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妃-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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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钰打着哈欠的动作即刻停住,侧目瞧着周显等人极严肃道:“不会是尔等为之吧?”
周显面色一沉,认真道:“于兄什么意思?我等是那种暗中偷袭的小人么?此等小人行径与那寮国嫁祸有何不同?哈哈,想来是寮国结仇太多,而众多被寮国欺凌的小国平日敢怒不敢言,这才寻了这机会一施展报复。”
不是他们做的就好,奚钰放下心来接着将哈欠收尾,继而坐于桌前提壶倒茶,叹息道:“别高兴得太早,此事没完呢?”
“此话怎讲?”周显与周围官员不明所以,侧目看她。
奚钰叹口气,这还不简单?“敢问,诸国中,寮国最深恶痛绝之人是何人?”
“自然是我等遂国人。”周显身侧一人立马出声应道。
“寮国太子被打了谁最高兴?”奚钰再问,那人继而再次配合答道,“自然也是、我等。”
奚钰一副事实如此的表情将他看着,再问,“那是我们做的么?”
“当然不是!”那官员已经拍案而起,有几分恼怒,周显即刻将人拉着,转而问奚钰,道:“依于大人所见,莫非,当真有人要嫁祸于我遂国?”
这不显而易见么?奚钰瞧着众人,认真道:“想来各国中是有人故意挑起我遂国与寮国夷人之战,以坐收渔翁之利。可这背后之人是谁呢?”
那些小国不大可能,即便是遂、寮开战,他们也动不了两国中任何一国,可此等手法风格若说不是那些部落小国又是何人?难道是完颜四羽的仇家?
瞧着这伟大的帝妃娘娘,想来昨夜之事她已全全忘了个干净。
奚钰等人还在商讨,那厢便已听得寮国御史大夫与楚国大臣进了别馆,而寮国人早已磨刀霍霍满脸杀气腾腾,满口叫嚣着要为太子仇,还文绉绉的打着口号曰:士可杀不可辱!
御史大夫率先冲进屋内,手一指众人侧身朝着紧跟其后的楚国大臣道:“看,他们到此时还在密谋如何加害我寮国之人,罪证确凿,还有什么可说的?”
奚钰张口结舌,证据确凿?哪里,哪里?
不由得反问道:“难道大人所谓的证据便是我等清晨一起品茶?”
那御史大夫满脸怒红,大声嚷道:“大清早的品茶敢说不是聚众密谋害人?”
奚钰不怒反笑,“嘿,品茶还能与密谋害人牵扯,这是否太过荒诞了?依大人所言推断,那昨夜里楚皇与文武百官、各国使臣还饮酒作乐,难不成也是在密谋害人?真是无稽之谈!”
那御史太夫当即面色红白相加,被堵得哑口无言,想了想,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大喝道:“我家太子昨夜被人暗算,你敢说与你半点关系没有?”
奚钰当即大惊,面色一怔,瞪大了眼眸反问:“什么?此话当真,贵国太子昨夜里被人暗算?”死了是为民除害,“可有伤性命乎?严重不严重?”
御史大夫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个遍,今晨各国使臣都知道了她能不知?还不是装的欲盖弥彰。
而此时周显小声却又足以令众人听到,道:“寮国太子昨夜里被人打了,听闻四肢都打残了,活冻得仅剩半口气吊着……”
奚钰唇形微张,眼睛努力维持惊讶以及惊恐状,听完小道消息后顿时对御史大夫和颜悦色起来,并且为之深深表示理解,道:
“下官失礼了,下官并不知道寮国太子被……唉,为此我遂国等人深表歉意,也深知贵国在发生此事之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我等所为,然而,且请大人细想想,你我两国水火不容,倘若出事定会首先怀疑对方,我们既然知道此理有何会冒险顶风作案呢?”
此言一出,楚国大臣极为赞同的点头,而那御史大夫也细想了下,确实如她所言,两国正处在风口浪尖,若换得今日出事的是遂国之人,头一个想到的定也是寮国。
奚钰继而再道:
“再者请各位达人好生想想,昨夜里我因贪杯喝了不少酒,是走得最早那一批,与我一同走的还有吴国、越国等几位大人,若不信此刻亦可请他们几位过堂问话。当时下官醉得连路都走不稳哪里还有机会行凶?若有怀疑,下官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任何人彻查。”
顿了顿,又道:“再者,周大人等回来因该与御史大人同行,敢问,我们行凶的动机可有行凶的时间、地点极机会?”
