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良母难为-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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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完之后,那老婆子翻了个身,活动了一下四肢,果然感觉轻松不少,原本腰部的隐痛这会儿也感觉不到痛了,甚感舒畅愉悦。于是哈哈大笑着拍了拍莫黛的肩膀赞道:“你这女娃果然有两下子,放心,老婆子我定然会为你宣扬的,对了,你在哪里开的按摩馆,名字叫什么?”
莫黛正要回答,忽然听到有人的惨叫声传来,老婆子却好似并未听到,依旧与莫黛说话,莫黛伸手示意她暂时息声,而她的眉头也瞬间拧起,她的耳朵向来灵敏,她不会听错,那声惨叫虽然被人刻意用什么捂住了,但她还是听出来了,那是萧笑的声音。
莫黛赶紧将衣服穿好,对那老婆子说道:“老婆婆,我朋友好似遇到危险了,我要过去救她!”
老婆子也忽而皱起浓眉:“你说的可是那个傻啦吧唧的丫头?”
莫黛点头。
“你现下眼睛瞎了,你便是去了也不见得就能够救她,甚有可能把你自己也给搭进去!”
莫黛点头:“我可能救不了她,但我至少可以和她并肩站在一起!”
老婆子不说话了,莫黛站起身,老婆子没注意她的手里拔了一根八爪草的根茎。老婆子看着莫黛走得稳稳的背影,根本看不出她是一个瞎子,老婆子想,罢了,谁让她看这女娃顺眼呢,若是这女娃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她可以出手救她一救,她是县官大人的老娘,这洗泉客栈的老板娘怎么着也会卖她一个脸面的。
若是莫黛知晓与她搭讪的老婆子便是县官大人的老娘,她此刻便不会冒险一试自己的异能了,不过试了之后才知,原来她的异能是能够控制植物的,不单单可以让它们快速生长,她还可以加入意念进去,让它们为自己带路,难怪丸牛当初会骂她没有用心去寻找它。
自打那日到莫家村去为自己讨回公道之后,莫黛随时随地都会在身边带上一根针,以防万一,比如现下,她便用针刺破手指,然后将手中的八爪草沾到她加了意念的血。几乎是瞬间的,那八爪草便好似长了眼睛一般迅速朝洗泉客栈的后院伸长,莫黛便拽着那八爪草稳稳地走到后院,路上竟未碰上什么人,不过,便是被人碰上了,那些人也不会察觉到什么,至多会认为莫黛正拿着一根长草在玩耍。
当莫黛拿着八爪草出现在后院时,萧笑正被那四个彪悍的女人狠揍,而那个洗泉客栈的老板娘正眯缝着眼得意洋洋看着,嘁,小瘪三,居然敢同她聂金多使脾气,不朝死里教训教训她,她便不知她聂金多的厉害!
“住手!”莫黛大喊一声,倒是一时间惊住了那正在揍人的四个女人,而聂金多此时则慢腾腾地转过脸来扫向莫黛。
“你是什么人?”聂金多不屑地问。
“放开我朋友!”莫黛冷冷地说道,听着萧笑的惨叫,她知萧笑定是被揍得不轻。
“放开?你算什么东西?”聂金多本就因莫黛无视她的态度而感到不悦,转过身走到莫黛面前,将她从头至脚打量了一遍,待发现莫黛的眼睛似乎看不见之时,轻蔑地哼道,“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不要逼我!”莫黛有些动怒,手中握着的八爪草似乎正在渐渐枯萎,她此时忽然有一种想法,她想用八爪草一圈圈绕在聂金多的脖子上,勒死这个混账东西!
“嘿!老娘今日就逼你怎么了?给我狠狠揍那个姓萧的,我倒想看看你能把老娘怎么样?”
莫黛不动声色地用针刺破自己的手指再次沾染上八爪草……
“揍!给老娘使劲揍!揍完之后把这个不知道是谁的臭丫头也给老娘狠狠地揍!居然敢忤逆老娘,不想活……啊唔……”
聂金多正说着,忽然便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一下子勒住,并逐渐收紧,她以为是莫黛的手臂,伸手去抓,触感却不对,而其他人此时也惊悚地发现他们老板娘的脖子上不知何时绕了一圈又一圈的八爪草,看起来甚是滑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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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来,亲们好~╭(╯3╰)╮
第069章 被看见了
聂金多用力去扯脖子上的八爪草,却发现那草似有了生命一般,任凭她如何揪扯,仍旧一直收紧收紧再收紧。
聂金多在院子里歪歪倒倒地横冲直撞,终于体力不支摔倒在地蜷缩起身体滚来滚去,不多会儿她的舌头便被勒出口外,口水直流,并开始翻白眼,眼瞅着就要被勒死。
那四个彪悍女傻愣愣地看着自家老板娘在同脖子上的八爪草作斗争,竟无一个想到要去帮忙的。而那个挤兑诬陷萧笑的小二娘阿丁也咬着自己的手指吓傻在当处。
萧笑被揍得甚惨,两只眼全都淤青了,鼻子嘴角也在流血,趴在地上,见聂金多比自己还惨时,她忽然咧嘴大笑,然,才一笑,她便觉得胸口有些痛,只能憋着,但又忍不住要笑,于是一边用手捶地,一边抖着肩膀。
莫黛估摸着差不多了,于是轻飘飘地来了句:“再不上前救你们的老板娘,她死定了。”
那小二娘阿丁忽然怒瞪向莫黛,手指指着她:“是你干的,对不对?哈,这回你摊上大事了!”
