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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洗天录-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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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么就没资格进行入学考?”校子一拍桌子,这是5天前的一次校务会,他逐个望向周围木然坐着的老师,“你们就甘于永远排在最后?甘于拿最低的津贴?甘于参加市里的会议时受别人的白眼?甘于忍受家人的嘲笑?甘于这样子浪费掉你们的热血?”

老师们的眼睛逐渐亮起来,他继续说,“我不管你们原来的情况,既然我来到这里,就不会让这种情况再持续下去,只要你们相信我,给我时间,我就会把一切改变过来,让别的学校都知道,我们铁翼小学并不是最差的。”

这个人,就是铁翼小学刚上任的校长:风雅雷。

所以,铁翼小学破天荒进行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入学考。

当然,也并非考不上就不收,毕竟现在学校很差,有孩子来就不错了,还是要考虑到效益,风雅雷的想法是,在中间发现一些有潜力的,以后单独培养,靠他们来提高学校的知名度。所以出的题大部分不难,上过幼儿园就能做出来,只在是中间加了二三道难题,风雅雷的想法是靠这几道题来挑选。

考试时间很短,二十分钟就结束了,风雅雷和几个老师把卷子打开,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他一把把卷子全拂到地上,“老天,难道我们学校就差到这种地步,正常一点的孩子都不愿来吗?”

几十张卷子如雪片般飘落在地上,全是空白。

几个老师也是面面相觑,他们知道情况会很差,但也没想到会差过这般田地,一个老师解嘲地说:“看来孩子还是最诚实的,不会就是不会。”

风雅雷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赶紧闭上了嘴。

这时,一个老师推门闯了进来,一头大汗,紧张地说:“搞错了,搞错了。”

风雅雷望向他,“什么搞错了?”

这个老师脸通红,闯祸了一般说,“校长,对不起,我一不小心,把卷子拿错了?”

“什么?”其他人同时一怔。

那老师解释说,“是这样,我把六年级升初中的模拟试卷当成入学试的卷子拿来了。”

风雅雷和别的老师相互望了一眼,啼笑皆非,但也都暗舒了一口气,这说明这些孩子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差,他一指这个老师,“你犯的错以后再说,现在,”他一挥手,

“重考。”

老师们立刻起身,开始准备自己要负责的事,这时,一名刚俯下身去捡卷子的老师突然叫道,“你们看。”

众人纷纷低头看去,地上散落的卷子中,由于这个老师刚刚捡起了几张,露出了下来的,而下来,居然有两张卷子写得满满当当。黑压压的卷子,在一片雪白中是那么醒目。

风雅雷一怔,望向最后进来的那个老师,

那个老师立刻摆手,说:“这些卷子我昨天刚从市里拿回来,还没启封。”

风雅雷精神一振,“那就是这批孩子做的了,快,拿来看看。”

旁的老师却没有他这样的信心,升初中的卷子这些孩子怎么会做?一定是乱划的了。刚才说怪话的老师心里说:,不会就乱划,这两个孩子一定不诚实。

拿错卷子的老师捡起那两张卷子,心里还在想:唉,浪费了两张卷子,还得让我再去市里跑一趟。

他硬着头皮向卷子看去,一看下去就是一楞,慢慢地他的眼睛放出光来,手也止不住开始颤抖。嘴里不停地说,

“不可能、不可能。”

其他老师见状,都围上去,那老师指着卷子说,

“你们看,居然全做对了。”

他指着其中一道题说,

“你们看、你们看,这道题,这是最难的一道题,是奥数中的内容,已经相当于初中的水平了,居然也做对了,更不思议地是,这两张卷子对这道题的解法都不一样,而且都比正确答案要新颖、合理。天才、天才啊。”

风雅雷喃喃地说,“不会有这么好的事吧?十几年不开张,一来就来二个。”他望向那个老师,如果他说的不错,那这两个孩子在之前一定受到很好的教育,而在学前就有这么好的教育,他们的家长又怎么让孩子来这里上学呢?

