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假嫡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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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靠在慕容唯情身上,眼眸极慵懒的合上,把后面几句也念完:“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此诗一出,台下已寂然无声,此时无声胜有声,《爱莲说》是荷花诗中的绝唱,论不到他们开口张狂,全都不出声便默认这是一道好诗。那些瞧不起雪冰凝的人,唇边的讥诮、冷笑慢慢消失,因为历年荷花诗中,也没见比这个更出采的。
如此一来,再也无人敢小看夜映月,这几句诗确是把荷花的高贵品质,高尚气节写绝了。
雪漫天原本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突然戏谑的道:“荷花的高贵品质,高尚气节写这个境界,也到尽头了,太子殿下不如换一个吧。”听字面似是在建议,实则是也认同了夜映月的看法。题太旧。
太子的面色不改,只是略皱眉头:“若依漫天公子所言,你认为应以何为题较好?”
雪漫天敲桌子的手指一停,侧眸,目光审视着慕容唯情怀中的人儿:“凝儿,这诗可是你做的?”凭这丫头的懒性子,做死可以,做诗?天方夜谭。
045、由她解决
背后论长短,人前说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在场诸人都算得上是才子才女,目光连忙不迭的落到夜映月身上,看她如何回答。
若不是有慕容唯情在身边,夜映月顶着她那张可爱的小脸蛋,别人又不知道是她是雪冰凝的情况,恐怕早给那群女子捏红,身边围着的、屁股跟着的少年俊才,不知道有多少。
夜映月整个人软软靠在慕容唯情的身上,很雅的伸个懒腰,水媚的眸子半开半合,迎着雪漫天审视的目光,神情是极为慵懒,半握拳头打了呵欠道:“不是,凝儿只会念诗,不会做诗。”
“哼”
众人一阵哗然,黎云乐空然冷哼一声,提高分贝,尖着声音道:“装腔作势,狐假虎威……”将到口话突然断了,飞快的扫一眼身边的雪漫天,头要垂到胸口上。
雪漫天面色无异,唇边挂着温文的笑容,水临天、李素姿则弯唇一笑,雪冰凝这小丫头就知道仗势欺人,看她怎么圆场。
慕容唯情仍然是一脸的漠然,似乎场上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一直冷眼旁观着。
墨颂扬湛蓝的眼眸,眸光扫过,瞬间迸出一丝异样。
夜映月突然睁大眸子,她只会念诗,跟他要做荷花诗有什么关系,粉粉樱唇轻轻开启:“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慕容唯情把手中的茶杯,送到夜映月唇边,趁着她喝茶水这际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映日!夜映月心中一震,接着念道:“渌萍与荷叶,同在一水中。风吹荷叶在,渌萍西复东。”
慕容唯情眼眸中难得的一闪,抱着夜映月的手臂突然紧了紧,继续淡静的念道:“荷花开后月湖好,载酒来时,不用旌旗,前后红幢绿盖处,画船撑入花深处……”
两人像比赛联诗般,轮番的念颂着古往今来的荷花诗,弄得众人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两人又在玩什么花样。
墨颂扬突然蓝眸一闪,震惊的看着两人,渐渐的……雪漫天的脸色也微变,再下去……台下突然有人快步而出蹬上擂台,提笔于纸上疾书。
慕容唯情和夜映月二人立即停止了念诗,接着陆陆续续又人上台,夜映月随意的一眼望去,有十多人,小小的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此时,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台上十几个人吸引,并不在意他们笔下的诗文,而是好奇这十几个人,为什么突然就上去了?丞相大人跟那小人儿,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不懂、难猜、怪异、秘密……众人乱猜一通。
大概是诗念得口干了,夜映月觉得有些口干,主动伸出手拿了属于她那杯茶,低头一气的饮下了半杯。
瞧着剩下的半杯茶水,突然勾唇一笑,送到慕容唯情唇边,眸子瞪得大大的看着慕容唯情,难得她良心发作一次,别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
慕容唯情低头,那张天真的面孔与邪恶结合,慵懒中已能窥见一丝丝的魅色,再假以时日,她将……魅倾天下。
白玉般大手抱着夜映月粉嫩的小手,就着夜映月原先的位置一饮而尽,高贵、优雅的动作,淡然自若的表情,不像是在饮半杯剩茶,是品尝着世间上最美、最陈,最醇、最浓的美酒佳酿。
夜映月的眼瞳一转,左右两边各人表情尽收眼底,有人的神色暗暗惊变,眼眸中暗浪挣扎反复,似是要出声阻止的之意,最后还是化为了无声的叹息。
望着两人亲密、默契的动作,墨颂扬的蓝眸一暗,他的注意力绝对不会在答题的众才子身上,而是他身边的两人,心中有把无名的火慢慢的向上冒。
此间,慕容唯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像独处于另一个安静、舒适、无尘的世界,绝七情六欲,断了三千烦恼丝,像与世无争,高高在上的神。
夜映月慵懒的,小小的身体则被溶入到了……慕容唯情这一片世人不可触摸的世界中。
两人从另一个世界,冷眼旁观他们,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们明争暗夺,他们的利欲熏心,他们的七情六欲,躲不过二人的佛法无边。
须臾,台上十多位才子荷花诗已作完,早有盛会的人员出来,把他们大作的诗词收起,双手呈到太子面前。
慕容唯情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道:“这十几个人稍后入第二关,其他人……出局,去留自便。”
什么?
