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叹,迫嫁成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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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轩微笑:“看来还是在下幸运些,当年在山中得高人相传,所以想念时,就会亲自下厨,久而久之,这味道越做越像,估计可以乱真了。”
婉宁兴趣安然地问道:“那高人在哪里?我也想学来着。”
“高人只传有缘人。”墨子轩淡淡地道。
离若晨转首望着在一旁默默啃鸡腿的惜然,唇边笑容浅淡:“惜儿可能做出这种味道来?”
惜然手一顿,视线飘过三人脸上,她笑道:“王爷,我多年不下厨,哪里会做。”
离若晨用手帕擦去她嘴角油渍,歉意地道:“我都忘了,惜然嫁入王府多年只为三嫂下过一次厨,还有一次为岳母大人。想必厨艺也生疏了。”
婉宁笑道:“四嫂,改天你教我可好?”
惜然怔忡,道:“婉宁贵为公主,何须去学这些,只有平头百姓家的女子,没办法才学些厨艺,为了以后嫁入夫家能拴住夫君的胃。”
离若晨侧首,望着有些犀利的惜然,也不以为意,微笑道:“惜儿可曾想过拴住为夫的胃?”
惜然的脸在火光映照下,红得如火:“王爷大可去要求你那些夫人。”
婉宁愕然,不知一向在人前恩爱,脾气很好的四嫂,怎会出言顶撞四哥。
“可是你才是我的妻。”离若晨眼眸黯淡,淡淡地道。
惜然也觉得自己有些过,道:“王爷,对不起,我有些累了。”
她不待三人回答,已是站了起来,匆匆逃离。
离若晨敛起心中的黯然,扯出一丝微笑道:“惜儿身体不好,近来脾气也跟着急燥起来。”
墨子轩神色复杂地望着匆匆离去的惜然,她并未讨好离若晨,为他洗手做汤羹……他从婉宁嘴里也知道琳琅是三爷的孩子,而流产的孩子是因为惜然在天牢受了寒气……难怪她身子会这样虚弱……
婉宁微笑地道:“四哥,你还是去看看四嫂吧。”
离若晨站了起来,唇间浅笑:“墨大夫,不好意思,我去看看惜儿。”
墨大夫笑笑,离若晨走后,他们也散了,虽然婉宁很不乐意。
*****
离若晨缓缓推开*房门,惜然侧身向里而卧,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惜然感觉身后的地方凹了下去,一会他的气息就喷在她脸上,她拉过被子,把头全部埋进去,她觉得离若晨的气息要让她脆弱的神经崩溃了。
离若晨愣了下,缓缓在她身后躺下,望着床幔,出神,有些心乱,但不愿意细想……
你在害怕什么?
他摸了摸她额头,起床去柜子上取了药,叹口气,扯开被子:“把药吃了。”
她吃下药,他才放心点,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王爷,我们回王府吧。”惜然再次提起回府的事情。
离若晨望着床幔的目光瞄了一眼她:“再住几日,就回府。”
惜然想着还得再住几日,真怕自己控制不了地崩溃掉栉。
她觉得山上太过寂静,寂静是这样的可怕,她曾经养蛇伤,也在山中住过一段日子,那会喜欢每天睁眼就听到鸟鸣,享受寂静。
可是现在身旁有爱她的丈夫,她却恨透了这让人窒息的静,只盼山呼海啸地,让人忘记她的存在。
她一晚上没睡好,他又何尝能睡好,半夜,他干脆抱了文书过来,看到晨光微现拯。
他才起身去陪皇祖母做早课,在苑子里碰到了墨子轩,他淡笑客气地迎上去:“墨大夫早!”
墨子轩望一眼他,亦笑道:“晨王爷早!晨王爷看起来气色不佳,是否昨晚未睡好?”
离若晨淡淡一笑,从他身旁走过。
惜然在离若晨离开时,也睁开了眼,摇摇晃晃地起来,吃了晓梦开的药。
略梳洗,走出房门,抬眼就看到苑中站着的墨子轩。
墨子轩穿一身玄色华服,站在苑中,眸子有些微冷,望着惜然。
惜然避开他视线,转身要往另一条小径走去。
“晨王妃,在下可否请您共赏山中美景?”墨子轩出口问道。
惜然淡漠地一笑,正要开口拒绝。
墨子轩嗤笑一声:“难不成晨王妃是在害怕什么吗?”
惜然愣住,自己有什么可怕的?自己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父母,唯独对不起自己,或是也枉负了他的深情,可是都过去多年了,他应该也有了自己的生活了?
