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夫养成记-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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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姑娘这才想起她的承诺,脸皮红了又红,才趴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
霍安顿时好期待,瞬间觉得今夜好美好好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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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纸们,今天咬姐时间太匆忙全靠挤,实在没时间和纯洁网站斗智斗勇,端点汤也遭了好桑心。
另有些失算,居然还是没过上中秋节,那个月饼会有的,肉馅月饼会有的,姐很实诚。
那个哪位姑娘,咬姐更了5000字哦,哦哦哦好佩服自己。
江湖远 第八十三章 我们要尊重缘分
今晚真是极好夜色啊,月色微白,如水似练,隔着八格花窗的白窗纸,淡淡透进来。
夜已经深,豆灯摇曳,光晕浅黄浅黄,投映在苏换冒出微汗的额头上,令她额如暖玉,原本是幅极好的美人画,但苏姑娘一开口,就生生被破坏了。
她抬手去把凌乱的长发捋到一边,好让后背凉快一点,乌发浓密逶迤,垂在胸前,微微晃动,她翘了一下嘴,开始抱怨,“霍安,怎么这么久啊,是不是你教我的方法不对……”
自然是没有声音回应的。
她抬眼看去,霍爷正慵懒地半倚在那里,眼神微有迷离,不知在看她还是在看床幔上蔓延的花枝,烛色投在他结实泛光的上半身,呈现出淡淡的铜色,腹肌分明,十分诱人。嗯,她大哥眼光好犀利,那日霍安穿着衣服也被她大哥一眼瞧出,身材好。
这么想着,手里一重,霍安抖了一下,苏换满额黑云,慢慢道,“霍安,你又精神了。”
她停了片刻,又说,“可是我手酸了……”
……
手酸了也没法,谁叫她为了那无声的呼唤,许下如此承诺,等到霍爷终于满意,她也好困,眼皮都抬不起,转过背就睡,霍安在她光裸的后背上啄了一口,她不耐地哼哼,“别闹,困死了。”
霍安委屈,苏姑娘,老子欲求不满。
不过他很快想到那个意外的喜讯,高高兴兴地睡了过去,甚至还盘算了一下,把宅子安在哪里。
第二日,又是日上三竿,两人才懒绵绵起来。因为休息得充足,霍安洗去了满面风尘和一身疲惫,看起来精神抖擞黑眸晶亮,苏姑娘也容光焕发,二人并肩走出来时,简直春风十里,看得蔡襄不怀好意地叹气,“霍安,一路奔波回来你也不累,好体力啊。”
苏换咳了一声,脸颊飞红,这位襄哥,大清早你把持一点好不好。
这时厅堂里只有蔡襄,蛐蛐不在,那个小非燕也不在,霍安猛然想起这事还没向苏姑娘交代,四处张望了一眼。
蔡襄叹口气,“非燕跟着覃婶去买菜了。霍安,你总算起床了,说说这事怎么办?”
苏换坐下,转头看霍安,“什么事?”
霍安拿了木牌来要写,蔡襄干脆道,“我来说。”
于是他将荒宅夜半闹鬼,曹风吓破胆,他和霍安合力捉鬼,结果鬼她是个小女鬼,以及明先生收下小女鬼,然后又玩消失等等一系列故事,流畅愉悦地讲给了苏换听。
苏姑娘一只手撑在红楠木椅的椅柄上,托着腮听得好欢快,咯咯咯笑个不停,待蔡襄说得口干舌燥去喝茶换气时,她笑眯眯地谈听后感,“襄哥,听这么一说,你们走马还有这么多趣事啊,曹风这时都还被你们嘲笑吧,哈哈哈好可怜……”
蔡襄含着一口茶水,瞪着犹自笑得前仰后合的苏换,半天没吞下去。这这这位姑娘,你到底听懂我说的重点否?老子讲得那么卖力不是让你来听书的好不好?
他只好转目去看霍安,用目光哀怨地表达,霍安你这美娇娘神经堪比粗竹子啊。
霍安用手摁摁额角,拿过木牌唰唰一写,往笑得哈哈哈的苏姑娘面前一立。
苏换终于顿住了,定睛一看。
“非燕没有亲人,也没有家,这么小,在外面会被欺负。”
苏换慢慢收起笑容,认真看一眼霍安,“我们要收留她?”
霍安低头写:“这两日,我想托卯伯帮我们找宅子,非燕先跟着我们,过些时日,白少爷还会来保宁,我让他帮着安置。”
苏换这次很快看到重点,“非亲非故的,白大哥凭什么安置非燕?”
