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之路-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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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自己有没有掉泪,但在那个时候尚天真的穆浮面前,她是掉了眼泪,甚至哭成了泪人的。
如若老姨娘知道自己的女儿如今宠冠六宫,位分只在她之下,不知是否会含笑九泉。她闭目,已不愿想。
那年冬天,她小小年纪,继母因要在府里立规矩,而她又是原配留下的嫡女,自然要拿她做戕子。那个时候她尚不懂,三个嬷嬷一直让她留心继母,却又不说为何,她便只觉得继母不喜欢她。好在她从来心高气傲,也不指望亦不希望得到那个女人的喜欢。
她早早去给继母请安,却在门口站了将近一个时辰,都不见继母的人过来叫她进去。却偏偏她一来就已经有丫头跟她说:“夫人马上就起来了,烦小姐站在外头等一等吧。”
她只带了一个丫头,是母亲过世之后祖母重新给她挑的,模样倒是清秀,好处是听话,坏处就是太听话。所以那小丫头一言不发,只跟着她一起在外头受冻。她从此落了个一到冬天手脚就长冻疮的毛病,即使现在锦衣玉食,一到冬天,她的日子仍旧不好过。
那时候她也是傻,嘴唇冻得青紫,依旧笔直地站着,只因她记得生母说的话,她是嫡女,嫡女就该有嫡女的派头,切不能像个庶女一般畏畏缩缩。
后来是穆浮跟老姨娘过来才解了她的围,她至此再不必去给继母请安,但在府外也落了个忤逆的名声。男子有了这名声之后尤不好娶妇,何况她一个女子。后来选妃选后,继母百般阻挠,但就那一次,祖母为了穆家的家声,没有再偏袒继母。
最终心愿得偿,入主东宫。入宫那天穆府上下三叩九拜,穆淳高高在上,如坐云端。
“娘娘,饭冷了。”
周妈妈打断她的遐思,这才明白,她此时虽身处椒房殿,但此时的椒房殿早已不是昔日的椒房殿。她心中发恨,一个恍惚便撇断了指甲,她开口,便如蛇吐出猩红色的蛇信子一般。
“都布置好了吧?”
周妈妈唱了一个诺,日影横斜,她单名一个淳字,本为淳厚之意,但这世上,一个赢字,又怎么是恪纯的人写的起的。穆淳淡淡一笑,她失去了一个时代,但很快,她的时代会再次来临。
至于穆浮,不过是昙花一现,跳梁小丑。
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窝今天没吃药,萌萌哒~~~tat
作者保证是突然想给穆淳写个番外了,绝对不是回来晚了没时间更文~qaq
第104章 嫌隙
慎嫔穿着霓裳;因上头还缀着珍珠,她边哭边抖;隐隐绰绰间便听见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声音。
穆浮与她对视,眼神从最初的不容置喙转变为疑惑;穆浮心中留着疑影,但依旧保持淡然的脸色。何峥冷眼看她哭;慎嫔心中极想知道何峥此时的心情或表情,但又怕露了馅所以不敢抬头。只得拼命挤出了眼泪,再做打算。
好容易越哭越逼真;慎嫔这才有勇气抬起了头。可一瞧何峥;只见他依旧是面容淡淡的;慎嫔心一沉;只觉得这辈子的伤心,这天都已经用尽了。
“求娘娘出去,臣妾,想与皇上单独说一句。”
她目光灼灼地看穆浮,倒瞧得让穆浮有些不好意思。虽然知道她心中藏奸,但此时若要争执也没什么意思。穆浮瞧了何峥一眼,眼睛里并没带着什么讯息,但何峥还是误解了。
“有什么在这里说也是一样,穆贵妃管着六宫大小事务,不论出了什么事,首先都是该跟她说的。”
慎嫔此时已经不指望何峥了,或者说是暂且死了心,只一心一意要跟穆浮较量。
她迟疑了一下,并未说什么,却听穆浮颇是谦让地道:“我出去就是了。”
何峥还要再拦,穆浮就已经搭上了王嬷嬷地说,用颇是无所谓的语调说:“咱们出去吧。把地儿留给慎嫔跟皇上。”
又道:“皇上放心,我就在外头候着。”
何峥见穆浮执意,便道:“朕与慎嫔去偏厅便好,你不必挪。”
穆浮眼波流转,微笑地去看他,便点了点头。
