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倾城:猛妃出闸-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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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你不怕曝光自己的身份吗?”司雪衣还是不太想让月楚狂冒这趟危险,试着阻止。
“有何怕?”月楚狂淡然高深一笑,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张半脸银纹的面具,戴在迷人的俊脸上,银纹面具是半边的,完美地遮掩住他半张如玉的面庞,只露出一双沉静睿智的双瞳,若隐若现的神秘感,别有一番吸引人的魅力?
月楚狂便是五年前死去的孟晓月,但也不是孟晓月,因为孟晓月的心已随着那场熊熊大火完全烧毁了——
………………
作者要说的话:【四千字】更新奉上。亲爱们砸了不少红包,这两天等雨蝶理顺剧情,就会加更O(n_n)O哈?
注解:开头《卷三:传奇·月》那首诗词,便是现在月楚狂的心境。
第三章 一生四劫
这一晚【绮云山】的高峰上,星月映灿,璀璨的银河布满了整片夜空,夜间的山上泛起了如梦似幻的白雾,绚丽而壮观。一身轻纱银白锦袍的月楚狂盘腿坐在云峰之巅上,淡漠地仰望世间大地,纤白的双手提着【紫灵玉箫】对空独奏,空灵优美的箫声缥缈而宁和,衬上这一轮璀璨的星月,尤其享受凝神?
“楚狂,为师有多久没听你的箫声了?缥缈的箫声中倒是越来越淡出尘世了。”白发长眉的老宗师缓缓走到坐在云峰之巅上的月楚狂身旁,双手负背而立,沧桑的双目遥望天上闪烁的星轮,徐风扬飘衣袂,透出几分世外仙骨的风采。
“宗师约徒儿在【绮云山】相见,只为问徒儿这句话吗?”淡静的箫声止住,回应的声轻悦而温朗,清透逸雅的月楚狂眉目中的神韵又略透几分不属少年的灵秀,瓷白的肌肤,润红的唇瓣,纤细的骨架,唯独一双眼睛略为黯淡。
老宗师俯下头,沧桑的双眸深奥地凝望着月楚狂,沉思一问:“确定要去?”
回去皇城,就证明楚狂想要开始行动了,若注定的劫难不能逃也不能躲,那就只能去应劫,再破劫?
但,这也是十分冒险赌博的决定,楚狂是大胆一试,抑或是满不在乎?
对这个入室徒儿,连他也看不透。
“徒儿的奇门八算可以算尽天下人,测尽天下事,可唯独只有三个人的命局,徒儿是怎么都算不出来。一是凛彻,二是雪衣,三是我自己。”盘腿而坐的月楚狂把玩着手上的【紫灵玉箫】,秀眉高高一扬,淡然道:“犹记得五年前宗师对徒儿说过,徒儿的一生中有四大劫,不知道是哪四大劫呢?”
死劫他也经历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劫数要比死亡更大,更可怕的呢?
他想他虽然算不出自己的命局,但破劫他还是会的?一切爱恨孽情的开始都源于皇城,他想只要回去皇城才能为自己破劫。
老宗师似是洞悉出月楚狂想要为自己破劫的心思,低低长叹了一声,别有深意地提醒道:“生死,有時候并不比人心可怖,真正可怕的是人心难测。”
而最大的劫数并不是所谓肤浅的生与死,而是迂回难测的人心。
“徒儿一直铭记住宗师的话。”认同地点下头,月楚狂洒然浅笑,似在深深的感叹‘人心难测’这四字。
曾经的‘她’可是深深地尝遍了这‘人心难测’的四个字,再也没有人能比他更懂得这四个字的可怕程度了?
“想要破劫又谈何容易?但为师也不想看见你受尽劫难的折磨。楚狂,别动心,不管是对谁都好,别再动心,别再第二次的动心。人哪,只要将心牢牢的掌控住,便是至强至刚的,劫难也会因而迎刃而解。”说罢,老宗师深深地望了淡薄超尘的月楚狂一眼,心中的忧虑减轻了一些。
现在的楚狂或许真的能成功破劫也不一定,毕竟他和凛彻越来越像了,心,已经被他远远地凌驾住了?
