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湖光山水色-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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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蓝儿摆摆手,表示不用介意。
王辉又道:“请恕王某冒昧,还未请教姑娘?”
“夏蓝儿。”
王辉一惊,就连低着头的杨四海也惊讶的抬起头来,继而站起来抱拳道:“原来是夏先生,在下适才失礼了,天枢派掌门大弟子杨四海见过先生。”
王辉也正正经经的行了一礼,“天权派执法堂大弟子王辉见过先生。”
夏蓝儿嘴角一抽,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尊贵了?还能让人这么恭敬?公孙胜抱住夏蓝儿一条胳膊,小声道:“蓝儿姐姐好威风。”
威风个屁!夏蓝儿无奈道:“两位兄台无需如此,蓝儿不过初入江湖,当不得如此。”咱们不是应该讨论陷害捉奸的事情么?怎么歪到这里来了?
“先生有所不知,看了笑傲江湖之后,在下有所领悟,这才能更上一层楼,华山衡山等五岳剑派的武功也令在下收获良多。”杨四海认真道。
王辉也笑道:“诚如杨兄所说,笑傲江湖令无数习武之人获益良多,先生自然当得起。”
合着自己这也算成了一派宗师级人物了?夏蓝儿冷汗,“那都是金老的功劳。”
“但若非先生大义,纵使金老天才绝世,我等也看不到这本奇书了。”
夏蓝儿心道:若不是我没钱,你们才真看不到这书了……看来除了寻寻,江湖上买自己帐的人还挺多的么,也不知道寻寻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别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讲讲你那师妹的事情吧……”夏蓝儿无力道。
“她若真不想与我成亲,何须使出这般手段?难道我还能迫她不成?”杨四海面色郁郁。
“想不到赵平竟然做出这等事来。”
“赵平?”夏蓝儿疑惑,“那个男人是赵平?”
王辉点头。
“这个赵平是谁?和你们有仇么?”
“赵平是天枢派掌门第四位弟子,不过据说最得掌门欢心,使得一手好剑,再加上模样不错,江湖人称玉面小郎君。”这回出声的却是元涛。
看来这个赵平挺出名啊,夏蓝儿叹道:“是好贱。”不过那个外号真的好雷人啊……
杨四海纳闷,“先生见过他的身手?”
公孙胜抢道:“蓝儿姐姐说的是贱人的贱!”
杨四海哑然失笑,继而点头道:“是挺贱的,这样卑鄙的招数都想得出来。”他对王辉抱歉道:“想不到赵平心思这般歹毒,对付我也便罢了,竟然连王兄都牵连了进来,杨某心中羞愧啊。”
王辉只是挥了挥手,浑不在意的样子。
“你们既是同门师兄弟,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付你?”杨四海看起来十分爽快磊落,这样的人一般人缘都很不错,没有道理会四处树敌才对。
“这个我便不知了,我与赵师弟平日里关系不远不近,也从未刻意刁难,他这般做的原因,我确是想不出。”杨四海皱眉道。
“你们没有过冲突?”
杨四海摇头道:“门派之内禁止私斗,切磋也是点到即止,并没有过过分的情况。”
王辉也在一边点头。
夏蓝儿摩挲着自己光洁的下巴,有些纳闷道:“那就奇怪了,难道他和你师妹是真爱?做这么多只是为了和你师妹成亲?”
杨四海冷笑道:“若真是如此,他何不光明正大的来?没道理如此辱我!”
☆、第七十一章真相(三)
见他如此,夏蓝儿转移话题道:“你方才为何要跳河?”看他这样子,也不该是会轻易寻死的人才对。
杨四海脸色一红,羞惭道:“杨某只是想要冷静一下,却不想竟是让人理解成了那般。”
跳到河里冷静?这杨四海倒是想得出来。
云舒淮道:“不知两位兄台想要怎么做?”
杨四海看着夏蓝儿道:“我本想像今日这样和师傅实话实说,但先生的‘手鸡’似乎不是凡物,我等自然不能为先生惹来麻烦。”
夏蓝儿点头。这里的人虽然都没见过手机,更别提用,但是光能录音这一点,恐怕就会被有心人利用,她可不想人人都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至于为什么将手机拿出来给这两人看,其实主要原因还是云舒淮。
“等等……你说你们是在客栈着的道?”夏蓝儿想起杨四海之前对他师妹解释的一番话,有些想不通,当时几人相遇,是在一个无人的小巷里,他们是怎么光溜溜的走到那里的?
