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平穿岁月-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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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的嗓子生痛,吼的声嘶力竭,双手颓然无力的滑到诸葛亮腰间,身体有如断线的风筝,倒在他的怀里失魂落魄的呢喃。
“不见了,不见了,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娘死了,哥哥也醒不来了,爹爹不见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让我来到这里,让我经历这种生死别离,折磨了我的人还不够,还要折磨我的心,诸葛亮,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它好痛,真的好痛。他们都死了,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
诸葛亮脸色微微一白,勒着缰绳的手用力的一扭,催使马儿又往回跑。
黄承彦不见了,黄硕猜的应当不错,此时此刻黄承彦绝对是去找庞府了。怪不得她好像疯子一样直逼庞府,怪不得她三更半夜跑进城,原来是这样。
看到诸葛亮策马回奔,我心痛的更加抽搐,几次马颠都差点让我一口气上不来,昏死过去。
直到快马奔到城门口。诸葛亮猛的长吁一声,又将马勒停在原地。
“黄硕,黄老先生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下午,他绝对进城了。”
诸葛亮脸色微变,头偏向城门的另一边,若有所思的沉呤。看他沉呤,我不知为何狂乱的心慢慢平复。似乎此时诸葛亮的形象就宛如那电视中的妖人诸葛亮一样伟大,没有他想不出来的计策,没有他对付不了难题。
好像只要有他在,爹爹就能逢凶化吉。
“他不在庞府,他在鹿门。”沉呤过后的诸葛亮,眼神一沉,十分肯定的说道。声音一落,他已经策马往城池的另一边狂奔。
“为什么?”绝望的我,像是抓住那根飘浮的稻草,想也不想便一手揪起诸葛亮的衣襟,篷头苟面的迎向此时酷似天神一样的诸葛亮。
诸葛亮一边策马狂奔,一边看也不看我的回道:“庞德公一直隐居在鹿门,今日下午才刚从鹿门回转襄阳。如果黄老先生要去找庞德公报仇,必会先去鹿门。更何况下午的时候我和州平到达庞府,并没有看到有人来访。”
我脑子又好像被重锤压过,生痛生痛,没有意识的往脸上一抹,满手的鲜血,红的刺目。
“我们现在去鹿门吗?”
风驰马掣,我的头顶只传来诸葛亮“唔”的一声。
没有意识的我,痴痴呆呆的看着漆黑的四周,求神告奶奶的呐喊。黄承彦不能有事啊,我是真的再也受不住打击了。
“林业他死了吗?”
这回我感觉到诸葛亮的身体僵了一下,风声刮过耳旁,又传来他的一声:“唔。”
我的身体破落的如同残叶,抖了一下,倒在他的怀里。
什么也不想了,什么也不敢想了,我好累。好累。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我发了多久的呆,只听到风声呼呼里传来大量的吵杂声,那种强烈的撕痛。又开始一寸一寸的席卷我的全身。
我无力的转过头,视线刚刚触及到那片火海,诸葛亮的大手就已经覆盖到了我的眼睛。后脖颈猛的一痛,最后的意识:他又打昏我了,爹爹到底还是出事了吧……
这次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我睁开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蓝蓝的天,上面飘浮着白白的云,云卷云舒之间,就像我的人生,大起大落。
阳光很美,天空也很蓝,空气也很新鲜,我眯着眼,发现自己,失去了面对阳光的勇气。
我没有去找诸葛亮,没有质问他为什么要打昏我。
我不敢动,因为只要一动,我就会痛,不止是身上的痛。
也不想流眼泪了,短短几日,我流了整整十年的眼泪,还不够多么?
我不闻,不问,不看,但却不能不听。
此时我是多么的想变的又聋又哑又瞎,这样,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样我就能尽情的在自己想像中畅游,天高任我飞,水深任鱼游……
“昨晚那场火好大。”
“是啊,烧了几座山啊。”
“庞先生的家人不知道有没有事。”
“听说死了好几个下人呢,还好庞先生昨日下午就回了襄阳,要不昨晚也难逃一劫。”
“到底是谁跟庞先生过不去?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居然放火烧庄子,真是恶毒。”
“谁知道呢,我听说啊,放火的人,年纪很大了,放了火,自己也跳了进去,这种人,自己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了。”
“可不就是……”
我嗅着点点草木香的空气,故意忽视空气中的焦味。
突然阳光不见了。
白云也不见了。
换来一片乌云,我甜甜的笑了一下,老天爷知道我失去了见阳光的勇气,所以随手召来黑云,换我一笑么?
