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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妾本容华-第243章

小说: 妾本容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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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董樊胜!你就是那个为了功名利禄而丧尽天良的穷书生董樊胜!”

萧容畅快淋漓地吼出来,双眼狠厉地剜着他,似乎恨不得发射出一把把尖刀,将他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

萧容本以为公子胜会羞恼地否认萧容对他的谩骂,却不料少顷的对峙之后,他反而仰天笑了起来。

“说得好!丧尽天良?穷书生?说得真好!”他干笑起来,甚至笑得弯了腰。

良久良久才缓过这口气,又继续问,“那你说,你还知道什么?”

萧容鄙夷地看着他这些几乎疯癫的行径,冷声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其实你向来都很清楚自己究竟要什么,你暗中杀死了害你家破人亡的奸商,一步步算计凉州刺史,就连接近夏如璎都在你的计划之内。想来也是,以你的雄心壮志,岂会真的想通过高攀刺史千金来成就自己?你真正想要的,不过也只是报仇罢了!”

他得意地扬了扬腮,打开玉骨扇来,答道:“没错,我就是想要报仇!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样的人是不能欺负的,要让他们也好好尝尝含冤受辱的滋味!”

“可是夏如璎呢?”萧容厉声打断他。

公子胜停住了笑,神色凝滞。

萧容继续道:“从始至终夏如璎她都是无辜的,你诚然要报仇,可你想过没有,你举着复仇的刀子,同时也在伤害着她!”

萧容吼出这句时,几欲流出泪来。她能感同身受,因为穆卿也一样拿着复仇的刀子,利用了她,伤害了她。

见公子胜神色更加凝重,萧容凄然地笑了起来,指着他说道:“可惜啊可惜,你做梦也没料到的事情发生了。你的心居然临阵倒戈,爱上了夏如璎。”

萧容讽刺地轻笑着,神色逼迫:“你一向精明算计,爱上她,恐怕是你这一辈子唯一的失算吧?嗯?国相大人?”

萧容清清楚楚地看到公子胜仄歪了一下,然后他身体不稳地继续仰面而笑,惨然道:“爱上她?哈哈哈……爱上她?”

他笑得很卖力,以至于不得不扶住墙。

“我怎可能爱上她?她这样负心负义的贱女人!攀权附贵的贱女人!”

萧容从未听到公子胜发出这样撕心的怒吼,因为他总是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样,那种让人看了都恨不得上前去淋一盆狗血的做作模样。

可这时,他却这样痛呼着,就连萧容也仿佛能感觉到,他的心似乎也曾伤痕累累。

“你……”萧容觉得公子胜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可是她话还未说完,就突然止住,然后惊愕地瞪着公子胜。

红砖砌成的宫墙,居然在他的手掌下慢慢生出裂痕。他的五指渐渐陷进去,然后徒手抓出一把碎渣。

这样的公子胜,让萧容无端生寒。

“她当年怎么对我的,你可知道?”他阴狠地笑着,说这话时甚至如同野兽般露出森森白牙。

萧容知道,萧容当然知道。

当初夏如璎心知嫁入大帅府已成定局,为了能让董樊胜死心,她对他说出了狠心决绝的话,说她一早就倾慕穆大帅,做梦都想嫁给他,还说她无论如何也绝不会看上一个穷书生。

可是夏如璎那些都是违心的话,难道说,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夏如璎一直都爱着他吗?

而公子胜的确是不知道。他冷笑了一阵,又继续道:“她先欺骗了我,然后又狠心地推开了我,那种被人背叛的感觉,我到现在都忘不了!这一辈子,我都无法原谅她!”

萧容恍然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什么不是!”他怒吼着上前来揪住萧容的衣襟。

萧容抬起头,看到他眼中布满血丝,他的手也在不停地颤抖。

“她那样狠心,那样伤害我,要我一刀杀了她?才没那么容易!”

萧容继续摇头,然后越来越快,“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公子胜,你都错了,不是这样的!夏如璎她并没有背叛你,她一直都想着你,爱着你。当初嫁入大帅府是被逼无奈,她不愿你再受到伤害,因此才对你说了那些话!”

“胡说八道!”公子胜怒斥一声,将萧容推开,撞在又冷又硬的宫墙上。

萧容似乎毫不觉痛,继续道:“我说的都是实情!夏如璎她为了拒婚不惜和母家闹翻,即使是嫁入了大帅府,她也一直想逃出来找你!她真的很爱你,甚至不惜冒着生命危险……”

公子胜的神色微微顿滞,怒气却还是没有消散。

萧容连忙摸索衣袖和怀中,找出那个锦囊来,“你看,连这个她都一直留着!她当初以为自己再也逃不出大帅府,因此交予我,说她不能自由,就让这个锦囊自由!”

