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落春光无数(女尊)-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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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甘初瑶接手凤暗阁后,她的父亲便被救了出来,现在的她更是不愿再与永王扯上任何瓜葛。
昨日烟波阁血战她没去成,等她到时战况已经结束,萧岚一方自是惨败,她本人也受了些伤,被家将拼死护着方才逃脱,可显然甘大小姐并不满意,大有没将她当场击毙的遗憾。
凌乐看着甘初瑶自屋内捧出的盒子,与许言、黄芜对望一眼,竟也从对方眼里瞧见了疑惑,于是大家皆都保持沉默。
只是当甘初瑶打开盒子时,除了不知情的许言,凌乐与黄芜都已经瞪圆了眼睛,紧盯着盒子里那并排放着的两块玉佩。
“这……”凌乐咽了下口水,不确定的看着甘初瑶。
黄芜干脆直接抻手拿了起来,对着阳光照看了起来,半晌,“这,这确实是……”
许言不知她们在打何哑迷,皱着眉头看着甘初瑶,甘初瑶也不说话,将怀里一红一黑两块玉佩也装了进去,这下不止许言,凌乐与黄芜直接就不能言语了。
“走吧!时辰就要到了,有些事情也该有个说法了。”甘初瑶淡淡的抬头看天,今天天气并不好,似一会就要变天了。
当一行人走至炽焰峰时,那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闲杂人等被赶出了三里地外,可这并不防碍甘初瑶的前行,一路上有那块红玉开路,倒省了她们诛多唇舌,黄芜到现在还有些飘飘然。
凌嘉今日很高兴,眼见多年心愿即将得逞,面上不由带了诸多得色。
没有凤玉又如何,自己还不是得偿所愿了?想到这里,凌嘉不由望向峰下,那跪于地上的诸多人中,当初可有不少反对自己的呢!可如今还不都乖乖的跪在此处俯首称臣?想到这里,凌嘉更是脸上笑意不断。
“血祭开始!”正在作美梦的凌嘉耳中猛听这声口号,心里立时便要开骂,可想想这里好像不能随意骂人,只得瞪着眼睛朝那典仪官看去。
典仪官很无辜,这口号是喊习惯了的,猛一下子就脱口而出,并非是她有意为之,她也知道,今日祭天与往年凤主祭天不同,可……看着满满当当的皇亲贵胄,典仪官冷汗直冒。
“呵呵……没有炽焰玉,如何血祭?哎,本小姐可赶上好时候了呀!”身后凉凉的传来一声嘲笑,凌嘉身形一顿。
“大胆,这里岂是你能来的地方?”斜刺里一把尖利的男声响起,甘初瑶笑眯眯的转头看去。
“炽焰峰圣地,何时竟能许男子进入了?萧大将军,你这守峰将军当的可真好啊!”甘初瑶摇头,一脸惋惜的样子。
萧环脸红一阵白一阵,可偏一时又找不出个词来答。
跪在下首的众多皇亲们一听,此地竟混进了男子,纷纷抬头看了过来,有的甚至站起了身子,其中永王更是进前两步不满道:“尤贵君,本王知道你如今身份不同往日,可国有国规,纵使你身份再如何尊贵,也还是个男子,这样冒然出现在这里怕是不妥吧?”
许言看着一脸较真的众人,又看看面无波澜的甘初瑶,嘴角扯了扯。
甘初瑶也不理其他人,直直走至永王跟前,拱手拜道:“永王既然在此,甘初瑶有话便也直说了。”
永王因着三皇女祭天没有凤玉而耿耿于怀,此时见有人来阻止,且不管因了何事,于她而言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当下也拱手回了一礼,客气道:“听说甘大将军回了边城,此次竟是赶不及回来了,哎,女皇躺在凤榻上生死不知,竟是一点办法也无了,想她们君臣情深,若甘大将军在,女皇说不定也能醒过来也说不定。”
表情很沉痛,话语甚是恳切,叫一干人听着竟有抹泪的冲动。
甘初瑶亦是一脸沉痛,叹道:“您说的也是,只如今想来,那女皇的身体应该大好了,不然也不会口头传位于三皇女,虽此祭天有违祖训,然谁让是女皇的金口御言呢!咱们当臣子的还是当尊从的好!”
永王又眼一瞪,“甘大人是听谁说女皇传诏了?本王怎地半点风声未得呢?”
