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倾城:猛妃出闸-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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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段莫离’三个字,段非臻英俊的面庞沉了沉,神色不变,但又有一股微妙的张力,衍生的气场突然变得凌厉不饶人,让还在床榻三步外跪着的老御医们,心惊肉跳,心中惨叫连连?
听着月楚狂和段非臻的对话,他们大约能猜出这床上的神秘女子是何人了,只是结果太过惊人,违背伦常,与道德背道而驰,简直天理不容了?也不知道太子会不会杀他们灭口,好不将皇室家丑泄露出去??
高楚一还。这神秘女子八九不离十一定就是五年前,意外身亡的孟晓月?只是明明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现在还活着?而且孟晓月还活着,她下嫁了四皇子,就是四皇子的人,本该要回去四皇子身边当她的离王妃。可现在却来了太子身边,当太子的唯一女人?
这这这……这关系真的是太乱了?一个弱小女子竟然妄想连侍两夫?这孟晓月不是水姓杨花,就是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以为取得太子的偏爱就能母仪天下,简直异想天开了?
太子除非是疯了才会让一个非完璧之身的女子,成为他的皇后,不可能的?太子一直都是理智沉稳之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
“你还爱着段莫离?”跪地上的老御医们还在思想挣扎,段非臻阴森冷冽到极致的质问,险些吓坏他们高龄的心脏,冷汗狂飙?
“不爱,我谁也不爱,包括你段非臻。”月楚狂清越恬静的声音,在偌大的宫殿里清晰地回荡。
跪地上的老御医们真心感叹年轻人不怕死的胆量,竟然连高高在上的太子也敢拒绝?
本以为段非臻会恼羞成怒,但他反而勾唇笑了笑,严峻的面庞难得露出一次真心的笑容,看着贴在自己怀里的月楚狂,绚烂的瞳眸,微微扬起的薄唇,似乎都流连着人情味,似乎还带着丝丝宠溺,刚毅的英俊足以夺走任何人的惊艳目光?
一刹那的神智恍惚后,月楚狂眯起黑沉沉的双眸,似发现新大陆般盯着段非臻,笑呵呵道:“你笑起来有人情味多了,你该多笑一些。”
段非臻面无表情的時候,冷冽的气场是挺吓人的,但是笑起来的時候,却是判若两人?可是他基本都不笑的,至少她也仅仅有一两次幸运看得到他脸上的笑容,难怪别人都那么怕段非臻,实在是因为他太不好相处了?
听着月楚狂倜傥的话,段非臻顷刻间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眼神有些阴郁纠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他头一转,幽幽的瞳眸如锋利的刀刃般射向跪地上的老御医们,冷冷一句:“滚出去?”
早就想要滚出去的老御医们,终于听到太子的命令,如同得到大赦一般,连连说了几声“是”,就连爬带滚地离开了,头也不敢回,活像身后有追魂索命的猛兽一样?
定定看着几个吨位稳重、体型庞大的老人家争先恐后地离开东宫,还是被段非臻抱住的月楚狂眨了眨眼睛,忽然就忍不住笑意,‘扑哧’一声肆无忌惮地笑出来,清越悠悠的笑声如铜铃般清脆悦耳,平時一向寂静压抑的东宫,仿佛不再孤寂落寞。
“段非臻,你究竟是多吓人?看他们争先恐后恨不得都离你远远。”开怀大笑了一会儿,没力气了,月楚狂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好奇问道。
看来这皇宫里头人人都避段非臻如瘟神,他的这个太子当得实在太出色了,出色得让人望而生畏,光芒早已盖过他的父皇了?
也正因如此,她的卦象上也说过,段非臻注定是一生孤独的,没人敢接近他,没人敢与他交心,没人敢违背他的命令,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无知的孩童也好,他们都只会选择远离段非臻?天生拒人千里的冷漠气质,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场,根本没人敢靠近段非臻。
段非臻,也是可怜的,他越出色就越可怜,他越成功就越失败,可笑可笑。
见月楚狂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红润如朱,粉粉嫩嫩的煞是诱人,段非臻一边替她顺顺气,一边忍不住伸手触摸那一片诱人的红晕,迟疑道:“那你呢?你会像他们那样也离我远远,避我如蛇蝎吗?”
从五岁开始,他就知道他是与众不同的,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他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父皇告诉他,他是一国储君,不能胆小软弱,要有慑人的霸气?太傅告诉他,他是最高贵的皇子,任何皇子大臣都不配站在他身边,他要凌驾别人之上的高傲?
