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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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心念之际,路边的一个大草垛忽然一掀,方篱笙反应极快,蹬鞍腾空,人已如蜻蜓一样蓦然坐于花著雨身后,目光紧视草垛。
只见被掀开的草垛里有两个人飞奔出来急唤:“小姐……小姐……我们在这里……”
这两个声音……对于方篱笙忽然坐于身后的花著雨还没回过神来,就猛然勒住马,回头一看,竟是四姑和毛姑,她们两人居然没事。
她欣喜大叫,“四姑,毛姑,居然是你们,太好了,可有受伤?”
她跳下马背,四姑和毛姑奔过来,也是欣喜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毛姑喜笑颜开,“我们没事,一直都还在担心小姐,正准备回去再看看,想不到小姐就来了……咦,这位是……”
毛姑有些惊诧地看着刚才和花著雨共一骑的方篱笙,只觉阳光下,这人好看得令人不敢逼视。
“是我师父。”花著雨怕他们误会,赶忙介绍。接着又笑着道:“你们躲在这路旁草垛里,可有看到四皇子的骑队过去?”
“没有。”四姑仍然有些暧昧地看看马上的男子,又看看花著雨,“你们这是要去曲靖么?”
花著雨正要回答,从不远处的草垛后忽然又走出一人,“已经不用去曲靖了,刚才得到消息,一大清早的时候,北冥王的使团在欲进曲靖的时候遭一伙人袭击。不仅所有随行的使臣被杀死,连一个马车夫的活口都没留。”
这个人,正是追着出来却先得到飞鸽传书消息的龙九,他脸上戴着半截猪八戒的面具,目光沉重。
陡然听此消息,在场几个人同时一惊,北冥王遇刺?
不待花著雨主仆质疑龙九的身份,方篱笙已微马上前,“北冥王也被刺?”
龙九摇头,“不知道,消息说得并不是太清楚,不过曲靖的官府已出动了所有人在追缉凶手。”
方篱笙沉默了一下,回头对花著雨道:“如果北冥使团出事,你们去也无用。我先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再去曲靖看看。”
想到他和北冥王是好友,花著雨理解他平静无波下的担忧,摇头道:“不用送我,我们主仆几人隐着形迹去找文将军就是。”
方篱笙断然,“不行,要么你们随我一起去曲靖。”
“不必如此费周折,据我所知,四皇子好像也得到了消息,正在往这里赶来,应该马上就到了。七小姐可以在此稍候,就可等到四皇子的骑队,相信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没那个胆再把七小姐置之不顾。”龙九道。
如果是这样,就更不能留方篱笙在此了,若是让楚明秋看到他突然在此出现,以他疑心重的性格,恐怕回京后又要生什么事。
花著雨退后道:“你们走吧,我们几个躲在草垛后面等四皇子。”
而就在他们说话之际,不远已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朝来路一看,只见一队骑队急驰,青甲闪亮,在太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这等装束,除了楚明秋的骑队还能是谁?
方篱笙深深看了花著雨一眼,“既是如此,我就先行了。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花著雨笑了笑,他便提缰策而去。龙九也不客气,翻上先前被方篱笙弃之的马,急拍马股跟了上去。
“小姐,我们真的不去曲靖了么?”四姑收回视线问。
花著雨点头,“那边现在肯定很乱,我们去了也没用,走吧,今天遭了这么大的罪,看看四皇子给我们什么解释。”
毛姑却一把拉住她,欲言又止道:“小……小姐,奴婢能不能向你借一样东西?”
花著雨有些奇怪,“借什么东西?”
毛姑看了看她头上的一根玉钗,有些难以启齿道:“之前奴婢的东西都落在了马车里,现在是身无分文,奴婢是想借小姐一点值钱的东西,等回京后,奴婢一定还给小姐。”
“这荒郊野地,你要值钱的东西做什么?”
“这个……”
“哎呀,我就帮她直说了吧。因为我们刚才躲进草垛的时候一不小心压伤了一个小孩,我们想把他送回家,小孩却说他爹死娘亡,只有一个舅母,舅母每日让他像猪狗一样做很多事外,还要对他不打就骂。现在他受了伤,舅母肯定不但不会给他医治,还要骂得更凶……所以,我们想给他留点值钱的东西,让他回去后也不至于因为我们的过失让他过不下去。”四姑口直心快道。
第084章 小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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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得很重么?”原来她们是泛了恻隐之心,花著雨觉得如果她能略尽绵薄之力,也能稍微消除一点她们的愧疚之心。
四姑道:“好像是右边胳膊骨折了,都怪我和毛姑两人慌里慌张,没看到躲在草垛里歇息的孩子,不然也不会一屁股坐上去,把他的胳膊给坐断了。”
毛姑一脸惭愧,“小姐能借我根玉钗么?”
