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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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完后,脸都黑了,他有些无奈地看向简亲王,柔声道:“简亲王,你……唉,不要太过难受了。”
简亲王脸色很平静,对皇上一辑道:“臣无能,竟然认贼作子,养了个畜牲二十几年,他先是对臣下过毒手,臣昨日便于殿上说过,只是无人相信……”
“将他带去下去,人证物证俱在,送给宗人府严惩。”皇上挥了挥手,让人将冷华堂拖了下去。
裕亲王还想说什么,皇上眼睛一瞪,他便住了口,没有继续往下说,眼睛却是瞪着皇上手里的那个小黑布包,眼神复杂。
冷华庭见冷华堂的事了了,又追问皇上:“皇上,请加受臣为简亲王世子。”
皇上听得眉头一皱,心火直冒,这小子一点台阶也不给自己下,就算是要授他爵位,也不在这一时吧,不由没好气地说道:“你的腿脚不利索,作亲王,有碍观瞻。”
冷华庭听得大怒,对着皇上就吼道:“皇上,人人都说您是明君,没想到您竟然以貌取人,您简直就是个十足的昏君,老祖宗的规矩里有身残便不能承袭这一条吗?若是没有,请您收回方才所言。”
“大胆,黄口小儿,竟然敢当庭咆哮,辱骂于朕,冷华庭,你不要持才傲物,太过嚣张了。别以为,朕不敢治你。”皇上气得大喝一声,猛地一掌拍在了龙案之上。
冷华庭冷笑一声道:“你不止是昏溃,而且无知又浅薄,竟然听信妇人之言,不以德才举贤用人,却以身体外貌为基准,你如此不止是寒了臣的心,也会寒了边关将士的心,若将军们为国奋力杀敌,残了伤了,以你的基冷,他们回朝便只能弃甲还乡了,你如此昏庸,要让将士们如何肯拼死为国?
“再者是,天身残志坚的有识之士多了去了,他们因为身残,便要比一般之人努力百倍,不少残疾之人满腹才学,有经国纬地之英才,却被你这一妇人见识给阻挡在朝庭门外,有志不能舒,郁卒一生。”
皇上被冷华庭骂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他并非完全的昏君,也知道自己方才那话确实是伤了不少人的心,朝堂之上的臣工里,总有家人或者朋友身患残疾的,听了那话只怕也真的会寒了心去……
只是冷华庭这小子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如此一再的责骂,若不惩治,自己的威严何在,皇权何在,帝王的尊严何在?
“来人,将此逆臣拖下去,打二十大棍。”皇上怒极,头脑一发热,便道。不打冷华庭一顿,难消他心头之火。
太子听得大急,小庭可打不得,那二十军棍一下去,孙锦娘还不翻了天去,那个小女人看着温软,可最是护短,又深爱小庭,莫说是建新基地了,就是旧的那个,只怕也会停了去,大锦……可真要陷入绝境去。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打不得啊。”太子顾不得许多,忙拦在冷华庭面前说道。
皇上听得更怒,他原就怀疑太子有贰心,这会子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怀疑,大喝一声对一边的侍卫道:“将太子拖开,谁敢再阻拦,一并打了。”
顿时四名宫廷侍卫走进殿里,一个去拉太子,另一个便去拖冷华庭。
冷华庭突然自轮椅上站了起来,高傲地昂着头,轻蔑地看着皇上。
他身材修长又俊挺,头束玉冠,黑发如暴布般垂于双肩,容颜艳丽不可方物,而站起来的他,更如仙人临世,如月似竹,风华绝代,明明是妖媚惑众的一张脸,站起来后,却显得飘远清朗出尘,艳若桃李,却又高贵清华,如此神仙般的人物,令人不敢直视、亵渎。
殿中大臣顿时被他吸引住,似乎忘了他与皇上的争执,只觉得此等人物若被毒打,那不是暴殓天物了吗?
一时,有不少大臣跪了下来,对皇上磕头下拜道:“求皇上收回成命。”
冷华庭见了却是对皇上道:“臣,并非残疾,臣只是被小人所害,身中剧毒,方才所言,不过是为大景天下身体有疾之人抱不平而已,皇上,臣劝皇上还是不要对臣动手的好,不然,臣不保证,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发生。”
看到众多大臣都为冷华庭求情,皇上原本有些后悔了的,这下听冷华庭如此当众威胁,那心火就再也压不下去,冷笑道:“你敢威胁朕?”
