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庶媳-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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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柏洲趁机抽回了手,心头微微悸动,又看了眼初容。对着女子本就羞荏的他,见老太太明里暗里有此意,更是拘谨得很。
初容打定主意不接老太太这个茬,若是自己表露出同意的意思,这老太太怕是会仗着祖母的身份,与陈老爹提这件事,若是见自己无意,老太太才不会肖想此事。想到此,初容看也不看窦柏洲,只做没什么心思般,跟着窦松洲凑趣说起了旁的。窦柏洲见此,心头微微有些低落,却也没说什么。
“自是,四哥自是个能的,下科考场定能搏个功名回来。”初容迫不得已,此时只好跟窦四凑趣来转移老太太的注意力。
窦四见初容破天荒搭理了自己,心里一喜,正要再说什么,便听窦妈妈在门帘子后说了声:“老太太,大太太来了。”
初容保持着笑容,待陈大太太进屋后,忙与窦家老四和老七站起身,给陈大太太见礼。
“都坐,媳妇听着窦家两位爷到了,这就赶过来了。”陈大太太说笑着,先给老太太见了礼,又上下打量了窦四说道:“都说腹有诗书芳自华,怪道古人这般,媳妇每次见了窦家这两位少爷,也觉怎么看怎么喜欢。小七总说呢,日后也要学着四表哥,读书明理。”
这类话,即便陈大太太说得口不由心,老太太也是乐意听的。方才见初容没往深里想自己的话,老太太心里正不舒坦呢,此时陈大太太来了,正好将这事暂且揭过去。“你这事倒是个明白人,平日里也要紧着小七的功课,虽说刚开蒙,可也得时时敲打着。”
“是呢,媳妇晓得。”陈大太太应了这事,与老太太简单说了下祠堂的布置一事,便道:“媳妇这一忙,险些忘了前几日早想好的事。今儿正好小四和小七到了,媳妇就跟老太太说说。”
众人听了此话,都看向陈大太太,只见其坐在椅子上,往前挪了挪说道:“媳妇寻思着,这京城米珠薪桂的,小四和小七若是还住在外头,未免不值当了。不如还是搬到府上,虽说吃食住行不见得多金贵,总是舒坦些。小四和小七两个大小子,平日里不晓得顾着身子,带着几个老仆上京,也是不熟悉这地儿,伺候得想必不尽人意。所以媳妇想着,还是叫这两个孩子住到府上来,咱们也都放心了。”
“多谢太太好意,这实在不妥……”窦柏洲听得陈大太太旧事重提,忙不迭拒绝。他们兄弟二人已经得了陈家许多照拂,实在是没脸再麻烦人家了。
窦柏洲话未完,便见窦松洲迅速看了眼自己。窦松洲看完了窦柏洲,又去看老太太。
“这没什么不妥的,都是自家人,陈家还有几门亲?不过是礼数到了罢了。你们俩还是孩子,怎好叫你们住到外头?先前你说是不想叫太医院的人瞧出你与陈家有亲,所以才不住进来。我和老太太就依了你了,可如今都瞧出来了,你打量这些为官作宰的都如你一般老实性子?个个心思通透着呢。况且如今你可不是靠着陈家,那是你自己的本事,才得廖太医的青眼,所以住进来也没什么打紧得了。”陈大太太说了一通,不似先前客套般的相邀,看得出,此时是诚心实意的。一通话说得窦柏洲插不上嘴,陈大太太抿了口茶水,忙又道:“如今你住到陈家来,往常去太医院也省了脚程,你四哥呢,去王家家学也方便,且每日里挑灯夜读的,也能喝上口热茶不是?好好温习着,明年就是乡试了,你说这省了路上的时辰,能背多少书呢?是不是这个理儿?”