花著雨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骑队,笑道:“有什么不可的?不过孩子在哪里,我帮他看看伤势,看能不能帮上点什么忙。”
毛姑大喜,忙把她往草垛那边带。绕过一堆草垛,然后紧挨着的是一堆干草,上面躺着一个头发蓬乱像鸡窝且蜷曲着身子的孩子。孩子身上的衣服又脏又旧,已辨不出颜色,乱发下露出的半边脸亦是又脏又黑,分不清是男是女。
他的右臂无力的耷拉着,像在泥坑里抓过的黑乎乎的左手捂在右小臂上,眉头皱紧,显然处于疼痛之中。
花著雨皱了皱眉,就算是舅母凶恶,这孩子是不是也脏乱得太过份了?
她蹲下身,尽量放柔声音道:“能不能把伤了的胳膊给姐姐看看?”
孩子动了动,放下黑乎乎的左手,算是回应了她的话。
花著雨轻轻拉起他的衣袖,衣袖下的胳膊也像是在泥潭里滚过一样乌八抹黑,如果不是毛姑说是她伤了他,事先说明他的遭遇,她想她肯定要怀疑这孩子是从哪个泥坑里蹦出来的。处境再糟糕,也没人会把自己弄成这么个鬼样子,乞丐都要比他干净许多。
她在他胳膊上摸了摸,发现他的小臂并非骨折了,而是扭了筋,骨头有些移位脱臼了。
她笑道:“并非很严重,只要把脱臼的地方端回位,再把伤筋的地方揉通血气,便没有大碍。”
毛姑喜道:“还是小姐厉害,那快帮他救治吧。”
花著雨自不必她说,端起孩子的上下臂就欲动手,然而那孩子却忽然一骨碌坐起来,一把捏住她的手腕道:“会很疼,我不要……”
花著雨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一双乌亮的眼睛,他的眼珠就像两颗漆黑的宝石,发出慑人的异光。
她不由自主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不疼这手臂也不会好。其实长疼不如短疼,而且如果还现不治的话,小孩子身子骨长得快,等过得一段时间,你这胳膊就端不回去了,到时候成了残废怎么办?”
孩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如编贝的牙齿,“我从小最怕疼,一疼就会晕过去。如果姐姐现在把我弄得晕了过去,你们又走了,那我岂不是要被野物当美食给叼走?若是这样,姐姐不如就把我扔在这里,任我自生自灭还好一些。”
这是什么逻辑?花著雨和毛姑几个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四姑好心道:“小弟弟,如果现在不帮你医治好,日后你是要变残废的,成了残废,以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孩子依然摇头。
毛姑道:“我们现在要急着赶路,没有时间在此多耽搁。要不这样,我们留下点值钱的东西,稍后你把这东西拿去附近的医馆叫大夫帮你医治,这样的话,也不用担心被野物叼走了。”
眼看骑队已到近前,花著雨站起身,从头上把玉钗取下来递到孩子面前,“这个办法不错。我这根玉钗虽然不是很值钱,但是医治你的胳膊和买些好吃的还是绰绰有余的,先拿去吧。”
那孩子根本就不接,一手仍拉着她的手腕,扁着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四姑急了,先不管他们,转身跑到官道去拦截楚明秋的骑队去了。
花著雨有些无奈,仍保持好脾气道:“那你的意思是什么?若是合理的话,我们也会依你。”
那孩子仰起头,眼角的水雾更让他的乌眸晶莹流转,他可怜巴巴道:“我舅母太凶,今早我是被她打出来的,就算我现在拿了你们的东西也无处可去。姐姐可不可以收留我,就算让我日后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绕了半天,原来是想跟着她回去。花著雨摇了摇头,她又不是慈善家,这世间可怜的孩子多了去,她见一个收一个的话,日后自己的日子也要难过了。虽然她曾想过办一个慈善机构,起码现在她还没那么个经济能力。
她好笑着正要回绝他,身后已传来楚明秋的声音,“怎么了?大家都在等你们,为什么还不走?”
