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引皇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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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失去了知觉,不由得开口问道:
“他……是不是死了啊?”
流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倒希望他干脆死了。”
天地良心!司徒晨雪在心里暗暗为自己抱屈,尽管她昨天有股冲动要在他身上刺上千百刀,但绝对不会那么恶毒地在他刚刚救了她一命后还咒他立刻死去。
不管他刚刚是因何演那场戏的,只知道,太后如果知道是她伤了慕容墨琰的话,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她,第二个或许才对付他!
奇怪,怎么现在自己竟和他栓在了同一根绳子上了呢?
“快去帮我将药箱拿过来!或许,你可以叫别人动手,如果你想整个皇宫都知道你谋杀皇帝的话。”流云背起慕容墨琰,在经过司徒晨雪的时候威胁道。
司徒晨雪在被砍头和拿药箱之间权衡了下,尽管自己就剩十三天的活命了,但没到最后关头,还是尽力地过好每一分钟吧,她可不想成为断头鬼。
所以就委屈了下自己去拿药箱了。
“帮我把他衣服解开。”流云一边翻弄着药箱一边说道。
司徒晨雪一怔,下意识地就拒绝了:“我不……”在看到流云的冷光后,忙解释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不好意思……”
流云露出一个看白痴的眼神看司徒晨雪:“你们都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还在乎这个?更何况,你不是还能与别的男子同处一室还衣衫不整呢?
司徒晨雪被流云的话堵得心口直冒火,一双美瞳死死地瞪着流云,几乎是咬着牙齿说道:“我就是与别的男人衣衫不整,也不愿与他授受不清!”
说罢,转身就要走。
流云不冷不热的话从背后传来:“你尽管可以走出这个大门,但只要他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别说太后借机铲除你,就是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的!”
司徒晨雪闻言,怒极转身,咬咬牙,最后还是走到了慕容墨琰的床边,低头用力一扯,床上的人闷哼了声,从晕迷中发出一声呢喃。
接收到流云一记警告眼神后,司徒晨雪扬扬头,一副复仇快感划过心头:“是你叫我帮他脱的!”
流云最后还是自己亲自动手了,他深知司徒晨雪恨死了慕容墨琰,一个不慎可能还真会杀了他,为了慕容墨琰的安危,他不能太低估这个女人的杀伤力。
看着流云细心地将慕容墨琰身上的上衣脱掉,露出一块血肉模糊的伤口时,司徒晨雪倒抽了口气,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小手也下意识地抓住流云的肩膀,紧张问道:
“他不会真的死了吧?”
看他神情,面白如纸,刚刚还一如既往的面容,现在几乎比《暮色》里的男主角还要像吸血鬼,更要命的是,他胸口上的伤口还一直有血液往外溢出,看来没过多久,他应该就可以流血致死了吧。
可是预测到这个结果的司徒晨雪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相反的,心底竟微微透着一丝忧虑,她将它理解为他的死灰拖累到她,所以她才会为自己担心。
流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气里毫无客气:“你再敢提那个字我就把你扔出去!”
司徒晨雪撇撇嘴,她倒希望自己出去,但不是被他扔出去,看他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功夫自然了得,自己被他这样一“扔”,不死也残废了。索性就闭上了双唇,依照流云的口令,一下给他拿剪刀,一下给他拿药酒。
待伤口终于包扎完毕之后,司徒晨雪赫然发现,自己的背脊已经湿成了一团,手心也沾满了血污,看着一阵恶心。
末了,司徒晨雪才大送了口气,呼出声来:“终于大功告成了,现在他不用死了吧。”
流云却没有看她:“那可说不定,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喝了一大罐酒,又拖到今早才让我医治,刚刚又用了内功来骗过那个女人,换做是别人,早就进棺材了!”
喝酒?内功?
司徒晨雪傻傻地眨了眨眼,似乎没听明白流云的话,不过又一想,那是他自己的事,与她无关,他的生死也不关她的事!如果真要她偿命的话,那就拿去好了,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
084 杀母仇人
司徒晨雪傻傻地眨了眨眼,似乎没听明白流云的话,不过又一想,那是他自己的事,与她无关,他的生死也不关她的事!如果真要她偿命的话,那就拿去好了,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
便淡淡地答道:“好了,既然他死不死是他自己的事了,本宫要走了,忙了一上午都还没吃早饭呢。”
刚要抬腿,却没想到衣领被一只大手提了起来,弄得她再也迈不出第二步,不由得怒骂:“流云,你到底想怎样?再怎么说我也是皇后!你就不怕我治你大不敬之罪吗?”
