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三小姐-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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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老鸨将蝶依引到房门前,蝶依便停了下来。
老鸨顿时一顿头大,她就知道蝶依会有后招,丫的,这下惨淡了。
“拿来。”蝶依张开手就放到了老鸨面前。
老鸨眼角一抽,故作疑惑:“拿,拿什么?”
蝶依瘪瘪嘴,悠悠道:“我是厚道人,也不说什么二八、三七开,就这样好了,我六你四,就只算温……就只算那位公子的一万两,至于说其他客人的茶水费啊,包房费啊,开放费啥的,就全给妈妈算个人情了。呐,现在六千两拿来。”
……老鸨嘴角直抽,丫的,黑心哪,黑心哪!端看刚刚蝶依说漏的那个字,她就知道蝶依是明白温子然身份的,这也更加证实了她的想法,确定了眼前女子的身份!
“姑娘啊,你也知道那白衣公子身份不凡……”
“我还知道你身份不凡呢!”蝶依说出的话冰冷,脸上的笑容却一脸无辜,就这么不明不白一句话却将老鸨之后的讨价还价压了个无影无迹。
“五千两,多的没有了。”忍着心里的疼痛,老鸨掏钱的动作像割肉。
“要是二皇子知道这天上人间住着一大帮子细作……”
蝶依欲语还休,老鸨却再次惊出一身冷汗,再从怀中掏了张银票出来,塞进了她手里。此刻,她只盼着蝶依赶紧走,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不然,还真是不好收场了!
外面是齐国太子和华国二皇子,都是一等一的强人,每一个抖一抖,这天地都要震几分,原是不知蝶依的身份,早要是知道,她说什么也不会淌这浑水。
蝶依却是拿着手中的银票,美美转身了。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中了。她上台,只是兴致来了,想随心所欲一把,顺便也看看墨心邪的底线,提醒他该如何去爱人。
若不是老鸨一开始看上她带来的震撼效果,将错就错,也不会惹了后面的麻烦。此刻她可没心思收拾烂摊子,既然贪心,就要为自己的贪心付出代价。
怀揣着银票,蝶依轻飘飘出了后院的门,虽然没有了内力,但上辈子哪个攀援走壁的人有内力来着,这么高点的小墙,爬起来也是轻车熟路。此时她有了银票,也该出去闯闯了,顺便给彼此一个冷静的时间,想清楚真正的爱,应该是怎样的!
如果身边的男人个个都是委屈求全、忍辱负重、相互谦让,她会觉得不如去青楼找小倌!
还是喜欢霸道强势的男人,喜欢惊险刺激的生活。在玻璃球里小心翼翼生活,守着一个童话般易碎的梦,不是她要得起的。从今日开始,她不奉陪了。
那厢,皇甫铭志一出来便遭到苍狼的袭击,两人对打一阵,皇甫铭志无心恋战,好不容易摆脱苍狼,来到后院,却见老鸨惊慌失措往前面跑。皇甫铭志心下一咯噔,随即拦住她,质问道:“卡门呢?”
老鸨一愣,看到皇甫铭志,虽在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她并不确定他是墨心邪还是皇甫铭志,但也知道是她不能惹的。却也不敢实话实说,怕蝶依一个不爽,回头端了她老窝,只得支支吾吾道:“跑……跑……跑了…”
“跑了?”皇甫铭志眉头一蹙,这倒是像蝶依的风格,她定是一开始便存了这心思,否则也不会那般大胆的搭上温子然。
倒是随即跟来的苍狼听到这句话,急急转身而去,在黑暗中打了个手势,一波黑衣人便在暗夜中隐去,主子看上的人,哪能说跑就跑了,一个女人都看不住,他也不用混了。
前厅看见墨心邪一直跟着自己,温子然倒也不急着往后院去了,他不是性急的人,就算生出了渴望,也不至于真在这肮脏之地要了蝶依。他要的,是蝶依整个的人,是她往后的归顺。所以付钱之后,他又退回了包房之中,他在等,等苍狼传来消息。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今夜要带走她!
墨心邪见他这般,对他的想法已经看透了七八分,心中甚是担忧,却并没有离去,他打定主意,若是蝶依真到了她手里,只要盯紧了他,那蝶依就不会丢!
