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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哑夫养成记-第123章

小说: 哑夫养成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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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换瞬间热泪盈眶。

    第二日一早,小紫就来厢房里带了霍安,去彭公的药房里,并叮嘱苏换,留在屋里不可乱走。

    苏换十分安分,乖乖点头。

    等待是漫长且心焦的。

    后院有一排厢房,但似乎没住什么人,院子里安安静静,苏换趴在窗上无聊地望天。

    正望着,忽然听得一个嘟嘟囔囔的声音传来,“又画像又画像!要画小像可以,老子绝对不脱光!老子是有节操的!你们家彭公像什么话,好龙阳吧?老不正经!”

    苏换愣了一下,这声音蛮熟悉啊。

    她于是扒着窗,探出半个身子,拼命往外看,只见院里有几棵大芭蕉树,这时正是夏季,芭蕉叶长得又肥厚又油绿,遮挡了不少视线。

    密密芭蕉叶下,似有一个红衫童子,领着一个身长玉立的男子,走过对面回廊。

    那男子背影一晃就不见了。

    苏换支着下巴想了想,也想不起什么,于是又乖乖坐回去,捡起一片落下的树叶子,遮了一只眼睛,抬头看天上的白云朵朵。

    三餐竟然有人送,苏换一个人吃得寂寞,黄昏时小紫又来带她去厨房,照旧卖艺为彭公做三菜一汤。这日的食材就丰富许多,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土里长的树上挂的,应有尽有,让苏姑娘大展身手。

    伺候彭公吃过饭,她小心翼翼想说话,刚开口,彭公就放下筷子,“你夫君没死呢。”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苏换赶紧跑回后院厢房去,果然见屋子里有灯色,推门进去一看,霍安一身白色中衣,已睡下了。

    她激动地扑过去,“霍安你能说话了不?”

    霍安瞧着很是疲惫,白脸白色,额上隐隐有冷汗,费力地睁开眼,瞧了她一眼,笑了笑,摇摇头。

    苏换已扑到床边,趴在那里朝他傻笑,伸手去拉他的手,发现十分冰凉,吓了她一跳,“你怎么了?”

    霍安缓缓张口,无声地说:累。

    苏换点点头,“那你先睡,明日有精神了,和我讲讲彭公怎么治的。药苦吧?”

    霍安笑笑,闭上眼睡了。

    药不苦,可他很疼。

    苏换原本想第二日问问霍安,治的情况如何有什么感想,没想到天还没亮,小紫就来敲门,带走了霍安,然后又是这日夜里,待她伺候好彭公吃饭后,回到后院,发现霍安已满面冷汗地睡去了。

    就这样过了七八日。

    苏换几乎不能和霍安说上一句囫囵话,因为每天她还没醒,霍安就走了,当她回房时,霍安却已熟睡了。

    每日她都坐在窗前,无聊地数天上白云。

    天上白云都要被她数得崩溃时,静悄悄的日子,已不知不觉过去了大半月。霍安照样很少与她碰面,唯独晚上时,能看他的睡颜,他的脸色慢慢变得好起来,有了些红润,不像最初几日时,每晚都满面苍白一身冷汗地入睡。

    苏换伺候彭公吃喝,想来令彭公是满意的,于是渐渐也愿意和她说一两句话。

    苏姑娘开始小小地活泼,旁敲侧击地打听,霍安的嗓子究竟怎么样了。

    谁知彭公总是淡淡笑,不言不语,有一天支着下巴和她说,“哑巴就是好,疼死了也不吭声,哪里像那个话痨子,老子还没碰着他,他就嚎得白头山山脚都能听着了。”

    苏换脸上的笑容一僵。

    疼死了?

    霍安每晚回来一身冷汗,不是药给苦的啊?

    ------题外话------

    不好意思,今天安哥没说上话,回来太晚了,得赶着更新,因为担心被贴条子,怕不能及时更新,挪到明天吧~~

繁世锦 一百一十六章 该惊喜还是该崩溃?

