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强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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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如今才发现,原来你的心,比我更狠。
祁菁垂着眸子,一直在笑,笑容之中带着几分嘲讽,不知是在自嘲,还是在嘲讽身边那人,最终,祁菁嘟了嘟嘴,眨了下眼睛,做了个在她脸上时常能见着的讨巧表情。
“好死不如赖活着,趋利避害,二哥,我们还年轻,我们都有各自的宏图大志,我们的生命才刚刚开始,前面等着我们的还有开阔精彩的未来。二哥说得对,我该放开你,去找张一堂。说起来菁儿还要多谢二哥提点呢,那人神俊潇洒,风度翩翩,若不是二哥肯放手,菁儿差点要错过这样优秀的如意郎君了。”
祁晔默默看着祁菁,祁菁字字珠玑,落于他心上。祁晔倾身上前将祁菁重新拥进怀中, “菁儿,我……你该知道,如今的处境之下,这是权宜之计。我们皆不是计较的人,我让你去找张一堂,但是,你还是你,我们之间,不会改变。菁儿,你明白的,对不对?”
祁晔的心变得空落落,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要失去一样,祁晔慌了,他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惊慌。
☆、40赌注
他伸出双手,拼命想去抓住些什么,但是,却觉全身无力,一切皆是徒劳。
祁菁也不反抗,麻木的被祁晔拥着。身下冷硬的破床板祁菁此时觉得竟是如此冰凉阴冷,侵得她腰眼儿发寒。祁菁沐地打了个寒颤,身体缩了缩,“放心吧二哥,你不是曾经说过我的手段高明吗?那我这回就彻彻底底的用上一回手段,我要让张一堂……爱上我……”
“菁儿,”祁晔双臂渐渐用力,紧紧拥着祁菁,下巴抵上她头顶,喃喃道,“对不起,菁儿,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祁菁嗤笑,“去找他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你,从来都不是我的谁。”
祁晔沉默。
“二哥,你又心痛了。”
“……我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
“那……”祁菁将脸转向祁晔,仰起脸,静静的看了他一阵,突然眯缝起眼睛,努嘴,“亲我一下。”
祁晔微怔,不想祁菁会在此刻提出这样的要求,她难道,不恨他?
见祁晔不动,祁菁抬起双臂环上祁晔的脖颈,轻晃,“二哥~”
面对主动索吻的祁菁,祁晔终是轻叹一声,一手扶上她后脑,便吻了下去。
这个吻缠绵悱恻,祁晔用尽全力,祁菁激烈回应,祁菁的双臂在祁晔颈后紧密交叉,将自己贴靠上他的身。
津液涌动,祁菁伸出贝齿发力咬上祁晔的下唇,祁晔吃痛之下拥着祁菁的手臂松了松,祁菁趁机将他压倒在床板之上。
两唇相离,中间牵出令人脸红心跳的丝线,祁菁趴伏在祁晔身上,支起脑袋,望着他。
祁晔的下唇被祁菁咬破了,鲜红的血珠渗出,祁菁俯□舔掉祁晔唇上那血渍,又咬上祁晔的下巴,沿着他的喉线落下一个个湿濡的吻。
祁菁的吻落在祁晔的皮肤上,热得滚烫,但祁菁的唇方一离开,那片濡湿便瞬间冰凉。祁晔低眼望着祁菁,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祁菁乌黑的发,感觉到祁菁一点点剥开他的衣领,探了进去。
祁菁的吻在祁晔的胸口上,引发他体内丝丝冲动,祁晔闭了闭眼,抬手轻按上祁菁的后脑,想阻止她的动作。“菁儿,别这样。”
祁菁咬上祁晔胸前一点,如小兽一般撕扯,口中含糊,“别怎样?嗯?二哥说清楚点。”祁菁继续撕咬了一阵,才从祁晔身上起来,祁菁望着祁晔静静浅笑,“二哥,你今天不要我,以后,你一定会后悔。”
说罢,祁菁翻身下床,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祁晔缓缓支起身望着祁菁的背影,眸光复杂波动,他想他懂她的意思,他也知道,他一定会后悔。
祁晔一手抬起,试图抚上祁菁的肩,在空中停滞许久,最终还是无力落回。
祁晔别开眼不看祁菁,话语淡淡,“你自己多保重。”
56
房中灯火明灭,一张宽大的猛虎绣屏将内外两室隔开,祁菁将长发松散的绾在脑后,赤身裸体泡在木桶之中。
