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当道-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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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辩,下场更是凄惨。
老太太呷了口茶,又道:“这些年来,知义在边关统共只与你,你老子,合我、有书信来往,却是数你收到了最多礼物,这些大都以我的名义寄回来,再转赠与你,知义虽年纪轻,但在人情世故上,却是老练,知道与你遮嫉。我原以为你从小便懂事乖巧,明事理,所以也没怎么提醒你要行事低调,尤其是知义寄回来的礼物,不得在外人面前露出丝毫破绽,这些年来,你倒也做到了,颇令我欣慰。可为何靖王世子三两句话就激得你这般顾头不顾尾?你可有想过,现在太太已经知道了你和知义的兄妹情深,就算知义亲爱姊妹,也只有如美才够格,偏跑来亲近你,你要太太怎么想,如美怎么想?”
如晴咬唇,再一次忤悔自己的莽撞,也越发佩服老太太想得深远,看的透彻。她泪眼汪汪地道:“奶奶,孙女真的知错了。都是孙女的不是,只顾着呈能,却未料到还会有这般祸事,请奶奶责罚。”说着深深磕下头去。
夏林家的面有怜惜,忍不住又劝导着老太太,“四姑娘都已认错了,老太太就饶了她这一回吧,虽然四姑娘此次做的确实不算圆滑,但也还未到无法弥补的地步。老太太就别再逼她了,瞧,四姑娘再如何的懂事,总归才十一岁,瞧二姑娘闯下的祸,可比这重多了。”
老太太唬着声音道:“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居然拿善丫头与晴丫头作比较,那是能比的吗?”
夏林家连忙称是,老太太重重叹了口气,缓和了语气,“算了,既已到如此地步,多说已是无益。去外边罚跪两个时辰,你可心服?”
如晴呆住,还要罚她呀?
老太太盯着她的神色,“怎么,不服?”
如晴忙道,“不不不,孙女服,孙女这就去罚跪,只求奶奶您莫要再生气了。为着孙女的糊涂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老太太板着脸道:“少给我甜言蜜语,这次定是要罚的。不过看这天势,好像有些冷了,阿雯,你领她下去多加件衣裳。”
夏林家的愣了片刻,抬头望了外边的天气,还艳阳高照昵,哪里冷了,但又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喜,连忙道:“就知道您老人家面恶心善,虽然重罚四姑娘,却也是这般关心着四姑娘。”
*
整座方府的人都听说了一向极受老太太疼爱的四姑娘,不知做错了什么事,居然被老太太发了狠地罚跪在松鹤院的院子里,烈火骄阳,虽有树荫遮了大半热气,但直挺挺地跪在坚硬的青石地砖上,也算是极霸道的酷刑了。
朱姨娘得知了此事,哭的伤心不已,不顾才拴愈的病体,在丫头的搀扶下来到松鹤堂,但却连院子都未跨进去便被里边的婆子给请了回去,朱姨娘咬牙,便直奔李氏的乌兰阁。
正在午睡的李氏闻得此事,立马表现出嫡母风范,连忙杀到松鹤院,如美也一并随行。
来到松鹤院的李氏便见着跪得摇摇欲坠的如晴可怜兮兮地跪在梧桐树下,平时候总是神气活现的眸子也是没精打采的,饶是从来都爱忽视人惯了的李氏也略有不忍,连忙上前安慰了几句,想让她先起来,但身边的夏林家的却板着脸道:“太太切莫为四姑娘求情,四姑娘此次确实做的过火了些。这才惹老太太如此生气。”
李氏连忙问究竟怎么回事。
夏林家的道:“还不是因为那坛子熊掌,二爷从边关捎回来本是给老太太的,但四姑娘却自作主张借花献佛给了靖王世子,当时当着靖王世子的面,老太太不好发作,只好趁世子离开后,这才攒足了火气略施薄惩罢了。”
李氏听了,在心里转了遍心思,笑道:“唉哟,我还以为多大点的事儿,原来就为了这个呀?老太太也真是,虽说熊掌珍贵,但也犯不着这般惩罚晴丫头吧?还是让情丫头先起来吧,我去与老太太说情去。”
夏林家的面有难色,李氏又道:“先让她起来吧,这大热天的,可别跪出毛病来?”然后自己上前两步,亲手扶起如晴,如晴怯生生地望了夏林家的,又面含希冀地望着李氏,李氏被她如小猫般一喵,顿时心都快化了,刚才三分假意现在换为十分真情了。
