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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重生再为君妇-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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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八字、排行以及名字。

是“武嗣和”三个字。

钱金银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都是给我的?”

张全一甩拂尘,笑着点头,“都是您早该得到的。”

“阿瑶,阿瑶,我终于有正经名字了。”钱金银高兴的忘了行止,一把抱起洛瑾瑶就转起圈来,大声笑道:“武嗣和,我叫武嗣和,武嗣和是我的名字。”

洛瑾瑶整个人都是懵的,难道是她病的魔怔了吗,怎么好端端的坐在家里吃葡萄,就有皇帝表舅父身边的大总管太监来给夫君送皇子朝服?

不仅给皇子朝服,还给代表皇子身份的玉佩?!

“夫君,你放我下来,你掐我一下。”洛瑾瑶捂着脑袋晃了一下。

钱金银可不舍得掐她,将人放回地上,高兴过后,钱金银的理智就回笼了,问道:“张公公,这里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太突然了。”依着他对他那个皇帝爹的了解,即便有心认他,也不可能这么干脆,至少得拖上几年。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心里有些没底。

张全笑的天衣无缝,只是频繁的甩了几下拂尘,“小主子,不,奴婢该称呼您为二皇子了,您这些年也为陛下做了不少事儿了,陛下心里有数,是把您放在心坎上疼的,您的尊名是早已取好了的,这事奴婢可以作证,所以,二皇子请放心,都是您该得的。”

钱金银在心里撇嘴,什么放在心坎上疼的,简直放屁,那老东西就把他当成一个赚钱的掌柜了,寻思他不知道呢。

虽是如此想的,可面上丝毫不显,还是一副感动感激的模样。

果真封了张全一个大红包,将他送走。

钱金银的身份明朗了,把周氏高兴的什么似的。

洛瑾瑶也为钱金银高兴,除了这些,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变化,只是府里人看她的目光更火热了,见了她就称呼一声皇子妃。

竟无端有了她是“皇子王妃”命格的传言。

当钱金银穿戴上皇子朝服去上朝,再度站到盛康帝右手边的时候,诸位大臣就哗然了。

都等着盛康帝给一个解释,可左等右等,等到下朝也没听见盛康帝提一句。

盛康帝不提,底下的大臣们就不好开口,有受到虞相、李相授意的三品官员站出来做出头鸟,盛康帝便以一句“稍后再议”给打发了。

于是,虞相、李相、周一正等人就都明白了盛康帝的做法,一个字“拖”!

反正武嗣和就是朕的儿子,朕皇子朝服和皇子玉佩都赏赐下去了,朕就让他穿着皇子朝服带着皇子玉佩到处晃荡,他存在的日子久了,你们就都不纠结了,他,就是朕的皇子!

一句话:无论你们是想阻止,还是问朕要什么合理的说法,都抵不上一个事实,武嗣和就是朕的儿子,是被朕承认了的。

盛康帝这是采取了最直接暴力的做法——默认,逼迫你们也认!

这等做法得到了钱金银的高度赞赏,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的确确是盛康帝的种。

他娘的,朕说谁是朕的儿子,谁就是朕的儿子,别给朕唧唧歪歪的,朕是皇帝,朕就是这么任性!

而此事发生后,最不开心的有两个人,原本的二皇子和三皇子,二皇子武嗣斐成了三皇子,三皇子武嗣佑成了四皇子,无端端多出来了一个兄弟不说,排行还给往后顺延了,岂不让人郁闷。

已经是三皇子的武嗣斐把钱金银给恨上了,原本若是皇太子和皇太孙都死了,顺利继位的便是他,现在却又要多死一个人,皇位才是他的,心里殊为不乐。

转眼就到了八月秋闱,周泰平和洛谦都下场了,皇榜出来后,周泰平是闷闷不乐的,而洛谦是欣喜的,因为周泰平是掉在三甲里面的同进士,同进士又被戏称为如夫人,名声极为不好,而洛谦却中了状元。

洛文儒很高兴,大手一挥就在门口开了三日的流水席。

拍着洛谦的肩膀就道:“谦哥儿,你四伯后继有人了,咱们鲁国公府在这五十年内出了两位状元郎,这是何等的光耀门楣。”

洛谦也是一身的意气风发。

对周泰平,洛文儒却不知说什么才好了,生怕他又犯了倔强,继续荒废三年,便劝道:“无论是考状元还是考同进士,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做官,做官是为了什么,为了治理百姓。既然如此,你何不从最小的小官做起,先学会如何治理一个县的百姓,然后再学如何治理一个郡的百姓,以此类推,不是比你荒废了三年又三年要好上许多吗?”