她当即收了笑容,回头,不无讥讽道:“四皇子殿下的正经事终于办了,现在的心思可以放到皇上指派的任务上去了么?”
楚明秋负手过来,“我并没有耽误多长时间,你不用对我夹枪带棍满腔怨言。”
“如果四皇子也能遇到像我一样的连环谋杀,恐怕怨言要比我深得多。”
楚明秋一脸不以为然,“以七小姐的能耐,我相信就算再厉害的连环杀也要不了你的命。”
花著雨气极而笑,“四皇子太看得起我了,原来区区小女子在殿下眼中还有如此能耐。”
楚明秋看着她,“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没有能耐,你比我的心里更清楚。”
花著雨冷笑,“四皇子果然是个自以为是的人,你以为这些谋杀都只是闹着玩,而且是太子做给你看的吗?希望这个认知你会一直坚持下去,到最后皇上追究的时候,你也能拿出这样的证据来。别不要出了另外的证据,你无法自圆其说。”
“随你。”楚明秋无所谓地看了依然拉着花著雨的男孩子一眼,“本宫刚才经过上青城的时候,才知道张知府已被人杀了,他一死,任何可追寻的线索都已中断,谁人又可以拿出不同的证据来?”
花著雨心里一紧,张知府死了?
顾正凉果然心狠手辣,怕是知道她还活着,害怕张知府露出什么破绽,干脆将他一杀了之,是不是也太恐怖了?
“走吧。我刚才接到曲靖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北冥王遇刺,下落不明,担心是被歹徒绑架了,皇上已下令三司过去寻找北冥王,我们现在已无去曲靖的意义,打道回府吧。”
楚明秋说着就回转身了。
他的情绪没有一丝外露,谁也难猜出他对此事的看法。
花著雨看了他一眼,回头对那孩子柔声道:“你也听到了,我的处境并不好,随时都会有人要杀我,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拿了玉钗另想去处吧。”
孩子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在他脏乱的脸上流出两条白皙的水痕,“姐姐就发发慈悲带我一起走吧,我发誓,我一定会听姐姐的话,就算有人要杀姐姐,我也会第一个出来帮姐姐挡刀……姐姐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看到他的眼泪,听着他的哀求,毛姑究竟心软,对花著雨道:“小姐,国公府家大业大,也不多他一张嘴,就带上他吧,怪可怜的。”
花著雨也有些于心不忍,还在犹豫,楚明秋忽然回头厌恶道:“带上一个小叫花子干什么?还不嫌事多?”
花著雨眼波一转,把玉钗插回自己头上,反握住那孩子的手把他拉起来,“好了,跟我走吧。就算以后我穷得只有一口粥吃,也一定会分你一半。”
楚明秋脸色一僵,这就是她给他的回应?
他也懒得再管,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谢谢姐姐。”那孩子破涕为笑,顺势站起来,花著雨这才发现他大约矮她半头,估计也就是个九、十来岁的样子。
她放开他的手,却发现被他捏过的衣袖上印了五根乌黑的手指印,也没说什么,就径直往骑队走去。
那孩子仍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指捏住她的后襟,亦步亦趋。
毛姑看得好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睁着乌亮的眼,认真道:“我叫冥欢,冥顽不灵的冥,欢乐的欢。”
好稀有的姓氏。听到这个名字,花著雨只觉有什么念头自己脑际一闪而过,去捕捉却又毫无所得。
他们来到骑队前,这次自然没有马车了,不过四姑倒会安排,已经把她和毛姑的马从草垛后牵了出来,腾出其中一匹道:“小姐骑这匹,我和毛姑骑另一匹,等到了上青城,我们再换马车。”
条件有限,也只有这样了。何况楚明秋早已知道她会骑马,没有再遮掩的必要。
她攀住马鞍欲翻身上马,上到半途却被拉了下来,回头一看,却是冥欢依然扯着她的衣襟,且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也是,差点忘了你。”
她在他的腰间一抄,就把他送上了马背,然后自己才翻身上去,坐在他的后面。
楚明秋策马过来,不无嘲讽道:“真不明白你们女人,这个时候还不忘带个拖油瓶,简直让人无语。”
花著雨一提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