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女配-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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黝黝的眼睛,以及过于清瘦枯黄的面容。
越泽心中如同津了黄莲一般,苦的他嘴角死死的抿住,才没有难受的想要哭出来。
两人就这般一个低头,一个凝视,好一会儿之后,还是顾芊秋强忍着心中的酸涩,抬起眸来,只看到他一双眼睛满是凄楚和无法遏制的泪珠,终于是再也忍不住,猛地扑入了他的怀中,一连串的说对不起。
因为失去了林致远他们,所以越泽对她来说才更珍贵。
明明知道不应该将他给拉进来,不应该再介入他平静的生活,只看到他这般模样,顾芊秋却终于是忍耐不住,顾不得其他的,只想将人好好的抱住。
两个互相渴求的身体就这么滚在了一起。
岑西西可不知道这儿有免费的小电影可以围观,否则她绝壁是要来偷看的。
鉴于长公主刚刚去世,单子晋已经好几天没有碰过她了好伐?咳咳,虽然她也不是很想,但是这种免费的,不看白不看。
不过她现在正等在太后的寝宫内,等着太后悠悠转醒。
对此岑西西极是无奈,闹哪样啊!
为啥点名让她来陪聊啊,明明儿媳妇孙媳妇孙女一大堆,干啥要找她这个外孙媳妇啊,特喵的伦家好忧愁啊。
完全不知道和太后说点啥啊。
呜呜呜,会不会不被喜欢啊,会不会挨打啊,会不会被拆散啊!
岑西西坐在那儿,脑补了一出狗血宫廷伦理剧,等自己把自己恶心的差点睡过去之后,太后娘娘终于是醒了。
人没有起床,便让岑西西去觐见。
看到人也不说话,只用那双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睛,将人看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自己的身边位置。
岑西西忙颠颠的坐过去,讨好的朝着太后娘娘笑笑。
太后便也笑了笑,“你不用害怕,哀家就是看看,我那唯一的外孙到底要娶个什么样的女子,嗯,漂漂亮亮的长得不错,看着也乖巧,没有阿暖说的那么不着调。”
阿暖?
便是长公主喽,想来应该是长公主同太后抱怨过她,所以太后才在人去了之后来看看吧。
“我的阿暖小的时候也总是乖乖巧巧的,但是别看着她外表乖巧,可是内里胆子大着呢,主意更是正。很多事情一旦决定了,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太后絮絮叨叨的说道。
长公主小时候啥样,伦家不知道啊。但是你们母女两个,随时随地都能谈心的尿性实在是太一样了。
岑西西眨巴着眼睛,听太后回忆了长公主的一生,待她累及了想要歇息,她才灰溜溜的走了。
太后躺在那儿,原本浑浊的双眸有刹那间的清醒,阿暖不要担心,这个小姑娘母后帮你看了,看着有福气脾气也不错,应该会好好的跟着子晋过日子的。
只可惜了瑾瑜那个孩子了。
太后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忽然之间就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罢了,不记得便不记得吧,她这一生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太多了,忘记了反而好。
第二日,太后娘娘患了痴症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岑西西有瞬间的愣怔。
痴症不就是老年痴呆?
想到昨儿太后娘娘说到长公主时神采奕奕的模样,岑西西忽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想必若是长公主知道自己的离开,对太后娘娘打击如此大,应该会有一丝丝的后悔的吧。
她和单子晋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单子晋只低低的应了一声。
这两日他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一直特别的忙,作为二十四孝好女友,岑西西一直都十分理解的没有追问,只也不能总是这么的打发她啊。
她撇撇唇,愤恨的在他锁骨上咬了下,“你这几日在忙什么啊?”
明明长公主的葬礼被皇帝一手包办了啊。
除了邵良,根本就不让别个插手,单子晋在那儿,也不过就是每日里需得跪灵而已。而且还是跪的空灵,长公主的尸身还在房内,皇帝根本就舍不得将她放到冷冰冰的棺材内。
对此,岑西西无语凝噎。
原来皇帝这货,特喵的比三字经还变态啊!
青出于蓝未胜于蓝,估计三字经会很心塞。
☆、179 发誓吧皇帝
单子晋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任由她在身上留下浅浅的牙印,好一会儿才轻轻唔了声,捏着她鼓起的脸颊,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岑西西眼睛瞬间瞪圆,和皇帝这货抢长公主,这不是虎口拔牙,找死吗?