甘初瑶笑笑,也不再说话,只转头回望着脸色已经涨红的凌嘉。
萧环站一边老神在在,完全忽视了一旁急的差点跳脚的尤贵君。
凌嘉四下找着萧岚,可周围哪里有她半个身影。
萧环见她这一举动,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讽笑,那逆女昨日回去后便被她给关了起来,今日自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几大世家贵族皆都盯着上首处站的笔直的凌嘉看,却见她半晌也不出声,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皆都一至质疑那口诏是否真实。
甘初瑶又看向永王,扯开个灿烂的笑容,“却不知永王还记得继承凤位所配条件几何?”
永王点头,“自然记得,承凤主位者必要有两样东西,一乃当今凤主凤旨,二乃炽焰凤玉之一,当然,如果有两块凤玉同时出现,则不论是谁,只要拥有皇室血统则都可继位,全国子民不得有丝毫异议。”
甘初瑶点点头,眼角余光瞥见凌嘉的脸色有红似白,那尤贵君更是不住喘气。
“如此这样,本官便不得不阻止三皇女祭天了。”甘初瑶收回脸上笑容,冷冷的扫视一周,最后将视线停至许言手上。
许言上前,将那匣子递给甘初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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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芜自动的护到了甘初瑶身旁,凌乐在永王开口之时便没拿正眼瞧过她,此时也浑身戒备的立在甘初瑶身边,倒是凌宥举步朝她们走了过来,浑然不理身后长鹩候的叫唤。
甘初瑶看着凌宥走来,眼都没眨一下的就将盒子递了过去。
凌嘉见她们竟旁若无人起来,心中强自镇定,皱眉指着她们厉喝出声:“好大的胆子,今日是本皇女的好日子,你们就这样在这里横加干扰,无视本王,就不怕本王继位后治你们个大不敬之罪么?”
甘初瑶这才似笑非笑的看向她,眼角余光瞥见许言几若可无的点头后,心中愈发安定,当下竟嗤笑出声,“你也说了,要治我们罪也得等你继了位才成,可眼下……你怕是继不成了。”
凌嘉颤着手指着她,瞪眼喝道:“来人,将此狂妄之徒拉将出去,今日一是本王的大日子,不宜见血,另一方面就看在她祖上之功免了她的死罪,且打她五十大板赶出山峰。”
一句话喝完,除了围在凌嘉身侧的亲卫动了两下,其他人竟都似被定住了似的,就连发话之人竟也愣住了,显然没有料到会出现如此状况,尤贵君更是在一旁频频向萧环使眼色,奈何萧环竟似没看见般矗立在那里巍然不动,便连那声响也未见哼一下,当下气的苍白了脸色。
甘初瑶好整以暇的望着凌嘉,“三皇女,哦不,初瑶应该称呼您一声三皇姐才对,毕竟你那皇弟还在我府中做夫呢!”
尤贵君似立马找着开口时机似的拦在暴怒的凌嘉面前,扯开抹亲切的笑容,声音婉转道:“儿媳啊!这事怎么弄的这是,有误会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解释清楚了多好,何必弄的气氛这么紧张?如此不如等你三姐祭过天之后再详谈?”
甘初瑶背着手也不答话,只脸上渐渐没了笑容。
凌宥此时看完了盒中物件后,亦点头道:“嗯,臣下看着,监国皇女怕是祭不成天了。”
甘初瑶看着她一脸正色,不竟失笑出声,“你就没有什么想法?这物件可是多少人失了命也没拿到的呢!”
凌宥将盒子递至初瑶面前,摇头一脸鄙视状,“你当我是什么人了?这东西怎么轮好像轮不着我这个旁支吧!”说着眼睛朝着永王那里梭了一眼。
凌乐一把将盒子抱了过来,转身背对着探过头来的永王,一脸愤愤道:“我倒是想要来着,可怕有人拿孝字来压我,到时候我还要将她高高的供养着,想想就觉得憋屈的很,如此就是坐在那上面也会整日的不舒坦,哼!咱们中倒是谁还有资格要这玩意?”
说着眼睛溜过一圈,最后定定的望着凌宥,一副你不应就走着瞧的架式,甘初瑶呵呵笑着拍了拍凌宥的肩膀,这才掉转头来向着典仪官道:“这位大人,本官有一疑惑相问,可否解释一二?”