霍安心里腹诽,因为他算计了老子。
不过鉴于蔡襄并不知晓明先生师徒俩默默闹的妖蛾子,他只好按下不表,含含糊糊写:“他一定会帮忙。”
苏换默默不语了。
蔡襄思忖,自己要不要回避一下,万一这小夫妻俩闹起别扭来,他在这里,霍安很没面子的,走这一趟马回来,大家好歹也算兄弟。
谁知还没等他斟酌完,苏姑娘已爽快地点点头,“说得不错,这么小的女孩子流落在外,会被欺负的。你做主。过些日子白大哥来了,找他想想法子。”
她顿了一下,注意力很快转移到另一件大事上去了,“我们在哪里赁宅子?”
她说着,和霍安同时去看蔡襄,“襄哥,保宁哪里的宅子实惠?”
蔡襄拿着茶盏发傻,不是吧姑娘,你居然闹都没闹一下,一顺溜地就应了,老子是来看热闹的,你让我好失落啊。
但二人殷切望着他,他也不好神游,咳一声说,“这事让卯伯去办,卯伯是保宁人,做这些事是极妥当的。”
他转眼去望霍安,正色道,“霍安,今儿是八月十五,按例明日就是下半月的马市开市了,你收收心,赁宅子的事就交给卯伯去办,找好了你们去瞅瞅,不急于一时,再说马市闭市后,堂子才会分算这一季走马走货的佣金。”
霍安点点头,觉得有道理。
苏换猛然跳起来,“对了,今儿是八月半,中秋节呢,糟糟糟,我昨晚和覃婶说好白日里做月饼的,睡过头了。”
蔡襄笑眯眯说,“覃婶和我说了,我让她去买食材了,小四,我喜欢吃芝麻馅的。”
苏换点点头,斗志昂扬地开始挽衣袖,“襄哥你放心,我做这些手艺没得挑,保准你吃着跟糕点铺的没两样,还绝对新鲜。”
说着,便跃跃欲试地要冲去厨房大展身手,看得霍安好头痛,苏姑娘你能分清事情轻重缓急否?
他板着脸一把揪住她,苏换愣一下,顿时回过神来,哦哦哦,差点忘了,霍爷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她从床上拖起来,恨不能带她飞出去看大夫。
由于此事还莫须有,二人也不便明说,只和蔡襄说要上街逛逛。
刚练过拳的蛐蛐,这时大汗淋漓地从后院跑过来,听说苏换霍安二人要出门,急道,“四姐姐,都晌午了你们还出门啊?吃过午饭再逛嘛,你你……”
他又急又饿,忍不住一口喷出心里话,“你出去了谁做午饭啊?”
苏换好想跳过去拧死他,姐姐在你心目中,就是个做午饭的角色?
就在这时,覃婶笑吟吟的声音传来,“午饭自是我来做。”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覃婶带着非燕从院外走进来,一人提着一个菜篮子,装得满满的。
非燕人小,两手挽着那满满当当的菜篮子,憋得小脸通红,汗水把额发都湿透了。
苏换赶紧戳蛐蛐,“你这个男人大丈夫,还不快去帮帮小妹妹。”
蛐蛐哦了一声跑过去,弯腰想提菜篮子,不料小妹妹很傲娇地一扭,响亮说,“我提得动,我力气大。”
覃婶笑着夸,“襄爷,小非燕很勤快的。”
非燕已把菜篮子提到霍安蔡襄面前,放下来,长长喘口气,眼睛亮晶晶地说,“安哥,我也是有用的对吧?”
霍安含笑点点头。
苏换半弯下腰,看非燕红扑扑的小脸蛋,“非燕,听说你跑得很快?”
非燕嗯嗯点头,骄傲地说,“蔡老板他们也未必跑得过我。”
蛐蛐鄙夷地打量她一眼,就这葱子高,小短腿,还敢大言不惭说跑得比襄哥快,啧啧,这小姑娘说谎精啊,笑死人。
却不想,他那四姐姐还真信了,点点头,“那好,以后我有话传给你安哥,你得跑快点。对了,叫我四姐姐。”
非燕圆眼睛一亮,曹风诳她,说安哥媳妇会讨厌她,结果这个姐姐笑眯眯,很和气,长得也好,于是终于放下忐忑的小心肝,欢颜一笑,猛点头,“嗯。”
见着时辰不早,霍安二人便出门了。临出门前,苏换做贼一样拽了覃婶低声叮嘱,“覃婶,保密。”
覃婶有些迷糊,迷糊地点点头。
于是苏换兴高采烈地扭着霍安去逛街了。
今儿是个节气,保宁街上好热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把爱热闹的苏姑娘高兴坏了,霍安又在身边,她丝毫没有闹妖蛾子的顾虑,一会儿看看路边小泥人,一会儿瞅瞅巷口耍猴戏的,活蹦乱跳看得霍安好心焦,她这个模样,还真不是当娘的材料。
终于被霍安揪着进了一家药堂子,苏姑娘竟然这时有些近乡情怯,捏着衣角踟蹰道,“霍安,要是没有,你会不会生气啊?”
