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丧-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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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边这样说边把一大口口水喷在其一只鞋子上了,黄黄的,相当难看,使华子几乎要作呕起来了。
华子不敢看那口黄痰了,便借故要离开了,却又被其中一个黑脸男子抓住了,双手如铁钳一般有力,夹住了华子,不住地使他痛着,且几乎呻起唤来了。
“又怎么了?”华子声音中带着一丝儿哭腔了。
“他妈的,来,把老子脚上这口黄痰吃掉,不然,别想走掉!”黑脸男子说。
华子不禁吓得要死了,这如何能吃呢?他宁愿死,也不要受此惩罚,便不要命地跑了,往老牛所在的地方不住地跑去了。这时,他什么也不顾了,不敢看后面,也不敢看身边,只顾不住地跑着,没命地跑着。
华子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往老牛所在的地方跑去,也许,这是一种本能吧,在心里深处,知道老牛会保护自己的。但是,他又不敢那么肯定,只是在危急之中无意识地作出了这个决定的。
这时,黑脸男子与其他几个人不住地跑过来了,边跑边大声地骂着,且脱着自己的衣服,那样子,似乎是要与华子拼命了。华子吓得要死。是啊,在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碰到这号事,没有一个熟人,叫他怎么能不害怕呢?不过,此时,他已经没有时间害怕了,得不住地往前跑,不然,也许就没命了。
跑呀跑,不知过了多久,也许过了一年吧,虽然只是过了那么几分钟。那几个男人跟过来了,不知何时,他们的手中又挥舞起刀来了,扬言要把华子砍死在铁路边了。华子只好不住地疯了似的跑着。
当跑到老牛身边的时候,不知为什么,那头被华子救了命的老牛对那个黑脸男子冲了过去了,用尖尖的牛角不住地在其肚子上捅着,要不是跑得快,那么,黑脸男子便会一命呜呼了。不过,老牛在黑脸男子肚子上捅那么一会儿,便不捅了,边叫着边走开了,跑进了深山中,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华子坐在地上,见黑脸男子边大声地哭着边离去了,不禁也大声地哭起来了。不过,这不是伤心的泪水,而是快乐的,这不,他笑了,不住地沿着铁路走起来了。
华子不住地走着,累了,便坐下来了,坐在路边不住地抽着烟,以如此一种方式为自己壮胆,因为,这个时候,不知为什么,在他面前出现了一种怪怪的声音了。
难道,在这个地方有鬼吗?
唉,真是倒了血霉了,刚刚摆脱掉黑脸男子,现在又碰上这号事了。如果知道在外面这么难,那么,华子也许就不会来了,更不会一个人呆在这么个荒无人烟的所在,来听这个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声音了。不过,现在,已经来到了这么个地方了,再回去,那么,别人知道了,一定会更加笑话自己的。华子是一个爱面子的人,断乎不允许别人笑话自己,于是,打消了回去的那个不光彩的念头,又坐在铁路边,一个人不住地吸着烟,以如此一种办法来对付那什么声音。
不过,这时,他又什么也没有听到了,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于是,丢掉手中的烟又不住地往前走起来了。
这时,不知为什么,他又似乎听到身边不远处有什么人打斗的声音了,便又坐下来了,想听仔细一点,不然,就这样走了,心里到底不爽快。
他坐下了。不过,一坐下来,却又什么也听不到了,只听见风不住地在自己耳边不住地啸叫着,不断地把一片片枯的叶子刮下来了,又随风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这时,夜已经相当深了。
一轮月亮挂在天空,不住地放下光下,洒在他的身上,冷冷的,不住地使他打着颤,如身边一株在风中颤抖的小小的草了。
他感到有那么一点儿饿了,想找到一点儿什么东西吃吃,边这样想着边站了起来了,沿着那条几乎荒废了的铁路不住地走起来了。不过,这时,却又并不知道要往哪儿走,因为,在他的身边,一切都变得那么黑,那么暗了。