萧容说着,将锦囊递到公子胜的面前。她看到公子胜的眸光迅速地缩紧,然后颤着手,迟疑地接过那个锦囊。

少顷的宁静后,他紧握住锦囊,怒声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她如今已经是穆卿的弃妇,攀不上穆卿,就想来攀附本相,因此合着你一同来编造谎言?本相可没那么傻!”

第337章 鹤仙酒楼

萧容真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他居然一直以为夏如璎是弃妇?

“你可知道夏如璎等了这么多年,就等着穆卿将她休黜?你可知为了能活着走出府来见你,连颖香都牺牲了!”

颖香是夏如璎的贴身丫鬟,之前在刺史府的时候,就常常帮着公子胜传话给夏如璎。因此公子胜对颖香并不陌生。

大抵是听到颖香的死,公子胜的神色再次变了不少。

萧容以为他已经相信,于是上前揪住他,追问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救她!她现在落到魏嵘手里,定是会吃得骨头都不剩的!”

公子胜的神色变得复杂,可最终却没有立刻转身赶去救人,而是咬着牙念道:“她还怕什么?她早已被穆卿破了身,早就不是什么……”

“公子胜!”萧容怒喝一声,十指紧拽,几乎要将他的鹤氅撕破。

“原来你在意的只是这些?你可曾为她想过?她比你更痛!变成这样的局面,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责任吗?”萧容失声吼着。

突然间,她为自己感到幸运,因为之前穆卿将她送去给公子胜之后,并没有这样对她。

公子胜无神地睁着眼,眸色渐渐清明,似乎真的被骂醒了。

萧容正欲趁此机会问出夏如璎与魏嵘的下落,可她还没开口,公子胜就转身往回跑。

萧容只觉眼前白影一晃,他就不见了。

残破的宫墙上,是五根深深的指洞。风吹过,带来飘渺的声音:“鹤仙酒楼。”

萧容呆愣在原地,虽然她对于公子胜的异术并不陌生,但是这隔空传音的神奇效果依然令她惊叹。

不过她很快就从这样的惊叹中回过神来,起身向公子胜离去的方向追过去。

鹤仙酒楼她并不陌生,之前为了逃避穆卿,逃避回到大帅府,她在灵栾城内寻寻觅觅。最终寻得的便是鹤仙酒楼。

原因很简单,那不是永华酒楼,没有穆卿的眼线。

想着夏如璎此刻正在鹤仙酒楼中陪着魏嵘,萧容就心急如焚,可奈何她实在力不从心,无法做到如雪翼和公子胜那般身形如风。

午后的阳光照得整座灵栾城都懒洋洋地,这种时刻,街边的茶肆个个人满为患,文人墨客闲来无事,就偏好坐进茶肆中。听听小曲儿。喝喝清茶。聊聊东家西家的闲事。

萧容气喘吁吁地冲过来,打破了这一片悠然宁静。

她不停朝四周望,终于瞧见了那不太起眼的大字招牌:鹤仙酒楼。

萧容闯进鹤仙酒楼中,匆匆往阁楼上跑去。丝毫不理会小厮的阻拦和叫嚣。

萧容在心底期盼着,期盼待会见到的画面是公子胜已经将夏如璎完好无恙地救了出来。

脑海中似乎浮现出夏如璎温婉的笑脸,她依旧那么美,那么温柔,好似这一切的悲运都不该落在她的身上。

萧容不敢做任何停留,见了厢房就踢门,却始终未见夏如璎。

她越来越慌,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晃来晃去,她左顾右盼地找寻着。入目是小厮怒气冲冲的脸,耳边是被踢门而受惊尖叫的呼声。

萧容忽然觉得这一切开始变得不真实,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青衫罗裙的女子,踏着细碎的步子朝她走过来,对她盈盈一笑。

那是她初见夏如璎时的模样。

萧容讨厌脑海里出现的这些画面。因为这似乎在预示着某种不详。

突然间,走廊尽头处发出一声巨响,将小厮和其他人都吓懵了。萧容心中一抖,推开拦在跟前的小厮,向那边冲过去。

撞开厢房的门,里面已经一片狼藉。

被掀翻的方木桌,倾洒一地的饭菜酒水。萧容眼神扫过去,看清倒在地上的庞然大物,他双眼圆瞪,口中流着黑血,已经死了。

他的死相实在是狰狞,以至于萧容缓了一刻,才认出他就是魏嵘。

这屋子里只剩下魏嵘,那夏如璎就是已经被救回去了?

