这笑容一下子又消逝得不知什么地方去了,不知到底是被风刮走了,抑或是被人们的笑声吓跑了。
华子坐在那台破的机器边,在一片十分嘲杂的响声中,悄悄地看着一切,一股酸楚的感觉不知不觉从心里泛起来了,几乎使他掉下了泪水了。不过,坐在那个地方,他可不敢哭泣啊,这要是被人看见了,不笑话死才怪呢。
俊子坐在那个流水线旁不断地忙碌着,神情十分兴奋,动作相当有力,似乎一锤子下去,便可以把那个小小的流水线砸坏了。
华子坐在那儿,不住地忙碌着,怎么也专心不了,却又不敢冒然走开。
这时,阿虎走过来了,见华子坐在机器旁不断地出神,不禁大喝一声,叫他快点做。站在不远处与人闲话的老板见阿虎如此,不禁也看过来了,也用白白的眼珠看着华子,似乎也大吼这么一声了。不过,老板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轻轻地拍了拍阿虎的肩膀,便默默地走开了。
华子正想对阿虎也那么大吼一声,却看见下面出了事了,不少人不住地在那儿大笑着,便把视线从阿虎那儿移开了,移到下面美姑做事那个地方去了。
美姑站在那儿,捂着自己的脸,不住地低着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似乎做了什么不好意思的事了。华子见美姑如此,不禁有那么一点儿疑心了,却又并没有看到她做什么事,便又坐在那个破败的凳子边,不住地忙碌起来了。
这时,阿虎又站在他身边了,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把铲子,不住地铲着地上的垃圾,说那些垃圾是华子丢下了,不断地说着难听的话,使华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