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当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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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脸色僵了僵,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可不是,知礼不说了,真丫头也是争气的。相信知义也非池中之物。可怜就是有些跳梁小丑就是想不明白,总喜欢不自量力想争个高下,殊不知,那完全是以鸡蛋碰石头。”
在场诸人俱都听出了李氏的话外之意,纷纷把目光若有若无地扫向知廉如善兄妹二人。
如善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恼恨异常,知廉则低下头,心头闪过苦涩。
知礼从南京回来,李氏忙得几乎断气,而张氏却称病不起,一直窝在怡情轩,俱可靠消息来源,张氏不是心绞痛,而是犯了红眼病。
当然,因为只是小道消息,所以方家主子们并不知晓。只是如晴自已臆想出来的。
李氏也不嫌白天陪笑脸陪到酸痛的双颊,连绵不绝地说起今天的客人的来历,身份,官位,大家听得心中神往,说着说着,李氏忽然击掌,面色一整,眯起了眼,“真是怪事,知礼此次虽然榜上有名,但也不过是得了举人而已,犯得着大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吗?”李氏指的是此次前来庆贺的人,有些李氏认都不认识,并且还有好些还是方敬澜的顶顶顶头上司,甚至连山东巡抚、布政使都遣其夫人来送了厚厚一份礼。李氏在众多宾客面前大大露了把脸,得意之余倒没有多想,直至闲散下来,与老太太说起这些人的身份来历,而老太太自始自终都一副淡雅若定的模样,仿佛早会料到会有这般局面,才觉事情不大对尽。
确实,知礼算是中了举人,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也不过是高考得了个高分而已。
古代有会试和殿试之说,不过在乡试之前,学道内有童子试之说,童子试过关就是秀才,从而拥有了进入更高的行政单位的所谓学校的学习资格,而在此基础之上的人称为生员,知礼算是比上不足,比下却是大大有余的,十二岁便已是生员,十五岁中举人,在众多莘莘学子中,拉出去也是极为长脸的。
知礼只是中了举人,明年二月还得赴京参加会试,能否考中还得是个问题,可此次却那么多人来送贺礼,怎么想都觉不对尽。
方老太太端过夏林家递给她的积食茶,轻抿了几口,这才慢悠悠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因永宁伯世子的原故,再加上吏部年底就要下达文书,老爷升授宣抚司正使指日可待,更何况,真丫头福气好,使咱们家与平阳侯府有了牵连,再加上礼哥儿自小便懂事听话,刻苦勤奋,此次考中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再者…………”老太太顿了下,目光望向一旁几乎立成雕像的知义。
知义仍是老样子,面上毫无表情,不过发现老太太的目光,略略缓了脸色。
老太太缓缓道:“靖王世子成天往方府跑,本来与咱家也并未有多深的交情,但放在外人眼里,可不就那般想了。”
老太太这番话推断出来,屋内众人都齐齐变了下色,知礼略为吃惊地望着知义,知义则皱了眉头,知廉紧捏了拳头,不知在想什么,如善藏在粉玫瑰色罗袖里的手也握得死紧,神色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茫。
如美似不在状态中,如晴一如往常那般,安静立在如美身边,若不仔细注意,肯定会被忽略。
李氏恍然大悟,总算明白过来,冲老太太笑道:“还是老太太看得通透,媳妇却是猪头脑袋的就是想不到这些。”她又看向知义,问:“看样子,知义与那靖王世子,交情匪浅呢,连靖王妃都差人来送了份厚厚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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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知礼定亲
方老太太总算吃了一惊,“这可就怪了,咱方家虽然也算是官宦人家,但在靖王府眼里,也不过是沧海米粒…………”
“老太太这可就谦逊了,先不说咱们老爷目前的官位,单说真丫头定下平阳侯这门亲事,再来咱家与永宁伯的亲戚关系,这统共加起来,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更何况,咱们知义又争气,与靖王世子如此交好…………”
“我们只是凡凡之交。”知义忽然打断李氏的话,
李氏滞住,瞪着知义平板的脸,吃吃地道:“你这孩子就爱谦逊,若真是凡凡之交,那李骁犯得着天天往你那院子里跑吗?”
知义神色略有不耐,“统共就来了四次。”
“………”遇上极爱嚼文字又一本正经的人,李氏也莫可耐何,只得讪笑着收声。
倒是如善却脆声道:“二哥确是谦逊,若真是凡凡之交,那李骁又何必三番两次往二哥院子里跑?”
