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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凤凰一梦-第25章

小说: 凤凰一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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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力慢慢渗透入封印之中,再差一点,他就能探究到一切的原因……

紫微帝君闭目,猛然发力,无量神力化作金丝在苏音的神识中流窜,直触碰到了那数千年来被守护着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辞风台上,北风大作,片片云烟涌入紫微帝君怀中,他的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盖过了那声轻叹。那是他千万年来从未有过的震惊与无奈,发现因由的刹那,他涌出了太多思绪,许是太久没有体会过五味心情了,他来不及去细细辨别它们,便将一切化作慨叹,随着他的太息声消散。

一切来得毫无征兆,但若细细回想,似乎也有迹可循,甚至合情合理。命运无常,造化弄人,他高居神籍早该看破,可他仍是在想,那样荆棘遍布的命途,不应由那个小小的身躯承受。

深沉的星眸中闪烁着微光,这样的事,他或许不该瞒,他或许该踏足玉清宫,禀明那位九天之主。可那无论如何都是他的小徒弟啊,紫微帝君沉了沉眼,似乎下定了什么样的决心。但凡为师一日,什么也不能是他放弃她的理由。

风渐渐静了下来,翻飞的旗帜也低垂一旁。

“师父。”身后蓦地蹦出个悦耳的声音。

紫微帝君转身,语气透着几分无奈,“好些没有,怎么就跑出来了?”

苏音咧开嘴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已经好多啦。”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身形依旧单薄,笑意却是不假,至少比她离宫月余后再回紫微垣时的好了许多。

苏音也不知自己如今是种怎样的心情,原本胸口似堵着一块巨石,如今蓦然移开了它,虽有了重担放下后的轻松自在,但又觉空荡荡的,倒像心口一下子缺了一块。

“音儿。”紫微帝君朝她招了招手。

苏音跨着小碎步跑上前来,“师父?”

紫微帝君来到辞风台边缘的白玉栏杆前,伸手虚指,引着她探向下界茫茫云海,忽而发问——

“人有七情六欲,时有杂念丛生,心念动摇,恍如置身云海,不辨方向,不得出路,若遇此景,你当如何?”

苏音不明其意,只是回答:“只愿认清心中所想,遵从本心所向。”

“倘若生有恶念,本性不正,却知礼义、辨是非。然而本心所向非天,那么知错而仍想为之时,又该如何?”

苏音顿了顿,低头沉思片刻,出声低沉却有力,“音儿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方言问心无愧,倘若明知是错,便不愿也不会去做。”

她的声音并不嘹亮?锵,话语通俗又了无禅意,所悟也与道相去甚远,可紫微帝君却是莞尔。纵然看得比谁都清,他也不信什么命途已定,煌煌天道,到底也是万千生灵走出来的。

他转身揉了揉苏音的脑袋,眸子浮上柔光。

“无论何时,记得你今日的心声。”

苏音懵懵懂懂地颔首,虽然不知师父为什么突然问自己这些话,但跟在他老人家身边久了,也知道哪些话可以问,哪些话问了也不会有结果,于是她索性想,师父笑起来很好看。

辞风台本作观景之用,栏杆旁正设有一处茶床,诸色茶具一应俱全,案上香炉袅袅吐香。人在俯瞰云海的同时亦能煮酒品茶,畅谈风雅。

紫微帝君挑了面南的席位撩袍安坐,苏音却只跟着在方桌一侧跪坐。

紫微帝君轻笑,“又没犯什么事,做什么这副乖巧样?对面坐着去吧。”

苏音干笑,蹭到了对面的席位上,暗暗吐了吐舌头,她见师父问什么本心不正,还真道是自己又犯了什么事儿呢。

现下辞风台上只有她与师父二人,茶事自然由她来做,她虽不常与人斟茶,手法也算得娴熟。兑了温水将茶叶反复淋洗了两回,撇尽茶水后,才又将茶叶转入壶中,举沸水冲击,茶香清淡,却久不散去。

她提壶倾身,茶水顺着壶嘴流出,清香四溢。杯中斟至七分满时才停了手,将茶杯奉去紫微帝君跟前,紫微帝君纤长的骨指执起青花瓷杯,轻抿了一口,问:“你当真没事了?”

“嗯,已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我指的不光是身子消耗。”

苏音身子一僵,指尖扣着茶杯的青瓷边缘,热茶的水汽氤氲,良久,才又听她道:

“真的没事了。”

紫微帝君抬眼看她,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却是道:“那就好。”

茗茶水汽氤氲,色青香烈,使人难免有了的禅道古意,苏音突然生出丝困惑,“师父,我听闻神者参透天道,通晓古今,看破红尘因果,极乐无忧。是否位证神籍的那一天,便真的能勘破一切,做到无忧?”