什么?
什么?
突然宣布的结果,众人表情全都被石化掉。片刻后,台下一阵轩然大波,众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样淘汰了一百多人,特别是那些过关斩将才挤入这艘画舫参赛才子,梦想一朝破灭,面色刹一下全都变绿。
场中,除了雪漫天、墨颂扬的面色还算正常外,其他人的面色也同样是绿的,连黎云乐、李素姿的面色也皱起眉头。
太子接诗词的手突然一僵,眼眸中飞快涌过一些不属于平静的东西,迅速放下端起茶杯,但正是这个看似平静的动作,出卖了他内心的不甘。
因为他安排的人,一个也没有在其中,他岂能甘心。
慕容唯情的玉手轻扣一下桌面,立即有人奉上新热的茶水,只是奉茶的不是别人,而是早上来取箭的紫烟,看到夜映月窝在慕容唯情的怀中,眼眸中翻起醋浪冲天,给夜映月奉茶时,茶杯重重的放下,发出一声不小的声音。
“自已到刑房领罚。”
说此话的时候,慕容唯情连眼皮都没有转动一下,紫烟的面色一白,屈膝行礼后不甘的退下,临走时瞪了夜映月一眼。谁知道夜映月此时正无聊,早感觉到紫烟的敌意,突然回头,甜甜一笑:“掉醋坛子里,真酸!”
紫烟的面色毫无掩饰的大变,夜映月一句无心的话,让她没有机会侍候在主子左右,主子有主子的规矩,可以对他忠心,但绝不能对他动心,咬咬牙恭敬的退下,对夜映月的恨聚增无数倍。
这段小小的插曲,谁也没有在意,而是等着丞相大人给众人一个解释。
慕容贵唯情却整个人往后一靠,合目,养神。
众人的目光一移,落在夜映月的身上,问题是由她而起,自然……由她解决。
046、第二道题
夜映月此时无聊的玩着慕容唯情腰间的玉佩,玉佩由一块极品的汉古美玉雕成,看起来像某种飞鸟,抬头,见众人都看着她,不好意思的甜甜一笑:“真的……好无聊。”继续研究着那块玉佩,究竟是只什么鸟。
太子心中有疑,却不能开口问;
黎、李二女既不懂,也想看夜映月出丑,同样不会开口
墨颂扬、雪漫天二人心中雪亮,却不屑开口,余下的人是有意见却不敢开口。
大家正胡乱猜测的时候,台上的十几个人中,突然一名面容清瘦,身形单薄的男子走出来,对席间众人行礼道:“晚生东楚城人士……林昭参见过太子殿下,见过诸位大人,漫天公子、颂扬公子,几位姑娘。”林昭的目光回到太子身上,跪在地上道:“太子殿下,晚生斗胆,主动请缨为在场诸位……言明诸位大人此决定的意义所在,请太子殿下恩准。”
太子左右顾盼一下两边人,似是在征求众人的意见,慕容唯情却意外的睁开眼眸,坐直身体却没有开口,而是解下腰间的玉佩放到夜映月手中,任由她把玩,又马上恢复之前的姿势。
场中不少人皱起眉头,同在朝堂的官员们都知道,那块玉佩可是皇上亲自赏赐的,是汉古美玉极品中的极品,而他也从来是玉不离身的佩戴在身上。
此时,正事不理,却解下玉佩给那女孩把玩,是何意思?