    这晚回房后,霍安果然一如既往,已睡得沉沉。

    苏换狠狠心,跳上床去又摇又挠,捏耳朵拧鼻子,决定把他弄醒问话。可不知那彭公给他吃了什么,她挠得两颊绯红气喘吁吁,霍安才勉强挑开一丝眼缝,迷糊地瞅瞅她,翻个身,背对着她继续睡。

    苏换愣愣的发了会儿呆,默默睡下了。霍安,你都快一个月,没正眼瞅瞅我了。

    第二日天刚亮,霍安前脚刚走,苏换后脚就爬起来,鬼鬼祟祟地打开门,探头四望。

    这时还早,曙光刚出,院子里光线幽暗,那几株巨大茂盛的芭蕉树,在幽光里黑浸浸的一团,不闻人声,不闻鸟语,甚至连风都没有一丝。

    衫裙雪白乌发披散的苏姑娘,在这个杳然静寂的大清早,开始偷偷摸摸地做贼,犹如倩女幽魂,轻手轻脚飘过院子。

    可倩女幽魂她飘了一会儿,发现一个大问题,彭公好静,宅子里的仆从不多,一路飘去也没遇着什么人,但悲剧的是,没飘多久,她就迷路了。

    既找不到药房,也找不到回路。

    楚天碧心居竟然很大,大就算了,内部结构还十分崩溃,一个一个的圆拱门,串起一个一个的小院,每个小院都是一模一样的格局,四方形回廊,厢房门窗紧闭,院中栽一丛巨大茂盛的芭蕉树,芭蕉树下延伸出四条雪白石子路,路两旁栽满奇奇怪怪的花草。

    才走了两三个院子,苏换就彻底迷失了。

    迷失的姑娘可怜巴巴地想回房,可又伤感地发现每间厢房都长得一模一样,好在每间厢房门楣上都挂了黑漆牌,上面写了朱墨字。

    “十一,十二,十三……”

    苏换一面在回廊上飘,一面自言自语地数,期盼尽快找到那个七字。她已经出来很久了,飘到天都老亮了,万一送饭的童子发现她不在,跑去向彭公打小报告,也不知彭公会不会生气,生气了会不会不给霍安治嗓子。

    这么一想,她就悔青了肠子。啊啊啊,早知道彭公品味这般扭曲,她就不偷偷飘出来了。

    正各种后悔纠结,忽然耳边传来隐隐的泉水叮咚声。

    她停下脚步,侧耳倾听片刻,终究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轻手轻脚地循着那叮咚声飘过去了。

    又转过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小院,叮咚声蓦然大起来,苏换惊喜地发现,无比热爱圆拱门的扭曲彭公,他终于修了一道半月门,于是兴冲冲地飘了过去。

    刚飘过半月门,苏换就止步于一大片茂密如屏障般的芭蕉树丛。

    因为她又听见那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正嘟嘟囔囔,“大清早就看裸男,你还有没有节操?”

    彭公的声音淡淡响起,“唔节操?被狗吃了。”

    苏换一听好崩溃,彭公不应该在药房吗?啊啊啊,千万不要被他发现了,赶紧闪。

    一转身,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彭公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这里就是药房呢?彭公的品味那么扭曲那么高端,药房也完全可能设在露天啊。

    这么想着,她就猫了腰,躲在芭蕉树丛后,慢慢地慢慢地,扒开肥厚的芭蕉叶,好奇地往前瞄。

    不想这一瞄,顿时天打雷劈。

    芭蕉树丛隔开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天地,那番天地里有高耸山石有清水流泉有八角小亭。

    但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

    裸男,裸男,真的有裸男!

    彼时天光开阔,一弯流泉自山石之顶,活活泼泼地流淌而下,飞花溅玉,衬着那肤白貌美长身玉立的裸男,真的好香艳好旖旎好刺激。

    货真价实的裸男他,正一手撑着嶙峋山石,一手握着翠绿蕉叶,遮挡住胯下,光溜溜立在流泉之下,无限幽怨地盯着坐在八角小亭里悠闲画像的彭公。

    苏换痴呆,盯着那裸男侧面看,好熟悉啊好熟悉。

    彭公正专注画像,头也不抬说,“把芭蕉叶拿开。你既然卖色,卖就要卖得彻底,拿出点业界良心来。”

    裸男悲愤,正要毅然决然地拿开芭蕉叶,苏换猛然一个激灵,控制不住地从芭蕉树后跳起来,惊骇喊道,“顾惊风你诈尸了?”

    顾惊风吓了一跳,手里芭蕉叶呜地飘落。

    苏换啊啊惨叫,蹦跳着赶紧转过身。

    顾惊风慌不迭捡起芭蕉叶,挡在胯下,哧溜一声跑到山石后躲着,探出半个身子来瞅。

    彭公笑眯眯扭头看来,“小姑娘,他身材没你夫君好吧?”

    苏换啊啊叫,“彭公你让他穿上衣服!穿上衣服!”