“天气放晴了。”
是诸葛亮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清冷冷,带着几分蛊惑,虽然他长的不如习祯好看。
我微微一笑答非所问的说道:“送我回梅庄好不好。”
诸葛亮清亮的眸子停在我脸上,看了良久,才轻柔的抱起我。走向他身后的俊马。
我的视线自自然然就落在他身后的那片狼藉上,烧的乌黑树木,再也见不到一丝绿意,风一吹,暗灰色的飞灰扬满了半边天空。
不知道是人的飞灰,还是东西的飞灰。
这时我想起黄承彦的那句,人死如灯灭,不过就是黄土一把。青碑一块。
这时我又想起初次见到黄承彦时,他激动的唤我幼儿。
这时我又想起他总是白衣白袍,捻着白色胡须,笑眯眯的看着我。
这时我又想起他像老玩童一样的嗔怪呢喃。
现在他成了一抹飞灰,留下无数的念想给我。
我端坐在诸葛亮的面前,微笑着看向前方,淡淡的说道:“今天天气真的好好。”
诸葛亮握着缰绳的手泛了青。笑着回应我道:“要不要策马狂奔,放声高歌一曲?”
我笑道:“豪情纵天地,高歌掷一曲吗?”
诸葛亮哈哈一笑道:“有何不可?不过如果你梳洗一番,想必会更有意境。”
我也跟着大笑几声说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带我去有水的地方梳洗一番。”
后来我是怎么回来的,我忘记了。只记得诸葛亮把我送回梅庄,尹牙把我狂笑的我扶回厢房。梅然在我身上施了几针,我便睡的昏天暗地。
再次醒来,天还是那样蓝,云还是那样的白。
我走到黄岚的房间,笑逐颜开的告诉黄岚,昨日我看到了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还嗅到了最清新的草木香。
就这样,我每天都很开心,脸上总是带着笑。日子又恢复到那种云淡风轻,云卷云舒的时候。空闲下来,我便开始学习尹妈妈写的三字经。
每天我都过的很充实,除了例行的天天去陪黄岚聊天,不知不觉,我给黄岚讲红楼梦,讲了三回。
习祯天天都来看我,没有一天间断。好像梅庄成了他的第二个水镜居,奇怪的是,司马徽竟然对他的出行,完全不闻不问。反正有人天天来看我。我也乐的有人陪,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至于诸葛亮从那一天送我回梅庄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叶子黄了,天空不蓝了,开始飘雪了。我笑啊笑啊,熬过了我最讨厌的冬天后,天空又开始变蓝了。
三月的空气,就像那刚刚掀开面纱的少女,朦朦胧胧,时而忧伤,时而开怀。
我窝在书房温读四书五经,拿着当初跟黄岚一起做的毛笔,一字一划认认真真的写着汉隶。
这时梅然来找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发现自己在梅然身上找到了黄承彦的影子,虽然梅然从来没叫过我幼儿。
梅然说,我颓废很久了,该站起来了。
我错愕,其实我想通了,人生就像一场戏,来来往往的都只是戏中的一粒尘埃,最终是要尘归尘,土归土的,所以我学会了笑,笑着面对人生,能积极就积极。
梅然看着懵懂的我摇头,心一狠,对我说道:“明日开始,你就学习尝百草吧。”
我笑着点头,我还记得当初我是选五毒之术呢,尝百草可能就是启蒙吧!当初的初忠不就是学一门手艺,然后努力奔小康么。
到了下午的时候,习祯也例行惯例的来报道了,我捧着论语,从花厅走过,就见尹牙在跟习祯汇报这个月的开销。
我笑了,现在习祯好像成了梅庄的新主人,而尹牙好像成了梅庄的管家。哦对了,那块把我带到这里来的鸡血石,后来平静之后舅父又差人送回来了,现在正安安静静的戴在我的脖子上。
或许我还带着几分希望,希望能再次通过它,回到我该回的地方吧!其实我也知道这个可能很小。
还有,还有,鱼儿怀孕了,四个月了。
尹妈妈天天笑的嘴都合不拢,好几次我都悄悄的发现尹妈妈已经在给没出世的小尹牙做衣服了。
其它的那三个丫环,也早就走了,据鱼儿说,她们都各自回了家,现在好像都嫁人了。我影像中有一个叫竹儿的,她生的很标志。
