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炎project-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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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肚、肚子……」
大概是很在意之前揍了女孩子吧,木户担心地揉着女孩子的肚子。
「嗯?没事哦!没事!因为我有锻炼的!」
女孩子说着挺起胸膛,补充说道「一般的事情是死不掉的哦,我!」。
「但是吓了我一跳!没想到会突然挨拳头嘛!哎呀~,你可真是有着很厉害的必杀技啊」
说着女孩子咧嘴一笑,摸了摸木户的头。
木户则是一边害羞着,一边说着「对不起……但全都是鹿野不好」若无其事地把罪全都推给了我。
「啊,刚才你也说了呢,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女孩子说着歪了歪头。
「不、没有!不是的!这里面有很深层次的原因……」
抱着深深的罪恶感的我,忍不住说出了随便地答案。
「深层次的原因?吼吼,那可真是有意思……」
而且还不小心说出了「深层次的原因」什么的,反而让女孩子更加感兴趣起来。
带着兴趣盎然的表情,女孩子仔细盯着我的脸。
那个身姿、声音、气味,我脑袋中存在的少女和眼前的女孩子是同一人这一事实,我再一次认识到了。
说起来,这个孩子的身影,究竟为什么会只短短一瞬就留在我的脑海里呢。
明明就连要记住猫的样子我也花了长得不得了的时间的说。
我「呃」啊「啊」啊地一副犹豫不决的态度,女孩子大概是等不及了,说着「嗯~,算了」露出了笑容。
「先别管那些,我们来做自我介绍吧!自我介绍!呐?」
女孩子说着调转方向,快步朝房间走去。
看到她的动作,木户也朝我瞄了一眼,留下一句严厉的「顺便一说我还没有原谅你。之后给我好好说明」,随后朝女孩子身后追去。
看来,木户还是依旧敌视着我。
我估摸着两个人已经进到了房里,大大地叹了口气之后,也回到了房里。
*
我到达房里之后,适当地安抚了一下濑户。
濑户眼含泪水说着「我还以为你真的要被杀掉了呢」,没死恐怕只是单纯的运气好而已吧。
要是打中的地方不对的话已经死了。
在女孩子的指示下,我们三人并排坐下,面对着正对面坐着的女孩子。
「那么,我来自我介绍咯」
女孩子像是在说「我等这一刻等了好久了」一般一副激动的样子。
「我叫文乃。楯山文乃。请你们,一定要叫我姐姐哦!」
与刚才彩花小姐说的「不用叫我妈妈也没事~」形成鲜明的对照,自称文乃的女孩子这样说着噌地挺起了胸膛。
(图6)
「我、我叫木户蕾。请多关照」
紧接着木户这样说着,轻轻一笑。
而站在一旁看到了这一幕的濑户,露出了像是被石子儿砸中的鸽子一般的表情。
木户带着从不愿意给我们看见的亲昵的表情,而且还简简单单地就揭晓了一直不愿意告诉我的名字。会吃惊也是难怪的。
我忍住想要嘀咕出「明明是木户还挺坦率的」的冲动,带着些许不快从旁看着。
接着濑户做出了相当简短的自我介绍,「我是濑户幸助……」。
虽说简短但也有在好好说了,作为濑户来说也算是努力了。
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濑户别说是自我介绍了,就连从床上下来都花了好几个小时。
这样一想也不禁感到他也成长了不少。
然后最后是我做出了「我是鹿野修哉。请多关照」。
我话音刚落,对于之前两人的自我介绍只是一边说着「嗯嗯嗯」一边听着的女孩子,说着「终于知道名字了」笑了起来。
我的脸像是要变红了一般,于是我说着「算是吧,嗯」低下了头。
「好~嘞。那么既然大家也已经把名字告诉我了,也就差不多该~……」
刚一做完自我介绍,女孩子就这样说着坐立不安起来。
看到她的那个样子,我们三个人一齐歪起了脑袋。差不多该?差不多该怎样啊。