他妈的,这是什么该死的地方,早知道是这么个所在,打死老子,老子也不来了。他不住地这样想着,边想边坐下来了,几乎要流出泪水了。
在不远处一座山坡上,几点磷火明灭着,这使他想起民间传说中的鬼火。在遥远的地方,城市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借着淡淡的月光,他打开随身携带的一台收音机,想坐在那儿听听广播什么的。
收音机的播音员正在播报时间,正好是深夜一点整。他感觉到有那么一点儿困意了,此时,多么想爬上一张小床,而后,美美地睡一觉啊。不过,这时,他上哪儿去找床呢?没有。在这个地方,几乎什么也没有。
他只好无语地呆在那儿不住地听着收音机了,在不知从什么地飘来的一阵阵风的吼叫声中。
但是,听着听着,不知为什么,收音机竟听不到了,不会吧,怎么这样了呢?正在此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不远处又传来了一阵打斗声,似乎是一个男人在打另一个男人。那个被打的男子不住地凄惨地哭着,哭声不住地在天地间回荡着,使华子也不禁要落下泪水了。
☆、第六章
打斗声似乎在不远处一座小山上,小山上亮着一盏小灯,在此没人的夜里看来,那灯格外亮堂,雪白雪白的,一会儿,却又渐渐地暗下去了。
华子是一个好奇的人,听见这声音,便按捺不住了,想走上那座小山去看个究竟。于是,他沿着一条小小的山路不住地走着了,一会儿,便走到了那个小山上了。此时,月儿从云堆里钻出来了,不住地洒下月光在那座小山上,把一切照得那么亮堂。
在那儿,华子什么也没有看到,只见一座小小的凉亭,凉亭里有一盏小小的苍白的灯,灯光不住地洒下来了,把那个小小的凉亭照得那么明朗。看了一眼那灯光,不禁使华子什么都看不到了,包括眼前这个小山,以及小山上的杂草和小树……
风一刮,一切又都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眼前的一切又都那么明朗起来了,却使华子不禁吓了一跳好的,在他看见眼前这些累累荒坟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儿有那么多坟,且这些坟前都几乎竖着阴森的墓碑。他不住地往前走着,心想,走到那座凉亭里的时候,也许就不那么害怕了吧?
他走进了那个小小的凉亭,看见在那个凉亭里放着一具小小的棺木,一个小小的女子坐在棺木边不住地轻轻地哭泣着。见人来了,不禁感到十分害怕,躲进了那个棺木底下去了,不住地在那儿发着颤。一丝血迹从那棺木里流出来了,滴落地面上,打湿了好大一片泥土,不断地发出一股股腥味,闻之,不禁华子作呕起来了。
他走到那个女子身边,从那具棺木底下把她拉出来了,看见其身上染上了不少血迹,不知怎么回事,便不断地问着,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那个女子听见了华子的声音,便一下子从棺木底下爬出来了,一把拉住华子的衣裳,跪下了,扑进了其怀中,不断地大声地哭泣着了。
华子听见这声音,竟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便把那个女子拉到灯光下仔细地看起来了。不看则已,一看,不禁惊呆了,原来这人不是别人,却是美姑。
“你怎么到了这儿了?”华子问着她。
“我,我……”美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原来,美姑自从嫁给了半傻后不到一年,半傻的母亲便去世了,丢下半傻一个人与美姑过着日子。美姑的母亲见半傻家没人了,便离开了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挪进了半傻那个漂亮的屋子里去了。美姑母亲为此还得意了好一阵子,不过,好景不长,山村一个恶霸看上了美姑了,时不时走到美姑那个屋门口,没话找话地与美姑说着什么,好像不说点什么,他日子便没法过了。对此,美姑母亲也曾大声地对那个恶霸骂了一阵子,不过,一点儿作用也不起,恶霸仍旧不时走到美姑那个屋子门前,不断地与之说着不三不四甚至不堪入耳的话,使美姑相当不快乐,却又什么办法也没有。
