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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妩娘传-第59章

小说: 妩娘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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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去哪儿了?”

蓦然,一个人从暗处走来,洒金长袍及地,隐约露出龙纹墨履。阿妩浮起一丝冷笑,自顾自地往屋里走。荣灏横跨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爱的童鞋们,某狐十月二十六日考试,现在进入作死复习阶段,本周就已经很不要FACE的周更行为可能要升级到“考完更”,对不起大家了,考完之后我一天会奋发图强地更,握爪~~

☆、第88章 某狐归来

平洲的府自是比不上大荣宫;连年战火弄得瓦残漆落,入了门就如同入了寒窑,举目皆是斑驳。屋中无婢女,阿妩将墨色斗蓬挂上,然后点了烛灯。火光微亮;照不清窗边的影。

阿妩执上灯坐到镜前,然后拿了棉巾沾上玫瑰花油;细细地将妆拭去。唇上朱红已吃尽;隐约还有丝酒香;她一抿自觉醉人;不禁伸出玉手拉下几寸衣襟。

胸处点点殷红,如雪中怒放的梅。她轻轻揉了一圈;对镜嫣然浅笑。

“你还是去见他了。”

窗边的影出了声;游丝般地浮在半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阿妩手一收,攥紧手中的巾,然后瞥向镜中那枚虚糊不清的影。

她轻声哼笑,眉眼一弯,移了几寸目光,仔细地将半边黛眉擦去。

“孟先生何时到的?”

她问着镜中人,镜中人若有似无地扯起嘴角,隔了半晌回道:“刚刚。”

阿妩莞尔:“哦,多年不见,孟先生别来无恙。”

她说得无心,随意寒暄也懒得使力。

“孟先生,别光站在那儿,来,过来坐,我们好好叙旧。”

话落,她回眸。橙色烛光映衬了三分侧容,明明暗得很,可那双眼却似琥珀泛出淡金。

孟青似有犹豫,顿了片刻才缓步走来。鹤氅华丽,那副纤瘦的身躯沾了几分仙风道骨,自是不俗。

阿妩半眯起眸,似笑非笑。待他走近,她侧过身,抬起右脚搁上左腿,穿着紫红绣花鞋的小脚撩人地跷着。

孟青目不转睛,正身坐到圆凳上,旁边小案有杯热茶,不知何时备的。他低眸睨了眼,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就适时地将杯盏捧起,小心翼翼端到他眼皮底下。

孟青许久不伸手。阿妩笑道:“孟先生不会怕我在茶中下毒吧?”

她有意无意地挑眉,似有几分挑衅。孟青垂眸,面若有思,片刻,方才伸手接过。

茶盏上无意地沾了几许茉莉香,淡而清雅像是源自她的骨。他持盖,轻轻刮去茶上细沫,随后低头浅品一口。

“你找我何事?”

他的声音低沉,似凝在茶中。阿妩无视他的不悦,轻笑着道:“十年未见先生,甚是想念,不知当初阿妩托先生办的事,先生做得如何?”

她是指找蓝若这一事,可孟青压根儿没放心上,问起他便默声作答。

见此,阿妩已经猜到了,她未露异色,极为自然地左右换了脚搁上,这动静之间就飘出一股檀香气味,略带阳刚。

这是潘逸喜欢的味道,他常备香囊在身,为了压过厚重的血腥。

一刚一柔,两种香气交缠相融,孟青脑中不由浮现出一幕香艳春、色,他抖擞了下,缓过神后忙呷了口茶。

“孟先生,这不应该呀,当年我们不是说得很好?一转身你就忘了。”

听到这娇嗔,孟青极为鄙陋地哼笑一声,他怎么会与她为伍?说得他们像在一条船上似的。

“当初我也算帮过你几次,仁至义尽。今天我来并不是因为收到你的消息,而是想要回一样东西,不知妩夫人可有拿过?”

“哦?你说的是什么,我不知。”阿妩眨了两下眼,狡黠得很。

孟青眼神一凛,敛了和颜悦色。

“别装糊涂,我知道是你偷的,把玉佩还我,我们一笔勾销。”

他咄咄逼人,似有誓不罢休之意。

阿妩媚眼瞥去,抬起双手,来回翻掌。“孟先生,您看我哪里有拿过你东西?这玉佩不好好挂在你身上?”

话落,她眼一挑,目光流到孟青腰间。他腰处悬了一块口尾相衔的双鱼佩,羊脂玉制成,通体润泽。他低眸一瞥,见之怒意更甚。

“这是假的。”

“我看是真的,而且是上好的玉呢。”

语毕,阿妩以袖掩嘴,笑得媚而轻佻。

“你到底想怎么样?”

