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妃-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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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瞧这寝宫内,文几上,龙涎香喷金猊;花屏中,连理枝高莲蕊。银灼辉煌,色映堂前明月;凤箫雅奏,声飘帘外春风。内殿里貌美宫婢面贴花红垂首待立,龙榻上娇儿静坐,只待夫君归来。
鸳鸯枕上谐连理,悲翠衾中品兰香。夜了,奚钰不止一次起身将目光外探。想来他今夜定喝不少酒,遂又命宫婢让御厨准备醒酒汤水,然,汤水送来凉了一次又一次,还不见王归来。
终待她再受不住,连日奔波在途中,虽御撵舒适却依然令她困乏不堪,子时末便再也等不得侧身睡了。
王入内时恐惊了她即刻令屋里待伺宫婢出去,他在屏风处静立半晌转而去了后方浴池,去了这一身浊物又里外打理完整这才入内瞧她。
奚钰睡着只觉呼吸渐急被憋醒过来,掀起眸帘,原来是他将她唇舌所附吞了她所有气息。伸手将他推开道:“喝醒酒汤没?”
盛绝点头:“爱妃心意,孤如何不受?”
她被他瞧得红晕散开,眸色含春,自撇开目光往别去瞧去,他则不依将她脸儿扣上,衔着她两瓣唇低声问:“怕么?”
她目光游离,应着:“嗯……”
能不怕么,今夜便要成妇人了,做了十七年的男儿,一朝红妆加身便是这凤冠霞帔。叫她如此短时间里如何适应?各种惶恐纷至沓来,心跳得异常之快,面色也红得越发不正常。本欲强装镇定一回,哪知因着他这二字所以努力付之一炬。
他底笑,伸手为她除衣,只剩件金线所绣龙凤呈祥的大红兜儿,有此还不如没有来得实在,这一刻君王冷静的眸色即刻燃烧起妖冶嗜血的火焰来,瞧得她心惊胆颤。不是怕他,是他此厢这模样太过骇人。
忽而一丝退却双手掩胸,他则扯了自身衣裳继而将她卷入炙热胸膛双双滚落龙榻,放下金色床幔,掩去一室旖旎。
她记不得他是如何将她引诱如何弄得她如溺水便痛苦犹如飞天般快乐,只记得在他将入内之时,他执手紧握,于她耳际发誓:“此生相随,白首不离!”
晨间醒得极早,她起身瞧得这金龙云纹幔顶微征,心中突地一跳,即刻意识到她已为新妇,心中百般滋味上涌,道不明是喜是忧,侧目往身旁瞧去,却不期然对上盛绝含笑的眸。她心中一慌,欲起身逃脱。
忽而床榻间会多出一人来,还如此颇具危险之人,这头一日自然不能习惯。起身却极快被拖了回去,她不安,昨夜的荒唐羞人一幕幕闪现,臊得她即刻面颊绯红。
盛绝翻身将她压在身旁侧卧着瞧她,手往她衣内去,她浑身一震,那些个羞煞人的记忆再次无情袭来,她轻呼:“王……”(文*冇*人-冇…书-屋-W-R-S-H-U)
盛绝含笑,眸间一片温柔,粗糙大掌带起阵阵别样电流在她身体流窜,轻触肌肤转而瞧着她咬唇红艳的面儿,轻声道:“我的娇儿……”
帐内再度**,君王榻上寻欢之强劲不逊色他为人的捐狂与霸气,他还未尽兴,倒是弄得她讨饶声连连,只愿就此活活去了了事,偏生他依然生猛进攻,逼得她吐出满口**之声,羞得她左躲右闪。
贺迎帝妃之喜,免三日早朝。盛绝自是可放肆寻欢,晨间之乐自然较新婚夜里生猛,所求无度,倒是日头穿过云雾之时二人才起身。
着了繁琐宫装,再梳上复杂发髻,钗环装饰,如此她便如活脱脱的美艳宫妃静立。盛绝亦着了飞龙图案的华丽衮冕,入内瞧宫人与她着衣继而退却众人,他亲自上前,她面色绯红并非胭脂所晕,唇红如血他垂眼而瞧,瞧得他心神荡漾。继而附唇轻碾,鼻息缠绕,她避开,眸中赫然一片娇羞:
“好不害臊,大白日的也不避讳。”
盛绝微微点头,应道:“嗯,钰儿言下之意便是夜里随孤随便弄之?”
奚钰那面色即刻血色纷飞,绚丽了一室静物,侧身而立,轻呼:“王如何这般不羞不臊了?有失帝王之仪。”
盛绝近身,于她身后环扣锁入怀中,道:“还记得么,孤为钰儿做风流夫君?”
与他说理她几时占得先机过?解开他紧扣的手臂道:“快些吧,太妃定等颇久了,她虽嘱咐了这跪拜之礼免去,然这头一日还需于她奉茶的,王定不想日后太妃因了这茬子寻我的不是对么?”