至于梅然,每次一谈起习祯都会恨的牙痒痒,听鱼儿说,那是因为习祯为了维持梅庄的生活开支,所以时常骗梅然出诊赚钱,除此,还偷偷的卖掉梅然私藏了好久的名贵中成药。所以梅然一看到习祯就没给他好脸色。
习祯也不以为意,依旧天天来梅庄,梅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他一手打理,他不在的时候,就由尹牙盯着。
而尹牙自从鱼儿怀孕后,脸上的冰霜也溶了好多,时不时我能发现他会看着鱼儿发呆,发笑。
好像男人都是有了妻儿之后,才会慢慢成熟,从尹牙身上,就能见证到这一点。
好吧,所有人都好了,只是他们都以为我还没有好,其实好没好,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承认我是把痛深深的埋起来了。
师傅说,明日我就开始尝百草了,好吧,那就从明日开始吧。
春天总是最好的时候。
春天总是万物复苏,重新开始的时候。
上下五千年,那个大诗人,那个大文人,不都是喜欢咏春的,意思也就是,我也该发芽重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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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不知道大家看了有没有感觉很忧伤,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可怜的硕硕,也只能这样了。我也长叹……习祯其实是个痴情种子啊……可惜苍天让硕硕穿越回来,不是让她云淡风轻过日子的。
正文 062早春
少女又开始掩面哭泣了。
所以整个葱翠的山林,全都朦上了水雾,好在少女只是忧伤的抽泣,没有让山林的树叶全部打湿。
阳光虽然很温暖,但三月的冷风一吹,还是让我感觉四肢冰凉。
梅庄种的药草我都尝遍了,所以梅然让我出门踏青,给我的任务就是挖一株名叫灯心莲的药草。
走之前梅然狠狠的盯着习祯对我说道,若是挖不回来,就不准回庄。当时气的习祯就差点跟他翻脸,说要带我回习府,省的留在这苦苦支撑一个破落的梅庄。看着他们两个相互斗嘴,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感觉很温馨,就像有家的感觉。
在第二天,我还是不顾习祯的反对,一个人背上药篓子,爬上梅庄后面那座叫祁连山的深山。
梅然曾说过,这座祁连山,是座宝山,里面有很多罕见的名贵药材,有的甚至闻所未闻,听所未听,这也是他为什么留在梅庄不再云游的原因之一。而他移植下来的大多数药草,都是从祁连山挖来的。
除此梅然还笑的很阴阳怪气的说,祁连山除了药草,还有天下数百种毒物在里面生存,如果我运气好,碰到几只一定要逮回来。
当然走之前,梅然还塞了几个瓶瓶罐罐给我。
在梅然那种特种兵一样的训练方法下,现在他房里的那些暗柜上的药粉,基本上我能搞清一半。他塞给我的这几瓶,全都是解毒的药粉。反正照梅然的意思,寻常的小毒,随便吃那一种,都能解了。若是我运气不好,碰到极品毒物,用梅然的话说,就是你自求多福,也许在周围就能找到解药。找不到就听天从命吧。
我到也无所谓,内心没来由的有一种,祸害遗千年的感觉,老天爷有意让我穿到这里,在我尝尽了大起大落,生离死别后,又怎么会让我离奇的消失呢。答案是肯定不会。所以我安心的很,药篓子一背,带上一些野外生活的必备品,我就进了山。
现在的我,再也不是当初刚来那时的我了。野外求生已经不算什么了,我的身体也不再瘦小,至少长高了五厘米。腰虽然没粗,但手却有力了,这要拜梅然所赐,若不是他老叫我用手推碾子磨药,我的力气也长不起来。
如今的我,有一种重生的感觉,脱胎换骨的感觉,最起码,我的头发在中药护理之下,变的又黑又浓。滑不溜啾的完全可以打洗发水的广告。
胸也不再是一“平”如洗,而是突出来了许多,谈不上圆润,但至少也说明,胸部正在发育,将来能不能发育成碗大,估计还得等上一年吧。
也不再面黄肌瘦,我的脸上长了很多肥膘。水润圆滑多了,总体来说,我现在是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