听她的语气,应该是指之前定好的某件事,但只凭她的样子却没办法读出其中的真意。
我们沉默地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而张皇失措的女孩子却说出了让人扫兴的话。
「差不多,该叫我姐、姐姐(お姉ちゃん)了吧?」
说着女孩子眼神闪烁地朝我们投来视线。
「反、反过来,叫姐姐(お姉さん)也可以的哦?」
说着女孩子继续朝我们使着眼色。到底哪里反过来了啊。
什么啊。是说这个啊。
简单说来就是想要被刚成为兄弟姐妹的我们以「姐」相称吧。
仔细一看,濑户正一副茫然的样子,而木户则是在考虑着什么,看上去正在权衡不少东西。
然而只过了一会儿她就「嗯」了一声,然后对着女孩子叫了「姐姐(お姉ちゃん)」。
而被叫了姐姐的女孩子则是非常高兴地摸了木户的头说着「蕾~!好可爱好可爱!」,过了一阵之后又猛地朝我和濑户的方向转过身来。
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里正写着「接下来就轮到你们叫我姐姐了呢」,那份威压感让我和濑户都忍不住感到了退缩。
「怎、怎么了?我是姐姐哦?快啦……」
说着就靠了过来的女孩子的脸,认真得让人觉得有几分危险的味道。
「姐、姐姐(お姉ちゃん)!」,濑户忍不住叫了出来。
虽然其中明显带着「赶紧结束掉吧」的色彩,但女孩子却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些,只是说着「请多关照哦~!幸助~!」摸了摸濑户的头。
濑户意外地一脸幸福。
然后就剩下的就只有我了。
女孩子的视线将我捕捉,再次蹭蹭地靠了过来。
嘛,虽说就这样叫一声姐姐会轻松得多,但老实说,我一直都以为这个孩子是「同年」或是「比我小一岁」,所以相当地有违和感。
然而,女孩子当然不知道我的这些烦恼,只是说着「快~点,我是姐姐哦~」凑到了我的跟前。
到此为止了。我只得放弃,决定选择妥协。虽说会有违和感,但只是叫叫而已也不会怎么样吧。
「姐、姐姐(姉ちゃん※2)」
(※2:上文中涉及三种姐姐的叫法,分别是「お姉ちゃん」、「お姉さん」和「姉ちゃん」。虽然翻译过来都是姐姐不过语感多少有些差别。鹿野最后对文乃用的是省去了「お」的「姉ちゃん」的叫法,而他以前对妈妈的称呼也同样是省去了「お」的「母さん」……再追溯到第三卷当中鹿野用目欺变成桃出现在伸太郎面前的时候对伸太郎叫的哥哥也是省去了「お」的「兄ちゃん」,微博上有看到亲友对这一点进行了分析,第一种可能是这种叫法只是单纯的用语习惯,但是也有另一种可能——省去「お」的称呼是鹿野故意的,然而不管究竟是哪一种,第三卷当中的那一幕都能够说明很多问题了,至少,鹿野直到那个时候都没有忘记文乃。大家随意感受一下XD)
在叫完这一声的一瞬间,总觉得我心中的某样东西 ,悄然藏起了踪迹。
至少在试着这样叫了叫之后,我的脑袋似乎已经开始把眼前这个女孩子当做「姐姐」来认识了。
听完我的话女孩子像是吃了一惊一般眨了眨眼睛,说着「姐姐(姉ちゃん)。还有这种啊」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我正为她话里的意思发愣,女孩子却说着「嗯。总之好嘞!请多关照哦,修哉」摸了摸我的头。
这就是眼前的女孩子在我心中成为了「姐姐」的一瞬间。
被姐姐抚摸,与被彩花小姐抚摸不同,有种让人焦躁的感觉。
因为实在是太过羞耻,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躲了开来,姐姐却立刻鼓起脸,说着「你刚刚躲开了吧~」。
那是因为在大家面前被摸太让人害羞了吧。会想逃也不奇怪。
「再来一次」
说着就伸出了手,皱起了脸的姐姐,不知为何让我无法抗拒。
在姐姐还是「女孩子」的时候,我一定会支支吾吾地躲开的,但看来一旦把她当做姐姐之后,连这点也没办法顺利做到了。
我只得放弃把靠了过去,姐姐则一边说着「好~乖好乖」一边来回摸着我的头。
因为实在太过害羞我的身体不禁变得僵硬起来,却在这时看到发现了这一点的木户正在偷笑。
