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妃-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梅君,你我同伺王爷,为何不能和睦相处,生要争锋相对?我知道王爷对你与其他公子不同,但我并无意与你争任何,也不会改变任何在王府已成的规矩与形式。能与王爷相守,清月已经知足了,梅君,难道你不是如此想的么?”
梅生依然用剑指着清月,冷哼道,“清月姑娘还真是会说,你以为你这番花言巧语就能骗过我了?你是王爷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正妃,岂能容得下我与其他公子?你以为我会信么?”
梅生冷冷的注视着面前天姿国色,仪态万方的清丽女子,冰冷的剑刃指向她离她不过三寸距离,倘若一般女子早被吓得恐慌无助,而她却无半分惧意。王爷喜欢她,不是没有道理的。
清月摇头,“梅君,你我共伺一主,为的都是王爷,我何要如此敌视清月?清月今日才进府梅君便断言清月是不能容人之人,是否太过武断了?难道梅君亦是如此猜忌各苑公子的?”
“你胡说!”梅生似被说中心中痛处,当即怒吼出声。一双修长双眸瞬间怒火迸射,顿时极其败坏来。
“梅君,不能容人的是你,不是清月。”清月再道,她只想说清楚自己的立场,她这王妃仅仅做给天下人看,做给文武百官看,做给盛金帝宫里的那位看,对府中后院的公子,她并无它意。
梅生听得此话瞬间恼羞成怒,“狡辩!”
剑身一闪,寒光立现,清月大惊连连后退,梅生提剑上前朝她刺去,却在进身之时,嘣地一声清响,一物击剑,瞬间剑身断裂成两截。夜千痕在下一刻闪身入内,冷言道:
“梅生,今日是王爷大婚之日,你欲如何?”
因断剑之时力道太大,梅生毕竟不是练武之人,当下被震得虎口发麻,手上的断剑紧跟着落地。夜千痕入内,他瞬间侧身,冷眼相看。
“我道是夜君口是心非,何时才肯说句真话来。怎么,王爷不在也要如此假仁假义?”梅生冷声讥讽。
清月微微皱眉,看了眼适才入内的黑衣男子,此人定是南苑公子夜千痕无疑,果然如夕钰所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冰冷气息。不曾多想便再次将目光投向梅生身上,心道梅公子太过偏激,又因王爷曾另眼相看,怕是在这后院之中树敌不少。
鹣鲽情深 二
清月当即好言道,“梅君,今日毕竟是王爷大喜之日,你如此是对王爷之大不敬,趁王爷没回来,你还是快些离开吧。”
“哼,哈哈,哈哈……果然一个比一个会开脱啊,”梅生晃着身体指着二人讽刺道,“别以为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惜了,王爷不在,你这宽厚大度是得不到王爷的赞赏了。你还是收起那副惺惺作态的表情吧,骗得过这个莽夫,骗不过我!”
“你——不知好歹!”夜千痕怒道。
清月多少已知梅生生性偏激,此时正当胜盛怒下,劝他怕是不可能,又担心王爷快回来,遂即侧身向夜千痕道:
“还烦夜君送梅君回北苑,王爷就快回来,切勿令梅君冲撞到王爷。”
夜千痕看向清月,心道此女子心地善良,也难怪王爷牵就与她。点头,转身点了梅生穴道,扛着人跳窗而去。
清月看着被撞开的窗户发愣,如此粗鲁的离去方式令她有些瞠目结舌。半响才回神,蛊王后院真是卧虎藏龙,据闻四公子个个丰神俊朗,有的仅是色艺双绝,才貌双全,能得如此男儿衷心相随,可见夕钰常日来的看和为人,礼贤下士。
“王爷到。”素言的声音很快在外响起,即刻,一应齐整的步子入内。
盛夕钰便由丫鬟婆子簇拥而来,喜婆抬眼一瞧,愣住,“王妃这……”
盛夕钰抬眼而去,忽地大笑起来,清爽气息中夹杂着丝丝甘醇酒气,抬步走向清月道,“可是王妃等得不耐烦了,遂自己揭了这喜帕?”
“王爷,此举于理不合,怕不吉利啊……”喜婆在一旁叮嘱道,她是君上从帝宫调来的老嬷嬷,宫中的繁文缛节今日在这蛊王府已经简化得七七八八,如今这洞房内还出了这一茬子,她这回去如何向王回禀?
“无碍,王妃今日也累了,二位嬷嬷这些个规矩不如就算了吧,还请嬷嬷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还得向王回禀。”盛夕钰笑道。
“可这……”洞房内的礼数一样未作周全,如何回禀王上?
