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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暴君的宠妃-第56章

小说: 暴君的宠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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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绝面上从来不会有太多的表情,他心里担忧着,记挂着,却在她上马之时只字未提,紧紧言简意赅的道了句:“路上小心,安好便可!”

奚钰还等着他的后话,哪知他此言完了后便闭口不再言语,倒是一旁前来践行的官员长短的问候着交代着。奚钰忽而面色倔强的瞧着他,二人目光在寒冷空气中交汇,有些个委屈,她都要出国了,他竟连好听的话语都没有。

想想昨夜里他的反常,压着她入了一次又一次,原以为他今日多少有些话要讲,却等到现在都未曾提半字,她忽而发狠的转身,策马先行了出去。

盛绝眸中一痛,她走了,此去须得月余,他已然习惯了忙碌一整日后与她相聚,习惯怀里有她。而她这一走如同抽了他的骨血一般似乎将他心都一并带了去。

盛绝上了城楼,远远将她凝望,她与礼部周显策马并立走在最前头,后方是千军与赠送楚皇之贺礼。他目光悠远紧紧盯着她坐立在马上雪白的身影。

奚钰终究是不忍心,回头瞧他,城外官员已散去,她眸中瞬间失落。而在转眼之际瞧见了城楼上挺拔刚毅的身姿,他见回眸,竟抬手挥动,奚钰完全形容不出当时是何心思,只觉得在这冰天雪地里忽然照射来了万丈温暖阳光一般,令她瞬间展笑融化了冰川雪山。

他心中何曾没有她?

她即刻左手拉着缰绳,右手用力挥动,神色兴奋不已,适才的懊恼瞬间荡然无存。身侧的周显见她挥手,回头一瞧,心下一阵惶恐,城墙之人竟然是帝王,继而与众人拼了命的挥手。

总算走得远了,双方都已看不到对方,奚钰身边之人才停下酸麻的胳膊,奚钰好笑,道:“周大人不知么?王早已离开了。”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周显道,“即便早知,本官亦会如此,这仅仅是对君上的敬意,”

奚钰点头含笑,不欲再搭话。

长途跋涉,十日后总算如期到了楚国,也幸得在途中未遇到任何麻烦,曾经皇家之物被劫也有过先例,所以这带着贺礼上路一路上都令随行官员绷紧了神经,生怕出一点岔子。

这日终到了楚国皇城当夜楚皇便将人安置于行宫,而在大遂使臣来之前,寮国与越国等其他小国都已到了,未到的便是吴国与两国。这些都是楚国的贵宾,与他们并无甚关系,然而寮国使臣在那便令大遂使臣们刚松下的神经又绷了起来。

寮国来的是太子完颜四羽,寮国曾与遂国恶战,两国边境之战维持了近二十年,最后才被曾经的嘉靖王亦是凉王攻破寮国防守,将寮国兵驱逐出境,收回北地自制。

如今虽又是二十年过去,然,两国使臣相见却分外眼红。

特别是奚钰身边的周显,一见寮国使臣全身倒刺瞬间就立了起来。奚钰伸手稳住周显,轻言道:

“周大人稍安,这是楚国,切莫轻举妄动。”

周显皱着眉与含着笑意的奚钰等人与寮国太子、使臣擦肩而过,看得出双方亦在极力忍着对遂国的怒气,怕想着地方不对,若非如此双方定要起一场恶战。

醉里挑灯,相思扣尽成灰 一

☆、醉里挑灯,相思扣尽成灰 二

也不知道是楚国有心位置还是如何,竟将遂国与寮国的使臣安排在同一处别馆内,难道楚皇就不怕他们两国将这别馆掀了?

晚间用餐时遂国与寮国同时拒绝到正厅,都在自己的别苑。奚钰看看昔日在座的同僚,周显是以宽厚闻名,在朝中颇有地位,然而此时却见他一脸的愤怒,奚钰刚欲劝说几句,那周显却先她一步有了动作。竹筷一拍,对着在座众人道:

“想那寮国蛮人当年屠城残杀我大遂多少无辜百姓,北地被侵占长达五十余年,幸得神勇无以匹敌的嘉靖王将寮国蛮人驱逐出境,可如今想来,这口恶气依然难平!”

周显此言一出,当即随即众人附和,奚钰见在座之人即刻面上难掩愤怒,生怕此时惹出祸端,当即提醒道:

“各位大人,且听在下一言。眼下我们的身份并非自己,如今身在楚国你我行动皆代表代表大遂,若此时意气用事落了那有心之人的部署是其一,令楚皇为难是其二,而这第三便是极可能再挑起二十年来遂、寮两国的战乱,两国虽然冰火难容,但自寮国出境后北地边境二十余年未曾起大的战乱,望各位三思啊!”