也许是因为心灰意冷了,也许是因为孙菲儿,也许是因为不愿老娘再为他的赶考盘缠操劳,总之周泰平把这话听了进去,便去吏部求外放,等官职下来以后,他就在得到自己母亲的认同以后,在京城把孙菲儿娶了,也勉强算是大登科后小登科。

☆、第113章 暴君

皇上把永乐花园赏给了钱金银做皇子府。

一大早上,西园里的大小丫头们就都忙碌了起来,个个的脸上都带着笑,仿佛白捡了一百两银子似的。

“阿瑶,阿瑶。”这是廊檐上挂着的绿毛鹦鹉在叫。

这小东西是钱金银新近的爱宠,没事就教它喊阿瑶。

洛瑾瑶抱着一卷书画从廊檐的那一头走来,莲步轻移,那月白罗裙上的玉兰花便仿佛盛开了一般,栩栩如生,两只蝴蝶一前一后的飞了来,围着洛瑾瑶晕头转向的翩跹。

清脆的笑声从那张樱红润泽的小嘴里传出,如泉水叮咚,如玉环相撞。

“坏东西,坏东西,夫君是坏东西。”洛瑾瑶在鹦鹉笼子下面停住,一遍一遍的教。

“坏东西,坏东西。”

洛瑾瑶便笑的越发欢快,“这才乖,赏你吃一颗瓜子。”

坐在亭子里,品尝清茶的洛瑾瑜看见了,缓缓垂下的眸子里盛满悲伤和……淡淡的嫉妒。

那条裙子,名叫百雀羽,是用千百种鸟类的羽毛纺织而成,五十年才得一件,曾经她也有一条,上头绣的是梅花,穿上之后引来蝴蝶无数。

可她没有鹦鹉,陛下虽宠她金银不缺,却从来也不曾有这样的闲情逸趣,教一只鹦鹉喊她的小名——阿瑶。

原来陛下心中所藏的那个女子小名叫阿瑶,所以陛下才一直把她叫做阿瑶,全然忘记她的小名是玉儿。

怪不得,怪不得。

虽然从进宫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所扮演的是另外一个女子,可那时自己只是一个细作,对陛下并无爱,心中也就没有痛,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兜兜转转,蓦然回首却猛然发现原来自己深爱之人是陛下。

现在再看见陛下宠爱别人,心中的痛,比之千刀万剐也有过之无不及。

洛瑾瑜侧转了脸,偷偷拭去脸上的泪。思绪却如决堤的河,任凭她如何的压抑,那些前世的记忆还是一窝蜂的涌了出来。

那些陛下待她的宠与爱,此刻一件一件的在她脑海中闪现。

她本是偏远之地县丞之女,自从她宠冠后宫以来,她的整个家族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崛起了,真正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民间也流传出一句话:生男不如生女,独看王氏女,伴君王,冠绝后宫。

他把世间所有珍宝都搬来她的面前,只为博她一笑;只为了她一句话,他便大兴土木,广盖宫殿;只要她为谁求一句情,即便那人十恶不赦,他也轻轻放过。

烽火戏诸侯算什么,都比不得陛下待她的半分。

当时身为细作,所领任务便是以美人计引陛下堕落,看见他为自己痴迷,渐渐沉沦,她还很高兴,现在想想,只恨不得扇自己十几个巴掌,想来那时自己就开始爱上陛下了吧。

陛下宠一个人,真的能把这个人的心宠化了。

“阿瑶,把你给我绣的那条云纹腰带拿来,快点,一会儿还要出去。”

钱金银一身酒味儿的从外头大步而来,看见洛瑾瑶就催促道。

洛瑾瑶皱皱鼻子,把书画给秋梦抱着,道:“这几日怎么老是吃酒,你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

钱金银知道洛瑾瑶不喜他身上有酒臭味儿,偏往她身上噌,还假做耍起酒疯来,鹰眸半眯,一副熏熏然要倒的样子,把整个身子都压到她身上。

“你这人,别闹我,还有人在呢,快去屋里换一身干净的衫子。”钱金银半倚着洛瑾瑶,抬头冷睨洛瑾瑜一眼,不快道:“她来做什么。”

声量大大的,生怕洛瑾瑜听不见似的。

“你呀你,别管那些,你都要臭死了你知道吗。”

二人黏着往屋里去,洛瑾瑜“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她好想喊一声:陛下,是臣妾,臣妾追随您而来了,您难道把臣妾忘了吗?!玉瑶来了,玉瑶错了,玉瑶所爱之人是您,是您啊。

您,也一定是爱着玉瑶的吧,玉瑶不是谁的替身,您其实也是自欺欺人,您早已爱上玉瑶了。

是吧,是吗?

