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妃-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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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管,这大遂亦是君王之事,随他自己做主!”
康靖王细看和硕,料不定他是想通了还是如何便探视道:“当今圣上虽没有显著功绩,却不失为一位明君,你如何对他有此愤慨,可是朝上受了辱?”
和硕一声叹气,道:“并非,只道君王……唉,父王你别多心,孩儿只与说不要再管去楚国之事,圣上并非、你心中那般仁义,他、不值得我父王效忠!”
康靖王心底扫去疑问,当即面色如常,须臾道:“说来为父也确实有些个不满,然而那是圣上的决意。和硕,你可知君上令何人代君东去楚国观礼?”
“礼部之人。”和硕道。
“并非,礼部之人自然会去,然而为首之人你可知是谁?”康靖王再道,和硕疑惑,难道并非只有礼部那些人王还派了别人前去?
“何人?”倘若是张尚书一类的两朝元老倒也无妨。
“帝妃娘娘,”康靖王声落成功看到和硕面上的震惊之色,以为他亦觉得荒唐,便即刻趁机道:“唉,为父心中悲恸,如何为父也是大遂亲王,君上竟荒唐的任命一介女子去做那签订盟约之大事而将本王这位亲王兄弃之,实在令人惋惜与不甘!”
康靖王本欲得到儿子的认可与共鸣,然而和硕在惊震之后看向其父,道:“父王,您见过帝妃么,您可是帝妃是何人?”
“圣上大婚次日倒是见过一面,怎么,难道帝妃不是凉王之女?”康靖王疑惑道,不应啊,凉王妃他曾见过,当今帝妃虽与凉王妃不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那气韵却是如出一辙,应该不会有错。
和硕点头,道,“帝妃是凉王之女,然,她还有另一个身份,贤王盛夕钰!”
康靖王猛然撑大老谋深算的眼睛惊道:“什么?帝妃是贤王?贤王一年前已被君上赐死如何……”
“一年前贤王离世,却在同时时间多了个沅姝郡主,还有襄阳王夫妇作证,父王,您不觉得这一切似乎太过巧合?”和硕冷静道。
康靖王面色难平,倘若帝妃就是贤王,那此番定不能让帝妃去楚国,此人不除,恐日后还添更多枝节,这贤王可是比朝中张尚书那一群迂腐之人更难对付。
康靖王继而道:“怪不得圣上会有此决策。”他以为帝王已经昏庸至此,竟然…
和硕得知是奚钰去楚国心里便暂时放下芥蒂,奚钰东去倒确实比父王更合适,毕竟父王久未理朝,而奚钰的本事他自然是晓得的。
和硕离开书房后康靖王便已开始不熟如何将帝妃擒杀之策,想来这贤王未死是他大业途中的绊脚石。
而当日和硕在乾元殿外撒疯之事即刻便传入君王耳中,盛绝锁紧了浓眉,半晌道:“好生盯着。”
高公公小心应下继而退出王的视线,盛绝手中狼毫一抖,继而搁置一旁,起身往外去。她此刻在做什么?可有因和硕的出现而受影响?
盛绝踏入殿内时奚钰正在绘制些小东西,因着璇玑前日来信,北地较盛都严寒数倍,当初按照帝都酒楼的修建方式修筑的第一楼如今到了冬日极为严寒,室内放火炉远远达不到取暖之效,因而客源也一落千丈,问她可有改建之策。
璇玑写此信的原因一是确实问题存在,二则是寻了个理由与她通信,每每接到她书信那几日他都会兴奋难抑,瞧着她为他书下的字,他能将其当做精神粮食几日不进米水。自然,他从未想过是否有她不能解决的问题。
而她此刻绘制的便是房屋改造,如今要拆了重建只怕是来不及,只能尽量弥补。此外还绘制座酒楼从结构到整体一一详尽的绘制,这一座酒楼她起名为‘第二分楼’。而这座楼从建筑上来说边解决了冬日取暖夏日通风的问题,夏日通风这只需要选址妥当,按照她的图纸便可做到。
稍微麻烦的是冬日取暖,屋内需供暖有两种方式,低下供暖为其一,第二便是屋上供暖。地下供暖又有两种,一是在整座酒楼在打地基之前便下方修建通道,如同陵墓一般将承重计算好后开道,到冬日里便可在下面烧炭,而酒楼之内便能感到暖气四溢,其次是修筑管道,冬日里将管道内注满热水同样能达到取暖效果。
再来便是屋顶取暖,在搭建酒楼之时在顶上采用拱形设计,以便承重,再建隔层,而隔层材质则避免木质一类可燃烧物,选用铁、亦或者土胚,从而在天冷之时将木炭往阁楼放,继而屋内便可供暖。
她从昨日便开始伏案,到此时已完成多张图纸。盛绝进来之时看她埋头于案,瞧她极认真的模样便不曾叫她,拿起一张图纸细看,微微诧异,又翻看了后面的酒楼设施眸中当即闪射出如琉璃般光彩。
帝都同样寒冷,然,连帝宫内都未曾有如此严密的供暖设施,她倒是于他了好惊喜,见她在楼牌上细心写下‘第二分楼’的字样便再也忍不住,道:
“为何叫此名,可有何含义?”