流云走至她面前,松开了手,一张风轻云淡的脸上写满了鄙视和厌恶:“在你治我罪的时候,你还是想想你还有没有机会活下去吧!在他没有脱离危险之前,你哪里也不准去,就在这照顾他!”
“如果本宫说不呢?”司徒晨雪冷睇了他一眼,沉着脸怒问道。
“那你就别想走出这个大门!”说罢,腰间一丝亮光飞出,在司徒晨雪还没反应过来时,左手已经被一条细密如蚕丝的线绑上了,线的那一头,绑在了床杆上。
“流云,你敢绑我!”司徒晨雪气得浑身发抖,想要挣扎,却不料手腕上的蚕丝竟嵌入自己的骨肉里,疼的她眼泪汪汪的,仔细地看了看手腕上的细线。
“这是云翳蚕丝,你越是挣扎,它就会嵌入你的肉里面!劝你还是少乱动的好,手废了就不关我事了;还有这个结你是打不开的,所以,在我没回来之前,你哪里都不许去!”
说罢,就潇洒地转身,留下一脸怒相的司徒晨雪呆呆地站在那发出一连串的谩骂。
骂得口干舌燥,司徒晨雪才意识到要喝水,可是头一抬,才发现蚕丝的长度竟然里桌子差了三寸的距离,比划了好久,最后决定宁愿忍一忍渴,也不要被勒断手腕。
站久了,腿脖子都酸了,椅子够不着,想了想,将慕容墨琰往里挪了挪,便坐在了床榻上。
真郁闷,现在竟然沦落到要照顾这个毁了她的禽兽,朝他做了个掐脖子的手势,如果不是挽月和惜月还在他手里的话,她现在难保不会乘人之危取他性命!
不过,想想昨晚的事,他那过激的一幕。竟然自残!她想不到他这样骄傲冷酷的男人,竟然会自残!真想不通当时他是怎么想的!人家要杀他,他竟然将自己往剑上送,实在是令人费解。
还有他那句“大家看清了,今日的伤,是朕自己刺伤的!如若有人误传谣言,朕,绝不轻饶”,似乎……他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她?
一想到这,司徒晨雪就感觉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她真是无法想象这个伤害她最深的男人竟然也会有人性的一面。
思前想后,司徒晨雪最后还是决定将他的举动归为“出人意料、偶然发善心”,她绝对不相信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会有柔情的一面。
正寻思间,慕容墨琰忽然发出一阵呓语,司徒晨雪猛然被惊醒。
“水……水……水……”
司徒晨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她也渴啊,可是没办法,你老兄就忍忍吧。
可是,慕容墨琰的呓语声一直不断地萦绕在耳边,苍白的嘴唇泛起了饥渴的纹理,裂开了一道道刀口子,似是在控诉她的冷血。
最后,很不情愿的,司徒晨雪站了起来,再次尝试着和这根蚕丝做拉锯战。
可是不管她怎么伸长手,茶壶就在手边两寸左右的地方,再往前,就感觉到了丝丝疼痛感源自手腕。
想了想,伸长腿来,刚好勾住了桌脚,用力地往自己的方向挪了过来,很好,很好,就快到了……
突然间,茶壶随着桌子的晃动,猛然间往一边斜去……
司徒晨雪眼看着那个茶壶在眼前倾倒,第一时间就是不顾一切地往前扑过去,手心刚接触到茶壶,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从手腕直达大脑,痛得她眼泪汪汪的,抱着茶壶定睛一看,蚕丝已然嵌入手腕,勒出了一圈深深的血痕,血流如注,惨不忍睹。
再看看茶壶,不由得大呼一声,幸好里面的水没有洒出多少。
顾不得手腕上的伤痕,忙端着茶壶往床边走去。
床上的人依旧紧闭着双眸,嘴里不断地呢喃,隐约间竟然还能听到“萱儿”的名字,司徒晨雪闻言,心里有个地方顿时就软成了一片。
微微地叹了口气,便将茶壶里的水缓缓地倒入慕容墨琰嘴里,一点一滴的,滋润着他干裂的嘴唇。
咦,等下?没有了?司徒晨雪感觉茶壶空了,忙揭开来一看,真的一滴都不剩了!一张脸瞬间就跨了下来,她还渴着呢!这人连昏迷都和她作对,竟然一滴水都不留给她!