霍安好脾气地摇摇头,拉着她走了两步。
刚走两步,苏姑娘又不动了,“那要是有,怎么办啊?”
霍安急得好想掐她,有就生呗,难道把他拽出来扔了?
推推搡搡磨磨蹭蹭,苏换终于还是进了内堂,坐到那白胡子老大夫面前,忐忑地伸出右手去把脉。
白胡子一边捋胡子,一边半眯眼把脉,半晌没说话,瞧得霍安也忐忑起来。
终于,白胡子他缓缓睁开眼,看向苏换,“小夫人哪里不舒服?”
啊?苏换呆住了。
她她她没有什么不舒服,戏文里这个时候,不都是来这么一句台词:恭喜夫人,是喜脉。
这个白胡子他怎么忘台词了?
不过人家和蔼看着她,她只好吱吱唔唔说,“那……那个我有些犯困,胃口也不大好,看着油荤就想呕……”
白胡子不等她羞涩说完,哦了一声,“原来这样啊,胃脘胀气,积食不化,想来姑娘这些日子油荤吃得太过。老朽为你把过脉,的确有些脾胃湿热不化,其他尚好,不打紧的,吃一副药,多吃些清淡蔬果,过两日就好了。”
霍安瞬间被雷劈。
苏换也傻住,半张着嘴哧哧说,“没……没了?”
白胡子已低头开始写药方子,淡定蘸墨,“没了。”
苏换憋了憋气,豁出去说,“那那个……月信也有些时日没……”
白胡子头也不抬,“哦信期不调呐,不碍事,再加几味药,调理调理就好。”
苏换好想几口老血一起喷出去,干脆大义凛然地问,“不是喜脉?”
白胡子抬起头,满面迷茫,“喜脉?”
他怔了怔,忽然呵呵一笑,一脸褶子抖开了花,“哦你们想多了,夫人是胃脘积食,信期不调……”
苏换严肃说,“你确定?”
白胡子瞪眼,“老朽坐诊数十年,喜脉这种寻常脉都摸不出,老朽还有什么脸在江湖混……”
没等他说完,苏姑娘站起身来就往外走,霍安赶紧放下诊金,追出去,白胡子挥舞还未写好的药方子,“哎哎药还没抓呢?信期不调也可大可小的……”
霍安追出去,看见苏换急步往前走,以为她骤然从喜悦期待到失望意外,自是难受,于是去抓她手想抚慰她一下,不想苏姑娘一回头,笑脸灿烂无双,“霍安,好好笑,原来是大乌龙,我实在憋不住,赶紧跑出来笑。”
霍安再次被雷劈。
苏姑娘你能不能有一点点正常反应?
苏换笑了几声,只觉得天光明媚,她的发家大计闪闪发光,搞不好很快就能在保宁买宅子。
笑着笑着,她发觉霍安脸色不对,丢开她手就往前走,她愣了一愣,赶紧小步追上去,结结巴巴道,“霍……霍安,你怎么了?说好不生气的。”
霍安不看她,闷头走得飞快。
苏换腿没他长,要小跑才跟得上,但她也知不妙,自私奔以来,霍安凡事宠她让她,很少再耍小性子,若非真生气,他不会耍性子,她了解。
她更了解的是,霍大爷生气时,撒娇是绝对不靠谱的,于是老老实实一边追赶一边救场,“霍安你别生气,我知道你欢喜,我其实也不是不欢喜,可咱们诸事未定,有了身子好多不便,就说下一季你外出走马,我大着肚子在家里,饭不能做衣不能洗可怎么好,拖累你啊。覃婶说孩子也是一种缘分,该来时自会来,我看他聪明得很,晓得这不是来的时候,以后咱们安定了,不慌不忙慢慢生好不好?”
霍安的脚步慢下来。
苏换偷偷瞄他气色缓和的侧面,伸手去捉他的衣角,像只讨好的小兔子,笑得呲牙,“再说咱俩现在也挺好,你说是不是?孩子嘛,来是缘分,不来也是缘分,我们要尊重缘分。”
霍安被她叽里呱啦说得笑了,终于站住,歪头注视她。
苏换笑着讨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去扭他手,“霍安,我不是不想给你生孩子,你别为这个生气。”
霍安无奈地叹气,原来苏姑娘还是明白他为何生气的。他原本也不失意,眼下并不适宜有孩子,只是苏姑娘笑得那么开怀,实在让他各种郁结。
苏换见他笑,知道霍爷的毛又被她顺好了,扭着他开开心心往前走,“既然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