旁边有个教师指指墙上的表,说,“快到中午了,再不考就来不及了。”

风雅雷醒过神来,果断地说,“不考了,我去见见这二个孩子的家长,其余的按程序进行。”

正文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红衣老者的任务

宋喜庆舒了口气,周围的家长也舒了口气,因为她们听到一个老师在高声宣布:你们的孩子已全部通过了入学试,现在请家长们去二楼财务室交学费。

排队的时候总是很无聊的,宋喜庆就抽空打量起这所学校来,她发现,这所学样除了教学质量差以外,环境倒是很不错的。树木成荫,很有一种公园的味道。

一个中年人急步走了过来,俯身到前面收学费的工作人员那里,低头说了些什么,那名工作人员抬起头,高声叫,“宋喜庆、杨度天。”

宋喜庆一怔,不明白工作人员怎么会突然叫她的名字,不假思索地应了一声。

那中年人向她望了一眼,向她走过来,轻声说,“宋女士?敝人姓风,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冒昧问一下,能和你谈谈吗?”他伸手向旁边的屋子一指。

宋喜庆一愣,校长找我做什么?她有些慌乱地说,,“等我交完学费好吗?”

中年人一笑,说,“交学费的事交给我好了。”他率先引着宋喜庆向外去出,一边走,一边对工作人员说,“我们先进去了,你再继续找那个孩子的家长,找到了请他过来。”

宋喜庆在一旁说,“你还要找人吗?”

风雅雷点点头,“嗯。”

“就是刚才工作人员叫的名字吗?杨度天?我认识。”

风雅雷停下脚步,“真的?那太好了,他在哪里?”

宋喜庆说,“我们是一起的,我是他的管家,我们两家的孩子今天一起来报名的。”她指指远处操场上,“那不,他在那里带着两个孩子,我去叫他。”

风雅雷精神一振,“听这妇人的口气,杨度天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家,难怪孩子这么出色。”他阻止住宋喜庆,说,“不用麻烦,我去叫好了,你先去屋子里休息一下吧。”

宋喜庆没有休息多久,风雅雷就和杨度天进来了,风雅雷招呼他们坐下后,趁着工作人员倒茶的空隙,看看杨度天,又看看宋喜庆,一脸喜色。

杨度天在风雅雷找到他之后,就用思感探查了一下,知道校长找他们的原因,很平静地坐着。而宋喜庆就不明白了,略有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心想,难道早上出来化了化妆,就变得这么有吸引力?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地问,“你找我们来,有事吗?我孩子的报名费还没交呢,刚才你说过的啊,要替我们办理的。”

风雅雷醒过神,忙说,“这个自然,我叫二位过来,就是要谈这件事。”

宋喜庆紧张起来,“是不是我们的孩子考的不好,不能入学?”

风雅雷摆摆手,“不、不。你们的孩子考得非常好,所以刚刚我们学校决定,你们孩子学费全免,不但是学费,学习期间的所有费用,都由我们学校负责。”

宋喜庆呆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一个学期三千,一年就是六年,如果能一直免到小学毕业,那得省多少钱?宋喜庆数学不好,但直觉告诉她,这是一笔很大很大的数字。她小心翼翼地问,“能一直免到小学毕业吗?”

杨度天笑了,风雅雷也笑了,

杨度天笑,是因为他知道风雅雷一定会笑。

风雅雷笑,是因为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简单,他的条件还没提出来,宋喜庆就帮他说出来了。

“是这样的,如果你们保证让孩子一直上到小学,中途不转学,学费和相关费用都由我们学校负责,而且,每个学期都会有一笔奖学金。”

风雅雷说完,紧张地望着杨度天,他心里清楚,那个妇人一定会同意,关键是杨度天,他的冷静、他的气度,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压力。

果然,宋喜庆忙不迭地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就差没有叫他恩人了。

杨度天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选择这所学校他自然有原因,奖金什么的他倒不在意。

风雅雷兴奋地搓搓手,似乎已看到铁翼小学成为明星,他拿起桌子上刚打印的文件,说,“那就请二位把合同签了,后面的就交给我。”

考完试,容脉和杨烟已在学校转了好几圈,到处都是和他们一样的孩子,他们这看看,那看看,见到什么都上去摸摸,十分新鲜。

趁着空隙,容脉问,“你这几年都在什么地方过的,怎么一直不回来?”