莫黛挑眉,淡淡道:“你哪只眼睛见我干的了,我可是个瞎子,你家老板娘可是口口声声让你们来收拾我的,从始至终,我都站在这里连地方都未挪!咳,顺便提醒你一句,你再不救她,你才是摊上大事了!”
阿丁急忙奔到聂金多身边,一见他虽然还有气,但舌头被勒出老长,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口中连连喊着:“哎哟我的爹喂,这也忒吓人了!……”说着便朝那四个彪悍女吼道,“你们是死的啊,还不赶紧找刀子来割断这些该死的八爪草!”
那四个彪悍女原本就是聂金多找来护院的,聂金多可以对她们吆五喝六的,但阿丁这个下贱胚子休想爬到她们头上拉屎撒尿:“你他爹的指使谁呢?想死是不是?”
阿丁一见那四人撸起袖子想揍人,当下便蔫着脸讨好道:“小的哪敢使唤你们几位大姐呀,小的只是担心老板娘啊,你们赶紧找把刀来割断这些该死的八爪草啊!”
那四个彪悍女这才四处寻刀,他们虽然是护院,但平日里不会带刀,聂金多怕他们带刀的模样会吓走客人,只让他们随身携带棍棒绳索一类的东西。
等到那四人终于从灶房里提了把菜刀跑出来时,那聂金多已然被勒得昏死过去,阿丁拿过菜刀割断那些八爪草,一不小心割到了聂金多的皮肤,登时有血流了出来,那四人一见乐了,幸灾乐祸道:“阿丁你这回死定了!”
阿丁惨兮兮地苦着脸:“小的可不是故意的啊,小的还不是为了要救老板娘吗?”
不过,虽然她们割断了八爪草,但聂金多并未因此而醒过来,阿丁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探聂金多的鼻息,咦?没气了?
莫黛此时好心提醒她们:“她是不是昏死过去没气息了?你们赶紧替她挤压胸口心脏的位置,最好是口对口吹气!”
“啥叫口对口吹气啊?”四个彪悍女不懂,阿丁更不懂。
阿丁想开溜了:“小的,小的先去请大夫,你们几个在这里候着!”说着便朝院外跑,见莫黛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便临时起了坏心想将莫黛撞倒并制服,届时若是老板娘真的死了,她便将所有事都赖在这个瞎子和那个新来的萧笑头上。
然,当阿丁用力撞过来时,莫黛忽然闪身挪开,阿丁扑了个空,自己跌趴在地,刚想起身,后背又猛地被人用力踹上,整个人又重重地趴回地上。
“萧笑,你自己还能不能走?”莫黛狠狠地踹了阿丁几脚,大声问道。
“咳咳……能!”萧笑爬起身,从袖袋里抽出帕子擦掉鼻血,而后忍着全身的疼痛朝莫黛走过来。
待萧笑伸出手扶着莫黛的胳膊时,莫黛笑着道:“咱们回家。”
“嗯,回家!”萧笑笑看着莫黛。
虽然她此时浑身疼痛,笑得甚是狼狈,但她的心里却是暖暖的,感觉甚舒坦。今日若是莫黛不出现,那聂金多真有可能让那四人将她活活打死扔掉。从那四个彪悍女麻木的眼神以及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中她便知这聂金多定然是个狠毒心黑之人,以往定然没少做过打死人的事,反正一般的杂工也多是出身穷苦之人,死了便死了,压根儿就没人敢上门来闹。
在被痛揍之时,她有想过莫黛会忽然出现来救她,但那只是想想而已,莫黛本身双目失明如何找得到她,便是找得到她也不可能敌得过这四个彪悍的女人,届时把她自己搭进去了,那莫府的一家老小可怎么办?