“不如意事十之□,倘若这便算忧,我亦有忧。”

苏音睁大了眼睛,“师父还能遇到不如意的事?”

紫微帝君鲜有的揶揄,“你算也不算?我说的话,统统没几句记在心上。”

苏音摸了摸鼻子,只是讪笑。

“我总觉得,越强大的人越免于忧,师父如此,母亲亦如此。”

“思虑喜忧,全起于心,本与实力无关。只是真正的强者能做到不使其忧,而非无所忧。纵然是西天梵境的佛陀亦有喜悲,你母亲亦有凝泪的时候。”

本只是一句安慰的话语,苏音听到后却反应颇大,她双眼睁得圆圆的,“是在涅槃之时?”

紫微帝君摇了摇头,苏音更加惊奇。

凤凰是难以落泪的物种,她早有认知,也感同身受。她即便是幼时心智不全,会因一小点儿不如意而眼眶泛红,她也未曾落下过一滴泪水,并且在她六千余年的岁月中,甚至没见到过凤凰泪。

但也少有凤凰一生无泪,因为凤凰不经历涅槃,终会迎来大限,离世前回首往生,世世经历走马观花,最易感怀此生,将万千慨叹凝结于泪。许多凤凰一生一次的泪水便是此时落下的,但已无关个人悲喜,只是对这三千大世界最后的留恋与感念。

而她母亲凤主末瑶,曾立于凤族之巅,曾引出涅槃之劫,居然也会有泪?关于此事,在她六千年的成长期中都不曾有所耳闻,那么母亲何时何地缘何落泪?

她在紫微帝君跟前想来没有多少顾忌,于是也就问出了口。

紫微帝君垂眸看着杯中漂浮的青色茶叶,不语。

苏音更加好奇,伸出小爪子扯了扯紫微帝君的袖子,“师父师父,告诉我吧~”

紫微帝君举杯,清茶入口,却觉苦涩,他不知该不该让苏音知道父辈们的陈年往事,但仔细想来,对她却也没什么好瞒的。

“她也曾有泪,在那凡人……你父亲,辞世的时候。”

苏音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父亲?”

她的嗓音有些干涩,父亲这个词对她十分的陌生,纵然听过九重天上说书的老仙们提过不下千百遍,但是,听闻本身就隔着很遥远的距离。

可她还不太理解,“父亲如何会辞世?我虽知人有生老病死,但母亲位列金仙,纵然逆天改命,也断不会看着他的灵魂被黑白无常拘走吧。”并非猜测,而是肯定的语气,她与末瑶留着一样的气血,能想象自己母亲的刚绝。

“何况即便鬼差舀了人索了命,也只需赴地底向阎王讨一个情,何以至于……潸然泪下。”

紫微帝君缓缓放下了手中茶盏,“我说的辞世,是魂飞魄散。”

苏音震惊。

魂飞魄散,与寻常意义上凡人的辞世不同,意味着他不升仙道、不堕地狱、不入轮回,而是真真正正地消逝于天地间,再不会遇见。她虽没有体会过这样天人永隔的痛楚,却可以想象那于母亲是怎样的悲叹。

她想,如果她能和一个人相亲相爱、长相厮守,如果一切只停留在初见时的美好岁月,如果情感只是一点点加深而没有在时间的洪流中被人淡忘……如果有这样的如果,她也一定不能忍受那个人的长辞于世。

苏音轻声问道:“父亲怎么会魂飞魄散的呢?”

紫微帝君薄唇轻启,半晌,终是吐出了那两个字:“魔帝无熵。”

“什么?”虽然是问句,苏音已然听得明白,她双眸中泛出丝丝惊愕、哀痛,还有愤愤与无奈。

“他曾于南天门外放出狂言,纵然只是个凡人,他也容不得他。”

此前从未有人向她提及他父亲的死因,她只知当初魔帝无熵曾爱慕执着于自己母亲,却不知那人于她,竟有着杀父之仇。

她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滋味,那么多年过去了,若说恨,这本也不是什么可报之仇,魔帝无熵已被封入了伽蓝石,无所谓恨不恨了,所以她沉默良久,也只是道:“他若真喜欢母亲,就不该杀了父亲。”

提及此人,紫微帝君不觉回忆起那个张狂身影举壶豪饮、仰天长啸的景象,湣鹩旨脚业暮谄烫旄堑兀龉龆矗鹆粤钥穹纾亩琶嘌悠灬Α?烧庋桓鲂澳缘懒耍В拘姆翘欤凶拍袼椴晃呷暮菥钪杖粗换嵘巳松思骸�

“他封号邪神,生而戾气入骨,邪气跃然,可纵然行事无法无天,也总不像如今的魔帝止陆为祸天下。最终被被永世封印,即便有什么业孽,也就此揭过吧。”

苏音不语。

紫微帝君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你近来可还有什么事?”