那笃定的神情,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来请教问题的。
那典仪官本就是个顽固不化的,前头被逼不过才应了她们,此时见有人相问,自然又将那老祖宗留下的法度重新宣扬了一遍,末了将两眼瞪成个铜铃状直直望着已经站在三皇女身旁的尤贵君身上。
甘初瑶很是感激的谢过了典仪官,拿眼扫视一周,那些的皇室贵女们此时也都将眼睛集中到了这里,这才笑眯眯的令凌乐将怀中的盒子交给了典仪官,自然在这之前,凌乐将盒子打开,绕着众人走了一圈,好叫她们都看清里面装的是什么。
凌乐很满意的看着其母白了脸色,而凌嘉与其母亦是有些站不稳当。
那典仪官接过盒子,在众人的眼睛下仔细的检查了遍,末了激动的抬头一把拉着凌乐,“世女殿下,您既然出示了此物,那么下面便改由您来进行祭天仪式方才合乎情理。”
凌乐笑眯眯的看着自家母亲那似喜似悲的脸,忽而正色道:“典仪官大人,我早已不是永王世女了,虽论着血脉最近,奈何已被逐出家门,也是没资格的了,且这玉佩也不是我找到的,是甘大小姐找全了的,所以……决定由谁来继承此方玉佩还需由她定夺。您只需给咱们证明这玉佩的真伪即可。”
典仪官点点头,看着众人开口道:“此确系炽焰玉。”
周围立刻发出不小的议论声,一部分原先支持凌嘉的开始动摇,一部分却仍坚持当今女皇血脉为尊。
而一旁的永王脸上已经冷汗淋漓,成酱色了,没来由的凌乐心情超好。
甘初瑶笑看着周围,那萧环已经退至外围,眼见着似要溜了,甘初瑶怎会给她这个机会,当下开口叫住。
“萧督统难道没话说么?”
众人视线这才注意到脚尖往外的萧环。
尤贵君更是一下拉高声音,“萧督统,你答应本宫的事难到就这样没个说法了?就这样想溜之大吉了?”
萧环深吸一口气,环视一周,“本督统本不想参与这种皇家之事,且既然凤玉已出,该怎样还请听从典仪官的安排,本官没有任何议异。”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想走人。
尤贵君这下彻底失去了靠山,身体不稳的向后倒去,幸而被身后的凌嘉扶住。
“萧环,若你再敢往下走一步,本宫便不得不将你之丑事宣之于众了。”尤贵君咬牙声嘶力竭道。
萧环盯着他看了一眼,脸上竟奇异的泛出丝笑容,也不辩解,直直的便下峰而去。
甘初瑶挑眉,回头望向一脸呆滞状的尤贵君父女,摇头叹道:“萧督统也是个血性女儿,被你们拿捏这么多年,想来也不在乎生死了。”
“你……你,如何知道?”尤贵君惊异的指着她问。
甘初瑶不在乎的回望了眼许言。
原来许言早就暗中调查过萧环,自然,那尤贵君的阴谋也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而原本萧环确实是一心一意的帮着尤贵君的,可是在被人老是三番五次的不经易的碰伤擦伤,然后那伤还老是好不了的情况下,终于发现了自身的异常,想着善恶到头终有报,心中对于将女皇至死一事的愧疚之情也便淡了。
而甘初瑶的出现介好将她那矛盾的心思给扯平了,此时自然不会再顾着他了,而对于他的威胁,萧环自知时日无多,也就不在乎了。
甘初瑶见萧环走了,尤氏父女终于消停了,于是对着一旁半晌没说话的凌宥道:“如今便只得你了,你也知道,如果让那位继了位,咱们……”
甘初瑶也不说完,只拿眼梭着她,而长鹩候早就呆住了,她作梦也没想到,最后居然会临到她家。
凌宥盯着甘初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其实早就打算好了吧?你……为何一定要我还当?”
甘初瑶此时心内出奇的平静,望着与自己前世七分像的凌宥,牵着她的手一步步的走向至高峰,来到典仪官面前,“你不用问,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是,当然,这样做我也存着些私心,但……此一切都以你的利益为先,谁也不能越过你。”
凌嘉不服,还想反抗,可被其父死死按住,这才在他的指点下看清,那山脚下已经密密麻麻的列了一队队身着甘字服的武卫,而山峦间还隐隐的冒出些黑衣人,当下再也不敢反抗,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凌宥祭天受封。
由于皇宫里一直是尤贵君主持,凌宥虽祭了天,但想进驻皇城还需尤贵君同意。
可是尤贵君带着凌嘉进入皇城后再也没出来,因女皇病重后朝贺便停了下来,此时一众官员倒全不知所措,毕竟这样的事体她们谁也没有遇见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