杨四海和王辉都有些愠怒的点头。
“那客栈难道连窗帘都没有?”
杨四海苦笑道:“这就是问题所在,那家客栈之前是好好的,但等我二人醒来之后,别说是窗帘了,连连桌布都没了,偌大的客栈,只有几棵大芭蕉树的叶子能稍微挡上一挡。”
夏蓝儿黑线,这赵平可是够损的,“那你们是怎么到的那条巷口?”
“客栈后面就是那里。”
王辉也跟着点头道:“我二人本来不想那么做,但衣不蔽体的在巷口躲了许久,这才想出那么个损招,可最后却是遇到了你们二位,说起来真是惭愧的很……”
“可是那巷口僻静的很,若是一直没有人经过怎么办?而且你们为何不去那几户人家去?”
杨四海苦哈哈道:“我当时已经和王兄商量好,若是一直无人经过,我们便等到再晚一些,跑到成衣店借几件衣裳,谁成想……至于那几户人家,这就是我那赵师弟的能耐了,那巷子里有一家算一家,竟是全都搬空了,连芭蕉叶子也没有留下一片。”
夏蓝儿几人冷汗,这赵平是不遗余力的在羞辱这两人啊,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们门派的首席地位很高么?”
杨四海叹了口气,“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但细细考虑,首席之位听起来虽然好听,但一直不过是随门派管事处理些琐碎事务,还不如不当来的轻松,也有更多时间练武,赵师弟的首席之说只怕是敷衍之词。”
“这样么?”夏蓝儿皱眉,“不知二位准备怎么对付那个赵平?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等定不推辞。”
杨四海和王辉同时抱拳,王辉道:“先生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知道先生对之前的事情心有愧疚,但说实话,此事原和先生没有什么干系,我二人当时将主意打到先生和李兄身上,也算是我们咎由自取,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劳烦各位了。”
杨四海接着道:“若是有了结果,我们会请先生去看戏的。”
夏蓝儿只得点头。
“那我二人就先告辞了。”
“不送。”
——
“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房间里,夏蓝儿拽过云舒淮的胳膊,心里很是好奇。杨四海和王辉是七大门派的弟子,她当然能想到云舒淮这么做为的是那些藏宝图,但实在弄不懂他具体想要干什么。
云舒淮眼睛调皮的眨了眨,嘴边酒窝若隐若现:“搞破坏。”
“搞破坏?”什么意思?
“赵平是为‘他’做事的。”
“他?”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轻叹一声,云舒淮手掌摸上她的脑袋,话音里带了些笑意,“怎么这么笨。”
夏蓝儿一把扯开他的手,怒道:“你说话语焉不详的,谁能猜到你是什么意思?”
拉过夏蓝儿暖和的手,云舒淮点拨道:“你不是早猜到我有一个竞争对手么?‘他’自然就是那个人了。”
“皇家的那个?”夏蓝儿瞪大眼睛。
云舒淮点头。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王孙公子?皇子?太子?”
云舒淮只笑而不语。
夏蓝儿瞪着他,见云舒淮始终不为所动的样子,有些泄气的趴到他怀里,现在天气渐热,云舒淮冰凉的身体温度正好,抱在怀里很舒服。
“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啊?”云舒抚摸夏蓝儿的长发,笑道:“就是搞破坏啊。”
“啊?难道没有什么具体的章程?”
云舒淮眉峰一挑,“需要什么章程?他做这些准备无非是为了胜过我,我将他计划破坏便是,达不到预期的目的,他最后自然胜不过我。”
夏蓝儿无聊的把玩他的手指,叹气道:“我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们了,照你这么说,你的对手就只有一个人?我听说这一届的皇帝生了许多个儿子呢,怎么就尽是你们俩在折腾?而且你也不是皇子吧?这种竞争权到底是哪里来的?”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皇帝自然也是要最强的人来当。”
夏蓝儿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俩是被挑选出来的最强的两个,而最后人选也是要从你们之间产生,其他人已经被淘汰出局了?”
云舒淮摸着夏蓝儿发丝的手停顿了一下,“蓝儿这会儿又变聪明了呢。”
夏蓝儿不理他,这人看一个人聪明与否的标准那是时时在变,反正能猜到他的意思那就是聪明,猜不到那就是愚钝,她有时候一天之内能在这两个词之间切换几十次……
“哎,当皇帝有什么好呢?”
