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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妖夫驾到帝女有毒-第45章

小说: 妖夫驾到帝女有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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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遣了太医离开,丞相白信神色阴鸷,沉声开口:“摄政王息怒。”

“息怒?!如今珑瑜那丫头已是怀上了子嗣,叫本王如何息怒?!”冷岚闻言回头,一掌击落身侧的白瓷花瓶,瞪圆的怒目闪动嗜血寒光。

相比那震怒之下如同发狂的雄狮一般的摄政王,一边坐在长椅之上神色阴鸷的世子冷齐沣就更像是一只阴险毒辣的鹰隼,闻言勾唇冷笑:“不就是一个怀了孕的丫头么,父王何需如此动怒?只要父王一声令下,齐沣今夜便可派了人去血洗公主府,不留一个活口!”

一番恶毒到极致的话咬牙说来,看见摄政王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白相连忙开口阻止:“此举万万不可,公主一死定会即刻引发战事…”

话音未落却被冷齐沣冷冷打断,冷笑一声,冷齐沣开口狠戾:“开战又如何?父王不是早就已经做足开战的准备了么?白相处处畏手畏脚这般阻挠父王,莫不是因为贪生怕死,怕保不住自己一条老命?!”

一番话无礼至极,一瞬激怒了白相,老脸一沉白相张口斥责:“你个黄口小儿又懂什么?若是轻举妄动毁了王爷大计,这个后果谁来担?!”

骂完,也不待冷齐沣再次开口,白相一下跪倒在地,拱手高声进言:“启禀王爷,按照先前局势,王爷同公主殿下同是皇位继承人选,如若公主不交出龙虎营军令,并定要伙同苏玖翎一派对抗摄政王,如此便是两位皇位继承人之间展开的争斗,甚至很有可能公主会先发制人担下违逆先皇遗诏的罪名,届时王爷出师有名夺得大权,便是天下归心众望所归!可是如今珑瑜公主怀了身孕,按照先皇遗诏,王爷便是已经失了一半继承权,而如今公主有孕一事又是在祭天礼上昭示了天下,便等同于公主已是走到明处被天下所有人的眼睛盯着,一旦公主有任何闪失,所有矛头都会直指王爷残害龙裔意图造反;而倘若此时王爷挑起战事,那便是谋反作乱的大罪,便是登上皇位也是民心尽失,如此统治又岂能长久?望王爷三思!”

白相一番话,将如今摄政王府的劣势分析得淋漓尽致。如今局势,无论是明里暗里,这珑瑜公主均是动不得,那摄政王府又该如何应对?难不成只能素手无策等着公主把孩子生下来,将唾手可得的江山拱手相让?

冷齐沣冷笑一声,神情可怖:“既然这珑瑜公主杀不得,战争亦是打不得,那以白相之见,我摄政王府又该如何?难不成就如此干等着那孽种生下来再备份贺礼送去不成?!”

如此讥讽挑衅之言白相听了自是心中不悦,却是一时想不到应对之策无言以对。厢房之内忽地安静,却闻自方才起便是一言不发的摄政王突然冷哼一声,笑了起来。

“本王对公主动手便是谋反作乱,那若是,公主殿下意图刺杀先皇钦封的摄政王呢?”

回眸对上那闪动精光的阴鸷双目,白相惊异开口:“王爷的意思是…”

眸中闪过一丝嗜血寒光,安王冷冷勾唇:“白相,若是公主此刻得知,自己父皇当年的死因是本王下毒,而跑马滩一役先皇遇伏触发体内寒毒亦是本王一手设计,以公主的个性,你说,她会如何?!”

次日,公主府前门庭若市,往来宾客络绎不绝。朝臣氏族纷纷遣了家臣前来公主府送礼贺喜,收入的礼品堆积如山。

库房前的空地处,礼官将货品一一清点后送由公主过目,再记录在册存入库房。

闲闲坐在圆桌之前,看着忙碌的礼官,那堆积如山的礼品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翠绿色的小盒子,外面的绣线都抽了丝,和周围崭新贵重的礼品一比,显得额外格格不入。

“那是什么?”公主遥遥指着那个盒子开口询问。

拿了盒子起来打开查看,礼官回头禀报:“回禀公主殿下,盒子里是一双小孩儿穿的绣鞋。”

绣鞋?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一丝异样感觉,公主微微蹙眉:“呈上来给本宫看看。”

桌上的绿色小盒子,看着便像是宫里嫔妃平日用来放首饰的锦盒,做工绣工都是极好的,却是有些年岁了。打开盒子,一双鲜艳可爱的虎头鞋入眼,看着漂亮精致却是有些陈旧,看着那抹亮色,心中一处忽地动了动,像是一瞬想起了什么,公主犹豫伸手,翻开一只鞋面。

双面绣的锦布内侧,用金线绣工工整整绣着一个“瑜”字,一瞬脑海之中无数画面浮现,这双虎头鞋,竟是她幼时穿过的?!

