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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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我只是希望您能帮我给我师父带句话,叫他有事先走,我日后会去找他。”
长公主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虽然不能进慈宁宫,我会每天都来看看。”
花著雨微松了口气,又道:“再有睿郡主还在我院子里,请您告诉她,如果她有什么委屈,就直接进宫找皇上,我过得几天回去后,再与她说道。”
这次不用长公主应允,黎司桐已点头道:“这话我一定帮你带到。还有什么事要交待?”
花著雨想了一下:“那日五姐和九妹问起你,我当时无心之下说你会带她们去王府里赏花,希望你不要让我说了空话。”
黎司桐低眉:“是我最近太忙,把她们给疏忽了,回头有空会以赏花的名义邀她们去王府的。”
送走他们,花著雨回到殿中,楚明秋正好走出来,她避已不及,只好迎了上去。
“花七小姐果然是有一些本事,居然能救治得了黎世子,眼下却又对皇太后束手无策,等太后病好后,看你如何善后。”楚明秋冷笑道。
花著雨如何不明白他暗里的意思?无非是说她救了皇太后的死对头,等皇太后病一好,自然会要拿她开刀。
她没有半点动容,冷冷望着他,“四皇子何必操他人之心?有心思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好。”
楚明秋盯着她,“你别以为认了我皇姑母为义母,你就有了靠山,说话竟敢如此放肆!”
花著雨话也不想多说,礼了一下,就往殿内走去。
“听说睿郡主在你那里?”楚明秋又在背后问。
花著雨走了两步,还是回转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请你最好别去打扰她。”
她不管楚明秋脸色如何,大步跨进殿内,进去就见在正殿上,朝北的地方已摆了一张铺着红布的长方桌,上面放着香炉香烛,还有雕着鹰像的法扇,铜制法铃等,一应俱全。
几个听政院的弟子摆放完,便朝端坐在案前蒲团上的秦惑跪礼之后退了出去。
喧哗的慈宁宫顿时安静下来。
“事都交待完了?”秦惑坐着岿然不动,“如果可以静下心来了,就请洗手焚香之后把案上的《道丹经》拿到太后榻前开始诚心抄写。”
花著雨知道她现在有家世摆在那里,那么她就是花著雨,并非之前可以和秦惑随意说话的唐玉。所以她的言行,都该按着普通人怀着对国师的敬意默然服从。不过这一次,她倒要开开眼界,这位尊敬的国师大人是如何让她这位福泽星救治陈太后的。
她微礼了一下,进去找留下来的两个宫女,让她们带她洗手,随即出来上了一柱香,虔诚地磕了几个头,就进入寝殿,就着宫灯,伏案慢慢抄写《道丹经》。
要说她的毛笔字真的丑,又一直下不了决心练,所以她准备继续让它丑下去。然而今次居然让她抄写七日经书,她认为该是她练习毛笔字的时候。
于是端坐凝神,按着写毛笔字的提笔、运笔、收笔一笔一画慢慢地写着,一个字写完,不仅丑,而且由于用力不均,笔墨一坨坨的,快成了糊。
但是她不会气馁,仍然一笔一画的沉住气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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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缺回国公府后,一直都在候着的花老夫人和顾氏忙问他出了什么事?
花不缺将今日发生在慈宁宫的事一一说了,顾氏听得直抽冷气,“以顾正凉的医术,没料到会出这么大的纰漏,还好有国师出面,不然我这娘家侄儿还真就完了。”
老夫人却是奇怪道:“雨姐儿居然会医术?以前怎么没听人提起过?真的是她把黎世子治好了吗?”
“没错。”花不缺点头,沉声道:“这话刚才是黎世子和长公主亲口证实。怪不得说在猎场的时候,黎世子会求皇上赐婚,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顾氏思索道:“想不到雨姐儿还有这等本事,她什么时候学的?”
“你还说?”花不缺眉眼一竖,“今日她在殿上就说了,是你把她送到庄子里受下人欺凌的时候跟着一个走方郎中学的。虽然本事没学全不能治太后的病,可是她治好了黎世子,也叫是本事。这下子外面恐怕都在传你如何苛待她的事,你自己好自为之一点。”
顾氏这下学乖了,也不和他对着来,只是道:“当日发生的事老爷也不是不知,这也怪不得妾身。再说那庄子离京两百里,妾身也无法天天管着那些下人,回头妾身把那些曾经欺凌过我们千金小姐的奴才给打发就是。”
花不缺哼了一声,老夫人道:“这些日子了,都不见皇上对我们若芸的事表个态,虽然是等着十月采选,但是却也让人心里搁着,你可有听到什么风声没有?”