郁闷地将茶壶扔到一边,便爬上了床,又将慕容墨琰的身子往里挪了挪,竟然他跟她抢水喝,她便抢他的床!
想着想着,感觉眼皮不断地往下掉,又到了下午嗜睡的时间了。加上今天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饥饿感加上疲惫,让她不知不觉地就趴了下来。
开始只是抱着膝盖假寐,慢慢的,身子慢慢往下滑,看了看慕容墨琰,心想,就把他当做一块木头好了,便躺了下去,抢了他一半的被子盖在身上。
迷迷糊糊间,慕容墨琰感觉到胸口一阵沉重感传来,就像快巨石压在上面般,让他不自觉地睁开了双眸。
模糊的视线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根青丝,散发出一股熟悉的香味,心底一颤,再侧脸定睛一看,司徒晨雪的半边脸就出现在眼前了。
压在自己胸口上的,竟然是她的一只手。怪不得会有快要窒息的感觉。
唇边,不自觉地弯出了一道柔和的弧线。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艰难地将她的头往自己受伤的肩膀靠了靠,虽然疼,却似乎很满足。
再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心底某个地方,就像被一股清泉洗刷过般,柔和,而暖煦。
司徒晨雪似乎感受到了手心的酥麻,想要抽出手来,却没有成功,嘟囔了几声,便又继续陷入了梦乡里。
这一次,慕容墨琰很清楚地听到她的嘟囔了,她说的是:慕容墨琰,你给我记住,你不能死,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她竟然在梦里喊自己的名字!还担心他会死!
一想到这,慕容墨琰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一股力量由内而发,就像是有匹奔放欢快的马住进了心里面一样,满心的欢悦激奋,就想大声地喊出来。
手心似乎碰到了一根细线,还有一圈硬硬的线圈,不由得狐疑地执起司徒晨雪的手一看,惊得他倒抽了口气。
手腕上的血痕,已经凝结成了血块,而羽翼蚕丝嵌入其中,那丝丝入扣的疼痛,仿佛就落在他心底般。
眼底不由得眯起一条隙缝,可想而知,这是流云那个家伙所为!羽翼蚕丝是宫廷之物,也是他送给流云的,没有想到他竟然用来绑他的女人!
一股莫名的怒火油然而生!
转念一想,流云应该告诉萱儿蚕丝绑在手里是不得挣扎的,否则会伤了自己。那萱儿手里的伤又是从何而来?难道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逃离自己身边,一刻都不愿停留?
目光一转,眼前的桌子吸引了主意,那个八仙桌,显然已经被挪动了方向。再一看地上,还有一个茶壶摔倒在地。
舔了舔嘴唇,没有预想到的干裂。
大脑猛然一轰!萱儿是为了给他倒水才弄伤自己的!
她口口声声说恨不得自己死去,却为了自己弄伤手腕!
那个刺目的伤口,忽然间像变成了一朵花蕊,缓缓盛开,绽放出最妖冶美丽的姿态,朝他微笑。
眼睛不自觉地泛起一抹浓郁柔情,看向怀里的人儿。那张如婴儿般熟睡的脸,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小手握在胸前,偶尔还发出几声呓语。
有个圆点,起初只是一个小小的圆点,不知不觉的,就这样蔓延,向四周蔓延,形成了一个圆圈,里面盛满了鲜花,朵朵娇艳妖冶。
唇笔荡漾开来的笑容,宛若山涧泉月,天上星辰,落在刚走进来的流云眼里,心都跟着颤动起来。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慕容墨琰露出如此柔和温暖的笑,那笑里,那般的满足,不像一个叱咤风云的帝皇所有,倒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一想到这,流云心里就响起了一个警号声!
“别笑得那么开心,她可是你杀母仇人的侄女!”流云冰冷的话语在房间里飘荡开来。
085 萧太子
慕容墨琰脸上笑容一滞,随而转头看向流云,脸上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冷漠:“是谁允你伤害她的?”
流云微微一惊,看了看司徒晨雪的手腕,再看了看地上的茶壶,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最后才转头看向慕容墨琰:“不这么做,她哪里肯留下来?如果再像昨晚一样'。。',你喝得烂醉如泥闹着要见她,否则不让我医治你的伤,那我该怎么做?”
慕容墨琰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忙别过脸去。
流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