云舒淮抚过她柔软的耳垂,“有什么不好?”
不欲在此事上和他争辩,夏蓝儿又道:“你们这么个竞争法,皇帝难道都不管么?我可是听说了,现在的皇帝才四十多岁呢,而且在位也没做过什么错事,算是难得的明君了,你们就算竞争出了高下来,最后过不了皇帝这一关,那不是都白搭?”
“那些就等到到时候再说好了,现在我的目标是——”
“没有蛀牙?”
“搞定那个小子。”
夏蓝儿翻了个白眼,然后好奇的看着他,“我说,你每天吃那么多糖,怎么就不长蛀牙呢?”
云舒淮笑的得意,“红云虽然是真正的云雾山大弟子,但我的医术还在他之上呢。”
夏蓝儿无语,看你得瑟的……
☆、第七十二章师兄,我喜欢的是你啊(求首订)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不过区区几日的功夫,洛阳城已堪堪在望。
行船无聊,所幸的是夏蓝儿这艘船上发生了一些让人们津津乐道的趣事,正好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杨四海和王辉的断袖情刚刚传遍四处,众人却发现事情突然出现了重大转折。
夏蓝儿四人笑嘻嘻的看着一楼被天枢派众人占据的船舱,那里,一个白胡子老头站在一对衣衫不整跪在下堂的男女面前,脸色通红,胡子乱翘。
而他们四周围着的众位天枢派门人,脸上也有羞怒尴尬之色——毕竟是给全船人当了笑柄,这事情估计不稍多少时候就得传遍江湖,想来他们以后一定不想多出远门。
“想不到他们是这么做的啊。”夏蓝儿无语。
“对啊,我还以为他们有什么好主意呢,原来就是灌春药啊,这个杨四海也不怎么老实么。”公孙胜瞄了一眼站在白胡子老头边上的杨四海,王辉仍旧和他站在一处。
云舒淮轻笑一声,“不过这样一来,他们的嫌疑也就洗净了,毕竟赵平和那薛安然的事情有目共睹,大家也就能知道他和王辉是清白的了。”
“赵平,你可知错?”白胡子的薛掌门怒瞪着下首的赵平,赵平现在仍旧是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脸色却白的似鬼一样。
“师傅,我是被陷害的!”他一张秀气的脸扭曲的厉害,眼含愤恨,阴狠的看着杨四海,“是他,是杨四海害的我!”
薛长路眉头一皱长袖一甩,直接将赵平甩在了舱门边上,“畜生。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大家有目共睹,你难道当老夫是瞎的不成?!”
赵平的身体顺着舱门缓缓下滑,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可见刚才那一下的力道着实不轻。他看了一眼薛长路,脸色有些灰暗,“师傅,徒儿绝对没有骗你,是杨四海给我和薛师姐下了药。”他说完愣愣的看了薛安然一会儿,似乎极是内疚。“师姐,赵平冒犯了你,今日便自裁于此。以谢此罪。”说完便竖掌为刀,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胸口斩下。这一下极为凶险,若是斩实了,最轻也是胸骨断折、心脉有损,以后怕是再也练不了武功了。
“不要!”薛安然原本就离他不算远。加上之前赵平被打飞之后下意识的朝舱门靠近,这一扑却是正好将赵平那一招给挡下了。
夏蓝儿四人齐齐挑眉,这是哀兵之策?
薛长路却没有一点触动,面色难看之极,他怒声道:“若你二人能真心悔改,老夫尚会给你们一次机会。如今却仍旧想着陷四海于不义,老夫怎么就教出了你们这样的东西!”
一直没有出声的薛安然突然哽咽道:“爹,您不能这样对女儿!我们真的是被下了药!”
薛长路看了跪在那里的薛安然一眼。胸口不住的起伏,面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却长叹了一口气道:“四海,你与他们说吧,为师累了。就先回去了。”
杨四海面上似有不忍,而后对旁边一个穿门派服装的两位少年道:“陈师弟、张师弟。你二人去伺候师傅,这里交给我吧。”
那二人点头,随着薛长路回房去了。
“赵师弟,师妹。”他看着那两人,声音里不辨喜怒,“你们说的下药的事情,其实我一开始便对师傅说过了,我们也检查了一遍,你们……并无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