冷华庭哂然一笑道:“您要将此言看作是威协,臣也不反对,西凉如今大军压境,他们悍勇好战,以大锦现有的兵力根本就难以抵挡得住,而现在最为迫切的,便是国库空虚,粮响难以为继,皇上不以国事为重,却纠缠于这些屑小事物,做事不公不正,无轻无重,心胸狭隘,听不得半点逆耳之言,如此下去,就等着西凉人攻破大锦边关,一路南下,直指京城吧,臣,只要今天挨了这二十军棍,必携妻带子,归隐山林,从此不再会为朝庭出半分力气。”
皇上听得冷汗涔涔,脸上青红交替,半晌也说不出话来,那两个上来拖冷华庭的侍卫此时也怔住,那样多的大臣都跪下求情,更有不少人拿眼死瞪着他们两个,他们不由微微有些害怕,便僵在庭中,不也真的去拖冷华庭。
皇上又看向太子,太子脸色铁青,第一次偏过头去,不看皇上。
皇上做事越发的不顾后果,火烧眉毛了,还要自毁城墙,真要再这样下去,冷家皇朝非败在皇上手里不可,祖宗的百年基业也会毁于一旦。
皇上又求助地看向简亲王,可这会子简亲王正眼含热泪地看着自己终于肯立身于朝堂的儿子,哪有心思管皇上,皇上顿时便下不来台,只好又看向裕亲王。
裕亲王这会子心神晃忽着,他怎么也没想到冷华庭的双腿竟然是好的,那行商大臣之位恐怕只有冷华庭能得了,这小子如今势头太盛了,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只怕以后会更加嚣张,若他真的怀有异心……取皇位而代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简亲王府原就是皇室宗亲,有着皇家血脉……到那时,这朝堂之上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吗?
一抬头,看见皇上竟然苦着脸看着自己,眼里虽未有乞求之色,但那意思也很明显,竟然是想自己为冷华庭那小子求情呢,哼,你们闹僵最好,皇兄这些年越发的没有魄力了,连个毛头小子都制服不了,一想到这个变厉害的小子是简亲王的儿子,裕亲王就恨,若是自己与清婉成了婚,那这样才华横溢的儿子就是自己的了……
“皇上,此子太过大胆无状,二十军棍太少,不如,打五十军棍,让他长长记心吧,不然,以后小辈在咱们这些老人面前全然没有了规矩,不将咱们看到眼里去了。”裕亲王调解,反而火上烧油地说道,他就是看不得简亲王那副欣喜若狂的样子,才丢了一个儿子,这会子捡回一个健康的,那家伙正兴奋着呢。
“王叔,明儿我便去简亲王府,告诉清婉王婶,是您拾掇着皇上打小庭棍子的,我看,清婉王婶定然会哭得死去活来,伤心至极的。”太子又恨又气,斜了眼睨着裕亲王,他也不怕揭了裕亲王的痛处,故意大声地对裕亲王说道。
裕亲王听得一窒,只顾着恨简亲王了,差点就忘了伤了冷华庭这小子清婉立会很伤心了,自己的话又说出了口,再收回,又不太好意思,一时,急得眼睛都瞪得快鼓出来了,只好又求助地看向太子。
太子自然是不理他这一茬的,一转头,裕亲王看到了张老太师,走过去碰了碰张老太师的肩膀,谁知张老太师就如一根腐朽了的老木桩子,一碰便向地上倒了去,双眼紧闭,嘴角直抽抽,一看还真是中风偏摊的症状,他看着一喜,大叫了起来:“唉呀,不好,老太师病了,皇上,快快退朝吧,请了太医来,为老太师症治,迟了可就要坏事了呀。”
皇上听着也是一喜,老太师可真是自己的心腹啊,连中风也是如此的及时,一时,朝堂上乱作一团,那几名侍卫趁机退了下去,兵部尚书张大人大步上来扶住老太师,却是回眸在人群里寻找着冷华庭的身影。
冷华庭若无其事地站在大殿内,看到乱成一团的人群,潇洒的一转身,欲退出大殿去,这时,张尚书放下老太师走到冷华庭身边,一闪身,挡住了他的去路。
“大人有何高见。”冷华庭轻淡淡地看着张尚书。
“年轻人,不要太嚣张了,要懂得藏拙,不然,不会有好下场的。”张尚书冷冷地对冷华庭说道,自己父亲之所以中风,全是这小子气得,没想到,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便要走,这让张尚书好生气愤。
“嚣张么?是啊,嚣张,可是我有嚣张的本钱,再不嚣张一点,等着人家拿我当泥团,搓圆捏扁?我可不想如我父王一样,过一辈子窝囊的日子。”冷华庭哈哈大笑了几声,清朗的男中间晌彻在大殿之上,原本乱作一团的人群竟然安静了下来,大家全都看着这个倾国倾城,气质高华的男子,被他豪迈又嚣张的话给震住,有的人听了,便悄悄看向皇上,只见皇上脸黑如锅底,眼睛却关切地看着地上的老太师,似乎没有听到一般。
大臣们心中顿时明白,皇上……也不敢真的得罪冷华庭了,不知道,他究竟掌握了多大的力量,竟然能让一向来严厉的皇上也妥协了。
冷华庭说完,昂道挺胸,衣袂翩然,洒脱而又率性地走了。
皇上怔怔的看着那抹伟岸的人影,一时心潮起伏,颓丧地站了起来,向后宫走去。
沉着脸,皇上直接到了刘妃娘娘的栖霞宫,刘妃听闻皇上驾到,忙率宫娥迎了出来,跪在石阶上。
皇上心情很不好,中匆匆对刘妃娘娘说了声‘起’便甩袖进了内殿。
刘妃娘娘看得莫名,忙起了身跟了进去。
等皇上坐下,刘妃忙亲手沏了杯参茶斟上,小意地问道:“今日朝堂之上可是有人冒儿了皇上?”
