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妃-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兰君颜本是照顾梅生的处境,却不想这话竟戳到他痛处。
只听临江笑道,“梅君哪懂诗词?兰君莫要抬举人反倒让梅君没了面子。”
临江此话一出,兰君颜这才恍然大悟,然而事一铸成,当即对梅生道,“梅君,君颜并无他意,还请梅君多担待些个。”
“哼——”梅生不言,目光撇向一边。
“呵——”临江当即也冷笑一声,转向一边。若不是王爷定下这规矩,他如何能看北苑这妒夫的脸色,还与之同桌而食?也是他没南苑夜君那潇洒的性子,王爷定下这规矩后,一次也不曾出现。
不出席这家宴,自然要受罚,当然罚得也不重,扣其苑里上下一月的月钱。而各苑的主子们谁没有南苑那位洒脱,一月的月钱说来是小,可苑里上下少发一月的月钱,谁还愿意在这苑里当差?各主子皆是秋苑里百余伶人中出挑的,身份地位提升,谁不好那几分面子?
“王爷到!”
厅中正气氛严肃着,外间就有婢子传话进来。
堂上神色各异的男子当即起身相迎,“王爷金安!”
盛夕钰迈步而入,抬手道,“都起吧。”
梅生起身便迎向盛夕钰,随其一同入座,入座时盛夕钰便觉察这气氛有几分不同,却为问及。待上了菜后,盛夕钰并未当即就动筷子,爷都未动,自然三位公子也等着。盛夕钰道,“听福伯道,你们今日都去蛊风居了?是有何事?”
盛夕钰这问话刚出,三人神色各不相同,心底皆愣,原来不止自己一人上心这事。事即,临江与兰君颜都将目光投向梅生,此时这话当是梅生问最好,谁也不比他在爷心中地位。
梅生也一惊,他二人也去了?
转向盛夕钰,压低了声音问道,“爷,梅生听闻,昨日您,去了梦漪园?”
盛夕钰微微点头,果然如料想一般,梅生笑容中有几丝苦涩,大胆试探道,“许是爷倦了我们,也怨我们没伺候好爷,爷才会再添新人……”
“然!”盛夕钰蹙眉冷声打断,又叹气道,“去梦漪园,是横滨公子相邀,本非本王主意,此事,和硕亦是当事人,若你们不信,此刻便可差人请了劾硕小王来,与你们解释。”
兰君颜见盛夕钰已有恼色,当即出声劝慰,“王爷行事光明坦荡,只是不会为取信我们而有这说辞,王爷金口玉言,我们当然相信。”
梅生扫了眼兰君颜,有几分介意此时说话装好人,如此什么大意,如何不适才先问了?
梅生再道,“那爷可保证绝非如坊间传闻情系那艺子,不会将那艺子领回府中?”
梅生此话一出,临江与兰君颜同时将目光投向盛夕钰,虽心底为梅生这大胆直言震惊,却不可否认这才是他们最为关心的问题。
盛夕钰轻叹,她堂堂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亲王,竟被府中男儿逼得起誓?何其可笑。偏生又怒不起来,只能道:
“那仅是巷里传言,如何可信,你这要本王说这保证,岂非诬赖?既不是实情,当然生什么情,带人回府便更是荒唐。”
盛夕钰此话一出,三人便安了心,王爷自是说话作数之人。然梅生却低声道,“爷自是没那等心思,然,不知那些个想从爷身上寻得好处的人是何居心。梅生自是明白爷的苦衷……”
“行了,这明明是无中生有之事,倒令你们上心起来了,平日你本王有何政绩时,却不见你们有此上心?”盛夕钰打断梅生道。
“王爷恕罪。”盛夕钰话落,兰君颜与临江同时起身请罪,梅生微愣,后一步也起身道:“王爷恕罪。然,梅生有话要说,朝政之事历来不是后院可非议的,这爷是知道的。”
“本王这才说一句,你倒是顶回来了。”盛夕钰无奈道,“都起吧。”
几人再次落座,盛夕钰却还不动筷,不多时,外面婢子传来话道,“夜公子到。”
三位公子瞬间明白过来,爷等的是夜千痕。遂又同时诧异,据闻夜千痕常年病卧床榻,甚少外出走动,南苑当差的下人都各自投奔去了各苑中,南苑苑中仅剩一名婢子一个奴才。而自有了这家宴的规矩以来,南苑的主子是一次都未曾出面,不想今日竟……
而梅生入府最晚,仅仅知道四公子之一的夜千痕,却从未见过,听闻是个体弱多病的,他便从未放在心上过。体弱多病,命中注定是福薄之人,他何须针对一个病人?