转身结果周显递来的茶,极优雅的吹了吹,抿了口润嗓,继而再道:“更重要的是,贵国太子殿下身高八尺,昂丈威武,一把钢刀舞得虎虎生风,若我等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将他打了,您瞧着像么?”
在场之人无不点头认同,就连适才那些喊打喊杀的寮国侍卫此厢也安静下来。楚国大臣微微思忖,当即道:
“于大人所言甚是,如此说来,御史大夫确实冤枉遂国使臣了,想来此事是有人故意背后栽赃,大人若信得过我楚国,便将此事交由楚国彻查,定不会令完颜太子无辜受屈。”转而在对遂国等人道,“自然,也不会叫尔等受了莫白之冤。”
双方点头,奚钰那又忍不住再添了句:“若不然,等贵国太子醒来一问,便知是谁打了他,如此也不用烦扰众人。”
然而此言一出,她背脊一阵凉意肆起,当即怔了微征,心中陡然一股不安袭来。那楚国大臣倒是颇为赞成,“如此甚好,想来完颜太子定看清了行凶之人面目。”
奚钰身子晃了晃,某些个片段闪过,当即吓得一身冷汗。
不是吧,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啊!
总算将浩浩荡荡一群人送走了,奚钰也颓了下去,她这次祸端闯大了,严重的极有可能挑起两国战争,如此,她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一想,又是一身冷汗!
醉里挑灯,相思扣尽成灰 二
☆、醉里挑灯,相思扣尽成灰 三
大遂并非雨量充沛的国家,然而史上却有洪灾的记载,史册记:山洪暴发,其形如猛兽,昼夜间良田千亩尽毁,百姓万家遭难。
今岁至开春便雨量充沛,而到雨季雨量便越发教往年密集。短时间内大量水流注入江河导致河水流量猛增,超过河网的正常宣泄能力,继而引起断面流量迅速增加,水位也急剧上涨,从而引起暴雨洪水。而洪水的水流量大,洪峰一大,河网在短期内无法接纳大量洪水,后果便可直接导致洪灾。
漓州位于遂国东南方位,更重要的地理位置是漓江乃赤水的支流,而漓州便处在漓江中下游。山洪倾泻而来,赤水水面高涨,撑在不住的水量全往漓江倾泻而发成了漓江的过境洪峰。
而漓江至中下游地势平坦,流速减慢,泥沙沉积,淤塞河床,河道弯曲过分如同九曲回肠一般,致使水流不畅,而弯曲的河道难以承担过境洪峰流量,同时使泥沙更易沉积,使河床淤塞严重,继而造成了圣天子绝帝即位以来的最大水患。
一夜之间漓州良田尽毁,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漓州遍地嗷嚎痛哭,大地上空笼罩着一层浓重的毁灭气息。
漓州水患早已八百里加急上报朝廷,然,朝廷却迟迟不见动静。
这日,带着良华游历的夜千痕沿着漓江南下到了这漓州,乍见城外片荒芜与凄凉身心具震。流离失所的百姓无处可去只能全部堆积在城外,啃光了草地剥光了树皮,死伤与日俱增。
夜千痕与良华在城外逗留数日,身上盘缠分文未剩,二人商议进城直闯漓州城主。城主乃七王爷之子和贤,如今和贤世子尚未及弱冠,其母系族人代为管理漓州诸事。夜千痕与良华入城便直奔世子府上,然,府中的萧条令二人震惊。
即便贵为世子同样在这次水患后沦为穷苦百姓,世子府上下食不果腹,世子生母身染重病无药可治,病怏怏的躺在床榻,形同枯槁。世子面色苍白,将糖水于母亲喂去,侧身又忍不住湿了青衫。
夜千痕与良华不忍多见,朝廷的救援未到,请世子先向周围邻郡咸阳与晋阳相借,同为黄氏族人,定不会袖手旁观。和贤世子苦笑道:
“我早已书信与二位王兄,至今不见半点回应,想来如此祸端定是人人避之不及岂会有人慷慨解囊?到如今只有那远在中部的襄阳王送了百车粮食来救命,而那些米却已所剩无几。如今只望圣上救我漓州百姓一命,朝廷救济早日到来。”
夜千痕与良华出了世子府,看着萧条衰败的漓州不仅悲从中来,良华咬牙道:“沅姝定不愿看到百姓受苦,她定不会袖手旁观,漓州的百姓亦是大遂的百姓,她不会不管,师傅,我们去盛都,见沅姝,沅姝一定有办法,你觉得如何?”