“二位麼麼大可不必为难,只道这婚宴一切即刻,王上朝政繁忙,务虚将这些个细处禀报。”盛夕钰解释道,她如何不知道九叔下了口谕要两位老嬷嬷好生盯着,切莫出了乱子。想来麼麼们回禀时王也不会细问,这便不是担忧之处。
两婆子互视一眼,这才勉强应道,“是,王爷,奴婢告退。”
人都走完了,盛夕钰这才坐下,随意扯开袍子,夜间凉,遂又加了件袍子,然,这一喝酒,那体内热气直往外冲,这眼下还真有些热了。
清月赶紧上前服侍着,为她一一解下外衣,边道:
“这酒虽好,却也不能多喝,伤身。来,先喝杯茶缓缓,我让素言姑娘去厨房煮碗姜汤过来。”
“呵呵,今儿是我大喜之日,如何能不喝?”盛夕钰笑道,忽又暗下神色来,陪笑了一整日,此时才轻松下来。
“也要个分寸才好,岂可将酒当茶水来喝?那些个大臣也真是,竟趁着今日欺负人来了……”清月说着要出去喊人,盛夕钰伸着拉住她,道:
“月儿,陪我坐坐吧。”
直到到此时,心里那几分失落才逐渐清晰。一静下来,心里就莫名的慌乱,如猫爪一般,分外不是滋味。
清月微顿未曾拒绝,坐下身看她,“钰儿,你不开心?”
盛夕钰看向她,欲言又止,她不知道此时为何如此,是因为没见到他?
“让我猜猜?”清月看着她,又满了一盏茶,娴熟灵巧的手将茶杯推至她身边,轻声再道:“清月今日已经听素颜姑娘说了,和硕郡王不曾来贺喜,钰儿,你是烦心和硕郡王,还是在意帝宫不曾出面那位?”
盛夕钰眸光微微闪烁,酒后那清亮的眸子此时水波滟滟,似被蒙了一层雾,看不真切。忽而握着清月的手道,“月儿当真蕙质兰心,竟说中了我的心思。”
然,她失落是因为和硕,还是因为王?
今日是她大喜之日,即便不是真的,可这日子不同寻常,是人生的大日子,她最期待见的还是他,盼了一整日,始终没来。她知道他心是在意着她,否则也不会命高仁派人来府中打理,大到修葺整座王府,小到一花一木都重新修整摆弄过。今日一切,都号上皇家字样,那也是代表他的意思。
然,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却始终未曾露面。
他心里气恼着她,却又不愿她在众臣前失礼,事无巨细都为她办妥当了。他的纠结与矛盾,令她此时更为难受。
他不来,不来便罢,毕竟他身处高位,她体谅。可和硕呢?和硕为何又不来?亏她将那小子当兄弟看,康靖王爷的解释是这天气寒凉,他染了风寒卧榻不起。
和硕是何体质她能不清楚?白雪皑皑中打着赤膊儿练拳都无任何异样,风寒么?
难道,她成亲,真把这兄弟友情给弄没了?这两者间有何冲突与矛盾么?
清月道:
“钰儿与和硕郡王这三年来惺惺相惜,情同手足,对他的感情清月明白,今日和硕郡王不来清月也觉得奇怪。康靖王爷说小王爷染了风寒,那便就是染了风寒,钰儿你且信了,如此心里好过些个。清月相信以小王爷对你的感情,今日若非重病,不会不来。”
“如你所说,今日便是天上下刀子,以和硕小子的个性,也会来的。可……或许,我在何处忽视了他,以致他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不来。”盛夕钰苦笑着接话道。
一向清明透彻的盛夕钰,此时却显现出了少有的迷茫,清月轻轻叹息,此时的她就是个为友情、亲情所困的孩子。她也会迷茫和无助,清月紧紧握住她,轻声道:
“你别想太多,三日后在朝上遇着,你当面问问便是,小王爷定有他的原因。”见她满面愁苦,便再道,“钰儿,日后有我,你便再也不会将所有苦水吞入腹,有我在,你可以尽情欢笑,流泪,你要如何我都陪着。”
“月儿,谢谢。”盛夕钰眸中已积满水雾。
归兮,寒梅傲雪开 一
次日,和硕风寒再度严重,盛夕钰于床榻独守了整日。中间和硕清醒了,半卧床榻道:
“王兄,你可会怨我独占了你这假期?”
王特恩准三日婚嫁,却不想这一日全给和硕占了去。和硕也是,养病竟养到蛊王府来了,康靖王府中有康靖王妃照料着,养病不是更好?