老太太越听越高兴,看陈大太太也觉顺眼许多。陈大太太说完了窦家两个人,又看向老太太说:“老太太此番便不要托词了,老太太是咱家的祖宗,窦家自也是咱家的正经亲戚。自己孩子不关照着,谁还能去关照着。老太太,媳妇连院子都收拾出来了,您快说说两个孩子。”
陈大太太刚一开口说这事,初容便知,她铁定又有什么事需要老太太撑腰了,就如最开始争嫁妆管理权一事,自己就是栽在这上头的,不禁微微一笑。
扫了眼众人,老太太自是乐意的,要不是开始时窦柏洲极力拒绝,老太太早就将两个侄孙叫进府了。窦柏洲是个知道深浅的,且懂得报恩,当时多半是不想太过麻烦陈家,这才找出那么个借口来拒绝。老太太一听,怕窦柏洲因是陈钦介绍的,在太医院被人排挤,便也就同意了。此时听得陈大太太一番说辞,便觉立时便该搬进陈府来。
初容瞟了窦松洲一眼,心道窦家也就是一个窦七算是好的,窦四跟老太太一样,又便宜不占白不占。方才陈大太太那番话,窦四听了是极力压制着笑意,嘴角却还是带出了些微的弧度。见窦七开口拒绝,初容能明显感觉到窦四的焦虑。窦四猛地看了眼窦七,也就是要阻止其继续“不识好歹”。
“你是当家太太,这些小事我不管,年岁大了,也管不过来了。”老太太心里欢喜,面上却是极不在意,只转头拉着初容的手,貌似与孙女亲热。
也看出了陈大太太的万分“诚意”,窦四假惺惺站起身,施了礼便道:“大太太实在是宽厚人,想得周到。我兄弟二人此番上京,麻烦了姑太许多,实在是……”
窦四故意停顿了下,陈大太太急切地插嘴说:“有心的孩子就是好的,咱们一家子亲戚,不说这个。你们好好奔前程,此后也帮衬着你伟兄弟就是了。”
“就是,早该住进来,平日里跟你熙兄弟常常一处说说学问,这是好事啊。”陈大太太话音刚落,便听门帘子外头有人远远说了句话。陈二太太的儿子名唤陈熙,不是在书院读书,便是在自己屋子里温习,是个书呆子类型的,因此不常出来走动。
按理说,此番不进屋便开口说话,有些失礼了。但这种博名声的事,陈二太太既然晚了一步,就不能连个炕沿儿都不搭的,只要抢着说道。
陈二太太走得有些急,进了屋后带进一阵风,先给老太太见了礼,又受了几个孩子的礼,这才开口说:“大嫂这一忙就忙了许久,若不然在两个孩子刚进京时,就该备好院子的。两个孩子刚进京时,我就收拾好了院子,就在我家熙儿院子旁。哪想那时候两个孩子并未住进来,我也不好开口,这院子还准备着呢,两个孩子就住进来吧,笔墨纸砚的都是齐齐的,熙儿也盼了许久呢。”
软中带刀的话,初容听了只想笑。虽不知陈大太太此番主动与老太太示好所为何事,但总计是不能那么顺利的了。陈二太太匆匆赶到,怕也是得了风声,内宅女人,眼线最重要,初容由此一事更觉如此。
“这两个孩子拧脾气,那时候死活不答应,此番我可不依了,若是再不答应你姑太,可就是瞧不起我们陈家了。”陈大太太笑着看陈二太太,笑容里恨不得带上几把刀。
陈二太太只当没瞧见,又道:“紧着这几日日头好,就搬吧。眼瞅着入秋了,这要是刮起风来,人走到哪都是一脸一头的灰。”
窦家两个小子在陈家两个妇人的明争暗斗中,就这么敲定了进府的日子。窦松洲自是乐意的,下意识又看向初容,心头痒痒的。
窦柏洲只觉得有些难堪,此时已开始想了日后如何回报陈家。下意识也看了一眼初容,见其正饶有意味地看着陈大太太,有些不解。
第六十六章 陈家有了新成员
第六十六章陈家有了新成员
初容此时无暇想自己的事;只看好戏似的看着陈大太太;但看她接下来如何行事。陈大太太主动示好;无非是有求于老太太;至少是需要她做靠山的。如无意外;她提了窦家二人进府之事以后;定会提自己的要求,但此时陈二太太来了;向来唱对台戏的两人凑到一处;不知陈大太太要如何提这个事。
两人又开始说了闲话;老太太也是个人精,反正她的好处已经拿到了;她才不管陈大太太是否能收回成本,挥挥手便道:“行了;这事儿你们俩都有心了,待祭祖那日一过,两个孩子就搬进来吧。你们也回去歇着吧,别总跟我这儿立规矩了,一家子骨肉不计较这些个。”
陈大太太心里急啊,自己要说的话还未说上,陈二太太又死赖着不走,此时老太太又催促,眼见今日不说,明日再说的话未免老太太那里不进油盐,心一横说道:“媳妇还有件事,这族谱也修好了,祠堂也修缮的差不离儿了,可就还有一件事,请老祖宗示下。”说完看了眼初容及窦家两人。