她心思百转,自己又何须因为年纪尚小的爱恋背负沉重的包袱呢?这些年自己又何尝好过?
她念及此,唇间含笑,缓缓走向墨子轩:“墨大夫,我有何可害怕的?墨大夫乃是皇太后的座上宾,我敬还来不及。”
“既如此,那我们在这山中走走如何?”墨子轩眼眸眯了眯,邀请道。
“荣幸之至。请!”惜然唇角羡起动人的微笑,客气地道。
墨子轩心口一窒,他有多少年没有看到她这样的笑了?她长高了不少,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
他有时想,许是以前他享受了天下最好的幸福,每日都可以看见她展颜,那是天下最动人,最醉人的笑。所以老天也嫉妒,才把她生生地从他身旁抢走了。
两人缓缓走出行宫,漫步在山丛中,林中鸟语花香,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时间并没有流走。
墨子轩望着身侧的她,有些动容地唤道:“惜儿!”
惜然扬起一丝苦涩的笑:“墨大夫,你还是叫我晨王妃吧,我不想他人误会。”
墨子轩微眯眸子,凝视她,半响才道:“你只在乎他的感受,而忘记我的感受了吗?”
惜然低下长长的睫毛,手中丝帕紧紧缠绕手指,缓缓地道:“我不知墨大夫在说什么。我们萍水相逢,还是叫我晨王妃比较好,免得皇家的人误会。”
她不想引起大家的猜测,皇家是泥沼,陷进去,就很难全身而退。她不想他也跟着掉进来。
“你过得好吗?”墨子轩吸一口气,问出心中一直关心的问题,他希望她过得好。
“谢谢墨大夫的关心,我过得很好!”惜然唇间柔和的笑意,刺痛了墨子轩。
“那为何你会这样的虚弱?为何流产的?为何会进了天牢?”墨子轩把她压在树上,愤怒而冷然地一连窜发问。
“墨大夫,请你放手,这样让人看了去,让我如何和别人解释?”惜然淡淡地,有些紧张地示意他放手。
“你回答我。”墨子轩固执地道。
惜然把头瞥向一旁:“我过得很好,你也看见了,离若晨对我呵护有加,我进天牢是遭人暗算,我流产是被野猫惊吓。”
她说得急促,微喘气,她欲开口让他放手,谁知他的唇已封住她的唇,舌尖狂热地扫进她口中。
她的唇还是那样的甜,是他思念多年的味道,一点都没有变。
惜然一惊,唔唔地直叫,不管不顾地推他,踢他:“墨子轩,你疯了。”
墨子轩用舌尖轻舔过自己唇瓣,凝着她缓缓地道:“我是疯了,否则当时怎么会放手让你离开,你有他,而我却独自一人苦偿思念之苦。”
惜然抚住耳朵,摇头:“不要再说了,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你快点离开这里。”
她摇摇晃晃地往行宫跑去,走得太急,在行宫门口撞进一个人的怀里,那股墨香,不是离若晨又会是谁呢。
“惜儿?”离若晨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疑惑的望了一眼对面的丛林。
惜然有些惊慌地攀上离若晨脖子,埋首在他胸前:“晨,抱我进去,好吗?”
离若晨怎能拒绝得了她亲密的轻呼,拦腰抱起她,顾不上林中的玄机……
他抱她回房,她一直赖在他怀里,不愿意抬头,他轻笑道:“惜儿这是怎么了?”
她依然没有抬头,他又笑道:“惜然这样,会让为夫误认为惜儿爱上为夫了。”
惜然搂着他的手一颤,缓缓抬起水眸,望着他的含笑琉璃星眸:“王爷,什么是爱?”
离若晨星眸幽深如海,凝着她,他也不知道什么是爱,自己是爱她的吧?就是希望她好?她开心,他就开心;她难过,他也不好受……
离若晨低头含住她柔软的唇瓣,轻轻浅浅地吻过。
她避开头,想到刚才墨子轩狂热的吻,她一阵心虚,手中已是冒出冷汗。
“王爷,王妃!皇后娘娘上山了。”丫环在门外叫道。
离若晨和惜儿对视一眼,皇后上山了?
“王爷,赶紧过去接驾吧。”惜然叹口气,她还记得第一次入宫奉茶,皇后不动声色地让她跪了大半天。
离若晨点头,站起来,惜然伸手帮他理了理衣服,两人手握着手走向前厅。
“惜儿见过皇后娘娘,静妃娘娘!”惜儿福了福身子。
皇后瞥了一眼惜然,嗯了一声。
皇后对着皇太后笑道:“儿媳是来看望母后,听说墨大夫医术高超,母后身子好了许多,皇上惦记着,所以着儿媳上山来探望。”
皇太后冷冷地瞥一眼皇后:“不用你们操心,这里有晨儿呢。”
皇后有些尴尬,静妃在一旁道:“晨儿是您的孙子,皇上还是您亲儿子呢。”
“住口!哀家早和他断绝了关系。”皇太后怒道,“你们都给我下山去!”
