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教主的田园妻-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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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懂。”
青衣男子点头。
“说说你们拿这箭头无法的原因,伤了几日了。”
目前看来,这人的情况的确是很棘手的,花朵首先得了解他受伤的情况,再想思考下手的办法。
“他所中箭矢头上有四角,均是倒钩,且箭头离心脏不足一指,随便拔出,恐难活命,已昏迷两日。”
听着花朵那般问话,青衣人很是欣赏地点了点头,便是将情况大致地说了一下。
“是么,原来如此”,听着这般情况的花朵,皱了眉头,这尼玛这人运气不知该说是好,还是差?“我要那箭矢的图纸”。
男子想了想,便是微微抬起有些宽大的衣袖,从一旁捡过一枯枝过来在手里,将箭矢的头部详细地画了出来,动作倒是优雅至极,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乍一看来有些像是名家在作画,一派大家风范。
看着地画的很是不错的画,花朵点点头,便是站起身来,看着院子里分散站开了注意着周围一切动静的九人说道:“你们中间,拿一个人出来,去灶房去烧一壶开水,再派两人出来,柴屋里的两张板子拿来,拼成一个桌子,将你们主子抬上去”。
反正花朵心里头对这些人不是怎么爽,要她救人,便是要听她的命令行事。
关乎那地上人性命的事情,褐衣人倒是一点不含糊,很快便是派了人手出来,自己也亲自根据花朵的指示在院子里搭了一个简单的接近人腰部高的简易手术台子。
手术要用的东西,这青衣人这里齐备,一切准备就绪,花朵才挽起袖子,用开水将手术刀具都重新清洗了一遍,然后扔到有清酒的盆子里泡着,然后将开水煮过的纱布取出一块,拧干了,小心地将伤口周围的血渍擦拭干净。
“你在一帮帮我可好?我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花朵看向一直在一旁好奇地看着的青衣人,既然他那么好奇,便是让他看个够。
“好啊。”
青衣人似乎对花朵接下来的动作很是期待,便也跟着她学将袖子挽起来,洗干净了手,站在了花朵的左手边认真地看了起来。
锋利的刀子,向着那伤处,一寸一寸地接近,看得一旁的青衣人眼里越是有些兴奋起来,挑着眉头,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拿着刀子的手。
刀子,就在离伤口一指的距离,停住,再也不前进。
“怎么了?”
青衣人抬头,不解地看着花朵。
“我忘了给他麻醉。”花朵咧嘴,讪笑道。
“麻醉?”这种现代医学才会出现的字眼,听得他有些糊涂。
“所谓麻醉,就是让他能不知道痛觉,不然的话,我几刀将他皮肉划开,他痛的蹦起来咋办?”
“世上还有这种药物?”
青衣人第一次听说“麻醉”这东西,倒是神奇,他的“羽冥散”都没有这样的效果,至多让人沉睡不醒,这药却是直接能让人不用感知痛觉。
“有……”一时之间,花朵也懒得给他解释什么叫麻醉。
“在下倒是给他用了一味药,至少能让他暂时不醒来,姑娘可以试试。”
青衣人摸着下巴,心忖着待会儿一定要向这花朵讨教一下那“麻醉”的药方。
听着他那么一说,花朵也是惊了一下,看着手中的刀子,有些犹疑不定,“你确定?”
尼玛这人命关天,可不能开玩笑啊,要是这人半途被痛醒了在“手术台”上乱挣扎那不得直接痛死?
“应该没什么问题,试试便知。”
被花朵那么一问,青衣人也有些不敢确定了。
两人一袭话下来,听得三步之外看着的褐衣人黑了脸色,这两人分明是没有将他们的主子放在眼里!几次想上前讨个说法,却又生生忍住了,只是手中死死握住的拳头,青筋直冒。
“喂,这位大哥说让试的哈,待会儿你们主子给痛死了别找我负责。”
花朵转头,向着旁边的褐衣人说到,这种责任,她可不想去担。
眼看着主子的呼吸越是微弱了,褐衣人哪里还等得了让人再去离这里最近的镇子去抓药?眼看着主子都烧成那样了,再拖下去,估计大罗金仙都救不了,狠了狠心,便是点头,“姑娘放心,若是中途出了什么事,绝对不会找你的麻烦”。
“那我下手咯?”