如晴顺着李氏的力道直了身子,但跪久了的膝盖却使得双腿站立不稳,几乎倒了下去,所幸李氏和如美及时扶着,如美把如晴扶到一旁石礅上坐下,忍不住道:“还以为你在祖母这过的不错,现在看来,却是这般辛苦。”
如晴低头,说:“三姐姐,祖母对我还好的。”
如美摆摆手,满不在乎地道:“得啦,你不必遮着掩着的,先前我还真以为你进了松鹤院自是吃香喝辣的,现在看来,却是这般委屈…………”
如晴小小声道:“三姐姐说哪儿话,祖母对我真的很好的。”她没有说谎。但如美却是听不进去,直觉认为如晴受了许多委屈却忌着老太太的威信,不敢声张,对如晴越发同情,而如美的同情便立即表现为对如晴格外的友好友爱。
李氏从老太太那出来后,满面心疼地又安慰了如晴几句,说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向她开口,不必藏着掖着。
如晴又感激地说了一番话,李氏带着如美爽快地离开了。
*
松鹤堂里,夏林家的正蹲在地上,挽起如晴的绣白莲红底绸裤,一直搀到膝盖处,赫然出现个红色打抵绒布制的小棉袋,如晴伸直了腿,任夏林家的把脚弯处的绳子解开,把棉袋取了下来。
如晴笑嘻嘻地握着棉袋,对老太太道:“奶奶真好,谢谢奶奶。”
老太太凶恶地瞟她一眼,以冷哼作答。
如晴并不被她的冷脸所阻,反而上前搂了老太的脖颈,“奶奶,这天气越发炎热了,再穿褙凤鞋却是热了,孙女那做有竹木所制的凉鞋,给祖母穿上,保证凉爽。”见老太太仍是动也不动,毫不理会自己,又谄笑地轻轻摇着她的身子,讨好地道:“祖母,别生气了嘛?生气了会多长皱纹的。”一双小手儿轻轻抚弄着老太太皱褶的眉宇,轻声道:“这次确是孙女没有做的周全,倒让奶奶给我擦屁股了。下次,下次再也不会了。”
“还有下次?”老太太斜目而视。
如晴吐舌,“没有,下不为例。”然后举起双手保证,停了下,如晴又道:“不过,抄书就免了嘛,大姐姐快要给我生小侄子了,我这个做姨的,还得给未来小侄子赶做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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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朝庭局势,方府未来有指望
庆元三十年的金秋之际,皇帝驾崩。
按规矩,皇室成员、京中四品官以上的官员皆重孝吊唁,然后在灵柩前由礼部尚书宣读先帝遗旨,由四皇子登基为帝。
一般皇帝驾崩后都会有一系烈的遗旨掰发,先是尊当今皇太后为隆估仁安太皇太后,封当今皇后为顺裕皇太后,其他二品以上有封号不管有无生养的嫔妃则被封为太妃。
其余低份位的嫔妃,无临幸的出宫发还原籍。有被临幸的则出家,或是陪葬。长至成人的皇子封为亲王,并赐封领地,未成年的皇子则由太后抚养,直至成人受封亲王。育有公主的则被移至慈安宫,熙养天年。但,这些嫔妃的最终封赏去留大权,及最终陪葬或守陵名单,则留在了新任太后手头。
其余公主、皇室国戚都大有封赏,当朝大学士则分别加封三孤三公,授正一品或从一品衔,全国各地番王没有命令不得擅自离开封地,违者重惩不怠。
对于这些先皇遗命,也不过是走过场而已,对于这些人精似的勋爵文官,其封赏与加封并不看在眼里,他们最大的期望还在于,新帝登基,他们这些前朝老臣,在新帝面前是否还说得上话。
但唯一让人惊讶的是,陪葬的先帝妃嫔里,居然有当今五皇子及永孝公主的生母,苏皇贵妃。这苏皇贵妃育有皇子公主,并有尊贵封号,且还抚养过四皇子,也就是当今新帝,不说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居然也被列为陪葬嫔妃。更让人感到寒意浸心的则是,替先帝守陵的有失宠的丽人,也有育过皇子公主的有生养的妃嫔,更有未被临幸过却也一并被派去守陵,这些宫人生前或许风光过,但这一刻,却被胜利者附上了她们的最终结局。
但帝王家的事儿,臣子们哪敢质疑,七七四十九天的国丧期,国丧期间,朝中四品官员以上及各勋爵之家,不得嫁娶,不得荤腥,不得办红喜事,禁声乐、禁宴请。全国各地禁声色喜事。违者严惩,绝不宽宥!
