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难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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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让你们给她找只蛐蛐儿过去,不是让你们看她有没有合适的蛐蛐儿!”
“是,臣现在就去办!”那人说着赶忙起身准备去给苏澄找蛐蛐儿,刚一转身却又回过头来:“那……她现在那只……”
任一怒视他一眼,吓得他赶紧离开,火速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务。
苏澄拿着蛐蛐儿爱吃的水菱回到房间时就见自己的金刚神一动不动的躺在蛐蛐儿罐儿里不知何时已气绝身亡。
她一声尖叫哭天抢地:“我的金、刚、神啊……”喊声绕梁三日不绝于耳摧人心肺扰人清修……
话音刚落却听到房间的角落里又传来一阵蛐蛐儿的叫声,循声望去见到一只比她的金刚神还要威猛的蛐蛐儿窝在墙角,顿时喜上眉梢:“我的金、刚、神、二、代啊!”
给他送去蛐蛐儿的人险些被从房顶上震了下来,神情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还是赶紧撤吧,不然非聋了不可……
第二日,昭国皇宫处处笙歌,喜迎黎国太子的到来以及正式拜访,诸多宫女更是精心打扮,无不想在这个名冠天下的“温柔轩”面前露一露脸。早已搬出宫中的瑞安王任德也盛装出席,会见这个黎国下任国君,传闻中面如冠玉卓雅不凡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黎国太子。
作为皇帝兄弟之一的任奕自然也要出席这种场合,但他却没有作为王爷的冠服,只好穿着以往已经有些破旧的冠服走了出去,一路向着举行宴会的扶风楼方向走去。
“呦,这不是五弟吗?”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走了过来,满是戏谑的看了他一眼。
“这没有封王就是好啊,还可以住在宫里,不像我还得从外面往这儿赶。哎呀,这种福气果然只有五弟才能享啊。”
任奕怯怯的退了一步,微微垂首:“三哥。”
“哈……五弟这穿的是什么衣服?如此破旧,我看你还是不要去赴宴了吧?不然被黎国太子瞧见还以为我昭国穷到什么地步,连衣服都做不起了呢。”
“我……”
“行了行了,赶紧让开,一进宫就瞧见你,真是晦气!”男子说着就掸了掸身上衣物走了过去,经过他身边时还不忘远远地绕开,似乎生怕沾到他身上的气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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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举手之“牢”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苏澄从远处走来,和那男子擦肩而过时淡淡的行了个礼,在他离开后赶忙跑到任奕身边,拉起他就向刚才那男子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干什么啊?”任奕不解。
“嘘!”她拉着他躲到了暗处,看着那男子走上了拱桥。
“三,二,一!”
男子应声倒地,顺着拱桥骨碌碌的滚了下去,连带着身后试图拉住他的下人也一起滚了下去。
“哈……”苏澄掩嘴偷笑,眼里满是得意。
“你……做了什么?”
她将袖中刚刚领回来的蜡烛一扬:“涂了点儿蜡在那桥顶上,很明显的,就他这种眼高于顶的人才会看不见,活该!”
“……你不怕得罪他吗?他可是瑞安王。”
“没事儿,没人看见。再说了,有唐老爷子的魂魄罩着我呢,死不了。”她大大咧咧的说着,犹自看着摔成一团的几人开心,没有注意到任奕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下意识的握紧了一直和她交握在一起的手,唇边渐渐挂起一抹温暖的笑意,极轻的说了一句:“谢谢”。
“嗨,举手之劳。”
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举手之劳在这少年眼里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此刻的她在他眼中是多么的光彩照人,乃至这一生他都没能再忘了她,也没能从这举手之“牢”中走出来……
瑞安王等人咒骂着从桥上走过之后苏澄就准备去把那蜡油擦掉,省的在摔着其他人。可是还不等她有所动作那黎国太子秦轩就在下人的陪同下走了过来,边走边点头向周边一众围观的宫女示意,眼神好不温柔,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温文尔雅之意,那叫一个飘洒俊逸玉树临风。
“看脚下啊!看脚下啊!”苏澄碎碎念着,奈何那翩翩公子仍旧边向众人打招呼边往拱桥上走去,终于走上了涂抹着蜡油的拱桥顶端……
咚,紧接着又是一阵骨碌碌之声,卓雅不凡的少年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狼狈的从桥上滚了下去,和刚才那大腹王爷简直没有两样。
咝……苏澄和任奕都是皱眉低头捂住了眼睛,这可……怎么办……是好……
秦轩从地上站起后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尘和略显凌乱的衣物,强挂着一抹笑容咬了咬牙,浅笑着示意周围围观的众人自己没事,抬脚便继续向着扶风楼的方向走去了,边走边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门牙,该死的,他怎么觉得……有点儿牙疼……
罪魁祸首苏澄在暗处欲哭无泪,摔了那王爷还好,估计他也不会为自己摔了个跟头就让皇上去查什么。但是摔了这黎国太子……啊……天杀的,都怪这家伙没事儿只顾着摆pose!好好的走路会死啊!看一眼地面会死啊!妈蛋,这是要害死她的节奏啊!