慎嫔是深恨她眼睛好的,起码此时是如此。但她又能如何呢,起码她现在是说多错多的。
穆浮走后,慎嫔渐渐止住了哭,何峥对她并不关怀,即使从前甫入宫的时候,对她也没有太多的惊艳抑或惊喜;但起码,那个时候还是有相敬如宾的客气的。不比如今,宾变成了冰,慎嫔鼻子一酸,就觉得这样正好,当即哭出来道:“求皇上怜悯臣妾,臣妾宫中却是闹鬼,但并非天灾,乃是人为。”
终于因这一句话,何峥回头瞧了他,神色也开始变得凝重。慎嫔的心情此时也是起伏不定,但她最终还是选择正视何峥,用那种是个男人都会动容的眼神,十分楚楚可怜地说:“求皇上为臣妾做主。”
穆浮依旧在大殿,来慎嫔这里本来只是想走个过场,却不料慎嫔是半点都不愿意跟她配合。虽然她今天也是略微嚣张过了头,但从前卢妃嚣张的恨不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时候,她才穿过来还秉承着人道主义精神不怎么懂得位分尊卑的时候,也没像慎嫔这么犟过。何况慎嫔曾经在她面前,表现的却是十分能屈能伸。慎嫔在今天太反常,反常成这个样子,除去她脑残的可能,就是她心里有鬼。
穆浮身子重,在外头呆的久了便犯困,往里头瞧了瞧,青天白日的;她打了个哈欠便对王嬷嬷道:“咱们回去吧。”
皇上跟慎嫔共处一室王嬷嬷本身就有些不放心,慎嫔可是个美人,加上人也狐媚,不是那种老实安定的。王嬷嬷在宫里久了,对这种事有着自己的职业敏感;虽然主子心大,但渐渐地王嬷嬷也敲出来,主子对皇上是上了心的。
王嬷嬷正踌躇间,就听穆浮说了句回去,王嬷嬷诺诺称了一句是,却又问:“咱们就这么走吗?”
穆浮瞧见王嬷嬷眉目间的疑惑与欲说还休,她因实在是困,又不喜欢解释,便也没有问,而只是点了点头。
主子发了话,做奴婢地再质疑就是顶撞了,王嬷嬷也就说了声,乖乖地跟着穆浮回去。
穆浮回了披香殿,换了身衣裳倒头便睡。不过却不知是什么缘故,她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虽不安稳,她贪眠的时间却长,等再转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几点了?”
因醒来的时候觉得屋里的光景不太对,加上又是白天睡得,恍惚间她还以为自己尚未来到这个时代,言语间也带上了些许的漫不经心跟随意。
因发现没人回答她,她伸了个懒腰,便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何峥审慎着双目,有些微微的发红,瞧着像兔子眼睛。从梦境到现实,穆浮转换的很快。不过她睡得肌肉有些僵硬,不能及时露出笑容,于是也只是开口说皇上您来了啊。
何峥似乎有一些恍惚,穆浮说完话之后等了很久,也没见他点头。
“皇上。”
穆浮又拍一拍他的肩,只觉得何峥身姿微不可查的一抖,适才,他才缓过神来。
“皇上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穆浮尤不觉得什么。依旧兴致勃勃地同何峥说:“皇上,我现在都能感觉到孩子动呢。”
其实来到这个时代之前,她也算是半个孩子。不像千年前的古人早成婚早当家,她所处的时代依旧崇尚晚婚晚育,连社会都没怎么接触过的穆浮一朝穿越就到了云谲波诡的后宫,处处都赔上了小心才保住了性命,甚至挣得了荣耀,也因为这样,她现在早不是当初那个只凭直觉做事的穆浮。她说话的时候,用余光瞧见了何峥眼里一闪而过的顾虑,她不知道他那顾虑从何而来,但她却想何峥应该是从慎嫔处过来的。
她从未见过何峥有过这样的眼神。她见过他暴躁的时候,见过他失望的时候,见过他的失落,也见过他的欣喜;她与他朝夕相对了许久,两人渐渐生出几近平等的情谊,却在这一刻,她见到了从未见过的何峥。
她心里有一丝凄楚,不明白两个人明明都已经这般亲密,却还要相互猜忌。垂下眼帘,何峥的脸也渐渐从她视线中淡出,她的手在自己肚子上来回摩挲,却始终一言不发。
差不多就这样僵持了一刻钟,何峥突然抓住她的手,说:“从今儿开始,你别去慎嫔那里了。”
“她怎么了?”
她的手猛地被何峥抓住,心不可遏制地颤了一下,却依旧没有抬头。
“皇上是觉得臣妾今日待慎嫔太过分了吗?”