渐渐成长他才发现,畏惧害怕他的人越来越多,而肯站在他身边的人……却一个都没有。
直到后来,他遇到了虞皇妃,唯一一个不怕他愿意站在他身边的女人,而现在孟晓月是第二个。
“段非臻,我不爱你。”不想欺骗任何人,月楚狂宁愿趁早挑明说出来,也好让段非臻自个人决定,要不要她。
她对段非臻讨厌过、烦恼过、感动过、感激过、痛快过、现在也喜欢过他,但她知道这不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哪怕段非臻真的做到‘唯一’两字,她也不爱他。
又再一次听到月楚狂说不爱自己,段非臻微微皱起剑眉,心口有些发堵,他却不急于这个问题,只执意他所执着的:“我只问你,你会避我如蛇蝎吗?”
会与他们一样表面上谄媚,心里却是深深地畏惧他吗?
“不会,你不是蛇蝎,你顶多就是只不会笑的狮子罢了。”月楚狂微微一笑,客套的安抚就免了,直接坦言道。也不怕会激怒段非臻这只不会笑的狮子?
闻言,段非臻先是怔忡了一下,神色滞了一滞,嘴唇动了动,百般难言的滋味,“你的形容方式,真特别。”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形容他,这算是取笑他不?要是平時有人敢取笑他,他不会生气,但一定会将那人千刀万剐?但是这次是孟晓月,他可以破例纵容?
一直阴霾幽深的心底好像突然豁然开朗,仿佛一缕微弱的光芒照射进来,让一直生存在黑暗的人止不住地渴望拥有?
段非臻用力钳抱住月楚狂,极大的力气,狠狠地,紧紧地,用情地圈禁住她,温热的气息掠过她的耳垂,是霸道又让人无奈的命令:“你不爱我,可以?但你不能爱上任何人,不然你爱一个我杀一个,包括段莫离??”
*
作者要说的话:小乌龟出来祝贺各位亲爱们中秋节快乐,晚上多吃几个月饼,十一大长假好好玩乐?
第四十二章 君临天下(四)
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动床榻上的老皇帝,他艰难地扭过头来眯眼望向步步逼近之人,一张疲倦之色的面庞衰老得非常厉害,之前怒极攻心的吐血缘故,老皇帝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布满皱纹的苍白脸皮,他模糊看见雪白倩影的渐渐走近,判断出是个女子,直到月楚狂走到他的十步之遥,老皇帝才看清楚她的样貌——
登時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险些要脱框了,裂开的嘴唇颤动着,有些不确定:“孟……小月??”
孟小月还活着??不,不可能,她明明早该死了才对的?
眼前的女子太年轻了,像是孟小月,但又不像是孟小月,她是谁??
“很惊讶我还活着。你还活着,我怎么可能舍得死?我要死,也绝对要拉你下去陪葬?”月楚狂一步步悠悠走到老皇帝的床榻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垂死挣扎的老人,表情冷漠,眼神凌厉如刀?
“贱……人?”老皇帝虽然落魄成了败寇,但毕竟是心高气傲,又霸主了这么多年,自然不可能被一个小小的细作踩在自己头上,咒骂了一声,他挣扎着想要爬起床。
“好好躺着。”见老皇帝还做困兽之斗,月楚狂愉悦地轻笑一声,清丽俏媚,诉说绝世风雅。她伸手一用力就把五旬的老人给按在床褥上,葱葱玉指压捏住他的麻血位置,看着他愤怒杀人的眼神,聪颖一笑:“从今以后你也只能躺着了?”
身上的麻血被按住,老皇帝原本衰弱的身体更加动弹不能了,他狠狠地瞪着昔日在自己手下服从的细作,咬牙帝问:“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杀了你。”月楚狂倒也十分配合,有问必答,红唇微微一勾,浅浅笑道,如说着平常事儿一般的轻松淡然。
“你说什么??”老皇帝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发狠的眼睛红血都快要溢出来了,恨不得在月楚狂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他是皇帝,一国之君,太子的父皇,他……他是天下我唯我独尊的王者,一个小小的低贱奴才,竟然敢这么……这么放肆?反了,全都反了……
心里嫉恨的怒火狂烧,呼吸越发的不顺畅,心跳疯狂的加速,老皇帝一张苍白的面庞涨得爆红,似有一口气压在心口上,硬是喘不过来,仇恨的目光瞪着笑吟吟的月楚狂,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知道老皇帝的心脏承受能力不行,而且他确实是年事已高了,身体很多机能都衰老退化,明知道一个又心脏病的五旬老人不能随便刺激,但月楚狂却不以为然的,坐在床榻边上,看着挫败狼狈的他,讽刺的嘲笑:“看你可怜的模样,现在我要杀你简直是轻而易举,举手之间就能把你弄死了?”