孟青似乎退让了半步,口气不像先前强硬。阿妩也收起嬉笑,一双眼冷漠无情。

“不想怎么样,我只问孟先生一句,十年光阴如何追回?”

孟青不自觉地低眸避开如剑目光,回道:“不懂。”

“呵呵,孟先生这么聪明,怎会不懂?当年不正是你进谏,我才有幸入了乐清山吗?”

末字如刺,孟青不由一抖,他想着说辞,还未开口,阿妩又突然笑了起来。

“不过我还要多谢孟先生,若没你这番话,我得不到如此清静的十年。”

这听来不像恭维,也不像笑里藏刀,看来她与荣灏之间真当到了水火不融的地步。想起前些日子听到的事,再看看她一头花白的发,孟青沉默不语。

阿妩看他一眼,笑了笑又继续道:“刚回宫时,我还住不惯,后来倒好些了。陛下待我不薄,特赐御花园供我随意游玩,未曾想竟会在那处遇上尊夫人,尊夫人长得真是如花似玉,讨人喜欢。”

阴阳怪气的一句,其中深意不言而喻,孟青听后竟无半点恼怒。

“女人不就是用来用的吗?”

孟青脱口而出,语气不屑,甚至还带了几分轻蔑。看得出他根本不在意,也许结发妻只是一枚可用的棋。

阿妩不怒反笑,花枝乱颤,放浪形骸。她往前微倾,如枝春柳倚到孟青身侧,接着又一点一点凑上,柔娇了声音,压在他耳畔媚笑道:“男人又何尝不是呢?”

一缕浓郁的酒香,几乎要把人熏醉,红得妖艳的唇,近在咫尺。孟青有意侧过脸,却见一只纤纤玉手轻搭在了他的腿上,十指如葱,温柔似水,在他衣摆上游移了一圈又一圈。

酒香越来越浓,孟青不禁眩晕,无力将黏在他身上的手推开。

定是她使得妖术!孟青用力地咬了下唇,硬逼自己醒神。好不容易脱险逃脱,他又不甘心地转过头怒目而视,以此示意自己并未落入她的手掌心。

他以为会看到一张媚俗的脸,就如同醉红楼里的妓轻浮不堪,可是阿妩却像未经世事的女子,一双秋眸净彻得能把污秽弹开。

这般的眼和那样的手,仿佛不是出自同一个人。孟青困惑不已,他慢慢往下移了眼,只见绣襟微敞,一痕雪脯半遮半掩,几点红迹,就如同落在雪上的梅,别有风情。

孟青情不自禁抬起手,就在触到她指尖的刹那,她突然弹离,冷冷地转过身,对镜取下梅花簪子。

酒香消失殆尽,温热软香也无影无踪,孟青只觉得身子里突然被抽去某样东西,眨眼之间空落起来。他向她看去,先前还是百媚千娇,此刻却是冷若冰霜。

阿妩散了发,对镜说道:“孟先生,阿妩从不想与您为敌,但是孟先生做事未免太过了。以前的事就当算了,之后,阿妩有劳先生,先生可别再这般。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阿妩已不是你们可随随便便就欺负的人。”

说罢,阿妩提壶将茶盏斟满。孟青见之,一言不发起身离去。夜风拂来,他不由抖擞,两手环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回到住地,孟青便睡了,前才见过的人、说过的话,他全当没发生过。然而夜半,他梦到一条巨蛇,死死地缠着绕着,最后它幻作人形,与他交颈缠绵,共覆*。他将她的指含在口中,又迫不及待地吮上她胸口朱色,他施了狠劲,她便缠得更紧,不停地吸着他的精血,发出一阵撩人的娇吟。

热流如柱,一泻而出。他舒爽不已,蓦地,身上皮肉突然焦黑,紧接着渐次脱落,见自己成了白骨,他不由尖叫,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孟青吓出一身冷汗,急忙上下摸了遍,还好完好无缺。他如释重负,长吐了口气,想起身擦汗,顿觉裤间湿滑了一片。

孟青羞恼不堪,脱去亵衣,扯了床褥。可那抹香气、那般春、色像是沾在鼻尖上、贴在眸子里,擦了几遍脸、洗了几次眼,仍闻得到、看得到。

着了这妖的道了!孟青醍醐灌顶,他连忙把出门时穿的衣袍,里外上下仔细搜摸了遍。

没有,什么都没有!既没有黄符,也没有迷香,翻找半晌,只找到双鱼佩。他心生愤恨,突然举起玉佩狠砸在地。

清脆一声响,脂玉应声而碎,胸口闷气也随之消褪。孟青像生完场大病,精疲力竭地挪步榻边,不小心脚踩上一块碎玉,他便弯腰捡起。一丝月光正巧落在碎玉上,清清楚楚地印出一个“青”字。

孟青徒然瞪大双眸,握玉的手发颤。

什么时候……她是什么时候换回来的?这明明不是假的吗?!