然,婢子话落,众人皆在神思时,一袭黑衣着身,气息冰冷阴沉的男子入得厅堂来。抬眼一看,此男子生得眉宇宽阔,目光炯炯有神,身形挺拔修长,颇具阳刚之气。
夜千痕一入厅内,便于厅内一众男人形成鲜明对比。梅生微微一顿,此人精神面貌如何是那常年卧榻之容?临江与兰君颜更为震惊,两年前夜千痕被朝中大人以木箱送入王府时,他二人皆在,当时的夜千痕面色惨白,呼吸微弱,确实羸弱不堪,因得那张绝色容貌,所以被送与蛊王做礼。
却不想,今日再见,竟是这般的铮铮好男儿。
“王爷,千痕来迟,请恕罪。”夜千痕并未行礼,而是直接入了座,以往每月家宴,即便他不再,下人都会摆这四公子的座位。
“吃吧。”盛夕钰也不曾答话,提着筷子对大家道。
誘君颜 七
翌日,盛夕钰下朝后坐马车回府。然,行至半路时却被人当街拦车,盛夕钰本是眼眸微合,忽听亲卫禀报:
“王爷,有人拦路。”
盛夕钰眼眸缓缓睁开,此时马车夫外有女子哭声隐约传来:“求王爷救救我家公子,救救我家公子……”
盛夕钰微愣,须臾,撩开帘子便出马车一探究竟。只见一年纪仅十二三岁的婢子跪于马路中间,令马车无法前行。此厢见得盛夕钰探出身形,当即往地面重重叩头,双膝又往马车移近几步距离,撕心哭喊:
“王爷,求您救救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已经快不行了,王爷,只有您能救我家公子了,求你救救我家公子……”
那婢子恸哭不止,又不断往地叩头去。
盛夕钰眉头微蹙,细想之,这婢子的面容甚为生疏,此厢拦路,竟是为求救主。微愣之际,道:“你家公子何人?本王可相识?”
那婢子道,“正是日前王爷以诗词相赠的璇玑公子!”
原来当日横滨公子气恼盛夕钰的拂袖离去,迁怒与璇玑,与璇玑赎身,却并非善待。璇玑入府后,被下人打得伤痕累累,又被横滨公子扔进柴房,整整三日滴水未进,如今,璇玑已经是奄奄一息。
璇玑嘱咐这随身的婢子道,如今能救他之人,只有蛊王。望王爷念其才能,出手救他一命。
那婢子边哭边哽咽道来,盛夕钰眉间拧得更深了,如何是璇玑?她此前因此事而受的麻烦才消停,如何又……
唉,但,倘若她不出手,任璇玑遭害,便是可惜了璇玑的好才华,少了这般惊才绝艳的艺人,也是大遂的损失。
可她这一出手,那便是更说不清了。
盛夕钰思忖片刻道,“你且先回去,本王自会搭救你家公子。”
“王爷,我家公子已危在旦夕,还请……”
那婢子话未落,盛夕钰驾车的亲卫便喝道:“王爷答应相救,你不感恩,反倒诸多要求,你当我们王爷是闲人无事可做专等着大救人的?”
盛夕钰扬手阻止亲卫,对那婢子道,“你且先回吧,本王这也不好冒失往太师府去要人,此事本王会作安排,且放心。”
“谢王爷,奴婢谢王爷!”那婢子又在地上连着磕了几个响头,这方才起身。
盛夕钰入了马车,准备回府,此事须得谨慎处理,她并不明白那横滨公子既为璇玑赎身,又为何如此待他。若她只为此事只身前往太师府,怕是又会引来诸多麻烦。马车已经到了王府外,盛夕钰却出声道:
“去康靖王府!”
“是,王爷!”
亲卫一拉马缰,便开道往回走,那府外已然迎接出来的福管家见王爷的马车走了大为不解,自言自语道:“如何又走了?”
盛夕钰请了和硕小王去十里飘香喝酒,说起此事。和硕道,“这有何难?若救璇玑,自然不能去太师府要人,王兄,我们大可请横滨公子出来一续,顺道说起此事,岂不去了我们别有居心的嫌疑?”
