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路上有只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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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这小丫鬟叫的我头疼。偏偏她还冲过来,拖着我往床上送:“不行,将军您还是赶紧躺下吧,不然一会夫人看到您站这儿,该心疼了。”拖的我一个站不稳,打了一个趔趄。这小丫鬟手劲挺大,一把把我揪稳住。震得我胸口闷闷的疼,有一种恶心要吐的感觉。疼的额头冒汗,想要挣开偏偏一点力气也没有。
正闹的不可开交。房门打开,明门金氏夫人进来了。一眼看到夏莲拖着左右摇摆,呲牙咧嘴的我,吃了一惊,问:“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夏莲总算停了下来,我也暂时站稳,喘息着抵御那种恶心。小丫鬟对明门金氏告我状:“夫人您看将军,他居然自己下床了。”
明门金氏夫人走过来,扶住我,对夏莲说:“好了,我来扶将军。夏莲你去看看,御医给开的单子抓来的药熬好了没有。”
“哦。”夏莲答应一声。出去了。
明门金氏夫人看着我,说:“夫君怎么下地了?”
“想走动走动。”我说。
“夫君是嫌太闷了?这也难怪,以前你征战沙场,纵马驰骋,现在让你躺在床上,也难为夫君会憋闷。”明门金氏夫人力道显然不及夏莲。她扶着我,说:“不过夫君的身体,确实是不能轻易的下床走动。还是躺一会吧?”
我听她说话,心里多少有些郁闷,看来我跟她说了所有的事情之后,她还是没有我并不是那个劳什子将军的觉悟。征战沙场,纵马驰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转念一想,想起当日做过的一个梦,梦中我可不就是征战沙场,纵马驰骋。不过后来被人用箭射落了马头。想到这儿心头一震。如今这副躯体,胸口那疤,当日明门金氏夫人可不就是明白的告诉我,我是被百步穿杨的利箭所伤。想到这里,心头一片烦乱,这样下去,早晚成深井冰。
扭头对明门金氏夫人说:“不躺了,躺着浑身难受,还是走几步的好。”
明门金氏夫人迟疑了一会,点点头说:“那就让妾身扶将军到外间坐一会吧。”
“好。”我点头。明门金氏夫人小心翼翼的扶着我出门,在走廊拐了一下,进了另外一间屋子里。绕过门口的屏风进去。终于看到了屋子的面貌。
殿堂之上,一个大大的“战”字。地面上铺就红毯。战字前,是一把座椅。走到殿堂中央望下去。两边列了两排兵器架。兵器架旁,是一副猛虎下山图。墙上挂着一口宝剑。这屋子里,无处不透漏着威严和霸气。倒是挺符合一个将军的身份。
明门金氏扶我在椅子上坐下,看我眼睛紧紧盯着墙上挂的宝剑,问我:“夫君最爱的利剑,如今已经在墙上挂了半月有余。要妾身取下来给夫君看一下吗?”
“我最爱的利剑?”我看了一眼那把剑。“你取下来我看看。”
“来人。”明门金氏夫人叫了一声,不一会从屏风后走出一个仆人,恭敬的低头:“参见将军,参见夫人,夫人有何吩咐。”
“把墙上的宝剑取下来。要小心谨慎,这剑可是将军随身携带征战的宝剑,不可轻忽。”
“是,夫人。”仆人走过去,双手拿住剑鞘,取了下来。恭敬的送到我面前。我伸手拿过。以前曾经去过龙泉宝剑的店,仔细的看过每一把宝剑,只是有些剑价格昂贵,所以只能远观,而没有近距离摸过。想不到今天我竟然能拿在手一把真正的剑。说不定这剑,还带了血。我手上一用力,将剑抽了出来。这剑,没有在龙泉宝剑店里看到的那些剑所呈现出来的锃亮的感觉,但是却寒气逼人。
明门金氏夫人说:“这剑,也算是将军的左膀右臂一般了。”
我抬头看着明门金氏夫人:“你是说,这剑我曾经带着征战沙场?”
明门金氏夫人点头。说:“是啊,怎么了?”
