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宫女守则-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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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皇后倒台,按照明秀这般不能文武;只会烟花风月的脾性;怎能担当的起这整个皇朝?
董媛似乎是在沉思,表情怔怔的,自然映春也不会紧接着继续逼她,等了半晌左右的功夫,董媛忽然就像是被什么警醒一般,豁然抬起眼来,凝神看住映春,“你可能保证……”她说得时候很慢,但言辞之间却已透露出她内心的动摇,“这药真能成?”
映春这时候才露出真正的笑容,不比方才收敛的腼腆,此刻尽数展开,真真有股烟花盛开之势,“如今情势娘娘您也是看在眼中,淑妃和皇后的斗争已是白热化,待她们俩斗得你死我活之时,您再上位,那自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且皇上对您的在乎,若您再能怀个子嗣,想必这皇后之位,定能够拿下来。”
“若真能如此的话,那必然是最好的……就怕这其中会出什么意外。”董媛低声说了句,眉眼间凝聚了些许愁绪疲惫。
映春默然看了会儿董媛的脸色,才慢吞吞地吐出一句,“权看娘娘您如何做了。”说罢,便也不再继续说下去,心中也知晓此刻多说无益,到底要怎么做,就看董媛自己能不能成。
之后董媛推说累了,撤了案几上的文房四宝,令崔嬷嬷伺候着午睡,映春便和宝湘一道在帐篷外守着,宝湘方才也是看在眼里的,这姑娘并不愚笨,虽偶尔是不够机灵,但长久跟在映春身侧,又有个老狐狸崔嬷嬷带着,怎么着也学会了不少东西。
她先是以眼神瞧瞧看了几眼映春,映春并不急于同她说,便是故意晾着,等到宝湘自个儿似乎也是耐不住朝她欲要开口时,映春这才忽然转过脸来,对她笑了笑,慢悠悠地道:“宝湘,方才的事儿你也是瞧见了吧?”
宝湘未曾想被她先发制人,便一时脸色讪讪,嘴巴也有些不利索了,“是……是的……春姐姐……那这件事……”
“这件事你不用多问,你入宫也有几载,有些事……你心里端的明白些就好,没必要非得问出来。”这件事往细里解释对她并不好,所以映春虽一直知晓宝湘这点心思,却并不点明,只等着,今日里她终是问出来,那么映春也必须要说点什么来堵住她的嘴。
宝湘见她脸色略微显得有那么些低沉,心里猛地也跳了一下,直觉便不敢继续再去看她的眼神,那眼神里带着些微她看不懂的阴色。其实宝湘虽跟在她身旁有段时间,按理说崔嬷嬷是宫里老人了,她随着崔嬷嬷办事的时候心里都未曾有过这般紧张的时候,但是跟在兰映春的时候,分明她年纪还这般的小,和她也差不多。就算她当时脸上是带着笑的,但是宝湘心里头总觉得和她之间仍是隔着一层坚不可摧的高墙,任她怎么去仰望,怎么想要去靠近,都是那般的望尘莫及,不可接触的。
看到宝湘脸上浮现出一丝惧怯神色,映春此刻心境也有些混乱,便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毕竟她总不能遇上个不明白的就念念不休的同她说这些道理吧?
时间慢慢流逝,等傍晚时辰,董媛醒了唤她同宝湘进帐,崔嬷嬷已经立侍于一侧,映春进去后,董媛将她唤到跟前,看她面上一派平静,映春心里便也有了数。
必然是董媛已经准备好了,看来今晚这一遭,是要走定了。
“娘娘这是已经准备好了?”就算心里边已经确定了董媛的做法,但表面上映春还是问了句。
董媛眼色闪烁了一下,略带苍白的脸上泛出一丝恬淡的笑容。
映春心里头猛然就起了一股奇异的感觉,她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她就是觉得,此刻的董媛和往常的是不一样的。
或许,从今晚过后,很多事情,也将会以一种不一样的姿态发展下去吧。但无论是好是坏,这其中都有她的一份助力,所以未来结果如何,她也必然是不会后悔的。
“今晚上,你便为本宫化个你最拿手的妆容,最为魅惑的……”说到魅惑二字,董媛娇柔的面上散发出一种仿佛花苞正在逐渐绽开的姿容,就好像是有什么正在她心里头扭曲生长。
这真的对她而言会好吗?映春突然有一丝犹疑,但很快她便将这种犹疑抛却脑后。
这用过晚膳后,果然传来那头淑妃为今日之事去找明崇理论,后又是皇后娘娘亲临,当场就同淑妃吵嚷起来,后明崇龙颜大怒,将二人都赶了出去。这一幕虽然她们并未见过,但光是听着当场见过的人说着便就活灵活现地展现在眼前。
董媛当时就笑了,半是嘲讽半含冷意,“这不就是狗咬狗吗?”