“甚是。”盛夕钰点头应道。
|5|少时,和硕便将清原与横滨都邀约了出来,横滨公子与清原公子入得雅间见盛夕钰已经入座,二人当即交换眼神,随即大为热情的寒暄起来:
|1|“王爷,早知是你也在,我二人便是插双翅膀也要早些赶来。”
|7|清原公子还惦记着日前陷蛊王于不义之事中,刚坐下便道,“王爷,日前清原与横滨兄一时兴起请王爷于梦漪园放松之事给王爷添了不少麻烦,清原这厢实在无颜再见王爷,还请王爷大人大量,切莫放在心里。”
|z|此事说来真是无心而成,他们当日有此举仅仅为附和蛊王“雅好”,而往梦漪园去,哪知会给蛊王添了这么大的乱子。听父亲提及,太师还因此事在朝堂之上公然批判蛊王,令蛊王下不来台。甚至,连君上都已知晓此事,想来蛊王定是怀恨于心。
|小|横滨听清原这当下就提及此时,便也顺口接话道,“王爷,我实在不知我父亲会因此事而在朝堂让你难堪,横滨此厢带我父亲向王爷赔罪了!”
|说|横滨顿了顿再道,“正因为那艺子令王爷名声扫地,我便将那艺子买了回去,以严刑加之,专为王爷解恨!”
|网|“什么?”和硕当即反声怒喝,这横滨公子究竟是何居心?自己作的孽还硬往王兄身上推,天下间竟还有这等好事情?
盛夕钰虽也是诧异横滨竟会如此说,却还是赶紧拦下冲动的和硕,道,“横滨公子怎可伤及无辜?倘若,真是因本王而严惩璇玑,那本王便像公子讨璇玑一命。璇玑才艺双绝,世间少有,若是因此而丧命,此乃我大遂损失。”
“王爷何必自谦?区区一个艺子,如何能牵扯到大遂国运?王爷此言严重了。”横滨不以为意,当即反言道。
横滨那话刚落,清原便转眼看向横滨,示意他此话过分了。横滨当即又改口道:
“既是王爷相求,我便随了王爷这一个情,饶了那艺子便是。”横滨豪言道。
横滨公子话落,清原又道,“王爷,这十里飘香听说又研制出了一种新酒名曰霜凝露,味甘甜馨香,入口酒香久久不去,甚是香醇。今日难得再聚,清原便请王爷喝上一盅如何?”
“自然是好!”盛夕钰爽快应道。
事即,美酒送到,有酒相助,气氛便轻松活跃起来。觥筹交错,不知觉间已过晌午,四人饮了酒,又吃了些菜,便各自回府了。
盛夕钰喝得不少,今日是有事相托,这酒是免不了的。所以,回到王府,入了自己便合衣睡下了,整整一个下午未曾醒来。
梅生知道王爷回府,这后脚便从梅园过来,可刚进屋便闻得那一股浓郁的酒味:“爷并不擅喝酒,怎的喝了这许多?”
梅生入得里屋,穿过屏风,看盛夕钰合衣而卧,心里心疼又担心。遂命人取了水与毛巾来,就着盛夕钰此刻的姿势与她净面。
梅生轻轻擦拭盛夕钰如玉的面颊,毛巾所擦拭过的地方竟然白了很多,梅生当即诧异。遂将她整张面庞都擦拭干净,一张嫩白莹润的绝美脸颊出现在眼前。梅生震惊不小,目光看向手中已被黄渍浸染的白色毛巾,为何爷要掩盖倾城容貌?将脸涂黑,虽是掩不住她绝色清秀的面容,可那面容和现在这剔透水灵的容貌相比,自是相差甚远。
梅生手指无意滑过那柔嫩的肌肤,令梅生心底顿生荡漾。一过,眸底神色闪烁,温软的指腹又似留恋一般再次轻轻滑动那娇嫩的脸颊上。
“此般肤如凝脂,那便是女儿家也不可比的。”梅生目光深幽起来,“为何爷不是女儿身?”
盛夕钰晚间才起,可这刚起,便得了个令她头疼欲裂的消息。
誘君颜 八
福伯传话进来,横滨公子送了份大礼于她,此厢这份厚礼已经安置在了秋苑。
何物会被安置于秋苑?
当然是美人!
盛夕钰乍听吃惊不小,当即便觉此事不对,前后想来,原来早入了横滨、清原二人的套。横滨公子为璇玑赎身,后又虐待璇玑,本是说不通。这厢想来事情已经明了了,恐是横滨公子当日便设下这局子,等着她钻呢。
横滨公子是早算好盛夕钰会出手相救,这便又是卖了人情给盛夕钰,又大张旗鼓把璇玑送进王府。瞧着吧,事情还没完呢,这套子也下了,礼也送了,目的该就来了吧。
盛夕钰连叹三声,竟遭了横滨与清原的道,是她太愚蠢还是怎的?
本与各家公子甚少往来,横滨公子当日相邀便已疑,偏生那正是与太师政见不和之时。倘若她在那时候不应邀,便是应了舆论传言,她与太师已反目成仇。事后坊间传闻她并未深究与横滨公子,只当是横滨公子为父亲出气所谓,哪知,此事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