皇上一听,气便不打一处来,将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放,怒道:“你们当年,都做了些什么?弄半天,冷华堂竟然不是简王弟的儿子,这可真真是让朕恼火透顶了。”
“他是裕亲王的儿子,这不是更好么?让裕亲王的儿子亲手操持基地,一步一步将简亲王府手中的大权夺过来,这不是正合皇上您的心意么?”刘妃娘娘浅笑如花,轻柔地对皇上说道。
“裕亲王,哼,那小子根本就不是裕亲王的儿子,你呀你,自认为聪明,却是被你那三妹愚弄了,如今冷华庭与太子两人关系越发的融洽了,你自己亲手将最大的助力推走了,朕就是有心帮小六,也是难了啊。”皇上微眯了眼看着刘妃,语气却是苍凉无奈得很。
使得刘妃娘娘听在耳朵里,越发的难受,却对他更是感激,“多谢皇上对小六的宠爱,事情没有走到最后一步,说什么都早,冷华庭不过也就是有个好老婆而已,若是……”
第一百五十四章
皇上听得眼睛一亮,亲热地握住刘妃的手道:“若是如何?莫非爱妃心里有了成算?”
被皇上如此亲密地握住了小手,刘妃清丽的娇颜上很极时地露出一丝娇羞的小女儿态,看得皇上心头一震,大拇指轻轻在刘妃手心里摩娑着,刘妃脸色更红,声音也小若蚊蝇,娇嗔地看了皇上一眼轻唤道:“皇上……”
皇上笑着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道:“爱妃还没有说,有什么好法子能治得了冷华庭呢,你那姨侄今儿可是把朕气得下不来台呢。”
刘妃听了眼里露出一丝讥讽,笑道:“皇上怎么地忘了当年的叶姑娘,简亲王的祖母了?”
皇上听了目光微凝,眼神也变得幽深了起来,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不由微叹口气道:“圣祖爷那样做……效果不太好啊,以至当年没有让叶姑娘将一身本事传给后人,反倒使得大锦这么些年来,差一点就失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经济支柱,此法……”
“皇上,当年圣祖爷想得不够周全,使得叶姑娘……皇上大可以吸取前人的教训,将计划再设计周祥一些,若能让孙锦娘心甘情愿为朝庭所用,又直属皇家,皇上所有的顾虑便全都烟消云散了。”
刘妃慢慢地偎进皇上的怀里,明明说出的话句句透着阴毒,偏生她娇唇如缨,声音甜美轻柔,有如一朵艳丽奔放的罂粟花,皇上爱怜的轻抚着她的乌青的秀发,嘴角却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柔声说道:“朕国事繁忙,爱妃向来足智多谋,不若爱妃帮朕谋划谋划?”
刘妃自皇上怀中直起身来,正正经经地给皇上行了一礼道:“臣妾遵旨。”
却说冷华庭自朝中出来,没有直接回府,而是与太子一道去了宗人府,冷华堂被压入宗人府,正接受审理,冷华庭和太子到时,裕亲王也正好下了马,冷华庭一见,讥讽地看了裕亲王一眼,便走了进去。
裕亲王上前来给太子见礼,太子叹了口气道:“王叔,可苦呢?”
裕亲王听得一怔,脸色微郁,干笑着道:“就是来看个热闹而已,殿下也知,臣与简亲王向来不和,如今看他们家出了这么一桩丑事,自然是要凑凑的。”
太子听了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