或红或白的梅花花瓣在清透的水面上洒下薄薄一层,双手掬起一捧,于鼻端轻嗅,芬芳无限。
此时房门被人推开,一人走进,反手关上房门。祁菁低头望着手心那捧梅花,勾唇浅笑。不用抬头,她也知道来人是谁。除了张一堂,不作第二人选。谁叫这里是他的屋子呢。
张一堂方一进门,透过半透明的绣屏,便看见其内正在沐浴的女子,开门的声响似乎并没有惊扰到她,她甚至没有向门口投来一眼。
张一堂负手向祁菁那边走去,绕过猛虎绣屏,停在木桶前方,居高临下的望着祁菁。祁菁凝白如雪的肌肤无一处不在叫嚣着自己的美好,此时在热水的侵染下泛着蕴暖晶莹的光泽。水平面上微波荡漾,冲击着祁菁胸前的深邃若隐若现,一片红梅被冲进深谷,印上祁菁的胸口。
木桶中热气袅袅,向上蒸腾着,夹杂着梅花的冷香和祁菁淡淡的体香。
张一堂眸中的那抹幽蓝在雾气的侵蚀下尤显深邃,唇上掀起一丝冷笑,眸底带上几分鄙夷,张一堂的声音夹杂着水汽飘荡进祁菁的耳蜗,只听他道,“女人,始终还是女人。你不是与二皇子男欢女爱吗?怎么这么快就舍了他,亲自送上门来。”
一个时辰之前,地牢的看守便来回禀张一堂,说是地牢中那个女的要见他,说自己想通了。张一堂听后,笑了笑。他笃定祁菁会来见他,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张一堂吩咐属下将祁菁从地牢中放出,并带进他房里等候。
张一堂之前好奇自己回房之后,祁菁会怎样来求自己,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却不想,她采取了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浑身赤裸。
祁菁的眼角瞟向木桶之外的黑色袍摆,无声笑了,一双琉璃眸中讽意更甚张一堂。祁菁将手中掬起的那捧梅花在水中浸了浸,举起,轻轻撒向自己,细细的流水伴着落红自祁菁胸前滑下,滚落回水中。祁菁仰起尖俏的小脸,眯缝起那双带着讽意的眸子,但是她唇边的那抹笑意仍令张一堂觉得分外刺眼。
靠近一步,张一堂双臂撑在木桶边缘,俯身望着祁菁,狼眸中已是微怒。“女人,你笑什么?”
张一堂鼻息间的气流喷洒在祁菁脸上,祁菁缓缓睁开眼眸,“没什么,我笑,只因我觉得你的问话根本就是多余。”说着,伴随‘哗啦’水声,祁菁从水中抬起白皙细臂,湿哒哒环上张一堂的脖颈,饱满樱唇离张一堂仅毫厘之远,“男人对于我来说,只有一个作用。所以,你或是祁晔,根本没有差别。”
祁菁越说声音越低,已将自己的樱唇印在了张一堂唇上,伸出香软小舌,在他唇上细细舔吻,却迟迟不肯进去。
祁菁笑眼望着张一堂近在咫尺的眼,从他深邃的瞳眸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困惑,以及渐渐烧起的欲望之火。最终,张一堂主动出击,下一刻狂肆的吻便扑面而来。祁菁却丝毫也不留恋,看准时机身体向后退去,靠在桶壁之上,望着张一堂,妩媚的笑。
“看吧,男人都是一个样。你跟本太子以前上过的男人也没什么不同。”祁菁一边说,一边抬起一指轻佻的勾上张一堂的下巴,轻轻滑动。“皮相还不错,这是你的优势。”
张一堂眉宇深锁祁菁,祁菁靠在桶壁上,笑着回望,面容无懈可击,看不出一丝破绽。许久之后,张一堂狼眸中忽而闪过一抹精明,抬手将祁菁勾在他下巴上的那只手握在手中,将那只可恶的手指含进口中咬了一口,“做过太子的女人果真不可小觑。你这么说,无非是想激我放过你。”
“当然不是。”祁菁仍旧面带微笑,倾身向前,缓缓从木桶之中站了起来。身体凹凸有致,傲然挺立。张一堂也直起腰来,眼看着祁菁的玉体在他面前毫无保留的展露着,感受着祁菁渐渐向他靠近,身体里的那股灼热骤然腾起。祁菁踮起脚尖,凑近张一堂的耳蜗,悄声道,“我可是很有诚意呢。”
祁菁越是这样,张一堂心中越发疑惑,他一只臂膀箍上祁菁的腰肢,将赤裸的她贴近自己,丝毫不顾及她身上的湿意。
张一堂的大手在祁菁的腰身上来回游移,他手上布着一层厚厚的粗茧,那种感觉,令祁菁心中烦乱,很想就此抽开身去,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如果现在抽身离去,一切只会前功尽弃,到时候陪了夫人又折兵,祁菁没有那么鲁莽。
然而,身体上的感觉骗不了人,在张一堂的按抚下,祁菁身体颤了下,张一堂感受着,闭起眼眸,笑得意味不明,“放心吧,不论你心中到底怎么想,我都乐意奉陪。还有,我改变主意了。”说着,张一堂睁开眼眸,俯望着祁菁,“你的身体我先给你留着,到时候连你的心一并给我。”
“心?”祁菁扬起下巴望着张一堂,挑衅的目光。“我的心很贵的,你要得起吗?”