“朕不是那个意思。”
穆浮点了点头没再问,却也没抬头看他。不知道他在慎嫔那里呆了多久才过来,也不知道慎嫔究竟跟他说的些什么,闹得他这么失魂落魄,两个人也突然像是生分不少。
何峥地手渐渐松了。
“朕先回去了。”
“臣妾身子重,不送皇上。”
“好。”
何峥吐出一个好字,却像是长舒了一口气一般。穆浮心里越发觉得凄楚,大概是因为孕中多思,加上何峥明明是对她越来越好,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个转折。她气性大,不懂能屈能伸的道理,虽然现在不比从前那样情绪化,但也并非那种从容勘破且对情爱之事看的极淡的人。
等何峥起身的时候她才抬头,他今日着玄色常服,玉簪长挽,还记得最初的时候她并不习惯看他长发,也不喜欢繁文缛节的生活。他的背影算得上伟岸,她长叹一声,等何峥走后,便叫宫人伺候她起来。
“明儿把接生的产婆叫过来,我要重新挑一便。”
她本来不准备这么快就打草惊蛇的。虽然不知道今儿慎嫔单独跟何峥说了什么,但从慎嫔宫里出来之后,何峥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好在他还是给她留体面,也依旧有与从前没甚分别的温情。
王嬷嬷不知道为什么娘娘突然改口,但主子的命令她自然应当服从,因瞧出主子脸色不太好,自然陪着十二万分的小心。但即使如此,穆浮看上去依旧容色惨淡。王嬷嬷忧心之余,便让人去叫来了方太医。
“叫方太医做什么?”
穆浮这才从遐思中缓过神来。
“娘娘现在月份渐大了,多请几次平安脉也好。”
王嬷嬷见她魂不守舍,怕她忧思难忘,自然想让大夫多来瞧一瞧。穆浮听了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
方太医来的时候正巧是上膳的时候。说了无事,王嬷嬷安了心,穆浮却依旧魂不守舍。大概因为白天睡得太久的缘故,到了晚间,穆浮辗转来去。要是从前,她也许会让人去请何峥或是自己过去找他说说话,但这次她只是自去书房娶了本书不提。
翌日,那几个接生的婆子由王嬷嬷领过来的时候穆浮在绣花。不过是一副普通的花样她却绣了月余,那几个婆子一来请安她当即就叫了起,但并没有立时说话,而是低头绣花,感受这如尴尬一般的静默。
王嬷嬷也不催促,她知道娘娘心里不舒坦,虽不知道具体是为什么,但九成九是为了皇上。 几个接生婆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对视,今儿宫里的氛围实在奇怪,而从来以宽和著称的贵妃娘娘,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换了一副面孔。
作者有话要说:慎嫔肯定是跟黄桑说了神马的啦~
至于说了神马先买个关子
Σ(っ °Д °;)っ
最近会有点小纠结~
第105章 隔阂
请过来的接生婆子一共三个人;因宫中虽有皇子公主相继诞下来;却没有一个长活的,是故本来该人人眼红的活,现在却变得让人有些避之不及。不过好在穆浮位分高,又受宠,如今在宫中的声势更是如日中天。几个接生婆子自然是在暗中祷告;希望有皇上庇佑;娘娘的身子安泰,母子平安。
大概是一阵风吹过来;穆浮手一抖;针直接扎进了手里。不过因为针眼细;伤口虽深;血却流不出来。穆浮按自己原先的习惯使劲将血挤出来;又用帕子将手裹了。站在下头的下人们见了,对这位贵妃的揣测却又多了起来。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个平易近人的。
人一松懈,难免就露出破绽来,穆浮手上虽忙着,眼睛却盯下头盯的紧。三个婆子,身量不一,各有所长,最大的共性就是瞧着十分的老实。老实是最不好装的,是故若一个人本身刁滑,却装出老实的样子,且装的还十分的好,基本上无人可拆穿识破,那这人便是十成十的,深不可测。
穆浮心中有了基本的标识,这才抬起了头道:“你们也晓得,本宫离生也算不远了。头一次生孩子多少有些戚戚,就想跟嬷嬷们聊聊天。”
“能与娘娘说话是奴婢们的福气。”
因接生婆子并非宫中定员,往往是等后宫里有了妃嫔怀孕,才从宫外选人进来。这些人往往是良家子,家境要好,养的孩子不能多,丈夫要有良职。这样的人,在宫中没有什么根基,所以在主子娘娘面前不敢自恃身份地称一声老奴。
说话的是宋氏,那是京中有名的接生婆子,她手脚都有些大,说话也是声如洪钟,看上去是个正派人。
“娘娘是个有福气的,不必担忧。”
接着说话的是洪氏,皮肤白净,年轻的时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