    彭公眼风明媚地一扫,身后侍立的红衫童子,便捧了一叠雪白衣衫走向山石。

    顾惊风接过衣衫,躲在山石后慌慌张张穿戴。

    彭公笑眯眯放下笔,“小姑娘,转过身来吧。你夫君身材比他好,你更好的都看过,又何必在意这次品。”

    顾惊风大怒,一面系腰带一面冲出来,“老妖怪,老子身材不好你还天天画天天看?”

    话一说完,他猛然想起更重要的事,转头道,“咦四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换镇定镇定,转过身来,只见顾惊风一身白衣飘飘面容妖艳如昔,顿时就把持不住了,风一样跑过去,一脚就狠狠踢在他小腿上,踢得毫无防备的顾惊风跳脚大叫。

    苏换呆呆道,“咦真是活人?你真的诈尸呐?”

    顾惊风揉着小腿嗷嗷叫,“诈什么尸?”

    苏换呆呆道,“我明明见着你吐血而亡,明明摸着你手脚冰凉,明明霍安将你埋在城郊……”

    顾惊风直起腰来,长叹口气,“四姑娘,江湖上有种高端的逃命手法,它的名字叫死遁。”

    苏换呆呆道,“死遁我懂,可你明明死硬了啊。”

    顾惊风不想和她争论死没死硬这个问题,退后一步,上下打量她,“你在这里,那……霍安也在?”

    他欣喜地一笑,“霍安也来了?快告诉我,你们怎么在这里?我的恩人他在哪里?”

    被强烈忽视的彭公他不高兴了,明明老子是地头蛇,你们两个他乡遇故知,居然聊得这么火热,把老子活生生晾在了一边。

    于是他脸色一阴,“卖色的自觉点。否则老子不但会让你死硬,还会在死硬之前,让你硬不起来。”

    顾惊风一听,硬不起来比死硬了还崩溃,顿时惊悚,慌不迭往山石下跑,“四姑娘我住十六号房,咱们稍后再聊,看见你我好高兴,我一个人好寂寞。”

    说完话,已手扶山石摆好一个翘首望天明媚忧伤的姿势。

    彭公这才板着脸去看苏换,“偷偷摸摸看裸男,这是有违妇道的,我要告诉你夫君。”

    苏换茫然啊了一声,这才从见到诈尸顾惊风的震惊中,完全清醒过来,转头见彭公面色不似往日春风和丽,赶紧讨好地一笑,跑过去喊,“彭公。”

    彭公皱眉说,“小紫没告诉你,不许到处走?”

    苏换规规矩矩站在亭子里,老老实实说,“我想看看霍安。他都快一个月没和我说话了。”

    彭公说,“他一个哑巴,原本就不能和你说话。”

    苏换说,“他以前写给我看的。”

    彭公唔了一声,“他那手字还不错,比武师侄好太多了。”

    说着似不那么生气了,拿起笔蘸墨,看了顾惊风一眼,“头抬高点。”

    顾惊风赶紧昂起下巴。

    苏换没心思笑话顾惊风,期期艾艾问,“彭公,您……您不是为霍安治嗓子么?”

    顾惊风手一抖,哦了一声,“原来霍安来治嗓子啊?”

    彭公冷冷,“腰挺直腿夹紧,站好!”

    然后他扫一眼满面热切的苏换,“小红,带她回去,我作画时,不喜外人旁观。”

    苏换急道,“彭公……”

    彭公面无表情道,“你再说话我就让霍安疼得今晚爬都爬不回去。”

    苏换赶紧咬住唇,克制说话的欲望。

    顾惊风急急向她使眼色。

    这老妖怪你惹不起,一会儿天晴一会儿下雨总是让你措手不及。

    苏换于是果断控制住自己,乖乖跟着小红走。

    彭公在背后道,“晚上我要吃白扒鱼唇、鸡丝黄瓜、鲜蘑菜心并仁米荷藕汤,有一样做不好,明日我就报复霍安。”

    黄昏时,苏姑娘自是尽心竭力地烧菜,还绞尽脑汁摆造型,没有造型不够貌美的菜,彭公不屑一顾的。

    正埋头专心摆鸡丝黄瓜,忽然耳边听得窗外喵的一声。

    她没理,继续摆。

    窗外又接连喵两声,她抬起头来看,赫然见顾惊风半张脸探出来,鬼鬼祟祟四处看。

    她心领神会赶紧道,“这会儿没人。”

    顾惊风舒了口气,从窗下站起来,压低声音道,“长话短说,这会儿老妖怪正在给霍安施针。”

    苏换急忙点头,“哦哦。”

    然后她眼巴巴看着顾惊风,顾惊风斜倚在窗边,也眼巴巴看着她。

    结果二人俱静,谁也没开口。

    苏换终于忍不住费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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