于是就在她憧憬着莫黛会出现同时又不希望她出现的矛盾心情中,莫黛却真的出现了。那一瞬间她的心里亮堂堂的,她莫名地觉得自己这回不会死了,她虽然没看到莫黛是如何出手的,但她知,一定是莫黛用八爪草缠住聂金多的脖子的。
萧笑和莫黛就这么你扶着我我搀着你从阿丁的背上踩过去,而后离开洗泉客栈。
阿丁气得大声吆喝着:“来人啊,有人在后院闹……”却冷不丁见到莫黛回头时嘴角边勾起的一抹似笑非笑,她登时不自禁地打了个激灵,她敢打赌,老板娘脖子上的八爪草绝对是那个瞎子缠上去的,只是眨眼之间便缠了那么多圈,她的速度得有多快呀,不是人啊!
当莫黛和萧笑走到洗泉客栈的大堂之时,那个古怪的老婆子已躺在躺椅上等着她们了,老婆子的手边小几上放着茶水和点心,聂金多的六个相公正殷勤地为她续茶水。
“哟,出来了!不错,够快,老身还以为你会把自己也搭进去,看来是老身小瞧你了!”老婆子笑呵呵地冲莫黛说道。
“老婆婆过奖了,是我幸运而已,刚摸到后院,那老板娘便发了病,我这才将朋友救出来!”
“啊?妻,妻主发病了?”那红黄白绿蓝紫六男一听,立时慌作一团,在大堂里走来走去不知所措。
老婆子皱眉,这个聂金多找的都是些什么相公,一群废物,晃得她眼晕:“发病就滚去找大夫,这还用人教吗?”
“啊,是是,我们这便去找大夫,多谢古老夫人提醒!”那六男被老婆子的一声吼惊了一跳,下一秒便速速离开洗泉客栈找大夫去了。
“老婆婆,他们似乎甚是惧怕您哪!”莫黛笑道。
老婆子挑眉,怪异地笑了笑:“那是自然,你没听他们喊老身古老夫人吗?老身名叫古悦,丫头,你现下知晓与你搭话的是何人了吧,你甚得老身眼缘,以后遇到麻烦事尽管报上老身的名号!”
莫黛虽然对水泉镇不甚了解,但也从沐千澈那里得知古渠县的县官大人名叫古翃,年方三十,而这个老婆子自称古悦,那些人唤她古老夫人,想来此人便是古翃的老娘。
不过,莫黛向来不喜与官家有所交集,之所以请她泡温泉,不过是以为她只是某大户人家里古怪的老婆子而已,身份或许是管家或丫鬟领事什么的,可以替她的推拿按摩宣扬一番,这会儿得知了她的真正身份,她反倒不想与她有瓜葛了。
况且萧笑今日被揍,多少也是因为她执意要来洗泉客栈的缘由,凡事果然不能看表面,纵然镇上之人皆说聂金多笑眯眯的挺和善,但却无人知其内心的狠毒,这回便是一个血的教训。
“老婆婆,我朋友受了重伤,我得赶紧带她去看大夫,告辞!”莫黛笑了笑,从袖内摸出二两碎银,让萧笑放到柜台上,继而便与萧笑一起离开了客栈。
古悦还是第一回遇到自己报上名姓却反倒被冷落的情形,她怔怔地望着莫黛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线里,她忽然猛拍手边的小几,震得茶盏和点心碟子一阵弹蹦乱跳,继而便听她大笑出声,洪亮的嗓门大叫一声:“好丫头,果然对老身胃口!”
这厢,阿丁与那四个彪悍女正琢磨着该如何将聂金多救醒,掐人中没用,莫非真的要按照那个瞎子说的挤压胸部,口对口吹气什么的?
“阿丁,我们来挤压老板娘的胸部,你来口对口吹气?”
“啊?小的,小的不会啊!”
“这有啥不会的,不就是嘴对嘴吗?”
“啊?小的嘴巴可是留着亲相公的……”
“死你丫的!老娘们的嘴巴难道就不是留着亲相公的吗?这里离千药馆太远了,去找大夫也来不及了!快些!若是救活了,老板娘一准视你为救命恩人,银钱大把的!”
“嘁!我才不信,就老板娘这抠门样儿,她巴不得我们每月不领工钱还倒贴她的才好!”
“嗯!我们也这么觉得!”
“看吧,那你们还逼着我?”
“可总不能就让她这么死了呀,老娘们已经被她押了三个月的工钱了,她一死,我们找谁要钱去,她那六个相公个顶个得狡猾奸诈,我们可从他们那里讨不到半点好!”
“我也被押着两个月的了!那也不能全由我一个人来,咱们轮流吧,也不用嘴对嘴了,就直接吹气吧,能醒就醒,不能醒就直接扒了她的衣衫去典当铺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