其实她想说这最重要的是若闹出事端,岂不是将帝王的脸面丢到国际上了?她身为君王妻,怎么也不能令自家夫君在这里丢脸不是。

周显虽然由怒在心却还是听进了些许,脚下踏的是楚国土地,并非在遂国,如于大人所言,莽撞行事后果不堪设想,可就这么忍下实在心中难平,良久才道:

“于大人说得极是,是我等鲁莽了。”

周显这一势弱在座的其他官员闹将几句也都沉静下来,连日赶路,这难得的热菜热饭众人却吃得不欢而散。

然而,遂国这边没动静,倒是寮国倒是出动了。想来那位完颜太子是个狂妄之人,因着一国太子之身份没有寮国这边这许多顾忌,只要他一句话,那便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奚钰临睡前心里总觉着毛毛的,总感觉寮国会来什么事情一样。那寮国曾是北夷蛮帮,百余年前大草原一带才被寮国先租完颜烈统一,到如今虽也有百余年的文化底蕴,却到底是个彪悍的民族,起民风开放,且人性颇为嚣张,瞧那完颜太子便也知一二。

也因这北方民族彪悍,大遂边境百年来才不堪其扰,更过分者是将爪牙深入遂国,厚颜无耻的占领北地辽阔的土地疆域长达五十余年,当年辽军南下,北地城池被血洗,数以万计的百姓死在寮人刀下,二十余年前,康靖王挥兵北上,几场主导大战打得甚是漂亮,一举将北夷蛮人撵出了北地,也结束了两国边境纷争半个世纪的局面。

而今,那寮人更是恬不知耻的对天下人宣城,北地乃他们的领土,二十年过去,更有磨刀霍霍准备挥军南下进攻之狼子野心。

两国有如此深的渊源,水火不容自是在理。而遂、寮两国被安排在同一使馆想来也是楚皇的良苦用心,为报当年在遂国为质子时三年的忍气吞声便想趁这天下人聚首之时令遂、寮两国互殴出丑。

要说那楚皇如此用心,怕也怪不得他,听闻当年在帝都为质子时常食不果腹,连宫人都能将其楚人欺负,多次上达天命,却无功而返。而今日遂国来人了,表面上客气周到,这实地里用了什么心谁人知晓?

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那防人之心不可无,于是叮嘱了周显大人晚上多留些个心。那周显反应颇为有趣,面色沉静,眸色却光亮非同一般,那样子倒令奚钰以为他是颇为希望寮国有何动静一般。遂即拍拍他肩膀,点头然后入了屋里。

奚钰越躺越没了困意,索性坐起身来打坐,待乏了时这才躺下入睡。

子时过,正是夜半无人时。奚钰却猛地睁大了眼,目光射向门外,果然有身影出现,想来是静待里头的动静并未有任何动作。奚钰屏住呼吸,正当她想对方欲何为之时,却见一根竹管从糊在窗柩的纸缝中往里穿插了进来,继而一阵白烟飘了进来。

奚钰唇际含笑,她说呢,原来是这些把戏。这些个物事虽被江湖上称作下三滥的玩意,却在当初无聊之时与和硕二人玩腻了,还在这些个竹筒吹入、挥洒等法子中颇有研究。

想来颇有些好笑,寮国人动手用的确实遂国的**烟,这就好比‘你打我,却用的是我的手,然,我的手是我能控制还是你呢?’。

奚钰只猜了一件事,这来的人是谁?完颜太子身边那位御史大大夫,还是完颜太子本人呢?

约莫片刻过去,外面人终于推门进来径直走向床榻,撩开床幔帘帐伸手扯开锦被当即一愣,人呢?

奚钰好笑,这人进来怎么也没瞧瞧床边呢?她可就站在此处等他呢,伸手轻轻拍来人肩膀,还好心的怕吓着他手上都未曾用太大力气:

“找在下么?”

来人一惊,立即转头看她,奚钰面上笑得灿烂,完颜太子是否太自信了?单单蒙了脸就过来了,连衣裳都不曾换,难不成他当真以为遂国人就如此之愚蠢能中计?

完颜四羽见她笑得如此当即心下怒火上头,短刀如疾风般迅猛,即刻往她身上招呼,然而身形未扑近身,人已经倒下。

奚钰蹲下身轻声叹息:“太子殿下,您被人涮了,这物事在我大遂连盗贼都不屑用,你既选了此物也该与时俱进呀。”

再瞧了瞧手上的玉扳指,无色无味,这才叫‘杀人于无形’,也道是这完颜太子太自负,明目张胆的来,瞧瞧他这身张扬的衣裳,你真以为遂国人都是饭桶你出手便可手到擒来?