杨烟说,“在乡下妈妈家,我也想回来,只是我爸不让回。”

容脉一呆,“那为什么?难道你不是你爸亲生的?”

杨烟踹了他一脚,说,“你才不是你爸亲生的呢。”

容脉哈哈一笑跑开,停在一棵树下面,仰头看着枝叶斑斓天空。

杨烟赶过来,“说正经的,这几年,你的修为怎么样?我爸都教了你什么。”话气中带着一丝羡慕。

容脉叹了口气,说,“说真的,杨叔叔真是一位好爸爸,他对我,有时候比我亲爸对我还好。只是……”

“只是什么?是不是你有时候偷懒,我爸打你了?”

“和你爸没关系,我只是有时候会想起光点。”

“光点?那是什么?你原来的朋友吗?”

容脉正要回答,这时,学校的大喇叭响了:各位新同学请注意,各位新同学请注意,请到各自的班级报到。

容脉低头看看手上的纸:一年级五班(一楼左侧第二教室),他一拉杨烟,“走。”

杨烟没动,他定定地看着一个方向。

容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看不出什么。

“看什么呢?快走啊。”容脉催着。

“你没看到吗?那个。”杨烟指着前面一个东西说。

容脉再次看去,除了好多和他们一样年纪的孩子走来走去外,看不出有什么值得杨烟这么专注的。

嗯,不对,是有情况,难怪杨烟看得目不转睛。

那边,有一个女老师站在那里,不时地招呼孩子们,看情形是帮助一些不知道路的孩子,告诉他们应该去哪里。她的年纪不大,应该是刚从学校毕业的,样子十分清纯,长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十分迷人,好多孩子都定定地看着她,有几个居然抱着她的腿,不肯离开。

容脉猛地一拍杨烟,说,“走了,你这个色胚。”

杨烟还是没动,指着那个方向说,“你再看看啊。”

容脉说,“小小年纪,就喜欢看美女,当心回家我告诉你爸。”

“美女?什么?”杨烟一怔。

“切,装糊涂,你不是在看那个女老师吗?”容脉一脸不屑。

“不是,是那里,椅子上的那个人。”

杨烟指的是女老师后面那张椅子。

椅子上坐着一个老头,一身大红的衣服。

奇怪的是,他的衣服不是现代的,一看就是那种古代的长袍,他盘腿坐在椅子上,不时抛起一个食物,张嘴接住。

容脉看了一会,说,“没什么啊,这可能是学校找来的艺人,一会要在入学典礼上表演吧?”

杨烟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七年了,你还没打开天眼吗?”

容脉一怔,“出来的时候,杨叔叔不是说过吗?我们的能力不能随便乱用。”

杨烟撇撇嘴,“那是我爸,又不是你爸。”言下之意很清楚,我都敢用,你怕什么?

谁都怕激,更何况容脉才是七岁的孩子,当下不再迟疑,打开天眼望去,一看,马上也呆住了。

刚才看,那个老头是坐在椅子上的,但用天眼一看,在长袍的遮掩下,他的身子是虚浮在椅子上。

杨烟低声说,“这个老头出现的地方、他的打扮,和这里极不协调,可你发现没有,他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一个注意到他。”

容脉看他一眼,心想,这小子,和你父亲说话的口气好象。

这话他没说出口,因为一个更不可思议的现象发生了。

一个孩子手里拿着雪榚,边走边吃,走到椅子边的时候,看来是累了,就向椅子坐去,他的身子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穿过老头的身体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老天,鬼啊,大白天居然撞见鬼。”容脉惊叫起来。

这回轮到杨烟不屑地看他一眼,说,“来这里才七年,就把你呆傻了?”

容脉也发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还不是我妈,天天给我讲鬼故事。”

这一低头,象发现新大陆般地说,“你不害怕?那你脚抖什么?”

杨烟脸红了,喃喃地说,“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他们同时闭上了嘴,因为那个老头看向他们,招了招手。

容脉一脸紧张,结结巴巴地说,“他、他在叫、叫我们。”

杨烟握住容脉的手,大声地说,“我正想去看看呢。”容脉回握住他的手,感到他的手心里全是汗。

“那走啊。”容脉等了半天,却发现杨烟只是嚷嚷,没有动半步。

“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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