奚钰闻声笔锋一抖,继而‘楼’字最后一捺成了只蝌蚪匍匐在纸上,她微微懊恼,瞧着这一整张的图纸又不甘心因这只蝌蚪而重来过,抬眼笑道:
“这会子过来可是忙完了?”见他不答,目光直盯着她桌案的图纸,她便极大方的将图纸拿起来吹了吹墨迹递于他,道:
“并非有和含义,因那边有一座楼名曰‘第二楼’,然而那座楼在修筑之时有些许弊端,这便准备重修一座,所以起了这个名讳。”
盛绝笑道:“你倒是极省事,不过,虽听起来极怪异到有几分新意。”翻过图纸,道:“这些都是你画的?”
“是啊,”奚钰见他瞧得认真,心中高兴却又有些个难为情,只道:“拙劣之作,还是别看了,对了,你朝里都忙完了么?”
她伸手去接图纸,却被他挡了开去,不答反问:“帝宫可如此修建?据你这图纸上所计算的能否承重?”
“陛下之意是欲在帝宫下修建行宫,以此供暖?”奚钰反问。
盛绝抬眼看她,眸色极为认真,道:“不可么?冬日如此冷,若帝宫能从地下取暖,你夜里推了锦被便也无须担忧会受凉,再者这炭炉取暖空气不好。”
奚钰心中极为欢喜,她本以为他会不屑,即便认同也不会轻易表露,毕竟他是王,她如此小小伎俩怕入不得他的眼。却不想,他竟如此认真,继而拉着他坐下,道:“当然而已,地面建筑多大能不能修建是两回事。”
千年以后英国的圣保罗大教堂面积同样不小不照样承重了?只是圣保罗大教堂地下并非供暖设施而是陵墓。
“只要计算精确,在哪里修道又在何处建窑,还有离地面的距离以及地下的大小,只需将地宫的承重都计算在内便可以。”奚钰认真道。
而盛绝却突然道:“如此,那便在帝宫下修建地宫又如何?”
“嗯?”她诧异,为何要修建地宫,该不会也放皇家棺材吧,奚钰如此一想即刻由背脊窜出一股凉气,“可想过作何用处?”
“作用很多,如同密室一样。”盛绝言简意赅。
“密室……我倒是觉着修条通向宫外的密道更实用。”奚钰忽而笑道,这帝宫内处处守卫森严,还需要在地底下弄个密室么?
盛绝听她此言当即将目光扫向她,“密道修成,岂非方便于你了?”
奚钰瞪大了眸看他,他倒真会联想啊,她如今已很久没出过宫了,提都不曾提过,他竟还盯着呢。她就是想修条密道防着日后用,可这样一想即刻摇头,她在胡乱想些什么呢,他们何须要到逃命的一日?看来确实也不适用。
奚钰笑得极讨好,须臾再道:“那,地下供暖还要么?”她轻声的问。
盛绝点头,再瞧得她案几左侧还有一沓纸,便拿了过来,是一辆普通的马车,然而却在转轴处做了改良,画了细节图,仅仅在转轴处做了小小改良。奚钰见他有兴趣便道:“你可别小瞧那根轴,可提速比普通马车快两倍不止,如此即便在雪地也能极快驾车。”
盛绝道,“你何时开始对这些个工匠感兴趣了?师承何处?”
奚钰开怀而笑,在他对面站着问道:“那,可否对臣妾有一丁点刮目相看了?”
盛绝不答,只道:“还有么?”