不多时,皇甫铭志匆匆而来,眉宇纠结:“蝶依不见了。”
“什么意思?”墨心邪当即拍案而起,眸光狠狠地锁向了对面。
温子然随即唇角一勾,看到外面的苍狼,起身悠悠然向外而去。
墨心邪抬脚就要跟上,却被皇甫铭志拉了回来。墨心邪眉头一蹙,看着他,眼中意味不明。
“她自己走的,不会落在他们手上。”不是他过于自信,而是蝶依的性子她太了解,在普渡山脚,他和行云、流水千防万防却还是被蝶依跑了。那般一个小房子都能跑掉,何况是这样的大地方。
“你确定?”不是他不相信蝶依,而是他容不得蝶依有任何闪失。
“确定,咱们不用刻意去找,蝶依避开我们,我们就直接去边城和她汇合便是。”皇甫铭志笃定,蝶依绝对是这个想法。
“咳咳……”君弄月轻咳了两声,对两个男子相互争执却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表示了极大的不满。
两个男子的目光随即放到了他身上,等待着他的后文,这时候若他不说出点什么有用的,他们绝对要捏死他!
“呃……刚刚蝶依上台的时候,我看见另一个女子在后台虚晃一下之后,从后门出去了,那个女子和蝶依长得一样。”
呃?人皮面具?
皇甫铭志和墨心邪对视一眼,都想到了这个可能。
“一定是那个原本的头牌,我刚刚进了那个房间寻找,那个头牌也不见了。蝶依定是给了她一个人皮面具,让那个女子带着她的面具跑了。”
“嗯,虽然我和依依接触的时间不多,但却明白她的强大谋略。当初在阳城她便利用我引来了云鹤群,吸引了太傅的注意,并成功被接回去。只要她想做一件事,定是万无一失的。更何况,她是刻意避开我们,求的就是有个空间相互冷静,咱们不用太担心的。”
君弄月完全是局外人的角度,将一切看得清晰透彻,此时三人都认为那个头牌的离开,是蝶依刻意安排的暗线。
往后,当那个头牌经历苦难恨极了蝶依回来报仇之时,三人都生出不忍,因着那个女人,墨心邪和蝶依的感情遭受重创,几欲崩塌。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此刻,墨心邪听了两人的话倒是真的放了心。他也是相信蝶依的,尤其在她有准备的情况下,他相信,但凡她想走,想避开谁,绝对是做得到的。其实蝶依没在他面前表现过这种能力,但他就是相信,也许这就是一种由心而生的信任吧。
这边放松下来,那边却想起了今晚发生的一幕幕。想起蝶依说他过于阴柔,说他缺少阳刚之气,说他像个被人疼的,说他满足不了床笫之欢……
他知道,她说这些,不是为了打击他,羞辱他,是为了提醒他,不需要委屈求全的为她好,是想他做自己,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她不想他把她往外推,她不需要他刻意的压抑自己为她着想,她想要他按自己的喜好生活,随心所欲的生活!
他一心为她着想,想让她过得很顺利,更快乐,不惜压抑着自己内心的苦涩将她往外推,却不想伤害自己的同时也伤害了她!
是啊,爱都是自私的,若自己一个劲把他往外推,太做作,也太懦弱!
深呼出一口气,墨心邪忽然就开朗起来,连日里压抑在心中的抑郁一扫而空,他此刻只想找到她,狠狠拥着她,宣示自己的所有权,告诉她,他想她,爱她,想要独占她!
他再也不要拘泥在那天命里,管他天命如何,从现在开始,他只做自己——
凤凰展翅 第十章 蝶依失踪
“你……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一女子被黑衣人团团围住,节节后退,直逼到墙角,避无可避,只得壮着胆子扬起头发问。抱着包袱的手却忍不住的颤抖,眼中的泪水蓄势待出。
“姑娘别怕,跟我们走一遭吧。”任谁看了那绝色的脸,那楚楚可怜的样子都会止不住的心生怜惜,所以黑衣人此刻的话语中竟带上了与身份不符的柔和。
沈兰心却不这么认为,她自小生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从没出来过,又何尝见过这等阵仗,心中的慌乱胜过一切,早已听不到黑衣人说什么,倒是看见黑衣人再次朝她靠近,本能的尖叫起来。
“怎么回事?”苍狼和温子然朝着这边过来,不想还没靠近便听到女子的尖叫声,温子然眉头一蹙,苍狼已大喝出声。
黑衣人浑身一凛,随即给二人让出一条道来。
沈兰心见有人呵斥,也停下了尖叫,转而看向来人,只见温子然白衣胜雪,款款而来,长发如墨,简单束起,看着她,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浊世白衣佳公子,那举手投足风姿特秀,爽朗清举,一瞬间夺了她的魂。
“萧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温子然压根没想过隐瞒身份,看见“蝶依”倒是笑得亲切,他只想将蝶依带回齐国,一路上培养培养感情,往后的事情,便可以预见了。
“我……我……”沈兰心本想说她不是什么萧小姐,但看着温子然的笑容,却忽然又说不出口了,这般温润的男人,第一眼便入了她的心,若是带着这张面具可以代替那个女子留在他身边,那就算是做替身,她也是愿意的。
“呵呵……”温子然看着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却是笑了开来,毕竟人皮面具这种高级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都见识过的,所以此刻,他压根没往那边想,“虽然你我见面的次数不多,但萧小姐每一次都给子然极大的震撼呢!”