方敬澜不大不小正是四品官儿,按规矩,也得服孝,方府上下全换上了白色风灯,取了珠杈翠环,戴上银制首饰,脱下绫罗绸缎,穿上素色麻衣,虽然满屋子的白色确实很是刺眼,但如晴内心却是开心的。
大庆各朝皇帝驾崩后,按例,各镇守边关的将领都要解职还京,接受新帝的封赐与恩典,傅老将军是大同三军总制,当然也得还京,随行的,还有四年未踏过家门的知义。
当前去打探消息的小厮回来告之,傅老将军等一行人快要抵达齐州城时,如晴再也坐不住了,连忙提了裙裾一路飞奔。
因知义一行人要先进京悼唁先旁,及拜见当今天子,虽路过齐州城,却也不得入家门。如晴只能奔至通往京城的官道路口与知义打上几声招呼。
傅老将军领着亲兵,与各级将领俱都周身绒装,剑不离身,威风凛凛骑在马上,那浴血沙场练就的冲天杀气,使得路人避之不及。再兼这个时候,正是秋老虎横行之际,官道上只见滚滚黄尘,无一丝遮蔽之物,如晴领着沉香玲珑二人,虽有桃花绸纸伞遮蔽,却也挥汗如雨,
而马车里更是炙热如火,方府虽然日子过的不错,却也没那个财力打造冰窖。这时候,如晴又有些怀念如真大姐姐了,如真虽在平阳侯府过的不算如意,总归夏季有冰镇凉,冬季有炭火煨暖。
“二哥哥怎么还不来?”如晴等着心焦,秋老虎还真是厉害,虽有伞遮着,却也快被蒸成熟虾一枚了。沉香一边挥着香木小扇,一边拿了水壶递给如晴,如晴接过,沽噜噜地喝下。
又等了近半个时辰,总算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并伴随着脚下地面震动感,如晴大叫,“来了,总算来了。”赶紧拿了绣帕试了脸上的汗水,又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就在这片刻眨眼的功夫,前方已有一行铁骑奔来,如晴大喜过望,正待挥手嘶叫:“二哥哥,二哥哥…………”
因全穿的清一色的银色盔甲,又戴了头盔,实是分不清哪个是知义,正待等着他们奔近再睁大眼仔细瞧时,一排扑天的灰尘扑天盖地涌来,如晴连忙往后退去,一边挥舞着小手儿把那些恼人的灰尘给挥走,可是,等尘灰散去,那一行铁骑已驶离自己的视线,如晴气极,又提了裙摆追了几步,但灰尘实是太大了,追了没几步,便却步而归,望着那已远去的铁骑,忍不住懊恼跺脚,“讨厌,讨厌死了…………”
玲珑忙上前替如晴拍打身上的灰尘,“姑娘,二爷还要进京面圣,估计在路上确是耽搁不得吧?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等二爷面圣回来,定会回家门的。到时候姑娘再好好的与二爷相聚,不也正好么?”
如晴闷闷不乐地道,唉,也只能如此了。
回到松鹤堂,老太太见着如晴没精打彩的模样,漫声道:“见着你二哥了么?”
如晴闷闷地坐到老太太下首的墩子上,嘟高了双唇:“早知如此,就听奶奶您的话了。”不但让她白跑一躺,还生生受了大半日的烈阳,流了一大桶的汗,她也不好意思让下人这个时候去烧热水,只能将就着用湿帕子抹了身子换了干净的衣裳了事。
老太太板着脸道:“活该,你二哥那是有要紧事在身,如何能停下来与你相见?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兄妹已多年未见,这几年来你变化这般大,如何认得出你?”
如晴垮下双肩,她又做了回不经大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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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改国号为天启,那些先前站错队的暂且不说,或许新帝想表现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一面,或许是根基还浅,暂时不敢有所动作。但总归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前并不出众的大臣却在新帝登基后开始显山露水来。朝庭先前由左英正、廖成干、杨明芳三位重臣各自为政,相互牵涉,目前却渐有偏向以左英正为首的文武大臣之嫌,虽未有多大动作,但新帝一登基,便给了廖成干,杨明芳不大不小的差事,而左英正却给了审查百官业绩的要事,这让人精似的底下人则暗自嘀咕了,纷纷传言,以左英正一派的人马要被重用了。
方敬澜闻得朝中局势,心下暗自高兴,知礼的岳家,何老太公及何老爷兄弟三人与左英正一派同样为清流派,俱是支持嫡出利益,维护儒家正统,左英正受到如此重用,何家同样也是如此。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