花朵转头,再次向青衣男子确认道。
“下吧。”
“我真的下了。”
“下。”
“好。”
手起刀落,花朵便是毫不犹豫地从伤处将伤口一点一点地划开,低头仔细注意着手中的活计,再是不理周围的人。
看着一弱女子眉头都不皱地将以活人的皮肉切开,那青衣男子看着花朵的眼神,越是感起了兴趣。
“用纱布,将血擦干净。”
听着花朵的吩咐,青衣人便是乖乖地将从皮肉里渗出的血给擦去,看着花朵一刀一刀,小心地往着那面割去,慢慢将伤口扩大到大概一指长,遇着出血严重的地方,她便是用针线将之结扎,那灵活快速的手法,青衣男子几次都没看个仔细。
这人受伤之处,在左胸偏左侧一些,花朵边小心地将创口扩大,边注意着周围的重要血管走向,心中大致推算着各处血管的位置,尽量避免将大血管伤着,一盏茶的功夫,便是能见到那穿入肺中半截的箭头,那带着倒钩的箭头,却不是离心脏一指的距离,心脏舒张之时,几乎与之碰在一起,再右边靠近一寸,这人铁定下去见阎王去。
“这箭头有毒?”
花朵看着下面有些变了颜色的地方,抬头看向青衣男子道。
“是的,在下用了药将毒物去了,暂时构不成威胁。”
青衣男子点头答道,眼睛始终不离开花朵拿着刀子的手。
第七十七章 关系紧张
其实,这样的只是算一个小手术,除了离心脏比较近,又穿了肺,其实这人运气好的是没话说,重要的比如什么主动脉、肺动脉什么的三角区里的血管都没有伤着,只需要小心地将箭头取出,咋在这过程中小心不钩破血管便好。
“哎,这不好取啊,卡在这么个位置,难啊,难。”
花朵一边摇头,一边叹息,听得院子里的几人都是紧张了起来,看着“手术台”上的人,眼里也是一片担忧之色,那褐衣人看着埋头专心地做着事情的花朵,几次想说些什么,都打住了,抬手示意其余的几个兄弟都安静下来,不要打扰了花朵。
“这个位置,就是大罗金仙都救不了。”
花朵边说着,边用镊子小心地将箭头周围的组织拨开,以让倒刺露出来,这个过程却是整个手术里最为困难的部分,首先就是要将倒刺充分地暴露出来,免得在回拉的过程中将周围的重要血管割破,要是大动脉都被割破了,以着现在这样的条件,花朵再是有能耐都是无法的。
“姑娘可是要将这倒刺露出?”
青衣男子看着花朵小心翼翼地拨弄着倒刺周围的血肉,也大概猜出了她的意图来。
“对,你若是想动手就用这个东西”,花朵指了指手中的镊子对着他说到,“将这边的肌肉压下去”。
有了青衣人的帮忙,花朵接下来的工作,也就轻松了不少,那人倒也聪慧,不用她提醒,整个取箭的过程中都是配合得非常好,花朵想找机会寻他的碴都没有。
简单的取出箭头这一过程,就用了足足半个时辰的功夫,当花朵将那箭头从台上的男子身上取下来时,所有的人,都是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整个过程中,昏迷的男子居然没有被痛醒,要不是花朵几次都在注意探他的呼吸,她还真的以为这人都成了一具尸体了,抬头看着一旁的青衣男子,这人,果然是不简单。
将那箭头取下来以后,后续过程便是简单多了,用干净的纱布将伤口里面擦干净,再将那些微微有些暗紫的血肉都剪去,花朵才慢条斯理地将伤口里一层,外一层地缝起来。
看着花朵灵活娴熟地在伤口上“穿针引线”,青衣人眼里满是惊叹,“你这手法果然是独特,看着很是有用”。
“我们那里外科医生都这么缝的,没什么特别的。”
花朵低头专心地做着手上的事情,头都不抬一下。
“你们那里?外科,医生?”
有些犹豫地重复着听到的字眼,男子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花朵,这女子,到底是从何处来的?