闻言张一堂不恼反乐,抬手捏住祁菁的下巴,“哼,除了我楚……张一堂,怕是也没有人要得起。”
张一堂的明眸之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他好似一名猎人,又似大山之巅的狼王,想要将面前这头小野兽驯服,让她乖乖臣服在他脚下。这会比**的欢愉更加带劲。
张一堂眸中流露出这样的目光,祁菁暗自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一局是她赢了。她成功的将一个男人的下半身欲望牵引到上半身。这当中所下的赌注是何等巨大。
只是,她方才似乎听见一个‘楚’字,难道张一堂并不是这个男人的本名?那他为何要隐姓埋名?他的真实名姓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深意……
楚,那可是个极其敏感的姓氏。
57
那一夜,张一堂守信并未碰祁菁,而是吩咐手下人,将他旁边的厢房收拾出来,让祁菁住进去。
不知是因为许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还是怎地,祁菁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41难搞
夜半无人,祁菁的心脏隐隐作痛,胸中感到些许憋闷,只得披衣起身,打开窗,向地牢的方向望去。
她现在所住之所是一处二层阁楼,阁楼前面被其他物事所挡,以致于并看不到她想看的那个地方。
揪心的痛楚还在继续,是身陷地牢的他在心痛吗?他是否也一样长夜无眠?那样阴暗潮湿的地牢,怎是人住的地方。
他为何要心痛?为了她吗?他是否认为她会当真与那张一堂在一起?
他是为了这个心痛吗?
祁晔,无论怎样,你我兄妹必可以勘破山寨中的秘密,活着走出这里。
你的苦,不会白挨。
58
第二日一早,祁菁起来之时,张一堂早已离开山寨,不知去向。
想必是回肃阳县去了。
山寨里没有女人,故而没有女装给祁菁替换,张一堂临走之前,曾经进过祁菁的房间,并将一套干净的黑色男袍放于祁菁床头。祁菁醒来之后,看见床头的衣服,随手拿起来打量一番,这显然就是张一堂自己的衣服。
又宽又大,不合身。况且这衣服并不是祁菁喜欢的颜色款式,但祁菁只是笑了笑,还是换上了。
张一堂之所以拿自己的衣服给她穿,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不想看见她穿别的男人的衣服,所以只能将自己的衣服拿给她。
而她呢,也不挑剔,索性换上。
衣服宽得能装进两个祁菁,祁菁只好将衣摆在身体上多裹了一圈,才束上腰带,又将胳膊上长出来的袖子挽了起来,束上发髻,一个黑衣男子的形象便出来了。虽说整个山寨的人都知道她祁菁是个女人,但是她似乎是做男人做惯了,倒觉得这样打扮着顺眼。
只是,纵使祁菁与张一堂穿着相同的衣服,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张一堂威风八面,祁菁如同一只邪恶的小精灵。
吃过早饭,祁菁便去了地牢。
地牢的看守本不欲放行,但看祁菁身上的衣服,便知祁菁与张一堂关系不一般,何况她只是要进地牢,并不是要放人,故而,看守思索片刻,就放祁菁进去。
地牢里阴气颇重,祁菁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地牢门口传递食物的小孔前放着未被动过的早饭,祁菁弯腰端起,碗中是青菜馒头,青菜干瘪已风干,没有一丝油腥,祁菁看着只觉难以下咽,更莫说祁晔。
祁菁气不过,大齐皇子怎能被他们如此折磨,当即转身叫来看守,让他去换些好的饭菜来,并说牢房里囚的人往后不得怠慢。那看守只是点头,还摸不准祁菁先下到底是个什么地【。52dzs。】位,不过先照她说的做,总该是对的。
看守替祁菁打开牢房门,便端着饭菜出去了。祁菁面对厚重的铁门做了个深呼吸,因为她不知道,铁门之后的祁晔,会是怎样一番景象。面对祁晔,她又该说些什么。
她只是习惯了罢了。这些时日以来,她每日早晨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都是他。突有一日改变,她有些不习惯。
59
祁晔果然是祁晔,在这等环境的地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