孟青不敢相信,拾起碎玉逐一拼起。想当初阿妩偷了他的玉,拿了个假的乱真,直到她上了乐清山,他才察觉。

等了十年,终于等到物归原主,可是他竟然昏了头,将娘亲留下的唯一遗物砸了。想到此处,孟青几乎泪涌,颤着两手拼完了双鱼佩。

看它支离破碎,他这才明白,他已落到了她股掌之间,想要全身而退,难!

☆、第89章 哦哈哈万圣节大家玩得可好

平洲的风沙依旧厉害;离了十多年;再回到此处;荣灏一点儿也不习惯。一夜辗转反侧,次日天未亮,他就起身洗漱,这时,孟青已经候在厅外。

“他这么早来干嘛?”

荣灏接过福佑奉上的热巾,仰头敷在面上,巾后声音沉闷;似没什么精神。

福佑拾色;鞠身屈膝道:“孟大人是来商议两军同盟之事,陛下嫌他来早了;小的就这打发他回去。”

“算了;就让他等着,朕过会儿就去。”

福佑闻后领命退下。荣灏仰面顶着巾帕,直至热气散尽。

一阵风透窗而入,窗门噼啪作响。荣灏不由小惊了把,选婢见之忙把窗关紧,端来刚沏的香茗给他压惊。

茉莉香气淡而清雅,也不知何时喜欢上这个味道,十多年都离不了。荣灏望着水中朵朵娇花出了神,香气渐浓,痛也渐重。

昔日在平洲,沏茶端茶的不是眼前人,虽然看不清,但他记得虚晃的影,以及那一缕若有似无的香。

那时多好。荣灏羡妒起当年的燕王,哪怕万般落魄,她都陪其左右。

何时他们成了这般模样?荣灏想不通,或许是因为麟儿的死;或许是因为乐清山上的十年;亦或许是那件事……

念此,荣灏闭眸,不自觉地抿下口中一丝涩,随后起身出了内室。

东边终于露出鱼肚白,也不知冻得还是坐久了,身子僵得发麻,孟青站起踱了几步,刚回头就见荣灏出来。他连忙收回步子,毕恭毕敬鞠身行大礼。

“何时到的?”荣灏轻问。

“来了半个时辰。”

“有急事?”

孟青略微思忖,道:“今日陛下与达喀族会晤,商议两军出征之事,臣自觉有值得商榷之处,特此而来。”

荣灏深吐口气,然后正身坐下,伸手接过福佑奉上的茶。

“说吧,朕听着。”

孟青又鞠一礼,道:“禀陛下,臣来此之前有查实近些年达喀族动向,其军骁勇、重武力,算是不可多得的精兵悍马,不过……”说到此处,他偷偷地看向福佑。荣灏觉察到这微妙动静,移

了几寸目光,命道:“你先退下。”

福佑鞠礼,悄无声息地离去。

孟青像是松了口气,提起精神继续道:“不过与他们为盟,无疑与虎谋皮。”

“这个朕明白,如今到了要紧关头,多支兵力也是好的。”说着,荣灏莞尔,神定气闲之貌像是早有把握。

“臣想说的不单是这个。”话落,孟青突然收声,如鲠在喉,过半晌他像是鼓足气,战战兢兢地开口。

“臣担心内外串谋,对我们大荣不利。臣恳请陛下防备,必要时……杀之。”

孟青叩首,极为巧妙地掩住眼中阴冷幽暗之色。

光是恨已经不够,那祸害不得不除。他一夜无眠,想来只能借别人之手除之后快。不过孟青担心荣灏下不了手,时不时抬眸偷睨其神色。荣灏不语,一手抵颚沉思许久。

“朕知道了,没别的事你就下去吧。”

他不冷不热,堵住孟青还未说出口的话。

孟青未讲明其中利害关系,大有不甘。他拱手一鞠,又道:“陛下恐不知道,荣国有流言,说这两国之战本可以免。臣跟随陛下多年,知陛下仁心,处处为国为民,臣不想陛下因此沾上污名

。更何况,外族本就是包藏祸心,不得不提防。臣谏各将军盯防守紧,如一有风吹草动,我军及时应付。若有勾结外族、扰我军心者,定要以军法处置。”

此番话说得有理,荣灏听后连连点头,可最终他只摆手说:“朕会考虑。”

孟青听后再也不多说半个字,识时务地拱手退下。计未得逞,他不由忐忑,一想起那妖,心里就像搁着根刺,难受不已。

出了月牙门洞,一人迎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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