知廉很想接话,但想道知义前些日子在父亲书房里对自己那番话,又血气上涌,紧闭了唇,不敢开口。
老太太似是泛了,让孩子们下去歇息后,独留下李氏。
李氏大白日里指挥奴仆,与贵客们周旋,陪笑聊天的,人也已累极,但老太太没有让她离去的意思,她也不敢忤逆,只得等孩子们离开后,这才陪着笑脸道:“老太太还有事吩咐媳妇?”
“也没什么,只是你今天处理的很是周到。”
李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老太太夸奖,这是媳妇应当做的。不过也多亏老太太多方指点,媳妇这才没自乱阵脚。”李氏说的倒是实话,虽然她贵为三品朝庭大员之女,以往也跟在母亲身边见识了不少世面,但真要自己亲自操刀上阵,心里也是没底的。
李氏这通马屁究竟有没有奏效,不得而知,老太太斜瞟了她一眼,淡淡地道:“知礼明年就要行弱冠之礼,也得给他说门亲事,太太有何看法?”
李氏略惊,道:“可是知礼明年二月不是还要赴京参加会试么?”
“会试和定亲是两码子事。咱们可以先给礼哥儿把亲事订了,太太有没有中意的姑娘?”
“这………”李氏犯难了,知礼三兄妹一直养在老太太身边,她除了明面上意思一下也就没什么让她可操心的了,她原以为孩子们的亲事也是老太太与方敬澜作主操持的,是以一直高枕无忧地当她的继母,从未过问过知礼的亲事。
“媳妇心里也没底,不过今儿个来送礼的好多客人都透了口风与媳妇,有意结咱家这门亲,老太太,那布政使的闺女我觉得就不错。”说了半天,李氏总算搜罗了一个姑娘出来,连忙挪了挪屁股,喜孜孜地道:“我觉得那布政史的千金就好,也才刚行了及笄之礼,那姑娘又生得国色天香,性子温婉,作知礼的贤内助那是顶好的。”
老太太问:“那姑娘太太可见过?”
“这,这………那倒是没有…………”
“既然没见过,那太太怎知那姑娘生得国色天香,性子温婉?”
“这,”李氏连忙陪着笑道:“那刘夫人亲自来送贺礼,媳妇瞧这刘夫人生得面容俏丽,资色非凡,料想有其母必有其女,那姑娘肯定也是不差的。”
老太太悠然道:“这刘夫人我倒是听说过,听闻刘家有两个闺女,一个嫡出,另一个却是庶出…。听说都一般年纪。”
“咱们知礼可是嫡长子,娶妻当然要娶嫡女。娶个庶女来做甚?”
“听说刘家嫡女性子骄纵,时常打骂奴才,甚至还闹出个人命………”
“有这种事?”李氏大惊,见老太太神色凛然,不似说假话,立马道:“那可万万要不得的,这娶妻当娶贤,这么凶猛厉害的主母嫁过来,恐也不是知礼的福气。”
老太太不说话,李氏暗自发怵,暗恨自己没有事先打听清楚就胡言乱语一番,迟疑片刻,又试探着说话,“那,李家闺女?老太太觉得如何?”
“哪个李家?”