绝壁不行啊。
她伸手挠他的胸口,咬牙道:“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
单子晋被她一连串的想死呢,逗的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只很快又平复了下去,“不想死,只……这大抵是我能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
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几乎就没做过一件让长公主顺心的事情,几乎她每隔一段时间,总是会气匆匆的来训斥他一顿,可若是真的惩罚他,却也是没有的。
过往种种,他行事偏颇,心思阴狠,虽然从未后悔也不觉得那是多大的错,只却唯一觉得有些对不起长公主。
母亲于他来说,曾经是怨恨一般的存在,只等失去之后,他却才发现,不仅仅是有怨恨,他对她还有亏欠。
人不在了,他便是想要尽孝都来不及。
便只能达成她的心愿了。而长公主的心愿,这两日单子晋收拾她的东西的时候,大抵也算是明了了。
希望能够和成瑾瑜的父亲合葬。
他虽然极其厌恶成瑾瑜,但是这和长公主的心愿并没有冲突。只暗地了查访了这几日,单子晋却无奈的发现,那姓成的根本就没有墓
或者说有墓,但是墓中空空,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尸首不见了,他便只能继续查到底能去了哪里。
这件往事所知道的人,虽然死的死散的散,可到底也是被他查到了一点端倪,对此单子晋极是无语。只是设身处地的站在皇帝的位置,如果是他,他也干的出来挫骨扬灰这种事情。
岑西西撇撇唇。一家子神经病。
“那现在怎么办?”骨灰都没了。就算是葬到那座空墓里,也不能算是合葬了吧。
单子晋挑眉,“再说吧。”
先慢慢的查着。看看皇帝到底把骨灰扔到了哪里,虽然是早就化成了地肥,但从那里挖一捧土,应该也算是吧。
岑西西挠了挠头发。十分抓狂的把今天遇到女主大人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述给单子晋听。说的她囧囧有神,单子晋听得也是无语。
他眉头皱起,“那女人的魅力在哪里?”
一二三四五六七……这还不算,裴家的那几个眼睛都有毛病吗?
女主光环啊喂!
不是你这个死男配能够明白的。想到当初看书的时候,对三字经这货的误解,岑西西趴在他胸前嘿嘿偷乐。
她竟然会以为这货是绝世总受。每每被操练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岑西西总是想要高呼一声。啊多么痛的误解啊!
她这般笑,单子晋知道她定是又胡思乱想到什么东西,也没有开口训斥,只是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裴家几个人全都看上了那个女人?
他嗤笑了一声,他倒要看看,这次她们又想如何。
明日便是长公主出丧的日子,整整时日,皇帝几乎是彻夜不眠的守护在长公主的身边,此时他身上穿的还是十日之前的衣服,一头枯白的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身上,眼窝深陷其中,只一双眼睛黑漆漆绿油油的好像在闪着光。
他蹲坐在长公主的床边,不错目的看着她,生怕自己一眨眼睛,她就不见了。这般幽幽的看了一会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脸色却又变得难看,整个人都变得浑然冷厉。
一旁的邵良不知道叹了多少的气。
这几日,皇帝不吃不睡,就跟个疯子似的寸步不离的守在长公主身边,只有觉得自己身体实在是撑不下去的时候,他才会随便吃点东西对付一下,确保自己不会再晕厥过去。
又哭又笑的和长公主说以前的事儿,说到恨处,整个人都变得狰狞扭曲,邵良保证,如果当初那些人还再世的话,这个时候的皇帝是绝对不会忍的,立马会扑上去直接咬死他们。
以前顶多是扭曲变态,这下却是实实在在的疯了。
邵良又幽幽的叹了口气,这才终于是忍不住的上前,呐呐的开口道:“陛下,快要天亮了,您多少收拾一下自己。公主殿下她毕竟也不想看到您这般模样不是?”