可不是么?洗尘宴上的古灵精怪,中秋宴上的博学多才,天上人间的性感妖媚,此时的楚楚可怜……没见一次,她便变化一次,而他对她的兴趣也就浓厚一分。
沈兰心见他径自笑开,那笑容浩浩之间如群星揽月,渺渺之中似雾笼仙山,一颗心更是急乱的狂跳着,面色也不由转红起来。
温子然见她这个样子,却是微微蹙了眉,虽说他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但蝶依身边那一个二个的人都与他不相上下,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何况,她第一次见他没有惊艳,第二次见她目光也没有停留,刚刚在台上极尽勾引也没见她脸红心跳,这会怎么会露出如此痴迷的神情?
温子然满是不解,仔细端详着那张脸却没见异样,又看了看她怀中紧紧拥着的包袱,眉心再次舒展开来,柔声道:“萧小姐,什么东西让你这般宝贝,不如也让子然看看?”
沈兰心虽然花痴了一番,却也不傻,见温子然蹙着的眉头,便知道他对她的身份起了疑,既然如此,无法留住他,便要留住这包袱,否则等待她的,又不知是怎样的黑暗了。所以此刻,她将包袱往怀中紧了几分,甚至偏过头,不再看他。她足够的聪明,知道什么是自己能想的,什么是自己不该碰的。
“萧小姐?”温子然见状,疑惑更是深了一层,萧蝶依是什么人,一个人当着文武百官、各国来使都敢和皇后叫板的人,怎么可能弱势到不敢与人对视?
“我……我不是,我不是萧小姐。”沈兰心听出了对方的怒气,只盼及时坦白,回头是岸,能逃过一劫。
温子然脸色更黑了几分,一个示意,苍狼向前一步,一把剑便直朝沈兰心而去。沈兰心只觉眼前一晃,悠悠的寒光直击而来,手中的包袱一抛,便抱住头再次尖叫。
索性苍狼的目的本也不是杀了她,见她把包袱丢出来,霎时间一剑将包袱劈了两半,里面的东西稀稀疏疏落了一地。
温子然看着那满地滚落的吃食、铜板一张脸当即黑了下来。若不是长期饿惯了穷怕了,谁会带着吃食逃跑,谁会把几个铜板当宝贝?当即眼光一横,拧起沈兰心便推到墙上,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说,萧蝶依在哪?”
沈兰心一边挣扎,一边看着眼前的男人,此刻他双目猩红,犹如地狱修罗,哪里还有刚刚的半分样子,心下叫苦不迭,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萧蝶依,根本就不认识啊!
“我,我不知道……”泪水从眼角滑落,一张脸变成绛紫色,呼吸越发困难起来,此时她忽然恨极了自己,那个女子说过,一出门就把面具取下,可她怕青楼的人追来,硬是没听她的话,不想却招来如此横祸。
温子然见她不似说谎的样子,一把将她甩到了地上,居高临下道:“为何你与她长得一样?”
沈兰心刚得了自由,拼命的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此刻听到他的问题,连连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她是怕了,怕她再撒谎,这个男人真的会杀了她!
温子然见沈兰心揭下面具立马换了一张脸,瞬时吃了一惊,人皮面具这种东西他只听说过,却不想今日还有幸见到。亲自从她手中接过那面具,放进了怀中,他知道,这个东西,他早晚是用得着的。
示意身边的人拉起地上的女子,温子然回头,吩咐道:“速速去找!”
黑衣人领命而去,再度消失在暗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