一提这事花不缺就心里烦闷,“这事也怨不得皇上,以前坊间就传着若芸与那林生的事,名声本就受损。作为太子妃人选,若是太子喜欢也还罢,皇上能睁只眼闭只眼,结果太子喜欢的是著雨,今儿皇上都还问国师著雨的八字到底克不克夫,想必根本就瞧我们若芸不上眼。依我看,就算若芸手上有紫玉戒指,这事不到最后谁也不能说成。”
顾氏脸色一变,“若芸的声誉受损,还不都是花著雨惹出来的好事?如果这次若芸不能当上太子妃,看她还有何颜面呆在我们国公府里。”
花不缺瞪她,“你还有道理了?如果当初不是你们心生毒计,她怎么会被著雨害着?自己惹出来的祸事还要推到别人身上,有你这类人么?”
顾氏顿时噤声。老夫人挥了挥手,道:“别说那些过去了的事,既然皇上问起雨姐儿的八字,想必还是非常中意她的,那国师怎么说?”
花不缺这才缓声道:“国师说是八字克夫,好在又是个福泽星降世,就算婚事不成,皇上肯定也不会多难为她。”
顾氏冷声道:“她自然风光了,拜了长公主为义母,居然连我们这些长辈声都不吱,可有把我们放到眼里?这等女儿,将来就算出息,也是个祸害。”
她说这个祸害,自然让人想起几日前花著雨公然拿太子送的小剑威胁顾氏的事,经过这么多事,任谁都不禁要起,现在的花著雨,为何让他们感觉如此陌生。以前只觉她伶丁好欺,她也逆来顺受,是从什么开始,变得如此有手段,会医术,结交的人一个个都是权贵,甚至还如此受他们喜欢?
一直以来,花府待她颇多不公,若是待她真的成了气候,是否会反过来向他们索仇?
想到这里,老夫人脸色沉了沉,冷道:“如果是个祸害,就该要早点除之!”
她的之字才落音,屋里瞬间似多了一抹寒气,让人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
花不缺在这种情势未明之下不愿表态,忽然想起那晚闹鬼的事,问道:“府里下人都在传言在荣福看到了白衣女鬼,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氏也抬眼看向老夫人,老夫人目光深沉,半晌,才道:“你们可还记得雪夫人?”
花不缺和顾氏同时变脸。
“那晚我看到的,就是胡雪姬,她说她死得好惨,还说我们待她女儿不好……”老夫人的语气略显疲惫,“当年她被送出去后,没有人知道她怎么样了。那晚她的出现,不得不让我灭了这些年认为她还好好活在世上的念想。”
花不缺的整个身子都几乎开始战栗,顾氏一见他这模样就恼怒,“那个狐狸精一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一再劝老爷别被她迷惑了,老爷却坚持要纳了她。幸好只是让她当了平妻,若是成了妾室,到时候她儿女双全,恐怕我这当家主母都要给她让位了。”
花不缺脸色泛紫,眼里是莫大的痛楚,他咬着牙道:“这事你们别跟我再提。要不是你们相逼,她也不会成平妻,更不会被送出去!”