虽明崇为淑妃和皇后争吵一事感到分外恼火,然而竟还是让徐锦祥前来召唤董媛。
徐公公脸上挂着笑来传达旨意,“今儿个的事娘娘想必也是听说了吧,皇上这会子正恼着呢,不过咱家想昭仪娘娘这般善解人意,必能够劝服得了皇上,消了皇上的气……”
本就和徐锦祥吩咐过的,董媛也顺着他的话接道:“公公的这份人情,本宫是记在心头的。”笑容恬静,仪态万方,虽稍显稚嫩,却已透出一分母仪天下的气态。
徐锦祥心里一动,不由地将眸光望向站在董媛身侧的映春,她低着头,似乎并未曾感受到徐公公的注意,但下一秒,就在徐锦祥收回视线的时候,她忽然就抬起了头。
眼光和夜色凝和,教人分辨不出那暗藏在黑色瞳孔下的深意。
董媛带着她和崔嬷嬷一起随着徐锦祥到了明崇帐前,徐锦祥先进去支会了一声,之后便出来打了个眼色,董媛手里攥着那包映春给的药粉,紧了紧拳头,长袖掩着,嘴上含笑走了进去。
映春和崔嬷嬷都是守在外头的,但不是挨着的,而是隔了十米的距离,毕竟帐篷内要做些私密事,她们自然也不方便旁听。而没会儿徐景祥便走里头出来,想必明崇让他出去的。
徐公公出来时脸上挂着笑,径直朝着映春和崔嬷嬷的方向走去,走到她二人跟前,崔嬷嬷便掏出些银两交与徐公公手上,道:“这些是老奴的心意,往后里还多要靠公公了。”
其实就算崔嬷嬷不拿这些个私房钱,按照明奕的手段,要收拢徐锦祥亦不是难事,只不过崔嬷嬷想是要做双重保险,映春看她这般举动便也未说什么。只觉这老阉人在皇上身边伺候那么多年,是不会将这些小恩小惠放在眼里的。
徐锦祥意思意思地笑了下,说话好似对着崔嬷嬷,但眼神却是冲着映春,“昭仪娘娘本就得皇上欢心,就算不用咱家在皇上跟前说些什么,娘娘这般贵人福相也必定会在后宫有一番大作为的。崔嬷嬷这样倒是显得咱家小气了。”
崔嬷嬷一听,原是自己这般再来后招是不信任他的表现,便忙道:“哪里,这不过是老奴的一番心意,同娘娘毫无干系。徐公公想多了。”
徐锦祥笑了下,没再继续揪着这个事儿,只道:“今儿个淑妃和皇后的事可是真真惹恼了皇上,这未曾下罚是因在这半途中确实不好发作,怕扫了这这趟春猎的雅兴,不过等回了宫里去,依照皇上的性子,自然会有所表示。只要董昭仪娘娘做得好,回头封妃有望。未来前景……不可估量啊……”说到这个份上,徐锦祥也算是透露不少信息来。
崔嬷嬷眉眼都笑弯了,拉着徐锦祥又说了些话,等回来后脸上一片红光,映春便知晓,徐锦祥定是说了不少安神的话,只不过这未来之事,嘴上说说的无用,她要看就看董媛的肚子到底能不能争气,怀个小皇子来。不然一切仍旧是白搭,没有子嗣的董媛,身子骨底儿差,若不趁着年轻时候,等年老色衰,恶病缠身那会儿,没了德妃的容色,恐怕还想要抓着明崇的心,那可就真的难了。
这会儿崔嬷嬷忽然对映春说道:“这儿便由我先守着,你就先回去罢。”
映春倒也没真想守着,听崔嬷嬷这般说,也不推拒,便转身离开了。
夜里深了,黑漆漆的一片,虽有灯光照着,却也是阴幽幽的火光,照得并不甚清明。
映春慢腾腾地走着,忽然间有人拽住她的衣角,她先是吓了一跳,但并没有尖叫,因为那拽住她的人身上一股熟悉的清香让她立时就知晓来人是谁。
她被他拉到角落里来,正是无人处,四周围亦是静谧无声。
他也不言语,映春被他捂住了嘴巴,也不能开口,但心里却砰砰跳着。
许是这静谧太过于长久,再加上这夜深霜寒添重,以至于全身都起了一层薄冷之意,令她不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你冷么?”声音忽然在后颈响起,他同时也将捂住她嘴巴的手松开了。
映春被他抱着腰,背弯折缩在他怀里,行动不便,也有些不舒服,便皱着眉轻声道:“……殿下有事派人支会奴婢一声便是,为何偏要自个儿来?若被什么人瞧见了,到时候对我们都不好。”
“这句话你已说过多次,可哪一次真有实现过?”