盛绝道:“太妃非孤生母,你自待她恭敬无须多做任何,她若说日后免了跪拜之行你不便多坚持,于她瞧来,你做诸多皆无意。再者,她有儿孙尽孝,你无须去添那些个堵省得自讨没趣。”
“于太妃是康靖王叔的生母么?为何没去那岳山之巅守着先帝灵位?”奚钰微微诧异,岳山之巅不正是先帝宫妃最好的去处?王为何还要将康靖王叔生母于太妃侍奉在帝宫?而如今康靖王有谋逆之心,于太妃在宫中岂不是做了无间道?
“先帝宫妃五位,大妃乃孤之生母,早年便离世,二妃顺位而上便是如今的于太妃。母妃离世后孤还是孩童,先帝便将孤过继于于太妃,如今,她为正宫太妃乃情理之中。”二人上了御撵往圣徳宫去,同时盛绝恐她疑惑便细心于她解释。
奚钰自己想得入神,盛绝话落目光往她身上过去,半响不得她应话便将她脸颊勾了过来,自己瞧着问道:“想什么连孤王说话都听不见?”
奚钰抓下他的手认真道:“这于太妃在宫中少不得掌握了宫中诸事,而今康靖王又生异心,倒不如让康靖王接了于太妃出宫养着去。”
盛绝眸间含笑,奚钰瞧着他目光微愣,记忆里甚少瞧得君王带笑,如今这个温润男子与曾经孤高傲绝的君王相差甚大,令她忽而有些个恍惚,错认了夫君。
他轻点她鼻尖,道:“你这想法何其任性?于太妃在世人眼中亦是孤之母妃,如何能令康靖王请出宫去?太妃不在帝宫而在亲王府里,这叫天下人如何论孤?没的叫人以为是孤王容不下先帝后妃,生将太妃撵出去。”
“嗯!”也是,如何王当年是先帝过继于于太妃,世人眼里那便是太妃亲子。然,如今于太妃所出的康靖王有异心,她作为生母自然向着的是康靖王,谁做这大遂君主,太妃之人都是她。
王手段狠戾,在当年登基之时便以铁血手腕朝夕间嗜杀手足,当年的康靖王与奚钰之父嘉靖王力排众议助王登基,而嘉靖王终未躲过一劫,三年前离世。如今先帝九子在世的便仅有康靖王一人。
如此看来,当年王留得康靖王性命并非因念其拥护有功,而是因着这帝宫后的于太妃。多年康靖王相安无事,这位久居深宫的太妃定然作用不小。
盛绝瞧她神思再去,心下无奈,当即将唇附了过去,奚钰即怔,速速将他推开,道:“你作何?”
盛绝暗下眸色,他这娇儿真真是好不可爱,让他亲近一回都需得瞧她脸色,他道:“你心思尽往别处飞去,叫为夫如何心甘?倒不如亲近些叫你把心思全全放在孤王身上。”
奚钰闻之深深汗颜,无奈道,“你是君王,君王德行操守岂能如此轻浮?”
“孤是君,亦是钰儿的夫,夫君如此,娘子你说有何不可?”盛绝轻言反问。
奚钰被堵得无言以对,本是有礼却浑不过他三句。盛绝得了胜利自是越发放肆了,勾过她唇好生逗弄了一番,将她嘴上唇脂吃了个干净,也印得他唇色艳红,极为妖冶撩人。她本是怒而气他,却抬眼瞧去时生生心惊了片刻,忽而又笑,道:
“我家相公好颜色,涂上胭脂胜娇娥。”又起绢子于他一一擦了去。
盛绝当即正色道:“如此,我们的孩儿定是这世上最美之物!”
奚钰再次无言,盛绝觉着极有趣,她的一切他都觉新鲜。往她身边挨近,轻嗅女儿清香,道:“娘子都同为夫同塌而眠了,还如此害羞?”
奚钰真真想封了他的嘴,盛绝却在此时正经道:“你切勿担心,太妃年事已高,且她身边之人都为我掌控,再者康靖王甚少入宫,圣徳宫的宫人若要出宫便都有禁卫跟着,即便太妃得了任何消息想于康靖王通信也不会那顺利。”
她侧目,瞧他如此自信便放下心来。想想又觉得自己多心了,王是何等睿智之人,岂容身边之人有何动作?
到了圣徳宫外,盛绝先下撵轿继而伸手去扶她。奚钰出来脚轻抬却微顿未曾落脚,只因匍匐在地的奴才以后背相乘做那踏脚凳,她脚收回,一手交与盛绝紧握而另一手扶着额上钗环竟从撵驾上跳下。
盛绝忽地眸色阴冷,奚钰却无视他此时表情只道:“奴才也是人,并非畜生。”转而对匍匐于地的宫人道:“你起吧!”
