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嫡妻-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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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心思飞转,脸上却露出呆愣的表情,“啊?”
梁永能一个虎探,抓住墨菲的后衣领就拎了起来,往身前一放,一把搂住那细得不似男人的腰,“别怕,不是就放你回来。”马儿下一秒就冲了出去。
墨菲一脸敢怒又不敢言地反手抓住梁永能的领口,运了半天气,才似鼓足勇气地瞪着他:“就算你是将军也不可以随便抓人吧?不知道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会不会影响两国的正常邦交。”
梁永能嗅着扑面而来的清冽之香,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盯着那双雪亮的眼,“居然敢质问本将军,胆子确实不小。不过劝你还是松手的好,这么细的手腕,本将军一不小心掰折了可不好。清者自清,你们汉人不是常这么说?怕我不放你回来呀~”
墨菲看出他眼底的笑意,心里一松,却拧紧眉头,面色紧绷,“那……那也不能侧坐呀?爷是男的,纯爷们!”
梁永能只觉眼前人跟幼时养的那只波斯猫一样,就算伸出小爪子龇牙咧嘴的,也不具任何杀伤力。
“这样挺好的。”他垂目,果然见那双细长眸子里布满阴霾。
“好什么好?跟女人似的,士可杀不可辱!”墨菲感觉不到杀气,便呛毛起来,一个肘拐撞上他的胸口却哎哟一声,“你是铁铸的,怎么那么硬?”
梁永能轻笑了两声,“坐好,就快到了。”语气中竟带了一丝宠溺。
墨菲听得心里一紧,这家伙……不会真是个基佬吧?才想到这儿,就觉出大腿外侧有个东西正慢慢地长大,还一蹦一跳地顶着,立马不敢乱扭了。路人的侧目让她掩耳盗铃地抽出折扇,啪地打开遮住了脸。
梁永能也发现路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挺怪异的,低头一看,扑哧又笑了出来,“这是干嘛?”
后面跟着的那两个侍从被这两回笑给惊悚住了。大将军啥时候这么爱笑来着?两人对视一眼,都抖了一下。……大将军喜欢这个北宋男人?……好像是,就这小白脸儿!
“还能干嘛?遮丑呗~”墨菲挡着脸,斜睨着他,“反正我过两天就走了,倒也不怕被人戮后脊梁,你那名声可就全毁了,这可不怨我。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哪儿的将军呀?”
梁永能见他问,心里又去了一层怀疑。“本将军是梁永能。”
“梁永能……啊,是那个谁……”墨菲表情到位地惊呼,“啊啊啊……刚才那夫人不就是太后?那二爷岂不就是……不就是……”
梁永能对墨菲的反应还是满意的,他从那双瞪圆的眼里看到了应有的震惊。
墨菲发了会儿呆,突然把脸一板,恢复了淡漠,“哼,也不过如此。”
梁永能有些火大,不过也有些尴尬,毕竟二哥……若不是自己拉了他出来,怕是要被看到当众白日渲淫了。
“呵~,往日二哥不是这样的。”梁永能说这话,是相当的没底气。太后姐姐……就不用说了,二哥自登上相位,这几年内院的美人也只增不少,短短几年,新出生的侄儿侄女就一大堆。
“……你不怕我?”梁永能把自称去掉,觉得他太快恢复镇定了,有些心虚的不满。
梁菲眨了眨眼,继续举着扇子,歪头问他:“怕你干嘛?将军怎么了,不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我以前听说……那才吓人呢。”
“听说过我?都说我什么了?”梁永能升起一抹窃喜。
墨菲不再看他,仔细地记着路,“反正不是人啦。”
梁永能不自觉地手一紧,墨菲咯咯一笑拧腰瞪他,“你干嘛?想杀就一刀砍过来,爷的脖子就挚这儿,弯一下就不是个爷们!就是不带挠痒痒的。”
梁永能被那一现即逝的笑容以及嗔怪的眼神,惹得口干,心也咚咚地狠跳了几下。“别动。”圈着腰的那只胳臂一紧,“摔下去可不许哭鼻子。”
“你当我是娘们呢?”墨菲一下子绷了脸,冷气释放,“我再说一遍,爷是纯爷们!”