映春咬了咬唇,她又何尝不知,就算拿这些话来警惕她,或者说是提醒他,以他的性子又怎听得进去?况且就算被发现,按照他的本事,要不露声色地将这件事摆明也绝对不会是难事。
她就是不想他那么轻易就将她抓在掌心而已,这种被掌控的感觉可实在一点都不好受。
“奴婢知道殿下厉害的很,但殿下也别太放松了,指不定哪天就真有这样的意外呢?”她就是要嘴上刺他两句才舒服,这些时日里总让他这般的随心所欲已令她心中感到很是不满。
他松了手,对她的牵制一去,映春立时就从他怀里爬出来,然后身后人似乎是怕她要逃走似的,猛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今日白日里未曾同你好好说些话儿,趁着这个时候,你乖巧些呆着就这般难么?”
趁着这个时候?呵,映春心里笑了一声,也是,这药是他给的,若这番真能成事,她必定也要感谢他才是。这般自嘲地想着,映春的动作便停顿了一下,身后人就十分轻易地将她又拖回了自己的怀抱里头来,随后将她整个人都怀抱着禁锢于胸膛前。
这样的姿势让本身也强势的映春很不习惯,这就像是一个大人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带着少许平时没有的温情,轻柔地抚弄着她的心口。
对这样的相处模式,她是极其不自然的,可碍于如今情势所迫,也没办法了。
明奕许是察觉出她的认命,心底里笑了笑,带着一种无奈的宠爱,紧了紧圈住她的手臂,将下巴搁在她的颈侧,“难得有这般两人独处的时候,你却还是要同我这般分个生疏,总是殿下殿下这般的叫我。你便直接唤我的名便是……唤我明奕,或是奕,没人会听见……”
“殿下,就算你我二人独处,之间关系却未曾有过丝毫改变。您是大皇子,我是奴婢,这是永远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你怎么就确定这种关系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明奕忽然出声,低沉的一把嗓音里仿佛同时也融进黑暗里去,带着一股森寒的凉意,让她手掌微颤了一下。
她没有立刻就接上他的话,因为明奕的话让她的心乱得像是一团浆糊,他这段时间很是反常,无论是他说的话还是他的举动,都让她感到一股深深的不可预知的寒意。
他会不会真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呢?若真到控制不了的时候,她能做些什么?她如今……似乎也没有什么实质的权利让她去反抗他,所以现在对他还是忍让些吧。
抱着这种想法,映春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在长久静默后出声,“……奴婢相信,殿下是不会做出那般荒唐糊涂的事情的。”
身后立刻传来一声轻笑,她感到他的呼吸在她颈侧灼热地环绕,“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么确定我明奕就不会做一回糊涂人?”他压低了说话的声音,在这灰暗的氛围中透出些微令人难以捉摸的深意。
映春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心脏处因他而乱成一团,她不该总是去刺激他,谁知这骨子里早已扭曲的人是否真的会做出些什么?想罢,她哑声道:“……殿下这辈子就未曾糊涂过,因而才得如今地位,正因殿下明白,做大事者,关键时刻最要不得就是糊涂。”抱着他的人身躯一动,映春继续快速地说下去,“会做糊涂事的殿下,就不是映春所识得的殿下。这样的殿下……也绝不会在当初对映春说出那样的话。这样的殿下……”
“这样的我……如何?”
映春看他语气里有几许急迫,停滞片刻才缓声道:“便也不是让映春心悸的殿下。”
腰霍然被他紧紧扣住,比方才力量更甚,简直有种欲将她整个人都要折断的力度。她一时呼吸困难,不由地低呼,“……殿、殿下……”
明奕这才惊觉,立马松懈几分让她透过气来,但眼色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闪烁着几分恶狠狠的颜色,狰狞而又邪恶,仿佛张开一对黑翅似的,扑扇着欲要将这怀里娇小的人儿尽数笼罩在他羽翼之下,让她无有机会逃到别处去。
他自然是很想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