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颠倒-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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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出来是什么,只觉得这盒子虽雅致,但不十分的浮华,想必里面装的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这是……”
“回春丹。”(远:偶知道这个名字很俗,但是想不出来其他的,亲们有好的名字的话告诉远远哦)
皇上耸动:“哦,竟然是回春丹。”
回春丹?好俗啊?(远:-_-)不过应该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能让皇上惊讶成这样,一众朝臣也纷纷低语。
算了,就算是太上老君的仙丹又不是给我的。
“太女真有心。”皇后微笑,皇上点了点头,看样子很是满意。
三皇女死了,四皇子送的是前朝著名的画家申徒甲的一副龟龄鹤寿图。
按齿序,轮到五皇女了。
“母皇,女臣的这样礼物需得母皇移驾了清宫。”
我清楚的看到皇上僵了一下,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是还是被我发现了。
她直直的看着五皇女,末了,还是皇后不着痕迹的拉了拉她的袖子,才说一句:“看样子允儿是要给朕一个惊喜了,好,摆驾。”
五皇女抢前一步,代替了宫监扶着皇上,后面拖了一屁股的人跟着。
上了了清宫的三层小楼,底下是一片齐整的小木牌,众人疑惑的眼光集中到五皇女的身上。我四处观察了一下,七皇女神色闪过一丝警惕。
“请大家看底下,这便是女臣送给母皇的礼物了。”五皇女清亮的声音还为散去,底下的广场上已经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本来静静树立的多米诺骨牌开始倒塌,从两边的角落开始,越来越快,如滚雪球一般,牵连到的范围逐渐便广。
我静静的在角落注视着,真的很美,多米诺骨牌带来的也许就是这十几秒的时间,但是足够让人铭记一辈子,像焰火般瞬间的美丽但是其中更多了一层蛊惑人心的破坏和毁灭的气氛。
多米诺骨牌已经倒完,周围一片无声。底下展开的是一副嘉裕地图,周围是临近的大小城邦。算不得十分的精致但是却该有的都有,江河湖海,几个大的省、州,当中一点血红的圆正是京城,重在气势。
眯起眼睛,心里感叹一下,瞬间的美丽啊。
我眼睛溜到众人身上……咦?
和七皇女对上了,她的眼里光芒一闪,又轻轻的移开。
她,知道些什么了吗?
众人的思绪还没有从这令人惊叹的场面回过来,周围一片安静。
“母皇,女臣还有一样礼物。”五皇女说着,伸手击掌。
猛的火光大亮,照得周围纤毫必现。
“簌……”洁白的云缎从墙壁上迅速垂落,金线合着朱红的颜色晃了人的眼。和地上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嘉裕地图,只是更精致,上面山川锦绣,江河秀美,大城小邑历历在目,边防要塞无一不全……
虽然隔的远了点,只能看清个大概,不过不远能成么,什么机密都被看了去了。
一片惊叹声,心里小陶醉一下,毕竟这是由我一手展现出来的宏伟景象。
“皇女真是好心思,很好,好……”皇上面无表情,但是我眼尖的看到她握在栏杆上的手暴起了青筋。
只要是帝王,看到自己的大好河山这么摆在眼前没有心里不高兴的,可是当这江山内忧外患的怎能让人安心啊。再说,皇帝可能不喜看到今天这局面吧,纯属个人猜测。
我垂下眼,姬霖毓,不知道这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
这,也是你自己选的路,从你同意这个计划开始的时候。
现在连太女都要避你的锋芒,你为什么这么着急?
不过,既然是你想要的,我就帮你一回又何妨。
“……是两年才产一匹的云缎绣的啊……”身边一个官员自语一句。
是啊,不贵重点,怎么能钓得到凶猛的猎物上钩呢,冷笑着想。
“把它挂到知行阁,有了这么一副情貌并全的我嘉裕地图,此生无撼矣。”皇帝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底下百官一起称赞。
看来这次把皇帝也吓的不轻,不然刚刚不会那么失态,这不,心思一转什么都想到了。
回到大殿,欺负恢复了正常,可让我意外的七皇女竟然没有献上任何礼物,怎么,是转到地下了吧。
唉,我还地下工作者呢。
这寿筵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让我操碎了这颗少女心啊(众狂吐,然后拍飞了远远)
“华大人真是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啊。”杰莫亲王向我举杯。
“哪里哪里,比起杰莫亲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我国的语言通晓的这么……我这点小聪明不算什么。”
“来一次嘉裕,总要有点收获,不是吗?”她笑的高深莫测。
“相信大人已经是满载而归了吧!”