一次,见半傻上山耕田去了,恶霸便又走进了美姑屋子,听见美姑对自己大声地喝斥,便又被电打一般退了出来,坐在一边不断地说着风话。
恶霸坐在美姑屋子门前,不住地说着风话,使坐在一边的一只大白狗也似乎听见了那么一点儿意思了,不禁也开始嫌恶起恶霸来了,边大声地叫着边走开了。
“你走吧,不要你在这儿!”美姑吼叫着,希望把恶霸吓跑。
“我不走,我就要呆在这儿了,陪陪你不好吗?”恶霸对美姑说着这些话,使山村的一些人听见了,不禁站在那儿大声地笑起来了。
见恶霸如此嘴脸,美姑不禁怒了,挥起一把扫把,对着恶霸就是一阵打,不过,这对恶霸来说根本不算个啥,不仅不怒,反而坐在那儿不断地大声地笑起来了。他边笑边扑过来了,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把美姑抱住了,不断地在其脸上亲吻着,把美姑口里的口水几乎都吸干了。
美姑从来还没有受过如此耻辱,便坐在地上不断地哭泣起来了,边哭泣边大声地骂着恶霸,说要拿刀砍他,又说要告诉警察叔叔。对此,恶霸一点儿也不怕,不仅不怕,反而不断地笑起来了,边笑边凑了过去,把美姑的一把头发也含进了自己的口中了。
此时,半傻扛着犁具从山上下来了,走到自己屋子门前,见恶霸这样对自己老婆,不禁有那么一点儿怒了,想扑过来了,要与恶霸来个同归于尽了。不过,恶霸却主动走到半傻身边,递了一支过去,且为之点上了,不住地向他解释着,说什么美姑要打自己。
恶霸边这样说边哭起来了,不断地挥着泪水,使半傻看见了,便真的以为美姑欺负了恶霸了。恶霸平时与半傻时常来往,彼此称兄道弟的,甚至睡觉也在一个被窝里。今见人欺负自己的兄弟,半傻不禁怒了,走到美姑身边,指着其鼻子问着,问为什么欺负自己的兄弟。
美姑不知如何是好了,便什么也没有说地坐在一个小小的板凳上,不住地瞅着恶霸,情急之下,便扑了过去,不住地在其身上乱抓起来了。
“你为什么要打我的兄弟?”半傻对美姑怒吼着,边吼叫边走上前去,左右开弓地在美姑的脸上打起来了。
“呜——”美姑只好哭着离开了那个地方,什么也没有说地走进了自己那个屋子,坐在一扇小小的窗前,不知如何是好了。
☆、第七章
见美姑进了自己的屋子,恶霸也便不再纠缠了,与半傻说了一声什么,对着美姑所在的那个屋子笑了笑,离去了。
当天夜里,半傻正在自己的屋子里与美姑做好事,听见门外似乎传来了一声咳嗽,便停下了,静静地坐在小床上,竖起耳朵不住地听着,不知什么人这么夜了还呆在自己屋子门外不走。
“谁在门外吵老子?!”半傻相当恼怒,不禁骂了起来。
“半傻兄弟,是我。”恶霸这样对半傻说着,边说边在半傻那个门上敲了敲,“开门,告诉你一件事。”
半傻只好从小床上爬起来了,走出屋门,站在恶霸面前,不知在这半夜三更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急,使自己那个事也做不成了。
“什么事?”半傻对恶霸说着。
“刚才一个什么人从这儿走过,把你一只鸡偷走了,你不去追吗?”恶霸说。
“是吗?谁这么大胆啊。”半傻又怒了。
“你去追吧,这儿我给你看着。”恶霸说。
于是,半傻沿着小路不住地走起来了,不一会儿,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见半傻走远了,恶霸不禁悄悄地钻进了半傻那个屋子,关好门,摸上了床,摸到了美姑的肥美的大腿,不住地用嘴巴在上面亲吻着,使美姑心里不断地快乐着。
美姑这时已经睡着了,根本不知道有什么人在和自己做事,却在梦里看见了华子了,与华子一起走进了一座小小的山坡,坐在桃花丛中不住地亲吻着,使她十分快乐了。不过,快活了一会儿,她便又从梦中醒过来了,却见自己身边根本没什么人,不禁大怒,想知道刚才对自己做那事的人到底是谁。及至摸了摸身边,除了半傻又没有别个,便放心地睡下了,呼呼地再次进入了梦中,与华子相会去了。
后来,她慢慢地回想起来,才知道那天夜里恶霸悄悄地进入了自己的屋子,生生地把自己那个了,不禁大怒,却又打不过恶霸,便只好忍住了。
再后来,山村的人们见恶霸得手,纷纷仿效,以至于美姑一到了夜里便莫明感到害怕,半傻又不能保护自己,便时常偷偷地哭泣着。
一天,在她那个门外又出现了一个人,不住地喘着气,见夜里没人,便大声地对美姑喊着话,要其开门,为自己进入其屋子提供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