洛瑾瑜,也就是王玉瑶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一方面坚信陛下是爱她的,一方面又怀疑。

因为,齐殇帝的确听她一句话就建造了一座宫殿,这座宫殿名为瑶池仙苑,倾举国之力所造,听说里头仙气飘渺,可比仙人洞府,琅嬛福地,然而在她有生之年,她却从来没有踏入过一步,甚至她连瑶池仙苑在哪里都不知道。每一次她想进去看看,齐殇帝总是说宫殿还没有建造好,等建造好了就让你进去。

齐殇帝,在她没入宫之前就是一个暴君,他穷兵黩武,骄奢淫逸,残害忠良,有抄家灭族皇帝的恶名,而她的入宫,不过是加速了这个糜烂的过程。

她总觉得,即便没有她,齐殇帝早晚有一日也会死。

而她的到来,在一开始的时候阻止了齐殇帝的堕落,然而在宠幸过她两年之后,在她的口蜜腹剑之下,齐殇帝变本加厉的荒废了。

酒池肉林,荒淫无道,好的时候如同情圣,令她爱到心痛,坏的时候便是残暴无情,而这残暴无情都是对着别人的。

齐殇帝,是一个极其复杂矛盾的人。

曾经令她又爱又恨。

而现在,再见到他,她只想大声的告诉他,陛下,您曾经问过臣妾,可愿陪着您下黄泉地狱,臣妾当时敷衍您说,臣妾愿意,其实心里很是鄙夷不屑。而现在,臣妾是出自真心的想要告诉您:上穷碧落下黄泉,臣妾甘心情愿伴您左右,无论您是要君临天下,还是要毁灭天下,臣妾都奉陪到底,可是陛下,臣妾现在就在您的面前啊,您却再也不是臣妾的陛下,臣妾连与您相认的勇气也没有。

彼时钱金银换好了衣衫,一袭黑,上头有金丝暗纹,腰上围着白玉腰带,勾勒出他俊伟的身躯线条,宽肩、劲腰、长腿,矗立在廊檐下,望着哭的一塌糊涂的洛瑾瑜,钱金银摸摸洛瑾瑶的脑袋低声道:“你这个大堂姐怕是有病,往后还是少与她来往。”

洛瑾瑶也是极为诧异,连连点头,“晚上早些回来,少喝酒,你这几日是浸到酒罐子里头去了吗,抹了香膏洗完出来,还是一身的味儿。”

“知道了,啰嗦。”钱金银摆摆手走了。

洛瑾瑶跺脚,追上去道:“再喝的醉醺醺回来,我就让你睡书房。”

此时二人已走至垂花门了,西园的垂花门便是一个榭,上头爬满了紫花藤,左右瞧瞧没什么要紧的人,钱金银半拽半抱的把洛瑾瑶弄到里头来。

“你干什么呢,大白天的,放开我。”洛瑾瑶压低声音,对着他的小腿轻踢,忽然就像是做贼似的,血液上涌,小脸绯红一片。

“亲一口。”黏呼呼的男音,沙哑性感,弄的洛瑾瑶浑身一麻便软了半边身子。

“坏东西……唔……”

片刻,钱金银拍拍屁股走了,洛瑾瑶脚步虚脱的走了回来。

洛瑾瑜站在廊檐上看着洛瑾瑶,精气神很萎靡,她眼中有嫉,但被她掩藏的极好,一个曾是细作的宠妃,这点子功力还是有的。

“二妹妹,这青天白日的,你们小夫妻可真是,羡煞旁人啊。”洛瑾瑜的目光锁定洛瑾瑶的唇,似笑非笑的表情和扭曲的话音终是泄露了她的不愉。

洛瑾瑶先是脸热了一下,遂即抬手从容将垂落下来的发丝掖到耳朵后头,“你也不必羡慕,阿娘正在为你相看夫婿,你很快就能嫁出去,不必心急。”

洛瑾瑜登时便白了脸,心道:是了,她现在是洛瑾瑜,是需要嫁人的,怎么办?

“再有,圣旨下来了,赏了夫君一个园子做府邸,这些日子正忙着收拾东西搬家,院子里的人都忙,我也忙,没功夫陪你说话,你还是静静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绣嫁妆吧。”

洛瑾瑜惨笑,垂下了眸子。

洛瑾瑶觉得自从洛瑾瑜从菩提庵回来以后整个人都变得很奇怪,让她很不舒服。

尤其有一点令人摸不着头脑,她时常看着夫君哭,好像夫君负了她心似的。

正如夫君所说,洛瑾瑜病的可能真的很重很重,脑袋都不灵光了。

“我、我只是很想找人说说话罢了,府里只有二妹妹和我的年龄相仿,故此才来打扰,我也想亲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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