“这个盒子是哪个府上送来的?”公主抬眼看向礼官,开口声音冰冷。

“回…回禀公主殿下,这个盒子和那边那些礼物是一道的,由礼部尚书方大人敬献。”

礼部尚书?凤目之中带起一抹深意,公主回眸将身前的锦盒看了看,随即伸手探到盒底一阵摸索,果然盒底有个夹层,里面藏了一封密函。

退避左右,摊开手中白纸,上面白纸黑字寥寥数语,却是在看到的那一瞬,惊得她凤目圆瞪心头一窒,便连呼吸,都几近不能!

——

正月时节,严冬已至,午夜过后天空之中又飘起绒绒细雪,皇城内外一片寂静,整个皇都盛京已是陷入一片安眠。皇城主街边,别院厢房内,烧红的炭火发出噼啪一声响,床榻之上看似沉睡的少女忽然睁开眼,青黑的眸子里泛起幽冷寒光。

悄然起身下榻,行至一间空房,换上早先备好的夜行衣,黑色的面巾覆上面颊,将桌上短剑一下拔出剑鞘,寒光一瞬映上清冷凤目,眸中杀意顿起。

一地落雪,四周静默无声,温暖明亮的书房内,神色凝重的男子正俯身案前,手持朱批查阅身前奏章。忽听那紧闭的窗外传来咔嚓一声轻响,深邃墨瞳之中带起一抹精光,下一刻,整扇窗户应声而碎,木渣迸裂之间,手持利器的黑影破窗而入,手中兵器带起凌冽寒光,急速朝着桌前男子的眉心刺去。

匕首之上的寒光映上那深邃眉眼的一瞬,那双阴冷墨瞳中闪过一丝冰凉笑意,一个侧身避开黑衣人的攻击,摄政王大掌一挥,扫起桌上摆件朝着黑衣人砸去。

向后一个腾跃避开摆件的攻击,黑衣人轻盈落在房内梁柱上,反身双腿用力一蹬,挥舞着匕首再次猛攻而来。书桌之后,力大无比的男子已是一下掀起整张桌面来,沉重巨大的书桌在空中翻滚数圈,裹着呼啸飓风狠狠砸向黑衣人,下一刻,却见那青木书桌一瞬从中间断裂,黑衣人掌中匕首化作一道耀眼寒光,带着毁天灭地的戾气直直攻向摄政王的面门。

墨瞳嗔怒,摄政王急急后退,踉跄一步一个侧身,那飞射而出的匕首将将擦过他的手臂,一瞬划出一道血痕,钉入他身后的墙壁。说时迟那时快,此时四面忽然爆出数声巨响,十数名手持刀剑的护卫一瞬从书房各个角落破入,齐齐朝着空地中央的黑衣人攻去,情势瞬间扭转。

伸手按住臂上伤口,冷岚神色阴鸷死死盯着已经掉入陷阱被团团包围的黑衣人,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包围圈中,黑衣人一个转身抽出腰间软剑,一瞬寒光闪耀剑花缭乱,与身前侍卫缠斗起来。

那黑衣人虽然武功高强招式凌厉,却显然敌不过人海战术,未几,屋外便是赶来了更多的王府侍卫,已将整个书房围得水泄不通。一个凌空跃起刺倒一个侍卫,即刻便有下一个冲上来,双拳难敌四手,渐渐那黑衣人已是显出疲态,动作迟缓间身上已是添了数道伤口。

人群之中传来一声高呼,是世子冷齐沣那透着阴毒的声线:“摄政王有令,活捉刺客者,重重有赏!”

包围圈中的黑衣人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冷厉,猛然一个转身剑气扫倒一片兵将,踩在一人肩头一个借力跃起,朝着那破碎的窗口逃去。

下一刻,那跃在空中离了窗口只有半尺之遥的身子却是猛然一僵一瞬落下,数名侍卫看准形势一拥而上将刀锋架上黑衣人的颈项,终于将刺客擒住!

书房一隅,扬眉冷笑的男子手中紧紧握着半截狼毫,那狼毫笔的另一半,削尖断裂的一端深深扎入黑衣人腰间,殷红鲜血瞬间从伤处流出,染红了地面。

那双嗜血阴冷的深邃墨瞳死死盯着受伤被俘的刺客,冷岚仰天大笑起来,却是下一刻,在触上那面纱之上直直望向他的黑色眼瞳的那一刻,那胜利的笑声嘎然而止,卡在喉头。

那纤细轻盈的身子,那凌厉狠绝的招式,方才一片混战之中他虽未看清来人眉目,却是丝毫没有怀疑过刺客身份。而此时此刻,那双淡淡望着他的墨瞳里带起一抹讥讽,竟是那样陌生!