“没了……啊,不对!阿昭还在东海龙宫等着我去接她呢。”苏音蓦地想起,她已经把阿昭一人独自丢在龙宫半月有余了。

“也是,你怎的没将那小家伙带回来?”

“龙宫海味佳肴实在太多,她赖着不肯走了,只盼着我忙完这阵再接她回去。”

“也好,再给你些日子出去散散,只是再回来后,短时间内便不要离宫了。”

“诶!?为什么?”苏音一张小脸儿又塌了下来,她果然还是犯了什么事儿吧?师父先是问她些前后不着调的话再就将她婉言禁足了?

紫微帝君执杯的手一顿,“近日来战事频繁,你如今处在中天还不觉得,但下界已然混乱,留在紫微垣内总要更安全些。”他没有告诉他这是因为她命中劫星已经离她越来越近了,一面想将这弱小的人儿守护,一面又希望她有着纵横天地、独当一面的一天。

苏音这才放心,点了点头。

“你去收拾收拾吧,早去早回。”

苏音起身告退,紫微帝君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蓦然生出一丝不安来。

这样的景象似曾相识,他恍然忆起,曾几何时也有个女子,也穿着翩跹纱衣,踏着轻快的步伐入了下界滚滚红尘,却从此再没能回到九重天阙,深陷囵吞,万劫不复。

出神间手下一抖,清茶自杯中洒出了些许,却已是人走茶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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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一语成谶,纵然为神,也总有不开天眼的时候。彼时的紫微帝君没有想到,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真的再也没有见到过他的小徒弟。

36三十六、昭昭之明上

苏音一生中看到过的诡异场景不在少数,所以她对一般诡异的场景产生了一定抗体,可此刻,当她站在富丽堂皇的龙宫殿堂中,犹自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诡异。

她入了龙宫境内依礼先去找的敖仪,却被告知敖仪不在宫内,于是苏音转而去找了阿昭。勘勘跨入殿门,她便怔在了那里,殿内婢子并桌上坐着的三人一道将目光投向她,苏音讪讪一笑,“早。”

圆玉桌上摆着丰富餐宴,一旁还有婢子在源源不断地上菜撤盘。桌边一人埋头于满目佳肴中,不看那曼妙身形,光看那股子吃劲儿,苏音便认出这小人儿就是阿昭,阿昭又投了一块牡蛎奶酥下肚才复抬头,见着苏音大眼顿时一亮,举袖胡乱抹了抹嘴,便撒欢似的朝苏音扑了上去。

苏音无语,忽又听一声冷哼,她举目望去,只见桌旁坐着另一位女子,上着紫金衫,下罩金缕裙,一朵开得极盛的绯色牡丹别在发髻,更衬得女子国色天香,只是她眼中那丝轻蔑还未消去,似乎在嗤笑阿昭没规没矩的野样子。

苏音一挑眉,心下有些膈应了。虽然她不知阿昭哪里惹到这女子了,但无论是何原因她到底心向阿昭的。她有意无意地多打量了那女子几眼,怎么看上去还有几分眼熟?

阿昭膳食乃是常景,苏音见怪不怪,自然不觉诡异。那女子虽不甚友好,周身散发着冰冷的低压气场,但毕竟并非熟人,又无它举止,是以也不显得哪里诡异。

真正让她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的便是这第三人了——半月不见的东海龙太子敖仪。

在苏音的印象中,敖仪本是个冷峻孤傲的人,这种冷不同于流青的冰冷淡泊,而是秉承了金龙特性,近乎一种超然物外的孤高傲气。然而她踏入殿门的那刻却看到了一个不同的敖仪——

他专心致志地剥着一只深渊现贡的蓝龙虾,待剥净后又熟练地蘸了蘸红釉小碗中的甜醋酱,接着将其放入了阿昭跟前的小碟中。阿昭忙于进食,只是鼓着小腮帮子转头对他回以一笑,连句谢谢也懒得,而敖仪这位东海境内顶顶尊位之人非但没说什么,反倒眸中透出了些许笑意,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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