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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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拿的那份也是七小姐亲手所写,这样才显得公平诚意不是?”
花著雨再次傻了眼,虽然她对合约上那庞大的数目确实很满意,可是如果让她拿着毛笔把一满篇合约抄下来,那岂非是要命?
她穿越到这里这么长时间,对于用毛笔写字一直都觉得是个非常不容易的技术活,不说那字写得难看,根本毛笔就只能让她当扫帚一样画大字,哪里能像别人一样写出比印刷字体还美妙的字?
见她坐着不动,方篱笙径直把沾了墨的毛笔递过来,半开玩笑道:“七小姐不会是连字也不会写吧?”
盯着面前那光洁修长的手指,花著雨硬着头皮笑道:“我堂堂一个千金小姐,怎么可能不会写字?只不过为了艺术性,我只擅长于一种细笔书字,这里好像没有,如果方大侠不介意,合约不如明天再签?”
方篱笙细细盯着她,天高云淡,眸光浮沉,花著雨心虚地别开眼,下一瞬,方篱笙已低笑了一声,收回了毛笔,不知怎么一转,手上已多出一支黑色拇指粗圆筒状物,“不知道这支笔符不符合七小姐的要求?”
花著雨不敢置信地接过那支还带着体温的像钢笔的东西,扭开黑色盖子,当看到银白色笔尖的时候,不得不惊叹,这确实是她只有在前世见过的钢笔。拧开笔筒,柔软质地的黑色部分全吸满了墨水,是货真价实的钢笔没错。
方篱笙并没给她发问地时间,“如果东西合意,还请七小姐动笔。”
花著雨也爽快,当下就照着他的原本用钢笔抄了一遍,自然字迹隽秀,令看者赏心悦目。
等两人分别各执一分签了字按了指印的合约后,方篱笙一撩袍摆,已长身而起,气定神闲道:“七小姐现在可以先行去大厅,我随后就带着司桐过来,别人问话,你什么都不必说,一切推到我身上就是。”
第033章 算无遗策
花著雨也扶着腰眼起身,扁了扁嘴道:“我可不想跳进水里游过去。”
方篱笙上下看了她一眼,“嗯,衣裳已干了,正善,让七小姐出去。”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就见之前花著雨认为可能是门的帘子给打了起来,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人恭身道:“七小姐这边请。”
花著雨瞪大眼,“方大侠,你刚才不是说全封闭的么?怎么又有门?”
方篱笙偏头看她,一脸淡定,“门关着,不是封闭是什么?”
花著雨彻底无语,这个人看似温文尔雅,其实就是一肚子坏水,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此次之后,绝不可再与他接触,不然将会把她自认高于这个时代的优越感全要给毁灭殆尽。
看着她强忍怒意出去后,方篱笙把才折好的合约书又拿了出来,正善将一个粉红色硬皮本小心翼翼递上来。
当翻开第一页,看到那一行行隽秀的字迹与合约书上的一模一样时,方篱笙清淡的目光落在那上面,久久不能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像经历了万千坎坷一般,他缓缓收回视线,容颜淡淡沉静。
“长老,总算印证了您的预想,这字迹独一无二,真的是她。”正善忍不住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方篱笙眸光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如辉,将合约收好后,对正善淡道:“时机差不多了,把司桐扶起来,我们去大厅。”
半月湖大厅里,已闻讯赶来的杜圆珍的母亲正在抱尸嚎啕,杜大人则在指责长公主纵儿行凶。而花若芸和顾氏两姐妹也在悲声痛哭,自然是说花著雨死得好惨,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她来赏荷宴。
由于花著雨的身份特殊,自有人立即去报了宫里的皇太后。
“长公主,您怎么可以为了一已之私就把我儿杀死在这里?不就是上次上门提亲没有同意吗?提亲不成就要杀人,这是哪国的王法?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了天理?”杜母心疼爱女,哭得天昏地暗,杜大人只觉长公主欺人太甚,诸多人面前,为了脸面,当既指责长公主的残忍。
湖里依然还有人在打捞,可是太长时间没有消息,恐怕就是坏消息。长公主煞白着脸,冷冷道:“我儿只是突然病发,谁要杀人?现在他也不知所踪,要杀人的人岂有自杀的道理?”