快步上前一把扯落黑衣人的面纱,摄政王瞠目怒吼:“公主在何处?!”

那一袭黑衣面色苍白的女子却是淡淡一笑,扬起的唇角边渗出一缕墨黑血迹。

——

皇都盛京外十里,枯树参天的古木林,马车之前两名女子携手而立,不住朝着身前小径翘首眺望。

空气之中传来马蹄叩地的轻响,终于那夜雾蒙蒙的远方现出一个模糊黑影,愈来愈近,飞驰而来的骏马行至身前,马上之人勒紧缰绳,轻跃下马。

“公主!”两名侍女脸上扬起明媚笑意,齐齐迎了上去。

066 离别时

那处心积虑命人送来她幼时绣鞋的摄政王,千算万算都不会料到,他这一招请君入瓮的诱敌之计,会成为他们离开东离的最佳掩护。

那日,送来那夹藏着密函的锦盒的人,自称是服侍过前皇后,也就是她的母后的宫女。那张密函之上,揭露了安王毒害她的父皇母后,并在战场上设计皇叔遇伏致残的三大罪状,求她定要手刃仇人,为双亲报仇。

之后几日,她暗中命人备了夜行衣,买通了摄政王府的下人,得到了王府地图并探听了摄政王的起居规律。那几日,一切的布局都像是在为了一场行刺做准备,直至最后的那个雪夜,她事先支开了护卫,于半夜时分潜出了公主府。

只是,她的目的地却不是摄政王府。在确认监视她的暗卫离开之后,她飞快赶往城郊凉亭骑上事先备好的快马,到了这城外十里处的古木林,与驸马一行顺利汇合。

而当摄政王发觉上当气急败坏派兵追击的时候,他们早已到了这划分福安与东离边境的淮水边。

六个人,一辆马车,两匹快马,他们在淮水边停下,等候下一步的逃亡部署。

从东离至北丰,最快的一条路,便是策马直行穿越中山福安边境。而同时,这亦是最艰险的一条路,不仅要甩开东离追兵,还要防备福安围剿。

而另一个选择,便是从中山国西面沿河而下,走水路到达北丰边境。走水路不宜被追踪,缺陷便是耗时太长,变相亦是加重了被发现的风险。

于那清冷月色之下,驸马开口,轻声部署:“我们一行六人,便在此处分别。宇文白同写意一组,快马走陆路,尽你们所能摆脱追兵;燕回和乐桃一组,乘船走水路,尽量隐蔽行踪…”

公主身侧,乐桃神色紧张不住点头,末了才忽然反应过来,问了一个大家都想问的问题:“那我们公主呢…同谁一组?”

驸马淡淡勾唇:“公主当然是同我一组。”



“不可以!”

“那怎么行?!”

话落,一前一后两道疾呼横空出世,急急开口否决的燕回乐桃相视一眼,乐桃微微一愣,燕回蹙眉回头:“殿下,燕回的职责便是保护殿下安全,绝对不能离开殿下半步。”

还不待驸马开口,一边乐桃已是一时着急抢下话头:“哎呀,你这个理由站不住脚,我家公主武艺高强保护你家殿下绰绰有余!但是这还是不行啊,没有一个侍女跟在身边,谁来伺候我家公主起居?难不成驸马还会描眉绾发不成?!”

一番话叉腰说来很有气势,这边乐桃还陶醉在自己想了个好理由的得意中,另一边燕回已是一瞬黑了脸色。身前驸马闻言轻轻一笑,转眸看向公主:“珑瑜,看来我们单独走是没问题了,你意下如何?”

凤目淡淡看了看那含笑眉眼,公主点点头:“我觉得可以…”

一边,乐桃看着这发展完全摸不清方向,急得乱跳:“欸,怎么回事啊,怎么就没问题了啊?我刚刚还提了一个问题呢,那什么,写意姐姐宇文大哥,你们到底是说句话呀,还有那啥…你家殿下到底什么意思啊?!”

想到要和自家殿下分别,又被身后那呱噪不停小丫头缠个不停,燕回心头无比烦躁,猛然回头,冷冷开口:“我们殿下偏偏就会绾发描眉,就是这个意思!”

被那双黑瞳冷冷一瞪,乐桃一下愣住,呆呆在原地站了片刻,一下反应过来:“诶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凶啊,你家殿下会描眉会绾发又不是我教的你冲我吼什么吼啊…”一时便是更闹更烦了。

懒得去理那边正闹着的两人,写意回头望向驸马,微微蹙眉:“驸马准备如何带公主离开?”

驸马闻言却是淡淡勾唇:“我不能说。”

身侧公主微微一愣,随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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