奚钰出了房间正瞧见周显也刚从屋里出来,她莫名,难道他也反攻成功了?她心下狐疑继而在廊柱边站立,却瞧得周显仅仅去了西阁(因这时代的茅厕多设在西方或南方,遂,茅厕也有西阁之称),奚钰睫羽上掀,欲准备离开。

然而却在此时两人鬼鬼祟祟抬了个不明之物往周显屋里去,奚钰即刻警觉起来。她早料到寮国人的目标是她与周显二人,因他二人为遂国使臣之首,他二人出事寮国人目的便也达到了。

周显很快回了屋里,倒也仔细,进屋时候将门栓得极好。周显往里走刚走几步便被眼前之人吓得一抖,奚钰即刻用绢子塞住他呼出声的嘴:

“嘘--”

示意他捂住鼻子,周显觉得莫名其妙,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然而见她如此认真便照做,奚钰示意他回头,果然,如出一辙的伎俩,一根竹管往里伸进来继而一阵白烟在屋里散开。

周显当即瞪大了眼,这般寮国贼子,竟然做这种卑鄙下流之举!

奚钰回头往床上被拔得精光却已经昏迷过去的侍婢瞧去,原来他们的点在这,想来这侍婢是这别馆的婢子,今儿却被寮国那帮人迷了用来设计周显。等着侍婢醒来一声大叫,遂国便就‘扬名’了。

奚钰将他往床上拖,周显睁眼询问她何意,奚钰哪有时间于他废话,他此刻不自己躺上去,即刻外头人就进来帮他,还不如先配合着。

“别问那么多,照做就是。”她动着嘴型,极小声道。

然而周显撩开床帐脸色大变,怎么也不肯躺下,奚钰懒得跟他废话两指往他身上几处大穴一点,周显动不了也不能说了,只能愤慨的将她瞪着。奚钰心想瞪她做什么,瞪寮人去啊。

动作极快的将他推倒在床,继而隐身在暗处。

外面人听得里面的声音相互点头,动作娴熟的撬了门闩进去查看,果然,已经晕了,确认之后才转身离开。

奚钰见人离开,这才解开周显穴道,周显即刻从床上弹跳而起:“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奚钰禁不住好笑:“呆子!”

“于大人,现在该如何?”周显默念几声后背对着床榻问奚钰,这点子他自是比不得她多,这厢只能听她的。

“这美人我们是消受不起的,还是送还给完颜太子吧。”奚钰说着就要将床上侍婢扛起来,那周显即刻道:

“还是于她裹条单子吧,这外间凉得很……”

“怎地?怜香惜玉了?要不,你拿去?”奚钰忍不住调侃,却是头也不回的扛着姑娘往寮国那边去。

次日,一声凄厉的女声尖叫而出,各方人鱼贯而入全全挤入正厅,门庭若市,遂国这边同样也往那边去。奚钰与周显二人在后方说笑着,他们到时厅里已经围了各国使臣,周显莫名,奚钰叹息道:

“想来寮人为嫁祸我们早就部署好了,否则今日怎么会来得如此齐全。”她往人群里扫去,脸楚国接到各方使臣的大臣都在,还能不是寮国人早就部署的?

那寮国御史大夫想也没想专等人到齐,接着领着人就往遂国馆这边冲,终是那越国大臣终将忍不住提点道:

“御史大夫,似乎声音是从、寮国馆传出,并非遂国馆。”

“是啊,我等听得都从寮国馆这边传出……”继而有人附和。

那寮国御史大夫有些懵,不明白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昨夜里他与完颜太子兵分两路,太子激进,非要亲自动手,而他则带人负责与各国馆走动,千方百计说服了各方今晨早些来别馆里欣赏寮国的精彩节目,说是为了与各国交好,特从寮国民间选来技艺最为之精湛的艺人,如此才能确保遂国丑事即使被众人知晓。

因着有这么一层,所以这哄闹间大家聚集才如此之迅速。

而这寮国御史大夫却并不知完颜太子实际上的部署有何改动,心里思量着难道太子将人弄到寮国馆来了?可如此寮国不同样被扯了进去?心里边想便又暗道太子太过鲁莽,如此我行我素终究会坏大事。

凄厉的女声尖叫而起,众人皆愣,楚国接待的大臣面色微变,率先领着人往寮国馆去,越来越近众人莫名,莫非、由完颜太子的房间传出?

楚国大臣推开门,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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