她摇摇头:“还称不上。”接着晃晃手中的酒,“像此等美酒就应该带一些回去,不过美酒易醉,我最多还可以喝三杯。”
我眯起眼睛:“美酒虽好,没有美人也乏味的很。”
“我倒是听闻悦仙楼乃京城第一好去处,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尚可,尚可,我倒更喜欢那里的碧玉羹。”
“如此说来,本王定要找个机会去试一试了。”
“法兰妮公主最近可好?”
“公主年少,性子自然是洒脱,本王倒是经常被甩开了。”
我放了心,她再敬我一杯,走开。
把刚刚手里端的酒随便放在一旁,感觉有点累。
自嘲一下,我什么时候也用开接头的暗语了。
我翻译一下刚刚的话:
“来一次嘉裕,总要有点收获,不是吗?”
“相信你已经和某一方谈妥了条件了吧。”
“还尚未谈拢……三日后有事相商。”
“到哪里?”
“悦仙楼如何?”
“那晚上吧。”碧玉羹调制费时,青楼开门有晚,而且一般生意又在晚上,所以……
“那就说定了。”
“法兰妮会去吗?”可别啊,我怕呢
“我会甩开他的。”似笑非笑的。
————咳咳~~翻译完毕,请大家继续————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天朝没有人才吗?”蓦的一个声音响起,并不算很高,但是在大殿里传的清清楚楚。
我头疼啊,有人闹事了。
郁闷啊,就不能让我轻轻松松的把这个宴会组织完毕。这可不是我家啊,打个哈哈,赔点钱就过去的,搞不好会成为国际争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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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天朝没有人才吗?”
人才啊,这不是满地的人形木材吗?
说话的是和我同年的那个榜眼(好像官授什么来着),这时一脸的义愤填膺啊。
那么现在是因为不脱书生的酸腐气,抑或是……
“鄙人并没有这么说,鄙人只是说似嘉裕如此泱泱大国亦有某些人……”一个有点异腔的声音,说话的正是扶桑的小泉龙一。扶桑也就是这个时代的日本啦,不过更牛,他们国内直接称自己是什么日不落帝国。
头形成向上45°夹角,嗯,这个角度啊,原来她喜欢用鼻孔看人。
“你不过去在这里嘀咕什么?”五皇女推了推我。
“我只是在想,她下次用鼻孔看人的时候,应该先把鼻毛剪一下。”
五皇女一个踉跄,然后好像白了我一眼,不过我已经顾不上了,那边快失火了。
“扶桑一个不足我嘉裕城邑大小的小国也敢如此猖狂,笑我嘉裕无人……”
“就是,我看这位施主她自己也不怎么样嘛!”吐蕃国使啊,您就别火上浇油了,哎哟,我怎么忘了我的云海消遥屏风是怎么坏的,还不就因为这俩的相见欢。
唉~~出面or不出面,it’s a problem!
“何事喧哗?”龙座上威严的声音传来,好了,事情要闹大。
我睨了一眼那个榜眼,更加不确定是巧合还是有人授意。
“启禀皇上……”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然后末了一句,“不惩何以现天威,是以臣启陛下决不能轻饶此人……”然后看样子还有什么长篇大论出来。
皇上袖子一挥:“小泉特使有何要说?”