“长公主明知道世子有病,还办这么个赏荷宴,谁知道有何居心?现在连即将和亲北冥的花七小姐一并遇了难,难道这就是长公主的目的?”杜大人句句犀利,大有致长公主千夫所指之境。
他如此指责,让花若芸的哭声更为悲痛,不知者,自要叹她们姐妹情深。
长公主忽然惨笑,这是要让安平王府最后的一丝苟延残喘的机会都要掐灭吗?
如今花著雨当众被刺死的事实已经能挑起与皇太后之间的仇恨,若是司桐也凶多吉少,她最后一根奋力拼搏的救命稻草彻底覆灭,人生如此艰难,她活着还有何意义?
“谁说杜小姐是世子所杀?”
大厅里所有人都在私议长公主母子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右翼传来,众人寻声望去,看到那俏生生走来的少女竟是应该惨死于利刃下的花著雨,齐齐大惊。
花著雨走到长公主面前,握住她冰凉侵骨的手,目光让人安定,长公主因为她这一握,整个人似乎都在轻微的抖了起来。
见长公主似乎领会,花著雨这才转头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花若芸温言软语道:“三姐,不好意思,我还好好的,浪费你的泪水了。”
花若芸眼里尽是惊异和恐惧,应该死了的人,没有道理还能好好站在这里,除非是鬼魂。她仿佛看到了对方眼里利刃一般的光芒闪过,心里直是发怵。
“杜大人,你女儿被杀的过程我看得最清楚,根本不是世子下手,而是水里藏了人,有人偷袭了杜小姐,世子反而是要去救他,结果却把我一起撞得落了水。”花著雨一脸谦恭地向杜大人解释。
杜大人张着嘴,好半晌才怒声道:“只是你一面说词,如何可信?众目睽睽之下,难道花七小姐想歪曲事实?”
就在他话音落的时候,只听水边一阵水响,然后就见两个黑衣人拖着另一个软若无骨的黑衣人上来,其中一个黑衣人把瘫软在地的黑衣人往中间一丢,抱拳道:“太子离开前让我们潜伏在水里警卫半月湖安全,想不到还是被人钻了空子,这个就是杀害杜小姐真凶,他手上的刀绝对能与杜小姐的伤口吻合。”
想不到凶手另有其人,杜大人脸上青一块红一块。
“事情还真是奇怪了,明明好多人看到世子把刀刺进了七小姐腹部,现在七小姐无事,世子却无影无踪,难道大家看错了,不是世子杀人,而是七小姐害了世子?不然七小姐为何这么久才出来?”
人群中,不知是谁提出这么个谬论,顿时让众人将注意力又移到花著雨身上。
花著雨瞟了那发话的长脸年轻人一眼,“我和世子同时落水,我被太子守在水下的人所救,因为受了点伤好久不能动弹,才刚能动就过来了,这也能被人说成害人证据?”
“受了伤?看七小姐好端端地,请问七小姐又受了什么伤?”
花著雨冷笑,“我腰眼扭着了,要不要找个大夫来检查检查?”
那人一脸谨慎,“为了还七小姐一个清白,正好在下是随顾大人一起来的太医,查检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这个时候,花著雨不得不庆幸之前被她大骂的方篱笙让她闪了腰,难道他知道有这么个腌臜货要查伤?
第034章 动了真怒(1)
“你说查检就查检?我这将来的北冥王妃岂非太叫人看低?”花著雨冷嗤,“如果你是太医,现在该做的是查验杀死杜小姐的凶手,而不是我这个被害者。”
那人却嘴硬得很,“查验凶手稍后自会有仵作,眼下关键的是世子的下落,就因为七小姐是将来的北冥王妃,越发要证明与世子失踪无关。”
“不用查验了,七小姐确实腰部受了伤。”这时从红木雕柱的走廊下走来一名清俊挺拔的男子,一头浓黑乌发上罩着文士帽,面容冷若晨霜,剑眉星眸,鼻梁过于挺直,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种孤绝的味道,显得薄情寡义。
此人众人皆识,正是大泽第一御医顾正凉。
花著雨细盯着他,这位传说中的表兄丰姿卓然,却是个阴毒货,今天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应该全都拜他所赐,想不到顾氏还有这么个厉害侄儿。
那长脸年轻人一礼道:“顾大人只一眼就看出七小姐的腰伤,卑职佩服。”
顾正凉微点头,对自称是太子手下的两个黑衣人道:“既然你们有时间抓凶手,为何又没能把世子救起来?”