老宗师的话让月楚狂温朗笑起,清越的轻笑在高峰之上尤其的悦耳响亮,他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向身后的老宗师尊敬拱手,遵守道:“多谢宗师的忠告。”
城也师去。所谓的情与爱,在他的心中已经变得很模糊了,五年间他的心已经渐渐忘却这份悸动的感觉,心吗?好像已经离开他越来越遥远了,前尘往事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他也不可能会再有第二次的动心。
该说的也说了,该帮的也帮了,剩下的只能看月楚狂自己的造化,老宗师已经没什么能帮得上他了,一派沉着镇静地点下头,老宗师便转身离开了,道骨仙风的背影渐渐被云间山雾湮灭,只听见月楚狂突然淡声问了一句:“宗师,你还没告诉徒儿凛彻与雪衣的命局。”
许久,蔓延着薄烟云雾的巅峰山林之间,安静得听不见一丝动静声响,在月楚狂依然老宗师已经远远离去時,一声悠长而沉稳的老者声音萦绕满云峰之巅——
“你是凛彻和雪衣的贵人,有你在他们两人的身边,他们的这一劫也许就能被缓减下来。”
老者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远方,月楚狂抚平了顺滑的洁白袖袍,不以为然地勾唇一笑,俊雅的绝世,悠然转身举目望明月,沉静的双眸略带暗沉的无光,淡静漠然道:“那么,我们快要见面了,段莫离。”
段莫离……
仅仅是段莫离而已。
……………………
一个月后,繁华昌盛的皇城,時隔五年的光阴,皇城也发生不少的大事,比如近年来被皇上备受冷落的二皇子,竟开始收心养姓诚心向佛。比如五年前痛失挚爱的四皇子,现在只要凡是名字中带‘月’字的女子,不论丑美肥瘦都会被四皇子纳为妾侍。又比如太子每年的八月八立秋,都会消失一整天不见踪影,谁也不知道太子去哪里了?连皇上下旨唤他晋见,也被他胆大包天的拒绝了?
八月八立秋的那一天,是一个禁忌,是他们共同却又不能说出口的禁忌?。
轻纱曼舞的华丽香车徐徐驶进了皇城的巨大城门,守护在华美香车的两侧的是十名貌若天仙的玄衣护女,以及骑马的四位【倾战楼】楼主,一行人的数目规模不大,但排山倒海的势头却是铺天盖地的,吸引了不少路人百姓的惊奇侧目——
众人纷纷好奇揣测美人香车中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是绝色天仙的女子?还是什么皇室贵族的公子哥儿?毕竟那排场真不是盖的,被众多貌美女子众星拱月般维护着,想必身份不低?
华美香车中空间极为宽敞舒适,一身轻纱白袍锦衣,墨黑腰带的月楚狂正侧躺在软榻上,一手托在头颅侧,一手拿着《山海经》细细阅读着,淡定自若,看得入迷至极,完全将一旁紧张得快要昏阙过去的顺月给忽视掉了?
“月主子,月主子……”恐惧地唤了入迷看书的月楚狂好几声,顺月急得脸蛋都变成猪肝色了,一手急急地抢过他手上的《山海经》,跺脚娇嗔道:“别看了别看了?都快要到皇宫城门了,你要心思在这儿看书?月主子……不如、不如我们还是逃,别进宫见皇上了?”
见到皇上一定会见到太子的,说不准……说不准连四皇子也……也见着了,这、这场面光想象都觉得吓人啊?
书本被拿掉,没书可看之下,月楚狂只好懒懒地抬起眼眸,饶有兴致地看着急得一脸熟透绯红的顺月,明明是一身男装的打扮,偏偏这五年来日日学习当花旦唱戏的他,行为举止上是愈发地娇媚动人,连说话的声调也变得娇嗔妩媚起来了,顺月虽然本来就不是真男人,可这下子是越来越女姓化了……
月楚狂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有点后悔让顺月去跟老宗师学习唱戏做花旦了,感觉自己好端端的毁了一个……太监。
“顺月,安静一点。”月楚狂淡淡出声,却是气势十足,成功让心急如焚的顺月乖乖闭嘴了,“等下你不用跟我一同进宫见皇上,你在马车上安心等我出来就行了。乖,别怕,我会保护你的。”纤白的手柔柔地抚弄着顺月的发丝,月楚狂逸雅的俊容淡然浅笑,似在安抚一只焦虑捉狂的小兽一般。
痴痴呆看着对自己温柔浅笑的月楚狂,顺月的眼眶瞬间就通红湿润了,心酸地吸着鼻子,低头自卑道:“可是……可是我想要保护你啊……”
他不用被保护?他虽然不是真正的男人,但是……但是他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我知道,五年前你已经保护过我了。”纤白的指尖沾上顺月清秀脸庞上的一颗晶莹的泪珠,月楚狂似是不舍地将泪珠滴入自己的右眼眶中,泪水湿润了他暗沉的眼珠,一片潋滟的莹亮,他勾起顺月的清秀的脸庞,叹息感概道:“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别哭。”
五年前他之所以会选择继续活下去,是因为被小顺子随‘她’一起死的决心给感动了,而这份心悸的感动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世间的七情六欲爱恨情仇,他早已看破看淡,何必再去执着前尘的往事呢?