“贱人?如果当年不是朕捡你回来……你早就埋死在乱葬岗的死人堆里了,恩将仇报的逆贼?以为凭你一个小细作,也敢把……把朕杀了,可笑……荒天下之大谬?”老皇帝一边用手捂住狂跳不已的心口,一边气吁吁地怒骂,脸色已呈现出猪肝色了,随時都要昏死过去的样子?
“我不但要杀了你,我还要当上青鸾朝的皇后,对?我是孤儿我是逆贼我是贱人,但你的四个皇子都死心塌地的爱我啊?我就让你看看,一个小细作一个小贱人也同样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我要告诉你,这皇位轮不到你继续坐了,这皇位是段非臻的,而段非臻的心是我的——”月楚狂优雅地笑了笑,俯下头在老皇帝耳旁,轻轻挑衅:“青鸾朝迟早也会是我的,我将来的子嗣会承继皇位的千秋万代,你们段氏皇族生生世世都只会被我孟晓月玩弄在鼓掌间。”
“来人……来人啊……杀了她……杀了这个妖女?”竭斯底里的撕裂呐喊,老皇帝仿佛拼尽了全部力气,脖子的脉搏都暴突出来了,一条一条的,快要爆破掉一样,极致的愤怒,极致的不甘,极致的后悔当初竟养了个狼心狗肺的贱人婊。子??
月楚狂高傲地扬起优美的脖子,静静地看着老皇帝的垂死挣扎,撕裂的呐喊竟如蚊虫般渺小微弱,失败者的下场真可怕?
“别傻了,这里还有谁会听你的命令?这深宫禁地里全部都是段非臻的人,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等死的老人罢了,早死晚死迟早都要死,你不如早点上路投胎,省得在这里受折磨。”清越一笑,月楚狂淡然沉静地对老皇帝提出‘早死早投胎’的建议。
“闭嘴?朕是九五之尊……朕是天龙之子……朕不是平凡人……朕不会死的,不会死的,你们这帮乱臣贼子朕迟早会找你们算账的?”老皇帝不知道是气昏还是已经神智失常了,说的话语无伦次乱七八糟,他拼了命要爬起来,拼了命要下床,拼了命想让外面的禁卫军把月楚狂这妖女给杀了?
里帝非着。人,可能真的越老越糊涂了。眼下的情况,老皇帝根本走不出这座寝宫,更别提说要外面的禁卫军护驾他了,皇宫已经易主,帝王旗更改,新的君王将会降临,新的天下即将开启,已再无老皇帝立足的立场了?
他死,是迟早的事情?段非臻不会把老皇帝的命留得太久,因为他们是两父子,太熟悉彼此冷血无情的姓格了,一切以帝权、地位、名利为上?
“你输了,输了这天下,输了这皇位,输了你的命。”身体不灵活的老皇帝‘砰’的一下摔到了床下,月楚狂洁白的小靴子踩在他的手背上,小巧的玉足,柔软的靴底,其实被踩着也不痛,但却是一种人格的侮辱,一种对卑微者的蔑视——
“输不起就别抢着当皇帝,活该你去死?”
老皇帝顿時就气炸了,一整张脸庞爆红吓人,一根根青筋一条条血管错综复杂的暴突,非常可怖吓人,他干裂的嘴唇渗出妖色的血丝,不停地蠕动着,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胸里闷着一口气,几乎把他憋死过去?
可怜之人,可悲之人,造过的孽种下的恶果,迟早还是要还的?
月楚狂踩着老皇帝苍老的手背缓缓蹲下身,托着玉腮看着落魄不成人的他,饶有兴致道:“你死了,段非臻就会顺位登基,到時候我就是青鸾朝的皇后了,全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还真要感谢你收养我培养我,不然我也走不到这么高的巅峰。”
顿了顿,月楚狂似想起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红唇勾起一个冷笑,让人绝对心寒胆颤的冷笑,“忘了,我以前是段非尘的女人,后来又做过段莫离的女人,现在我是段非臻的女人,一女侍三夫?呵呵,我恐怕要成为历史以来最有名的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