皇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脏污,又看了看长公主干净整洁的模样,嗤嗤的笑了起来,“就算是我姿容洁净,阿姐也不愿意看到我的。”
“她厌恶我恨我,觉得我让人恶心,老邵,你说我是不是让人恶心,嗯?”皇帝一边说一边笑,只眼神却是冷的可以冻死人。
邵良心口颤了颤,忙低了头躬身道:“陛下,您快别说这样的话,长公主从小就喜欢您护着您,她怎么会厌恶您呢。”
“是啊,皇姐以前最喜欢的就是我了。”皇帝说这话的时候,终于是换上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只持续了没多久,唇角的笑就淡了。
他一声不吭的站起身来,只觉得眼前一黑,若不是邵良动作敏捷扶住了,这下子又要栽了下去。
邵良心惊胆战,疾呼道:“陛下。”
“无妨,沐浴更衣。”
皇帝闭上眼睛稳了稳心神,等再睁开之后最后看了长公主一眼,便由邵良扶着头也不回的往侧殿而去了。
邵良心中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陛下还存了点神智,他多么怕明日里皇帝就以这幅模样出去。
这会让近日以来愈演愈烈的传言,变得更加的喧嚣。
沐浴时,邵良这才颤颤巍巍的将近日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皇帝只冷冷的听着,表情不变。等邵良说完了,他这才嗤笑了两声。
声音低沉厚重,带着不屑。想要用这种流言蜚语就打垮他,取代他的位置,他该说这几个孩子是天真还是愚蠢呢。
“源头是谁传出来的。”皇帝问道。
邵良忙跪下请罪,“老奴无能,没有查出来。”
皇帝便摆了摆手。等着吧。既然演了这一出,总是要跳出来的。他闭目沉思了许久,待水都凉了。这才终于是出了浴桶。
最后一个时辰的相拥而眠。
太阳很快的升起,皇帝亲自抱着长公主的身体,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灵堂跟前。单子晋以孝子的身份跪在那儿,看到这幅模样眼皮都未动一下。更遑论其他的人。
皇帝将长公主放进豪华又巨大的棺椁内,最后一次摸了摸她早就僵冷的脸颊。低声道:“皇姐,再等等我。”
不要走得太快,只要稍微等等我就好了。
一干人等皆是默默的低头垂眸,只当自己完全没有看到这个场景。
长公主出殡。声势自然是浩大的。一路吹吹打打,光送葬的队伍都绵延数里,更何况还有当今天子亲自送行。街上早就挤满了围观的人。一是看看这传说当中最受宠的长公主殿下,一是因为最近越演越烈的留言。
长公主和皇帝姐弟乱伦。这对普通百姓来说可谓是最好的谈资。
茶余饭后几乎全都是关于这个,便是想要禁止都禁不了。毕竟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宫廷秘闻,更何况还是如此有悖天伦的秘闻,群众百姓们怎么可能不关注不振奋。
更有甚者,那七大姑八大姨隔壁亲戚家的二小子家的表妹家的儿子在宫中当差,曾经亲眼看到皇帝和长公主抱在一起亲亲我我的见闻层出不穷。
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啊。
岑西西坐在二楼窗户里,拖着腮看下面,硬是被下面挤挤攘攘的人群给愁得差点白了头发。
特喵的她也好想下去看热闹啊。
毕竟这种传闻都粗来了,今天要是不出点事儿都对不起老天爷啊。最后这两天单子晋都没有来找她,所以她也没有问问到底会是如何应对。
要知道若是他被爆出来是长公主和皇帝的儿子,绝壁是要被人民群众布景板们用吐沫星子给淹死的啊。
想想都觉得亚历山大啊。
奈何啊奈何,她根本就挤不过这些布景板啊,就只能随便找家景色最好的酒楼,然后等在这儿了。
好忧愁。
只还没等她忧愁够了,房间的门竟然被人敲响了,岑西西以为是小二哥送东西,就示意青云去开门,然后便听到了许俏柔柔嫩嫩的声音,她站在门口红着脸,小声又羞怯的捏着自己的帕子,“四姐姐,俏儿能进来吗?”
她能说不行吗?
特喵的能码?
岑西西抬头望天翻了个白眼,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许俏咬唇白了白脸色,对着那引路的小二哥尴尬的笑了笑,这才下定决心似的走了进来。
婷婷袅袅的坐在了岑西西的旁边,又是娇羞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多谢姐姐。”
她再也不想看到娇羞了好伐?
脸红的时候,能不能走远一点。老娘是个女人啊,又不是男人,特喵的你娇羞个屁啊。而且吧,明明以前许俏和许慕依关系一般般,许慕依看不上许俏,许俏也就乖乖巧巧的从不在许慕依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