两个黑衣人一愣,显然没想到会有人问他们这么个问题。
“谁说他们没有救世子?”随着这清越一声,就见方篱笙依然步履轻缓地从右翼走了出来,一身质地柔软的月白色长衫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荡,优雅得犹如一幅移动的风景画,令观者无不为其风采折服,诸女如痴如醉。
他恍若未觉他所引来的诸般视线,朝顾正凉轻笑一声,“世子被救起时似乎有些微恙,幸好我还懂得一些岐黄之术,就给他施了一针,方让他昏睡过去。”
顾正凉看着他,目光幽深,“敢问阁下是……”
“方篱笙。”方篱笙一字不多的轻吐,正好黎司桐被正善扶了出来,长公主悲鸣一声,一把上前扶住,眼泪喷薄而出,看得人唏嘘不已。
见方篱笙果然把事都往他身上揽,花著雨已知后面便没她什么事,径直上前挽了花若芸的手臂,皮笑肉不笑道:“受了这般惊吓,也该回去了,姐姐可否扶我一把?”
花若芸缩了一下,转而又一副欣喜万分的样子哽咽道:“想不到会出这等事,七妹安然无恙就好,我们这就告辞了回府。”
既然世子无事,关于杜小姐的凶杀案又抓住了凶手,一众极不情愿被请来的人客急急都告辞而去。长公主已无心这些人,府里的管事自是着人送客。
花著雨和花若芸上马车的时候,芍药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只冷静上前问了安,便坐在后面马车上去了。
花著雨知她遇事沉稳,这个时候也不多问,便打道回府。
一路上她周身寒气,一言不发,倒是让花若芸着实不安了一阵。
等马车被迎进国公府,一切似乎都照常,然而花著雨和芍药才走到半路,就见一个圆脸小厮忽然跌跌撞撞跑了出来,花著雨倒是认识,他时常来静婷苑找琴儿,正是琴儿的堂兄,“七小姐,您总算是回来了,您快回静婷苑去看看,琴儿和春桃被伤得不成人形,主子们还不准请大夫……”
芍药一把拉住他,“阿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035章 动了真怒(2)
等花著雨和芍药回到静婷苑,却见里面到处都是一片狼藉,花架倒地,被褥散落,就跟遭了一场台风一般,惨不忍睹。
而像破布娃娃一样的琴儿昏迷于地,春桃的半边脸血肉模糊,几个粗使丫头不见了影,窗下残破的风铃不时发出伶丁丁的声响,像是夜半歌声,让人心里发空。
“就算犯了错,人都成这样了,是哪个主子吩咐不准找大夫?”花著雨拉住惊呼着欲上前扶伤者的芍药,盯着阿旺,危险地眯上眼。
阿旺流着泪,“之前是八小姐说要让她们两个烂死在这里。后来小的去求掌家的二夫人,二夫人说皇宫来了消息,说明天皇后娘娘要亲自上门代四皇子向八小姐提亲,她忙着准备一应物事都准备不过来,哪有空管这些?小的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等在门口,盼着七小姐回来拿个好主意。”
花著雨凝眉不语,先是上前看了看春桃脸上的伤口,分明是被人烙上了“仆”字,再就是一些外伤。琴儿的显然要严重一些,一只小腿骨被打折,背上还有多处棍伤,青紫一片,再一细察,竟还有内伤,可见那些下手之人的狠毒。
“小姐,现在怎么办?如果不请大夫,她们真的就要性命不保了。”芍药看得指尖都在打颤,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花著雨冷静道:“你去首饰盒里随便拿个首饰出来。”
芍药不敢迟疑,立即去拿了一个东珠镶金丝凤钗,花著雨接过来递给阿旺,“把这个拿去当铺当了,记住是活当,最多五天光景就要赎回来。然后我给你写几个药方,你按那上面的帮我把药马上抓回来。”
阿旺一见她的神色,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不住点头。花著雨拿出炭笔连写三个药方交给他,并交待他不要让人发现行踪,快去快回。
等阿旺出去后,芍药已经把春桃和琴儿扶上床,“小姐,八小姐如此欺人,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花著雨找来一块准备给琴儿接骨的木板,清冷道:“本来以为把老的禁足了,她们会消停一下,想不到她们会越来越狠。我这一次要叫她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芍药望着她,“小姐准备怎么做?”
怡情园里,洪氏正拿着绣品在灯下挑灯夜绣,她的旁边,只有八岁的十二小姐花碧凝手里也拿着个花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