我笑了一下,说:“没事,只是还想跟你说一下,这剑,也是所谓的龙虎将军用,我不会用。”
明门金氏夫人怔了一下。默然不语。
我继续说:“而且我也不喜欢剑,相对于剑而言,我更喜欢刀。”
“刀?”明门金氏惊讶的扬了一下眉毛,她的眉型很好看。乌黑却不是那种浓密。新月一样。我点点头:“是啊,刀。比起剑而言,你不觉得砍或者劈,刀都胜过百倍吗?而且刀挥舞时,误伤自己的几率很小,而宝剑嘛,每次我想到手里拿着剑耍时,一个不小心,会不会把自己脖子给割伤了。”
明门金氏瞪大眼睛,表情错愕,像是听了一个天方夜谭一样的笑话。
第十七章 梦中舞成
“好吧。”我点点头,明门金氏看来还不适应我讲的冷笑话。不像苏苏,笑点特别低,有时候我随便说一句话,她就能笑岔气。我突然想到刚才被我打碎的瓶,仍然觉得惋惜,不由叹了一口气。
“夫君怎么了?”明门金氏关心的问。
“没什么,就是刚才没拿稳,一个不小心打碎了架子上的一个瓶子。觉得可惜了。”我对古董一无所知,也不认识那是一个什么瓶子。
“哦,一个瓶子而已,夫君不用放在心上。”明门金氏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仿佛那瓶子不过是个喝完没用的饮料瓶,走大街上看到,都能嫌妨碍走路给一脚踢一边去。那瓶子,在我眼里,可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到了明门金氏那里,完全不值得一提。这让我有些愤愤不平。开玩笑说:“好,那将来我回去了未来的世界,你可否送我一件,随便是瓶瓶罐罐碗碗的都可以。”
“夫君喜欢,妾身送多少都可以。”明门金氏点头应允。说:“夫君起来已经有些时候了,要不要回去躺一下?”
“也好。”我也有些累了,胸口的痛一直让我冷汗直冒。将剑放在一边。被明门金氏搀着,原路返回。
躺在床上,喝了一碗苦的不能再苦的药,又沉沉睡了过去。睡着之前,我还在想,也许睡眠中醒来之后,我又会是躺在苏苏的身边。还有猫猫狗仔,龟龟小七和灰灰。
我又做梦了。恍惚中的梦境。是当初见到的皇宫的模样。我看到自己偷偷摸摸的在走路,仿佛怕被人发现一样,不时四处张望。小心翼翼的一直走到一处假山,那里有清清流泉,四周花开如锦。仿佛仙境。然后我藏在一团花藤后面,探出头去看假山那儿。假山处,有一块平滑的青石,在阳光下,散发着一种温润如玉的光泽。青石上,背对我,坐了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在哼着一个很欢快的曲调。低着头,肩膀在动着,仿佛在做什么。我看到我自己迟疑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的靠近假山那边。慢慢走近,女孩子衣袖挽上去,露出白皙的胳膊。我一眼看到,那胳膊上靠近手腕处,有一颗如红枣般大的胎记。我心头不由一震,这胎记,分明是苏苏的。我们有时候躺在床上,闲来无事时,我会用手去抚摸苏苏手上的这胎记。当时她还笑着跟我说:“大叔啊,如果将来你把我弄丢了,这个就是最重要的标记。与生俱来的。”如今言犹在耳。
迷糊中我心中想,难道是我做梦,太过想念苏苏,所以才梦到的如此的情节?看到自己再走了几步,看到女孩手上拿了一只小乌龟,正在用水冲刷龟壳。我终于看清了女孩子的模样,正是苏苏。
苏苏无意中眼光瞟了一下,却一眼看到她面前多了一个我,吓的大叫一声:“啊!”手一扬,手中的乌龟扔了出去,一下子掉进假山下的水塘里。脚慌乱中在光滑的青石上打了个滑,就要跌进水塘里。我赶紧冲上前几步,一把拉住苏苏的手腕,将她拉住。苏苏怒目圆瞪,大喊:“放肆!”我一惊,下意识的松了手,苏苏一瞬间跌进水塘。惊恐和慌乱让她在水里手舞足蹈的挣扎。
糟了,我赶紧淌进水里,水不过到膝盖,大步过去,将苏苏拉了起来。苏苏一身罗衫贴在身上,曲线毕露,看直了我的眼睛。
“你你你,大胆!”苏苏看到我双眼直勾勾看她的前胸,羞恼的用手遮住,眼光恨不能杀了我一样。我才想起,这似乎是舞成公主。如果换成是苏苏,每每她在浴室洗澡,我偷偷过去拉开门缝偷看,她惊叫过后,会气哼哼赶我,虽然也是羞恼,却不会有这样要杀了我一样的眼神。可是,如果她是舞成公主,不是苏苏,为何在手腕处,长了跟苏苏一模一样的胎记?
舞成公主大喊:“来人,来人呐!”我看看她一身的狼狈样子,想起胸前被她贴身的侍卫踢中胸口的一脚,暗忖留在这里再来一脚,说不定命丧于此了。赶紧迈步从水塘里出来,一溜烟走了。
然后正在做着梦的我,看着梦中的舞成公主周围,立刻涌来一堆的人,几个侍卫看到舞成公主的模样,吓的赶紧低下头跪着地上,异口同声的喊:“臣该死。”几个宫女七手八脚找来衣服披在舞成公主身上,一连迭声的说:“公主怎么了这是?”“公主不小心落水了吗?”