皇后瞪一眼静妃,转而笑着对皇太后道:“静妃是嫉妒母后偏心,晨儿是您孙子,宏儿也是您孙子不是?”
静妃赔笑道:“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太后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我们又要担心了。”
“你们几个不就是整天指着气死哀家吗?”皇太后气道,婉宁在一旁给皇太后拍着后背。
婉宁也道不明,这几人上山来做什么?皇祖母并不待见她们。
“儿媳当然指望母后能长命百岁的,何况晨儿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母后心一定要放宽。”皇后笑道。
“只怕水夫人的孩子保不住吧?”一旁的宫嬷嬷道。
“住嘴……”皇后怒道。
皇太后直起身子:“水夫人孩子怎么保不住了?”
皇后脸色微变:“是这该死的奴才乱说的,还不掌嘴。”
宫嬷嬷跪在地上:“是奴才多嘴。”边说边掌嘴。
“晨儿,水夫人的孩子怎么回事?”皇太后望着离若晨问道。
“云儿和孩子都很好,皇祖母你不用担心。”离若晨来到床头,握住皇太后的手,微笑道。
“晨儿,你骗我,水夫人的孩子是不是出事了?”皇太后说完就背过气去,吓得屋里的人一阵惊慌,婉宁赶紧跑去找墨子轩。
离若晨恨恨地瞪了一眼宫嬷嬷,惜然在一旁也吓得不轻。这太后也太看重离若晨的孩子了吧?虽说是离若晨生命的延续,可是太后的血脉延续已有不少。
墨子轩飞奔进来,看着满屋子的人,冷冷地道:“都请回避!”
留下婉宁在一旁照顾,许久,惜然才等到墨子轩出来,神情疲惫。
离若晨走上前,问道:“太后怎么样?”
只医心疾
墨子轩沉声道:“太后受不得刺激,要静养!”他瞄一眼这些上山来的人,怕都是些厉害角色,惜儿的日子并不如她所说的那样好过。
皇后和静妃对视一眼,也不敢停留,怕太后万一出点什么事,离玄冽怪罪下来,她们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惜然担心皇太后醒来,又问起水夫人的孩子,怕是瞒不住,水夫人整天躺床上养胎,虽有晓梦陪着,但漫长的日子,谁知能不能保住啊。
离若晨自也想到这一层,他沉思半晌,抱拳道:“墨大夫,我知你医术无双,能否去一趟我府里,帮夫人保胎?”
墨子轩眼神冷淡:“在下揭皇榜时就说过,只看心疾,其他病一概不看。栉”
离若晨自是知道他这样说过,又道:“可是这也是太后的心病,我想并不矛盾。”
墨子轩声音依旧冷冷地道:“当初,我就说过,我只负责医术,心病得晨王爷负责。”
离若晨碰了一个钉子,但碍于太后的病要指望着墨子轩,也并没有发作,而且墨子轩开始是这样说过至。
离若晨有些难过地走进内室,望着床上紧闭双眸的皇太后,难不成真要自己再娶一个侍妾?
他神经一直崩着,觉得好累、好累,他竟然靠在皇太后的床头睡着了。
惜然在室外与墨子轩对视良久,直到婉宁走出来,央求墨子轩:“子轩,你就救救水夫人吧。”
“我说过我只医心疾。”墨子轩视线飘向一旁沉默的惜然,又道,“何况,我也不一定能保住夫人的胎,我不想多生事端。”
“你去看看夫人,也许对你来说很容易的。”婉宁央求道,这孩子皇祖母太看重了,也许皇祖母觉得自己时日不多,希望在死前能看到四哥开枝散叶,否则就要带着遗憾离世。
她知道皇祖母和四哥的感情很不一般,皇祖母看四哥的眼神都不同……
墨子轩掰开婉宁的手:“对不起公主,在下有自己的原则,并不是随便就能改的。”
婉宁颓然地放开手,他是遗世独立的公子,有些怪脾气也正常,可是床上躺着的是她陪伴多年的皇祖母,她眼泪不由得滚落下来。
墨子轩一怔,脸色缓和,但终于硬着心肠走了出去。
惜然也缓缓地走进室内,离若晨靠在床头,紧闭双眼,许是心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