阿嚏,阿嚏,秦轩连打了两个喷嚏,皱眉晃了晃脑袋,他怎么总觉得这周围……阴气很重?
围观人群渐渐散去,苏澄和任奕分开后像个孤魂也怪一样往自己的豪宅走去,心想完了,这回完了,估计就是唐老爷子的魂魄也保不了她了,他老人家就算管的在宽也管不了别人家的太子啊……
她神情纠结郁闷万分,脸都快耷拉到地上去了,想着这时候能不能出现个替死鬼啊,她以后一定年年给这替死鬼烧香拜佛,磕头祭奠,让他在阴曹地府也能活得痛痛快快有滋有味……
替死鬼?天……该不会……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赶忙向着根本就不用她伺候的扶风楼跑去……
皇上宴请黎国太子这等大事自然不是什么人想去都能去的,不过好在苏澄平日里混的人缘颇好,虽然不能走近但远远地看上一眼还是可以的。
扶风楼中任一已经知道自己皇宫中的拱桥摔了黎国太子秦轩,面上神情却不甚在意的样子,只是嘴上象征性的说了一句:“程平,还不快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拱桥如果容易滑倒的话记得下次太子路过时铺个毯子,别再摔了太子殿下。”
秦轩嘴唇有些异样的红肿,神色却是如常,眼含笑意的说道:“不必了,我的属下刚刚已经看过了,拱桥顶端有一片蜡油,而且是普通宫女太监所用蜡烛的蜡油,陛下只需查一查今日有谁领了蜡烛又路过了那拱桥即可。”
苏澄手指下意识的在围栏上用力一抠,惊的旁边的小太监赶忙低声阻拦:“姐姐,你轻点儿啊,你这抠坏了我还得找人重新来漆,麻烦得很呐。”
任一神色微变,好一个秦轩,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皇城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昭示他黎国实力显赫,在这皇城中也出入自由。而刚刚来传话的人明明说他和他的属下摔下来后当时就从拱桥下离开了,此刻他又说已经查明了害他摔倒的是什么,言中之意明摆就是说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查探这昭国皇宫之事。既说明了他自己的实力又暗讽了他昭国皇室无能,真是个笑面狐狸。
秦轩既已开口他也不能不查,只好让程平派人去查访今日的蜡烛领用记录,算是给他一个交代,这边的宴会则先行开始。谁知话方一出口秦轩却再度说道:“陛下,宴会这等享乐之事也不急在一时,我看还是先查出那大意的太监宫女吧,万一此人再不小心将蜡油涂到什么地方摔了什么人,那岂不是不好?相比宴会而言还是宫中的安全比较重要。”
他此话用皇宫的安危将任一架在高处下不来台,只能命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歌女舞姬先退了下去,将此事放在了前头。
远处的苏澄紧张的看着角落里的任奕,别出来,别出来,别出来!
“皇……”
“皇上!”她赶在他开口前先行喊了出来,把身边的太监宫女都吓了一跳,心肝儿都差点儿随着她这一声高喊一起蹦了出来,还未来得及稍稍平复一下就听她又接着喊道:“奴婢唐扉前来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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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太子殿下的门牙
任一皱眉,看着远处跪在地上的她,示意侍卫将她放了进来。
“皇上,”苏澄垂首走到近前跪了下去:“奴婢刚刚回房时发现今晨领来的蜡烛不甚遗落了一根,按着原路返回去找时在拱桥边发现了半截已经被踩坏的蜡烛,其余半根已经不见踪影,但拱桥上却有一片蜡油痕迹,想来是那半截已经被人踩坏沾到了地上。奴婢正欲离去时听闻刚刚黎国太子殿下路过此处不甚滑倒,想来正是因为那蜡油的缘故,故而前来请罪,还请皇上及太子殿下责罚。”
唐扉……秦轩脸上笑意更浓,神色温柔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准备如何收场。
任一心中暗暗恼怒,这丫头就不能少给他惹点儿麻烦吗!