“没什么。”
花朵一愣,才惊觉自己你一时间就说漏了嘴,低头,再是不语。
从头至尾,褐衣男子都是仔细地观察着花朵的每一个动作,看着她轻易地将主子身体里的箭头取出来,眼里,便是由原来的怀疑到了钦佩,看着花朵的眼神,也是越来越敬重起来,没有丝毫的轻视之意。
“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要修养好,注意不要感染了。”
伤口重新缝合好后,花朵便是将那人身上的血迹都用纱布擦干净了,那褐衣男子自己主动从身上脱下来一件衣服,便是搭在了台上人的身上。
这人,倒是对他主子忠心得不得了,花朵对这人,倒是有些欣赏了起来,心中对他的打分,也稍微高了一些,至少算是个人。
“好了。”
当一切完毕,花朵转身,便是看着那褐衣人说道。
“多谢姑娘救我家主子一命!”
除了那青衣人还趴在“手术台”上满脸认真地研究着花朵包扎的手法,周围的九个人均是一脸郑重地单膝跪在了地上,看着花朵,眼里满是感激。
“你们与我本是陌路,感激也就不必了,我现在需要的是诊金,我累了这么久,你们主子这伤我也给弄好了,总该给诊金了吧?”
这些人一看就是以后绝对不会和自己打交道的,她花朵要他们感激作甚?今日要不是他们这么一闹,自己也不会昏了头把家里人的关系给弄臭了,算来,她才是亏大了,亲情这东西,对花朵来说,千金难买。
“答应了姑娘的,在下必当守信做到。”
褐衣人对着花朵一拱手,眉头都不皱,便是利落地从腰间拔出佩刀来,对着自己的左臂便是砍下去,一只左臂能换得主子一命,值!能护得主子的安危,是他的使命。
其余的八人,看着头领抽出刀来,眼里,无波无澜。
看着那人抬刀要往自己的左手砍去,一直站在一旁的花朵,却是突然伸手,一把捏住了那刀背,却是因为力气太小,那刀刃已是割破了那人的皮肉,顿时鲜血直流,不过,也是死不了人的。
趴在“手术台”上似乎是研究够了那包扎法的人,抬头,看着捏着刀背的女子,微微挑了没投诉,眼中惊讶一闪而过,然后,便是趴在“手术台”上,撑着头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似乎比一场戏还来的有趣,那一双一单眼皮的狭长眼眸里满是趣味。
“姑娘这是何意?”
褐衣男子有些不解地看着花朵,想不明白她为何要阻止,明明只是一个弱女子,刚才的出手,却是比江湖上的不少高手都不差,又快又准,疑惑之余,眼里便是满满的震惊,这偏僻山野,出了这么一个诡异的医者,其身份,倒是值得让人怀疑。
花朵捏着佩刀,看着另一头拿着刀把的手,使劲想要将刀给抢下来,那人却是不松。
“放手!”
听着花朵这般说话,那褐衣人才乖乖将手中的佩刀放开,那佩刀便是被花朵一扔,“哐啷”一声扔到一边去了。
“本姑娘现在不需要你自断左臂了,你家主子这命值多少钱,你便拿多少的钱来。”
要别人一只血淋淋的手臂,花朵突然觉得也挺无趣的,反正自己现在最缺的是银子,换成银子倒是来得实在,她就不相信了,这人敢说他家主子的命不值钱?
“姑娘,你……”
褐衣男子一手捂着伤口,看着花朵,眼里有些不可置信。
“本姑娘做事凭喜好,谁也别想逼我,就这么简单。”
转身在水盆里将手都洗干净了,花朵扶着有些发酸的腰,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满脸淡漠地看着前面的褐衣男子,今日若是不给这些人一点下马威,这天下的人都会以为,她花朵是好欺负的了。
“刚才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褐衣人当然是听得出花朵的意思,马上抱拳对花朵道歉。
“你们主子能不能挺过来那还得看他自己的,你们还是速速离去,找一张干净的床让他好生休养,前7日每日都要换纱布,用酒擦拭伤口周围,注意翻看一下伤口是否有红肿,若是有感染,便要马上用药,我想,这些都不用我来说了吧。”
最后一句,花朵转头,却是看着旁边的青衣男子道,这人,倒是有些趣味。
“多谢姑娘提醒。”
说着,褐衣人便是从怀里取出了十张银票,恭恭敬敬地递到花朵的手里,花朵看都不看就将银票给接下来了,站了一个多时辰,本就腰酸腿疼了,眼里也是有些疲倦,天上的太阳,倒是暖洋洋的,照得人有些发困,便是挥挥手,眼里是明显赶人的意思,“你们快带着人走吧”。
“打扰姑娘了。”
褐衣人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转身向着周围八人使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