舞成公主铁青着脸,说:“本宫的小乌龟掉进水塘里了,你们在这里给本宫找到,小心不要踩了它。本宫要去见父皇。”
然后我就看到,舞成走后,小小的水塘挤进去十几号人,差点将假山也掀翻。
而舞成公主,在几个宫女的服侍下,气哼哼的去找皇帝。皇帝正在闭目养神,身边的太监马公公我也认识,凑到皇帝耳边,小声的说:“皇上,舞成公主求见。”
皇帝睁开眼睛,说:“让她进来吧。”
舞成公主一看到皇帝,立刻跪下,说:“儿臣求父皇为儿臣做主。”然后将自己怎么在御花园给自己的宠物小龟洗澡,怎么让我吓到掉进水里。我怎么害她湿了衣衫,都说了一遍,说完对皇帝说:“父皇,这侍卫如此大胆,求父皇责罚与他!”
侍卫?我脑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看到皇帝沉吟了一下,对舞成公主说:“照皇儿这样说来,侍卫还救了你一命。此人武功高强,忠心耿耿。皇儿就不必与他计较了。”
“父皇——”舞成公主显然不愿意就此罢休,刚要再说,却看到座上的皇帝摆了摆手说:“下去吧,朕还有国事处理。”无奈唯有咽下后面的话。福了一福,退了出来。
然后我看到舞成公主在几个宫女的簇拥下回了一个屋子,宫女说:“公主跌进水里,还是换下湿衣,洗一个热水澡吧。”舞成点了点头。将身上湿透的罗衫,缓缓解开。我睁大眼睛,心脏霍霍而动。
第十八章 醒来的夜晚
“喵呜——喵呜——”我悠悠醒来,猛然一惊。是猫叫声?是狗仔??我睁开眼,虽然四周一片漆黑,但是我还是知道,苏苏就在我身边。伸出手,将苏苏揽进怀里。想到舞成公主脱光衣服要沐浴前的模样,想起舞成公主手腕处的胎记。我皱了一下眉头,舞成公主跟苏苏,实在是太像太像。我甚至怀疑,她们根本就是一个人,如同我跟那劳什子将军,不同的是我有记忆,而苏苏,却没有了跟我这边的记忆。
黑暗中,我摸到枕边的手机,打开找出手电筒,照亮四周。猫猫不在我的胸前,这让我多少有些诧异,用手电扫了一下。“啊!”我倒抽一口凉气,一双碧绿色发光的眼眸出现在手电的光束里。“喵呜。”猫猫在沙发上窝着,被我用手电的光照了一下,不悦的叫了一声,别开了头。我松了一口气,想起晚上的猫猫眼睛,确实是会反光成绿色的。想起还有正事,半坐起身子,拿了手电筒,拉开被窝,去看苏苏的身体。
苏苏睡觉,果然是半点衣服也不穿,这也让我更方便,拿起她的手腕,看她手腕处的胎记。果然如我印象中舞成公主手腕处胎记的模样。再看胸口,亦同样有如舞成公主胸口一般的黑痣。当初苏苏还说过,她胸口的痣,算命的告诉她是胸怀大志。终究不是个平凡的人,说这话时,她还洋洋自得了好一会,所以让我印象深刻。但是这颗痣,我在梦里的舞成公主沐浴前脱掉衣服的一瞬间,我也看到了。如果说胎记长在同一个地方,长成同一种形状是一种巧合,那么,胸口同样地方长同样的黑痣,又怎么解释呢?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合理的解释,要么苏苏跟舞成公主本就是同一个人,是苏苏也跟我一样,莫名去了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世界,过着另外一种生活,而苏苏,脑海里只有舞成公主的记忆,而没有苏苏。
冬日的室内,温度很低,苏苏被我掀开被子,冻醒了,哼哼了几声,伸手拽了被子盖上。我木呆呆坐在床上发呆。猫猫狗仔跳上床,用脑袋在我手上蹭了一下,“喵呜”,叫了一声。“怎么了?饿了?”我摸了摸猫猫的脑袋,它转身跳下床,在床边看着我,“喵呜——”又叫了一声,似乎确实是有事的模样。我用手电照着它,然后掀开被子下床,给苏苏盖好被子。这小妞睡梦中不知做了怎样的梦,咧着嘴,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
猫猫狗仔带着我走到小阳台上摆放乌龟鱼缸下面的衣橱前,用它的小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