华美的香车稳稳地停住了,心头狂跳的顺月猛地站起身来撩起了窗户前的纱帘一看,威严壮观的皇宫城门已在眼前,避不开也逃不掉,命中注定了月楚狂要再回来一次,这是不是也是他命中的劫呢?
顺月强忍住心中汹涌翻腾的不安,对月楚狂虔诚跪拜,真心真意道:“月主子,请一定要平安回来。”
“好。”闻言,月楚狂只是淡笑而过,戴上了银边暗纹的半截面具,遮住了半张逸雅的俊脸,只露出润红的唇瓣、白皙的下颚和沉静睿智的双眸,便推开了马车双门,安然平静地走下马车,与【倾战楼】的四人汇合,五人一同走进了皇宫城门——
………………
作者要说的话:【三千字】更新奉上。
注解:其实丹药的作用只是激发潜在的天赋,比如凛彻绝伦的武功,比如月楚狂的奇门八算。而是不是真的能长生不老?这个还是个谜,唯一肯定的是这颗丹药有一种仙化的潜在转变,不是成仙的意思,而是超越凡尘,远远凌驾在世间的七情六欲之上的强大精神、领悟?
就好比凛彻对雪衣很好很好,但凛彻是不是就爱着雪衣呢?这一点我始终没有明确写出来,不是我故意要他们一段暧昧不清的关系,而是凛彻他不懂得什么是爱,也可能是丹药的效果淡化了爱的感觉,而恰好……月楚狂也是这种状态。
再用简单的话来说就是,月和凛彻正用一种比普通人高出许多的智慧、目光看着这世间的滚滚红尘、爱恨。
第四章 再见殊途(求月票+红包)
如果,能再回到原点
从头走一遍
我遇见了你
我想要感谢
说好久不见
别消失不见
下一个轮回等你出现
再次相恋——《卷三:传奇·离》。
………………
气势磅礴的皇宫,一眼望尽全是次次第第,错错落落的红墙黄瓦宫殿,犹如弯曲绵延的龙身一般,起伏蔓延,绵绵不尽,仿佛永远望不尽尽头。
站在如此巍峨壮丽的皇宫之下,人显得多么渺小虚无,犹如蝼蚁般微不足道。让月楚狂不禁感叹这三千世界的烟波浩翰,拿起悬挂在腰间上的【紫灵玉箫】忘我地吹奏起来了,一步一奏乐,一步一莲华,空灵出尘的箫声不断在偌大的皇宫中回荡盘旋,犹如一缕清泉净化了皇宫里的戾气。
“小五啊,你现在还有兴致吹箫啊?哎呀,老子都快替你忧心死了?”一袭青衣的师伯仲双手撑着后脑勺,粗犷的面庞露出婆婆妈妈的表情,看着身旁吹箫独乐的月楚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颇带喜感。
娘的?这小五就不能露出一丁点紧张感么?弄得就老子一个人瞎闹心?哎,本认为小五是他们五人里唯一的雌姓,可以好好发扬一下老子的铁汉柔情,谁知道……这家伙是越来越淡远了,冷静得就像凛彻一样?
一身紫衣长袍,背负着一张大长琴的玄邪雨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胸有成竹道:“他现在叫月楚狂,是我们【倾战楼】的五楼主,是江湖闻名的【临江仙】,是皇上不惜一掷千金的天下第一神算?这还有什么好忧心的?”
身份和地位完全不同,现在的月楚狂不过是承载着孟晓月记忆的另外一个人罢了……
“既然是凛彻允许师弟进宫见他们,那就证明师弟不会有事,但是——”一路过来一直心事重重的司雪衣蓦然停住了脚步,垂头盯着自己雪袍的下摆,沉重纠结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他总觉得凛彻和晓月离自己越来越遥远了,这份遥远的距离感是多么的强烈、清晰?比从前要来得强烈多了,让他不得不正视、承认一个问题?他和凛彻与晓月……果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总有一股不安,觉得这两个人迟早会消失不见。
司雪衣停住了步履,一直守在他身边的凛彻也随他停下来了,而月楚狂淡出空灵的箫声也停顿住了,向来铁角关系的三人没由来地陷入沉默,仿若默契般谁也不想打破彼此间的静谧。
最后还是司雪衣忍不住打破了这份沉默,毅然转身看向清俊却冷漠的凛彻和脸戴半边面具的月楚狂,迟疑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