'文'漓州子民也是大遂的子民,这点毋庸置疑,帝王再冷酷无情,定也不会冷眼看着自己的子民流离失所,只道:
'人'“且再等些时日,相比朝廷的救援已在途中,只因连日雨势坏了官道,行程拖延了下来。我们不如在帝都来人前做点别的……”
'书'良华不明,然而又听夜千痕附耳详细说了计划,当即点头,即刻二人不再停留往城外奔去。
'屋'原来夜千痕的计策便是向邻郡的豪绅‘借’,一时间咸阳与晋阳城内盗贼‘猖獗’,无论城内如何严防死守,大户人家的银库都无一破例被人光顾。
然而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十日之后朝廷的救援依然未到,夜千痕与良华决定北上。
在快马加鞭到达帝都时已经又是大半月后,直叹天下苍生现象环生,漓州百姓流离失所,而帝都却依然纸醉金迷。入了帝都当日良华便以国舅的身份入宫,然而二人却被安排在宫内未曾与帝王、帝妃相见,问宫人皆闭口不言。如今投门无路,再急也没有办法。
在二人到帝都第五日时盛绝见了良华,良华性子急话又直,在帝王面前同样直呼帝妃名讳,盛绝本欲以礼相待,终在良华第三次直呼帝妃名讳之时转身离去。
帝王离开,良华愣了半晌,没觉得哪里不对了,这漓州水患之事还未说清楚,如何能走?欲闯禁军,却被禁军扔出了宫墙。
夜千痕与良华在帝都逗留,最后投了贴拜见张尚书,也就是清月、清月之父。据闻太师大人刚正不阿,一心为国为民,是大遂少有能尽忠直谏的大臣。
张尚书接到投名帖却有几分疑惑,襄阳王府的世子如何将投名帖送到他这尚书府来了?却还是揣着猜测之心接见了良华二人,张尚书见良华小小年纪却身系于民,实在难得,便留二人在府上用饭,又将朝廷之事相告。
原来这漓州水患刚起圣上便已下了救援圣旨,南下治水的钦差大人乃太师的学生,朝廷粮饷早已分派下去,若他们离开漓州之时还未曾见盛都之人,那定然是在路上耽搁了,这雨季里即便官道也不方便赶路,更何况又运了那么多粮食。
二人一听,这才放下心来,那张尚书见良华二人神色终于放松下来,便又道:
“当今圣上是为明君,定然不会有置他的子民于不顾之理。”
良华突然问道:“大人可否知道家姐沅姝在帝宫如何?可过得还如意?”
张尚书面色一凛,瞧得良华心下骇然,难道沅姝出什么事了?然,继而却听得张尚书道:“即便三公子乃帝妃家人帝妃名讳也万不可直呼,这可是以下犯上的大罪,轻则收押,重则杀头呀!”
良华张了张嘴,有如此严重?可他一直是这么喊的,难道要他改口么?
“是,多谢大人提点,晚辈谨记。”良华恭敬回道,再问,“请问大人,帝妃娘娘在宫中可安好?为何君上不让晚辈见她?”
张尚书皱眉,君王为何不让帝妃娘与娘家亲人见面他自然不得而知,想来是君王有君王的考虑,顿了顿,道:“帝妃娘娘身居后宫颇得君王恩泽,君上未曾令你们相见定有原因,二位莫要多想。”
夜千痕二人从尚书府出来又没了目的,漓州之事暂且告一段落,良华见不到奚钰心中颇为烦闷,夜千痕忽而想起一人来,便带着良华去楼外楼:
“兴许他会知道钰儿的事情。”
良华跟着夜千痕走一路便问了一路,夜千痕也倒也能忍,愣是没给他半句解释。到了楼外楼却见楼里歇业一日,当即奇怪,但见楼里有人来回便扣门。
里边小倌眉开眼笑的开了门道:“客官明日再来吧,今日休息。”
夜千痕快速伸手挡住关合的门,道:“我来找人,璇玑公子可在?”
小倌带笑的脸微愣,“您找我家公子?”
心中不免生疑,他家公子去了北地数月,昨日才从北地回来,这人来得倒是凑巧,顿了顿道:“公子可否留下姓名,小的立马去报。”
“夜千痕。”
“好嘞,您稍等,小的这就去。”小倌继而合上门转身往楼上跑,‘咚咚’踩得楼梯直响。后边良华将眼睛贴近朱色门缝朝里瞧,里头是酒楼么?好生雅致。
璇玑一听夜千痕当即微微一愣,他来帝都了?可她现在没再宫里,怕是要令他失望了。略微思忖,整了装便下楼。璇玑本是好容颜,自然知晓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