然而还不等两人开口,同样从拱桥上摔下来的瑞安王任德就站起来怒声责骂:“原来是你这个贱婢干的好事!害得……”
贱?
贱婢?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苏澄和任一两人同时射过来的几道寒凉的目光刺的一个哆嗦将后半句噎了回去,险些一个没站稳跌坐回椅子中,颤颤巍巍的看了他们一眼后心有不甘的嗫嚅了一句:“臣……臣也从那拱桥上摔下来了。”
任一理也没理他,秦轩则饶有兴趣的看着苏澄露出一抹凶光后又迅速恢复了那卑微宫女的模样。
“皇上,奴婢虽是无心之失,但秦太子确实是因奴婢的过失才不甚摔倒。虽然奴婢听闻太子殿下向来仁心仁义宽宏大量,绝不是为了这等小事为难下人之人,但此刻殿下是在我昭国皇宫,皇上若因奴婢只是无意而轻松饶过的话未免有违待客之道。还请皇上千万不要因小失大,否则奴婢万死难赎其罪。”
任一唇边忍不住牵起一抹笑意,淡淡的将问题扔回给了秦轩:“既然摔的是秦太子,那还是由太子殿下决定怎么处置吧,也免得朕无意中偏袒了自己的宫人,让殿下觉得不公。”
“温柔轩”名声在外,苏澄言语中又一再强调他的宽宏和自己的无心,把他架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他自然就不好当众说出要责罚她的话,而此时一旦开口放过她那以后就更不好再为此为难于她。她这一番言语听上去像是在请罪,实则都是在为自己开脱。
秦轩神情温柔的看了她一眼,嘴唇上的红肿也没有影响他的偏偏风度:“即是无心那就罢了,以后可莫要这么大意了,若是摔到某些心胸狭窄之人就不好了。”他说着有意无意的往瑞安王任德的方向瞟了一眼。
苏澄心中一阵欣喜,刚要开口言谢却听他继续说道:“不过……无心之失也该稍作惩处,以便让你记住此次的教训。这样吧,就罚你……给本王斟酒布菜如何?”
她几乎能感觉到周围一众宫女羡慕的都要晕厥过去的目光,好像巴不得那蜡油是她们涂上去的,也好获得一次伺候黎国太子温柔轩的机会。
苏澄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让这太子摔了个狗吃屎还只是端茶倒水伺候一下就解决了,这已经远远超出她的想象了。
此事告一段落后宴会总算是正式开始,歌女舞姬纷纷登场,各种美酒美食也纷至而来,席间觥筹交错,众人推杯换盏一派祥和之气。
苏澄老老实实的给秦轩斟酒布菜,本本分分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并没有注意到任一的眼光一直向她的方向投来,每每看到她给秦轩斟酒布菜都要皱一皱眉,似乎极为不满。
她又给那秦太子倒了杯酒后一抬眼正看到任奕在角落里默默的注视着她,习惯性的报以灿烂一笑。
任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看到回以一脸腼腆笑意的任奕,眉头皱的不禁更紧了。
秦轩专注的看着歌女舞姬的表演,余光却没有漏过刚刚的任何一点儿细节,唇边笑意不禁更深,眼神也更加温柔,让舞姬都差点儿忘了自己的舞蹈。
他虽是让苏澄过来给她斟酒布菜,但对吃什么并没有要求,她给他夹什么他便吃什么,很是随和的样子。
苏澄基本都是捡着自己爱吃的菜式给他夹菜,见他盘中空了就又给他夹了一个酥炸锦盒。这酥炸锦盒外酥里嫩很是可口,她平日里都没机会吃上几个,见到之后觉得好吃自然就给他多夹了几回,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秦轩嘴角有些抽搐的维持着笑容夹起了那锦盒,放到唇边仪态万千的咬了一小口。
嘣,不堪重负的门牙终于断裂成两半,一半仍旧在他嘴里,另一半不知掉落到哪里去了……
纵然秦轩再怎么想维持仪态,此刻也痛的忍不住一声低呼,眉头微皱,有些慌乱的捂着嘴在周围碗碟中寻找起了什么。
“怎么了?”周围众人投来关切的目光,苏澄也有些紧张地问道。这温柔轩现在可是她伺候着的,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她是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