“莫说这些混话了,好好养着,王兄哪会嫌弃你?”盛夕钰低声道。
和硕带着笑容又躺下,谁也不知他此番的用心良苦,从未病过,这忽然就病了?原来是这小子几日前在夜里浇了自己几桶子凉水,又迎风站了几个时辰,这番折腾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昨日来之前又着单衣淋了几桶子冰水,所以来之时已然浑浑噩噩,意识不清。
对这些天的反常,他不想去深究,只愿肆意妄为一次。王兄聪慧如此,不会不知道他是何想法,即便如此,他还是来了。
外院忽然吵闹起来,盛夕钰眉头轻皱,侧身看清月,清月明了的点头,转身与素言走出去。竟又是北苑的梅生,清月有几分焦急,昨夜是因王爷不在,今日梅生又这番折腾,一而再的碰触王爷的底线,究竟有没有将王爷放在眼里?
“梅君还是快些回去,和硕郡王身患寒疾,需静养,切莫再扰了郡王休息,令王爷添忧。”清月冷声道。
这梅君如同被宠坏的孩子,一旦偏爱少了心里便会有极大的不平衡。无论如何,这不能全怪他,夕钰在此事上并没有处理好,未曾安抚好后院之事。解铃还须系铃人,梅生的心结还待夕钰亲来解。
清月不愿多话,那是不愿梅生多想,奈何梅生性子执拗偏执,认定了清月狐媚惑主,她的话全然不听。
“我要见王爷!”梅生大声道。
这是蛊风居的偏院,梅生便被下人挡在院门处,这也是盛夕钰院里的人才敢拦他,要是别院的谁敢?梅生自入府以来就没受到如此对待过,整个王府他横着来都行,如今却被挡在了偏院外,这一切,不是这王妃授意又是谁?这才进门就妄想篡改王府的规矩,日后还得了?
“王爷,王爷,梅生要见你,王爷……”梅生在院外大肆呼喊,清润嗓音已渐沙哑。
和硕睡得不安稳,这期间又被院外的吵闹声惊醒,一直浑浑噩噩着。
盛夕钰安抚了和硕带着盛怒走出去,院门处梅生发丝飘扬,平日光鲜的男子此时的样子如同市井撒泼的妇人。眸中竟是怨毒与不甘,见盛夕钰出来,忽而大喜,眸中亮光闪现:
“爷,爷可记得梅前月下,不离不弃之誓言?如今,迎娶王妃,却又是为何?”
盛夕钰实在恼怒,手指门庭,大喝:“梅生,你不要恃宠而骄,越发猖狂!”
梅生被盛夕钰一喝,眸色一痛,微顿之际竟放肆大笑起来,“哈哈哈……”笑得身子摇摇欲坠,似被惊雷所震,万万没想到王爷竟会如此待他。果真,新王妃进府便没了他的地位,瞧瞧,王爷何曾如此对他过?
“爷,有了新欢竟半点不愿怜惜旧人了?如此爷与天底下那些薄凉男儿有何不同?只因相识不过几日的女子,便舍了整个后院,爷,您当真是用心良苦啊……”梅生声声如泣如诉,飞扬的发丝带着无穷无尽的凄苦与哀凉在空气中酝酿。望着盛夕钰是满眼满眼的失望与不甘,如此薄幸,曾经的一切都是假的么?
“王爷……”清月欲劝说,盛夕钰侧身扬手阻止,转而大声道:
“令,今日起,北苑梅君禁足一月,即刻执行!”
这话出,便有婢子奴才上前请人。这本盛夕钰之意,然,看在梅生眼里却是清月授意。是她,是她处处针对他,不让他见王爷,此时又将他禁足,好狠的女人,王爷,你可知娶的王妃是何等蛇蝎心肠?
梅生转眼时,盛夕钰只看见飞扬的发丝与他洒落的一地清泪。失望,绝望,凄凉,哀怨……一切,都在那洒落的清泪中。
“爷,何必呢,你可以解释的。”清月轻声道,梅生的绝望,她懂。梅生痛的是被爱人被心中的神抛弃,所有的期望朝夕间残破得支离破碎。那样的无助和绝望,在那样清瘦偏执的男子身上,如何不是一种痛?
梅生被禁足,后院总归宁静了下来,除了北苑偶尔有些动静,其他苑里相当安静。
听闻梅生不吃不喝,次日清月便带了些亲手做的糕点去北苑,希望能缓解些他心中的郁结。她也清楚梅生如此做,是希望王爷亲自去,然而和硕那病反反复复,一离人便又复发。一边是手足情谊,一边是蓝颜知己,王爷如何不为难?
所以清月去了北苑,然,那最大亦是最关键的秘密不说,梅生如何相信清月的诚意?只道是清月口蜜腹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