萧容心里顿时松了下来。

可一声痛呼将她的安心全都打碎,她猛地回首望向声音的来处。

厢房内立着一扇美人图纹的木雕屏风,声音就是从屏风后传出来的。

萧容望过去,突然觉得双脚有千斤重,挪不开步子。她颤抖着伸出手,轻扶住屏风,往里走去。

萧容从未见过公子胜这样的背影,他半跪在地上,身形佝偻。

萧容移着步子绕到他面前,看清他怀中的人。

夏如璎粉面红唇,发髻上的珠钗晶亮得分外夺目,可即便是如此浓艳的妆容,也掩不住夏如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丽,更加掩盖不住她此刻的憔悴。

公子胜的脸色也有些苍白,急匆匆地喂她吃下了两颗药丸,然后继续为她运气。

可萧容分明见到夏如璎脸上的血色匆匆褪去,连红艳的胭脂也无可奈何。

“萧……容。”她见到萧容,缓缓伸出手来。

萧容这才发现,她双手上沾满了殷红的血。

萧容呛声蹲下来,颤抖着握住夏如璎伸出来的手。

“不会有事的,夏姐姐,你不会有事的!”萧容一面说着,一面瞪向闭眼运气的公子胜,“到底怎么样?到底怎么回事?”

公子胜紧闭着眼,眉心紧拧,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冷汗。

他没有回答,开口的是夏如璎。

“萧容,我毒死了魏嵘。没有了魏嵘,魏荷语就……就没那么嚣张了。”她说着,却已经很吃力。

萧容望过去,这才发现这些血迹的来源。

夏如璎的肩头处似乎被什么利器刺穿了,血溢出来,浸湿了红得妖娆的沙罗襦裙。

萧容已经能想象当时的场面,夏如璎在酒中下了毒,哄骗魏嵘喝下以后,就开始要挟他出兵攻打阜国。怒极的魏嵘顺手操起尖刀,向夏如璎刺过来,然后逼她交出解药。

可是事实却远比萧容想的更残忍。

公子胜无奈地收住了内力,夏如璎随即喷出一口黑血。染污了公子胜那洁白的鹤氅。

萧容惊呼一声,这才知道,为了不让魏嵘起疑,夏如璎也喝下了毒酒。

“萧容,我杀死魏嵘,也有一半是为了你。我实在对不住你……”她吃力地说着,嘴角的血像极了带毒的朱砂。

“夏姐姐,你说什么呢?”萧容泣不成声,“我说过,我不会恨你。一点都不会。我只要你好好活下去!可是……你怎么这么傻?”

萧容以为夏如璎所谓的对不住。是指之前在相府的那一耳光。可夏如璎却摇了摇头。

“其实以前。我一直都知道魏荷语假孕。是我用黄体丸助她做出小产假象,我害了你……害得你险些在膳房中被刺客杀死……”

她越说越吃力,却还是不肯停止,“我以前不敢告诉你。可是我心里一直惦记着,我表面上和你是姐妹,其实却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害了你……”

她说出这句,一大滴泪滑下来,滑过看似妖娆的妆容。

“还说那些做什么?怕我怨恨你,怕我怪你吗?那你所以赶快好起来,否则我一定会恨你一辈子的!”萧容哭着想伸手去为她抹泪,却被另一只手抢了先。

公子胜的神情一直沉沉地。好似在压抑着什么,令人看不出喜怒。只见他伸出手来,缓慢而强势地撇开了萧容,独自将夏如璎搂住。

“如璎,你会没事的。”他凝视着怀中渐渐失去血色的夏如璎。吃力地浅笑着,声音沙哑。

萧容虽然被霸道地推到一边去,却并不恼怒。看着公子胜这般模样,她心底为夏如璎而高兴着。

夏如璎也笑了,她努力地想笑得很温暖,却无奈地变成了凄然。

“樊胜,你终于肯唤我的名字了。”她温柔地说着,眼底却浸满了泪水。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嗓音哽咽,而后又重复道,“为什么?”

夏如璎的眼角不断地溢出泪,刚一开口,话未说出,又涌出一口黑血。

萧容惊忙上前,“怎么回事?怎么血还是黑的!”

公子胜也慌了,伸出手抚着她冰凉的脸,口中却依旧问着:“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

夏如璎惨然笑了笑,泪水漫湿了脸,“我说了,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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