那宫人待君王与帝妃入了圣徳宫内才起身,奚钰不知,今日这无意之举竟得了他日大恩,后日忆起她却言笑已忘了此事,而这宫人却是将此事挂记了一辈子。
因帝妃入,这头一日定要于祖宗跪拜,再于太妃奉茶,皇家之人亦会在次日前来跪拜帝妃。
奚钰以为今日与和硕定会与和硕相见,搪塞之词都想全了,入殿内才知和硕并不在,奚钰当下也松了口气。
在拜了皇家祖上后便奉茶于太妃,奚钰跪地,趁着将茶递于太妃之际她打量了这位看似无害实则却深藏不露的老太太。
即便这位太太用了如何的滋养驻颜之术,岁月依然很不客气的在她眼角深凿了两道纹,光洁的脸瞧起来即便肤色再好,依然将她年岁出卖。发丝光亮倒是难得,双目慈爱平和,乍一看倒确实是位温和的宫妃。然而,那双温和目光下的眼睛到底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犀利与谋算却不曾令人得知。
奚钰仅扫一眼,便缓下眼睑。太妃早有言,帝妃入宫面其每日跪拜请安。遂,她与这位颇为厉害的太妃日后是极少有交集的。
太妃饮了茶递于身边的婆子继而亲自起身将奚钰快快扶了起来,手握着奚钰慈爱道:“这下总算好了,君上总算迎了你进宫,这后宫总算有了女主人,大遂天下也有总算有了国母。沅姝啊,我这做母妃的就盼君上两件大事,这头一等便是迎娶帝妃,这二一件自然是子嗣了。如今你已进宫,便多上些心,为我大遂绵延子嗣,我这做母妃的便也安心了。”
奚钰面目娇羞,一副初为新妇之色听得太妃如此说又难为情又不得决绝,只得一一应下。太妃话完了便向康靖王见礼,因君臣有别,敬康靖王只是因着长辈关系,她不用再跪拜只敬一杯新妇茶便是。
说来她身份颇为尴尬的,那太妃来说若以她的身份自改是唤声皇祖母,而今身份转变,‘奶奶’成了‘母亲’。这康靖王亦然,曾经唤的是王叔,而今却唤了王兄。而由此康靖王之子和硕郡王便在辈分上生生小了一辈,曾经唤她皇兄,辈分平等,而今再见着怕得唤声婶婶了。
当奚钰将茶盏递于康靖王之时,康靖王抬眼间赫然惊吓,眼前帝妃眉目如画,巧笑嫣兮,生生比那月上嫦娥都美艳了几分。他震惊的并非是帝妃貌美无双,而是帝妃这容貌,这容貌分明就是已殁的贤王盛夕钰!
康靖王心中大骇,微愣之下竟大胆直视。然,贤王分明是亲王,眼前却实实在在是女子,难道,君上昭书天下,曾,凉王之女流落民间是真的,并非因对北地控制的手腕?
“沅姝敬礼,见过康靖王叔,请受茶!”奚钰将康靖王眸中的震撼视若不见,并不以为意再一次说道。康靖王在震惊什么,她当然知道,只是,自然也要当做不知道。
盛绝冷声而出:“康靖王是嫌帝妃这茶水不合,所以不受?”
康靖王当即大骇,即刻下跪,道:“臣惶恐!”又起身接过帝妃之茶道:“臣受茶,谢娘娘!”
奚钰往一边退去,康靖王时不时将目光投过去。贤王在世时他见过多次,因着和硕与贤王来往甚密,贤王去康靖王府次数自然不少,常有碰面。虽然不曾深接触却也能肯定,帝妃容貌虽近,性情、举手投足间与贤王相差甚大。
盛绝来这圣徳宫每回都不超过一刻钟,今日陪着帝妃在于太妃这里坐了二刻时辰才走。
君王与帝妃离开康靖王便将宫婢遣出外殿守着,他与太妃入了内殿。康靖王神色凝重,道:
“母妃,这帝妃当真是凉王之女?”
于太妃适才那温和慈爱的神色即刻隐去,眸光犀利,微合道:“当日诏书下,本宫以为是王上随便找了个女子搪塞北地那帮愚蠢百姓,这凉王之女一说便自然当不得真。而今,这帝妃音容与当年的凉王妃极像,那股子举手投足亦是贵气十足,定不是随处拉的普通女子凑数。”
“倘若如此,儿臣便猜不透君上是何意了。若帝妃身份是捏造随意找来的女子假扮,仅以此身份安抚凉州百姓,而他虽下了旨将北地重新化为封地,若这女子是假,那北地便与没划一般同样还掌握在他手里。然,帝妃身份却是真的,君上这步走的是什么棋?”康靖王眉思深锁。
于太妃忽而气怒道:“罢,已成定局之事还有何好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