“就是李知州的千金,李婉儿。”有了前车之鉴,李氏不敢再把这李家闺女夸得天下仅无。
但老太太神色越发淡了,不知是真的倦了,还是怎的,对李氏招招手,“算了,今儿个你也累了,早回去歇着吧,明天还有你的忙。”
李氏巴不得立马溜掉,又说了几句话便赶紧离去,生怕老太太又喊住她让她做些费脑子又吃力不讨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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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方家祖坟突然冒了青烟,还是怎的,最近方府的喜事儿还真是一大堆。
知礼中了举人受到多家家有待字闺中千金的父母长辈的喜爱,一拨又一拨的媒人几乎把方府门槛给踏破。方敬澜和老太太经过数天数夜几乎就寝都没睡安稳过的判断、多方打听、全方位考虑分析后,终于给知礼定了京城何家之女。这何家老太爷当年是先帝高祖皇帝乾元12年至永庆8年间的内阁大学士,后先帝驾崩加封为从一品太子太傅,其长子在永庆三年高中进士,在其父的余威之下,一路平步青云,目前已是詹士府正三品詹士。何大学士嫡二子目前任翰林院正五品翰林学士,嫡长女嫁给与何大学士同朝为官的同僚刘家,算是平嫁。嫡次女庶女也全是官宦之家,在京城算不得豪门大户,但绝对是名门望族,书香门弟,何家也是世代为官,在仕林中一直享有清誉,颇有威望。
知礼与之订亲的是何家嫡次女,其父何守文任詹士府詹士,其母是督察院正二品左都御史之女。而方家与之相比,则单薄寒碜多了。这门亲事,算是何家嫡次女低嫁,而知礼高攀了。
在终于知晓未来大嫂,方家未来主母的一番显赫背景后,如晴先是一番吃惊,再来便感叹方敬澜一番用心良苦。
下午与女红师傅一道刺绣时,如美忍不住把从李氏那听来的特大消息献宝似地告诉如善及如晴。
身为资深偷听客,如晴早已知晓知礼那门亲事的显贵,但为了让如美有面子,她仍是故作吃惊的瞪大了眼,惊呼着:“三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如善虽心里吃惊,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这让如美乱没面子一把的,而如晴这声惊呼,则让她心头顺畅多了,大大白了如善一眼,故意大声道:“可不是,咱们那未来大嫂呀,门弟可不低哦,爷爷是先帝和当今皇上的内阁大学士,父亲又是正三品詹士,母氏一族也是极其显赫,咱们大嫂与咱家结了亲,相信大哥定能平步青云,顺风顺遂。”如美记性不错,把方敬澜与李氏的话听得一字一漏。
如美面带不屑,“这门亲事算是大哥高攀了。这高攀的亲家呀,自有高攀的好处,但是呢,大哥日后可就成了妻管严罗。”
“什么叫妻管严?”如美不解。
“就是怕老婆的意思。”
如晴陡地睁大眼,目光惊疑地望着如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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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一个震惊结论,不只她一个是穿来的
“怎么了,四妹妹,这样盯我做甚?”
如晴回神,“哦,没什么,就是觉得姐姐这个词儿特新鲜。”
如善掩唇低笑,目光似有似无地瞅着如美。
如美瞪了如晴一眼,怨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屑地道:“有什么好新鲜的,又不是没听过。”
如善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如美被她看得不自在,有些心虚,挺了挺胸膛,“这么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什么?”
如善掩唇。轻轻地笑着,“妻管严这个词儿,三妹妹真的想不起来?”
“记得又怎样?不记得又怎样?反正不管你再厉害,总归是庶出。哼。”如美听的不甚明白,但她一向懂得扬长避短,拿如善的出身来打击她准没错。
果然,如善黑了俏脸,冷笑一声:“三妹妹可是瞧不起我呢?”
“对呀,我就是瞧不起你。”一副你又拿我怎样的架式。如善气得粉颊通红,却又连连冷笑,“好,妹妹可得记住今天所说过的话。”她起身,理了理身上明紫对襟缠枝刺绣玉兰花比甲,一派的斯文娇弱,但说出来的话却是铿锵有力,“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就等着那一天,看谁笑到最后。”然后昂着下巴转身而去,引得头上那支金坠角的小偏簪上的珠子急剧乱颤。
如美冲着她的背影扮了个鬼脸,骂道:“什么破玩意儿?多读了几天书就了不起了?你再怎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气纵横,还不是只有给人当姨娘的份。瞧那副德性。”直直如善气得不见人影了,骂得更是大声,等她骂累了,便转头吩咐如晴,“去给我倒杯茶来,我口渴了。”
如晴不若往常那般立马就行动,而是连喊了两声都没动作,如美气得揪了她的耳朵,尖声道:“你这呆子,叫你呢,傻了不成?”
如晴痛得哀叫连连,一边尖叫:“啊,好痛,好痛,三姐姐饶命呀………”一边杀猪般的尖叫。恰巧方敬澜就在另一边屋子里与李氏商讨着知礼的亲事,听到如晴这一声尖叫,立马沉了脸色朝这边冲了过来。刚好瞧见如美一脸狰狞地瞅如晴的耳朵,而如晴可怜兮兮地大声求饶,眼泪汪汪的样子,那副像极了朱氏模样的水汪汪的眼儿可怜巴巴的模样,令一向疼爱弱小的方敬澜血气往上涌,大喝一声:“三丫头,你在干什么?”
如美在如善那受了气,正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