……这个究竟要继续到什么时候啊。
那个时候,我既想让这场闹剧赶紧结束,但却又想让它永远地持续下去。
现在回想起来,我也许是把昔日对妈妈的感情,放在了姐姐身上也说不定。
毕竟,从这一天,这一刻直到「最后的最后」为止,拒绝姐姐什么的,我连一次也没能做到。
第五卷 the deceiving 于某日的路上
我沉默着,在微昏的夜路上,朝着家前进。
既感觉不到热,也感觉不到冷。
简直就像是所有的感觉,全都陷入疯狂了一般。
姐姐临死前的身影,与浓烈的橙色一并烙印在眼底。
接下来要往哪里走才行呢,要怎么做才行呢,我已经,不知道答案了。
但至少,必须得按照那条蛇说的去做。
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剩下的两个人就危险了。
那条蛇说了「要杀掉」。如果我没办法遵守诺言的话,它一定会用冷酷至极,残忍至极的方式,来将这句话变成现实的。
我已经,连擅自去死都不被容许了。
但却也没办法对大家说出真相。
只有残留在脑内的那条蛇的话,成为了我步履蹒跚地向前迈进的原动力。
「哈啊……哈……呜哇!」
意识朦胧摇摇晃晃地走着,一个没站稳,我朝地面上摔了下去。
水泥路面狠狠地擦上膝盖,传来剧烈的疼痛。
「……!」
我扶住近旁的电线杆,站了起来。
说起来,在回家之前,我必须得变回原来的样子才行。这样没准正好。
要是一直都保持着姐姐的样子的话,那条蛇又会……
……到底在干什么啊。我。
为什么,明明最喜欢的姐姐都已经死掉了,我却还得扮作姐姐的尸体,被拍些乱七八糟的照片才行啊。这未免也太过分,太残忍了。
所幸干脆地把我杀了就好,为什么不成全我呢。
「可恶……可恶……!」
悔恨、可悲、无可救药。
我要怎么办才好。谁来救救我,谁来……。
「文乃……?果然。是文乃嘛」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去,昏暗的街灯下,是如月伸太郎的身影。
「怎么了啊你,在这种地方」
奇怪。为什么明明经受了疼痛,我却还没有变回原来的样子啊。
……糟糕。糟到极点了。好巧不巧,偏偏是碰上这家伙……。
「怎么了?不舒服么?……啊,是那个吧。是补习的时候被老师说了什么了吧?真是的,你啊,就是因为平时不好好学习才会变成这样的啦。难得我之前还教了你的说……」
「……闭嘴」
「什、什么啊……。没必要瞪我吧……?」
我推开如月伸太郎,迈出了步子。
「喂!你到底怎么了啊!很奇怪诶!?」
我回过头,对着如月伸太郎,在最后这样说道。
「全部都是你的错。都是什么都没察觉到的,你的错」
夜晚,近在咫尺。
窗外,被长方形的建筑一点点吞没的太阳,在我眨眼的一瞬间,留下些许残照消失了踪迹。
沐浴在橙色逆光中的房子们,也终于开始裹上漆黑的外衣。到了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夜晚的降临了。
没错。这个世界的规则,从一开始就不讲什么情面。
理所当然的,既无法回溯过往,也无法加速向前。无论谁死掉谁活着,都还是会以不变的速度继续运转的,就是这个世界。
呆然眺望着窗外的我,对于这些理所当然到了极点的事情,现如今更加有了实感。
保持仰躺着的姿势,将视线从窗户移开,停在了旁边。
映入眼中的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我已经有一阵子没有碰过的英雄故事。
我回想着在那本书中大展身手的英雄,热衷于玩儿扮演英雄的游戏又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
假扮成秘密组织在附近跑来跑去又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
我越是回想,就越是觉得这几年间真的发生了不少事情。
虽然想过要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