奚钰心想,今儿她的本事都于他瞧了,他竟也半分不夸赞。想来他是她的夫,他若有用她又何须斤斤计较这些个?便将另一些图纸与他看,但都是些极为常见之物,却并非他想要的。
她有如此天分,若是他的臣,他便即刻下令命将军队所用之物一一改良,但想想,兵器一类物事怕也极难再做改良,有此心却未曾出口。
她如今是他的妻,不再是他的臣,他只需将天下最好之物奉于她令她开怀,如何还能从她身上得到别的什么?他是她的夫,理应为她撑起一片天地。
也正因为盛绝如此介意,奚钰才久久未问朝政,然,她并未得知他心中真正所想,也紧紧猜疑他是防范着她,后宫干政的后果教训历朝都有,他如此小心也并非不能理解。
奚钰于他瞧了样小玩意,盛绝只觉着眼熟,奚钰将小盒子打开,里面躺的是玉扳指,盛绝对这物事倒是印象深刻,思及当日她便是扣了下这物事便挥洒了阵毒烟令他吸入不少而反被她点穴,以致令她逃脱,如今得意细瞧,才发现其中之精巧。
原来里面是空的暗合,拨动外间凸起暗扣便能将扳指打开,最底层有弹簧连接,一旦开合后便将内置之物瞬间已平常物事十倍之力弹出。盛绝心中颇为称奇,若战场之上远射的强弩在发射之时借助此力,射杀力岂非惊人?
盛绝抬眼瞧向奚钰,见她眸光滟滟正笑着看他,他微微一顿,虽不愿意利用她,却还是忍不住发问:“此物可用在别处?比如,兵器?”
奚钰这当下是没明白他所指何意,只当是他指的是这扳指呢,她道:“这扳指就可当武器,是暗器才对。”接着带进手指瞧了瞧又拔下来,道:
“是我现在用不着了,它便也无用武之处。”是想着将这物事一并捎出去,令千痕交与良华防身。
盛绝微顿,点头,将图纸一应都放于案几之上,道,“别太累了,歇会儿,我去处理些事。”
奚钰拉着他,道:“就要走了么?”
她抬眼忘他,其实心里还是极愿意他多留些时候,但他是君王,朝中需他打理之事物颇多,她若于提要求便就过分了。便又故作大方道:“小心些,外面积雪厚。”
他点头,转身离开,奚钰见他当真就如此走了,便急急跟了出去又道:“九叔,”盛绝侧目看她,她带笑道,“钰儿今日已将那些宫婢重新发落了。”
盛绝微微皱眉,什么宫婢?片刻后才想起是那些个美人,便点头道:“嗯。”
奚钰瞧着他又准备走,便匆匆喊了声:“九叔……”
君王当即伫立转身看她,眸间笑意颇深,摊开双臂看她道,“钰儿,来--”
奚钰心底一暖,即刻奔向他扑进他怀里,盛绝紧紧于她拥着,手轻轻顺着她的发,低声道:“不舍得孤王么?”
她点头,“嗯。”
盛绝轻笑,道,“那今日孤便早些回来,不叫你如此挂念,可好?”
奚钰连连点头,其实,她更愿意随他同去御书房,不参政,于他磨个墨汁也好过在后宫无聊。
须臾,她推开他宽阔而温暖的怀,见他不走她便提了宫群转身入了殿内,边道:“陛下你去吧,钰儿等你回来。”
盛绝抬眼看去直到她身影被殿门所掩这才转身,奚钰在他转身之时又极快的奔出大殿望着他离开,倒是高公公回头来对上她探望的眼神,忽而极为风情一笑,接着似乎于王说了些话,之后便出了乾元殿宫门。
奚钰这才进了内殿,瞧着桌上一堆的宣纸,心中叹息,他还是很介意吧,明明看得出他也对几样东西也有心,却除了供暖外未曾与她所要分毫。当真要分得如此清楚么?他在防着她什么?
拿着扳指发了好大会儿呆,再与千痕书了信,再将扳指包起来,忽而想到适才他为此物可否用在兵器原来别有深意,他指的并非扳指,而是扳指内的构造吧,用于别的兵器,他关心的定不会是刀剑一类,定是想于军队武器做改良。
如此一想心下当即欢喜起来,起身便往宫外去,然而却在行至一半时又折了回来,为何要她送上门去?他即便是开口都不愿意么?军队所用的兵器可是大事,她相信他定会再提起此事。
帝宫中的元日极热闹,通常会在元日之夜邀请百官同贺新春,元日后便又迎来新岁,国之昌隆便由这新春开始。
转瞬便近了楚皇登基之日,奚钰也开始准备行装,她是一礼部文官一职代君出面,然而到签订盟约之时若楚君认为官员不够分量与他签订盟约,她再以帝妃身份出现。
盛绝面上从来不会有太多的表情,他心里担忧着,记挂着,却在她上马之时只字未提,紧紧言简意赅的道了句:“路上小心,安好便可!”
奚钰还等着他的后话,哪知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