“鄙人此次来京,就是仰慕天朝泱泱大国的气度,想见识一下各种超人的技艺,可是没想到……”鄙人的没完了,怕人不知道你们那里专出卑鄙小人啊。
她本来还想卖卖关子,皇上一眼扫过来,马上低头垂手:“让鄙,臣下,大失所望。”
“哼,大失所望……”皇帝轻轻道,她的脸在灯火下,看不出喜怒,所有的声音都被这么一句话给消声,只有风吹过灯笼发出的沙沙声。
半响,她露出一丝似笑非笑,不知是嘲讽还是什么的神情。
“好,既如此,三日后,各国使节可带上各自国的青年才俊,齐聚皇宫,来场比试,希望到时候使节不会大失所望。”雷霆万钧的扔下炸弹,拂袖离席。
“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家慌忙跪下。
————我是没吃好的分隔线————
唉,我的大餐啊~~
正主都走了,其他人也草草的散场,估计这回去,能有几个人睡个囫囵觉。等着所有一切事情都出来妥当,“瑞雪,公主呢?”没吃饱,找老公。
“公主去了清宫,好像皇上也去了。”
又是了清宫?心里奇怪。
我示意瑞雪在这里等,自己着一个宫男领路——没办法,会迷路的。
一阵清悦的笛声飘来,我知道是遥。
到了宫门就不再走,我还没那个胆量去摸老虎的屁股,心情不好的老虎的屁股。
他练这曲子很久了,可是我竟一次也没有听过。
背靠上宫墙听着,身后凉浸浸的透过衣服传过来的冷意,宫墙出出埋冤魂,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也有呢。
清辉撒满了清宫的院墙,月影下光秃的树干枝杈伸出,像枯瘦的手。
多年无人居住,几处斑驳。
曲子回转而来,带着轻愁,裹着幽思,缠绕着这了清宫。
回荡着,再传出。
对着凄冷的月光,心潮起伏,连我都能感到作曲者的戚然。眼眶有些酸,莫名的我也被着曲调感染了心神。
心里隐约闪过一丝恍然,了清,只怕是了情吧。
淡淡的,却又比嘶声裂肺的吼叫更难了的深情。
笛声渐渐平,就在我以为要完了的时候,从几乎无声的地步开始慢慢爬升。
完全变了,不是刚刚那种能让人愁肠百转的,怎么说,应该是超脱开了。
平缓的,不只是愁绪,更像是什么感情都已经过洗练,不为所困,亦不为所动。
无牵无挂,超然物外,似乎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写出来的曲子,和演奏出来……
我静静的靠着墙,耳边伴着风声,和悠扬的笛声。
整个身心都沉了进去……
“雅?”
我猛的睁眼,遥正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我。
“我……”开口,声音微微哑,突然发现不知道何时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抹,满脸泪水,是我哭了吗?
“你什么时候吹完的啊,我一点也没发觉。”胡乱在脸上擦两把,心里有一丝慌。
“你……”他微微开口。
他的脸背着光,我看不清表情,月光给他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衣,有些朦胧,不像现实的人。
心跳的更厉害了,不安的躁动着,我低头不看他。
“你什么时候来的。”眼前一黑,柔软的触感在颊上移动。
“来了一会。”诺诺的说,任由他牵了我的手,回家。
“怎么不进来。”
“母皇在,我还没那个胆子。”用力握住他牵着我的手。
心里有个不安分的东西在叫嚣,我闭紧了嘴不吭一声。
皇宫一如既往的深幽,夜晚的阴暗更重了。
我瑟缩,下一秒被他搂进怀里。
“你现在身子不如以往,要小心。”耳边是温文的话语,心却沉了一下。
车上暖和,遥放开我,闭目养神,我知道他也很累了。
“遥……”
“什么……”他似乎已经困觉了,模糊说了一句。
“这首曲子,是你父亲作的吗?”我记得他说过,我也不知道是想证实什么。
他的身子几不可查的一颤:“是他快要……的时候写的……”
“哦……”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看着他,在马车的摇晃中,一路回到家。
带着我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为一曲不是为我而作,也不是为我而奏的曲。
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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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认为这一段有些突兀,但是又要表现出这种刹那间就风云变化,大家提点意见,远远想改一些
第七十一
“什么,大哥你要走?”我一惊,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就幻听了。
“什么要走,是大哥的一个叔父病重,想去陪他一段时间。”大哥把杯子扶正。
“那说的好像是要一去不回似的,吓死我了。”喝口水,压压惊。
“可能要去很长时间。”大哥端着茶碗,垂首,“可能都看不到我的小外甥出生了。”
“不是吧,那么久,还想大哥帮我肚子里的小宝贝起名字呢。”
“嗯,所以,我先做了这个。”大哥打开一旁的包袱。
哇,好可爱啊。小小的衣服和裤子,还有一双小软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