“六丫头带着你两个表哥,先去熟悉熟悉他熙兄弟的院子。”老太太很是淡定,就晓得天下没有白得的好处,端起茶盏幽幽道:“讲来便是。”
初容很想留下来听,无奈老太太发话了,只好起身离开。不觉间便放慢了脚步,待走到厢房里时,故意站下揉了揉腿,能多待一阵儿是一阵儿。
刚站定,便见窦四从后头走上几步,说道:“六妹妹,这是怎地了,快坐下。”
初容此时也不厌烦窦四了,自觉还是聪明人懂聪明人的心思。初容作势扶着厢房的门边儿,皱眉道:“许是坐久了,这腿有些麻,我站着缓缓就是了。”
窦柏洲听了,几欲上前看初容的腿,却又觉得不好,一脸的纠结。老实人也好,起码不会探得自己的小心思,初容心想。
初容扶着门站好,只听里头的声音。
窦四也轻声说两句,以表示三人并非刻意偷听。
三人离开后,陈大太太微转了身子,用余光看了看陈二太太,义正言辞说道:“老太太您也晓得,咱这是从族里分出来的,那族谱也只是往上修了三代,看着未免单薄了些。媳妇也常在京城各家走动,人家都是世家大族的,光族谱就好长一串,族里的产业更是叫人艳羡。媳妇是想,既然咱们陈家这族谱此时单薄,不如就在族里产业上多下些功夫,将来给老三娶亲,给几个姑娘说亲时也风光些。咱陈家也不比人家差,族里产业多了,在京城这些个人家里走动,也是有体面的,所以,不如拨几个庄子到族里作为祖田。”
陈二太太竖起全身的耳朵听着,陈大太太话未说完,便见她轻声冷笑。“大嫂,还真是一心为着陈家啊。”
陈大太太这事虽好听,但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产业一旦进了族里,日后便是族长一人所有,在外头还能是陈家诸子分取。若是往族里放了过多的产业,那以后都是陈七的,就等于从陈二太太的亲子陈三,和庶子陈大手里抢了财物的。陈彻没有亲娘,陈三有陈二太太,自是要提的。
“做陈家媳,自是要为陈家着想。”陈大太太听了脸上一热,但还是义正言辞说道。
“当初,我家初妍出嫁时,大嫂说,嫁妆置备得丰盛了,大老爷和二老爷的官声未免有碍。陈家底子薄,若是非要撑脸面,叫御史弹劾了官声事大。于是,我家初妍就带着几千两出嫁了,此番轮到小七的日后,大嫂又说要装点门面了,未免贻笑大方了。陈二太太火爆脾气,索性直接说出了口。
“妹妹这是何意?我也只是跟母亲提提此事,成与不成,自是由母亲做主!你这般说是何意?”陈大太太提高了声音。
初容站够了,也听得了详情,再站下去未免叫窦七这个老实人都看出端倪,便将脚放到地上笑道:“好了,两位哥哥还请随妹妹去三哥院子里瞧瞧。”
“不急,六妹妹你且坐一坐,待为兄为你把个平安脉。”里头隐隐约约听不真切,但刻意为之的初容和窦四都听够了,窦七却提了这要求。
初容还记得他每每为自己号脉,都是一副叫病人揪心的脸色,心里虽说不想,但还是不好意思推拒。又想听听里头的声音,便就势坐到桌边,伸出腕子由着窦七。
初容索性不去看窦七的脸色,心道每次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待问到他时,他又说无事。
想来也是无事的,自己能跑能跳没病没灾,月事也是正常,应无什么大碍。
“天眼瞅着凉了,六妹妹此后不可再光脚穿鞋子了。”窦七又是紧皱眉头,低头间看到初容的裙底,脱口说道。
初容就是这么个习惯,听了窦七的话,忙将脚缩回去,用余光看了眼窦四的目光,嗔怪道:“窦七哥!”
窦七才觉出自己方才鲁莽了,忙拍了下自己的头,说道:“不说了,不说了,只是妹妹定要记着,不可贪凉,不可吃生冷……”
“晓得了,窦七哥你都说了不下十遍了。”每每为自己号脉,窦柏洲都要唠叨上个十遍八遍的,初容忙阻止道。
窦柏洲离了初容的腕子,不好意思一笑,又道:“六妹不可当了玩笑,一定记着按时服用我给你带的药。”
初容听了一吐舌头,心道那药苦的很,奈何既然是窦七带来的,只好按时煎了喝,反正他也不会害自己,既然他说了是养颜健体的,按时喝了便是有好处。
“好了,是药三分毒,六妹妹也悠着点喝那药,四哥虽不懂这些个医理,但还是晓得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