太子的目光有点不屑,但还是落在林昭身上,神态有点倨傲,语气有点漫不经心:“免礼。很好,林昭你说。你要说对了,本殿有奖,若是说错了……”
“没收奖品,出局。”夜映月突然抬头,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噗嗤……”
夜映月无缘无故的冒出一句话,把众人给逗乐,有人忍不住笑出来,太子也弯唇一笑:“好,就依凝儿所言,扣奖品,出局。”眼眸中的笑意全无。
墨颂扬和雪漫天有意无意的扫一眼夜映月,眉头不时皱起,但最后,眼眸中还是含上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场中早有人明白,夜映月是有心还无意他们不知道,但太子殿下起了杀心,是真的。而当事人林昭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太子的本意哪里只是要没收对他的奖励那么简单,而是要他的小命。
丞相夫人一句看似无心的话,是想保住他这条小命,不由的暗暗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但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容不得他后退。冲动是魔鬼,后悔了。
林昭从地上站起来,对着众人抱拳正想开口,墨颂扬突然出声道:“等等,林公子,还是由颂扬来说吧。”
林昭的眼中略惊讶,马上回神道:“墨公子,请!”他的小命算是保住了,默默的退位原位,背上衣服早湿了一片,此时仍心有余悸,后怕不止,似是做梦一般
太子的眉宇不着痕迹的皱了皱,雍容的笑着说:“颂扬公子一番好意,本殿明白,但这是水月皇朝在选拔人才,本殿觉得还是由林昭回答比较……妥当。”
最后两个字是挤出来的,堂堂水月皇朝竟无第二人,要一个外邦人士出面解答问题,目光突然扫过雪漫天,这个人为一己之私,深解其意而不语,当真可恶。
林昭的心刚回位,又马上心惊肉跳起来,硬着头皮,脚上像灌铅似的,好不容易才出两步道:“丞相夫人说以荷花为题很无聊,是因为她确实觉得无聊,因她懂得荷花诗确实很多,而且都是好诗,我等尽全力,也未能作出超越‘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样的千古佳句,所以她会无聊。但那是她的事情,她只是发表她的意见,与我等做荷花诗并无任何冲突,我等只需要依题作一首与荷花有关的诗词即可。丞相大人与丞相夫人一起联诗,是给我等一个提示。”
林昭答完,台上台下众人细想之下,连太子心中也顿误,确实是如此。丞相夫人说她无聊也好,与慕容唯情一起念诗也好,与他们有何关系,他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即可。
慕容唯情……才智确实异于常人,那边肖大人已经拍手叫好:“好,说得好,为民、为官、为臣、为君,坚守立场,记住身份,做好本份工作即可,莫要理他人之事,他人之舌。”
肖定邦的的声音落下后,慕容唯情总是偏冷的声音才响起:“日后大家都有机会入朝为官,虽同在朝堂,同为水月效力,但朝堂上政见难免会有见异的时候,但若因为前人的几句话而犹豫不决、停滞不前,因他人语论而立场不坚,如何做到推陈出新,如何为国效力?”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称是,其实还有一点因关系到太子,众人明智的没有点明,大家心知肚明即可,无须言明。
那参赛的众才子,连忙出列行礼道:“晚生等受教,谢丞相大人教诲。”
“免礼。”
太子是憋了一肚子的闷气,特别是肖定邦那两句“坚守立场、推陈出新”,分明是在讽刺因为雪漫天一句话,而改变初衷,不能坚守立场;年年荷花诗,不会推陈出新。
可恶的慕容唯情,可恶的夜映月,可恶的雪漫天,可恶的肖定邦,可恶的……
这几个人他都不能动,目光突然扫过林昭,眼眸中立即恢复平静,脸上扬起雍容高贵的笑容:“林昭解题有功,上前听赏。”稍后再让人好好收拾这小子。
场上众人一愣,林昭的笑容一僵,很快又恢复正学,从容的上前跪下:“林昭……谢太子恩赐。”后面太子说的什么话,他是一个字没有听到,心都凉了半截。
直到后来谢完恩,一个人怎么走出到画舫甲板上面的也不知道,看着下面深蓝色的湖水,林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