甩下这两句,他蓦然起身甩袖而去,脚步竟有些踉跄,看得顾氏鼻子一酸,眼泪都差点掉下来,“这么些年了,他一提到那狐狸精就跟人翻脸,我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
老夫人长叹一声,没有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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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篱笙一到静婷苑,果然发现花著雨出了门,跟着进来的高山不禁变了变脸色。
经过问芍药,芍药也说不知道花著雨到哪里去了,因为花著雨出去的时候真的没有告诉她,但是她发现她出门的时候带上了药箱和一套男装,猜测她是不是又给贤王看病去了。
她这般一说,方篱笙自然要问她为何要给贤王看病,芍药极是信任他,便一五一十将昨日因药铺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听得方篱笙半天没有出一声。
“主子,怎么办?虽然七小姐昨日是以男装与国师见面,但是以国师的眼力,不可能没看出她是女子。连芍药都不知她到哪里去了,今日和国师一起出现的人,极有可能是她。”高山担心道。
方篱笙半倚在藤椅里,竟是连声笑着道好,“我那乖徒弟从来就不是没有主意的人,不知道是秦惑给了她什么迷魂药,她居然无缘无故的就跟他跑去皇宫。”
遇到这等事,高山也不敢拿主意了。
站在旁边的芍药这才知道花著雨竟是不声不响去了皇宫,也是吓了一跳,不知道她家小姐有没有危险,看方篱笙一脸乌云压顶城欲摧的样子,却又不敢问。
“不管怎么样,他们刚才是从皇宫里出来了的,若是回来的话,估计这会儿就该到了。我们再等一会,人要是不回来,”方篱笙淡淡道:“高山,你就让正善派人去找,相信他知道能在哪里找得到人。”
“是。”高山谨慎应声,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东临那边还等着主子回去,趁着消息还没传出去之前,还要到南胡运铁石,时间紧,真的耽搁不起了。
然而他们约等了半个时辰,仍是不见花著雨回来,高山也站不住了,立即掠墙而出,出去找人了。
芍药也有些提心吊胆起来,但是她又深信国师不是坏人,于是道:“方公子,小姐做事向来有分寸,如果她觉得国师不可信,她也不会自己碰上去。就算现在没回来,恐怕是国师大人约她去参观听政院了也不一定。”
“现在没见到人,说什么都没有用。”方篱笙疏淡道:“都只怪我昨晚疏忽了,昨天她说顾其忠告诉她顾正凉有还魂草准备救治太后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她不欲顾正凉成功之心。只是没料到她会让秦惑带她进宫,事先就守在那里给顾正凉沉重一击,胆子太大了。”
他顿了一下,“冥欢呢?”
“一大早带着那个火枪出门了,还没回来。”芍药回道。
方篱笙冷哼了一声,便静坐不语。芍药从没看他脸色如此难看过,给沏了一壶过来后,就轻脚出去了。
而这一等,直到傍晚时分人都还没回,高山那边也没消息,芍药就知恐怕真的出什么事了,忙把贺兰晴叫起来,恰好冥欢玩得眉飞色舞的跑了回来,两人听芍药把事由说明,不禁都变了脸色。
贺兰晴也顾不得想自己的事情了,忙道:“要不我也出去找找?”
方篱笙的眉目都淡在清冷的月色里,“再等等吧,毕竟是跟国师在一起,国师并不是个吃人魔王,说不定等一下就回来了。”
几个人正说着,阿旺就跑进来了,说花著雨本来和国师一起出去,天色将黑的时候才回转,可是才一进门,就叫宫里的德公公叫走了,说是皇上召见。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放了心。不断偷瞄着方篱笙脸色的冥欢这才松了口气,若是花著雨真出了什么事,他肯定要剥他的皮。
得知这个消息,方篱笙也不再等,便是先告辞掠墙而去。
贺兰晴眼看月色高悬,却根本不见谢俊之的影子,也不禁憋气到极点,吃饭洗过之后又睡了。
冥欢则把那把火枪拿出来擦了又擦,摸了又摸,咧着嘴,简直是爱不释手。
可是当花不缺着人带回来花著雨被留在皇宫中七天不回的消息,他不禁又愣住,那位国师大人真的只做做法事,让福泽星抄抄经文就可以医好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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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方篱笙回到西山马场没多一会,就得到花著雨被留皇宫七日的消息,怒叔叹道:“主子的预感果然是灵验的,听说这次是国师和七小姐一起留在慈宁宫,除两个宫女可以进出外,别人都禁止出入,不知道国师真有那么个本事救人,还是在玩什么把戏?”
方篱笙站在窗前,抬目望着幽幽山峦,眸色平静道:“秦惑这种看似正常却又不正常的举动,让人很摸不透。不管怎么样,我会留下来看看他究竟在耍什么鬼把戏。”
正善怔道:“可是那些文书已经签了,我们若是不押粮出京,恐怕大泽的皇帝会起什么疑心。而且东临出事,所有人都希望主子亲自处理,还有南胡的铁石……”
方篱笙截口道:“看来这次的南胡铁石不能肖想了。只把方大少给解决了吧,只当那些大米是被某些贼匪给劫了。”
“是。”正善接着道:“只是可惜了,快要到手的东西。”
方篱笙负手一笑,缓缓道:“我相信东临的事二弟能处理好,就算不能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