梁永能越来越觉得他像那只猫,得顺毛捋。“你还没说,外面都是怎么传我的呢。”
墨菲不满的瞥他一眼,“身高八丈,虎背熊腰,眼似铜铃,耳若招风,血盆大口,青面獠牙,嗜血成性,拿大腿骨当牙签……”
“哈哈……”梁永能实在忍不住了,放声大笑,“那还是人吗?”
“所以说不是人呢~”墨菲掏了掏耳朵,“淡定淡定,我初次听了,跟你的反应是一样的。”
后面那两侍从又抖了三抖,差点儿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虽是如此,可你那么一说,我怎么听着不舒服呢?”梁永能一勒缰绳,跳下马,回手欲接墨菲,却见墨菲已经溜下马,虽踉跄了一下,却还是站稳了,只是脸色有些不对劲。
侍从赶紧上前接过缰绳,看向墨菲的眼神别提多暧昧了。
梁永能没注意,连自家门前的护卫上前行礼都没理会,只是关切地看着一动不动的墨菲问:“怎么了这是?”
墨菲一摇折扇,脸上淡定实则暗咬牙关忍着脚根上传过来的疼,“没事,你先进去吧。”
梁永能拧了眉头,“说实话,不然我抱你进去。”
墨菲没好气地瞪着他,见他确实有要抱的意思,连忙说:“脚根震疼了,等会儿不疼我就进去,不会跑的啦~”
梁永能右手攥成空拳挡在嘴前咳了一下,压住笑意,“百无一用是书生,看来不假。”
墨菲翻了翻眼,“我也不是书呆子,连秀才都没考上,花钱买了个生员。”
听得梁永能挑了挑眉头,“我就说呢,原来是个废材。”说罢,竟直接弯腰把墨菲横抱起来。
“你干嘛干嘛?”墨菲连忙挣扎起来,“我是男的~!”
梁永能心情好好地看着张牙舞爪的怀中人,“我知道,要嘛这么抱,要嘛我背你,二选一。”
墨菲眼睛转了又转,背肯定是不行了,屁股会被白摸的。可是抱……“让人抬个软轿过来不就行了?”
“我家没那玩意儿。”梁永能大步进了门,无视了侍卫们个个目瞪口呆的傻样。
墨菲只好又举着扇面把脸挡住,“今天丢脸丢尽了,这是你欠我的吧,记住了,早晚让你还回来。”
梁永能又笑,“行啊,我倒要看看怎么还。”
直到被抱进一间屋子,墨菲好奇地打量着,“这是你的书房?”
“嗯,来把鞋子脱了,我看看你的脚。”梁永能非常自然地蹲下身子,却把墨菲唬了一跳,“你干嘛?”连连抬脚躲开他的大手。
“听话。”梁永能抬手啪地拍在墨菲的大腿上,“我看看骨头有没有事。”
墨菲连忙把腿盘上,双手挡住他的手,“找个大夫来就好,你是大将军,亲自动手不太好吧?再说,再说我还没洗脚呢,怕熏着你。”
梁永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地就……
“那好吧。”经墨菲的提醒,他有些不自在地站起身,走到门口,吩咐了几句才又回转。
“我说大将军,你这里没什么要紧的军务吧?我可不想被你说成是窥探军情的探子。”墨菲一脸计仇的样子,让梁永能又有些忍俊不禁。
“放心,没什么怕你知道的。”梁永能才说完,就见墨菲看着墙上挂着的牛皮地图了。
“咦,你这装饰还蛮特别的,这么大一张?”墨菲面色如常,只在眼底有几分好奇,“画得这么丑,……我知道了,是地图吧?”
梁永能本来提起的心,被那小脸上流露出的洋洋得意给按了回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都看不明白的。哎,咱们在哪儿?”墨菲边问着弱智问题边扫着那地图,默默记下被标上红点的位置。
“什么在哪儿?”
“就是这儿嘛,兴州,兴庆府,在图上的哪个位置?”墨菲带了几分雀跃,“我是从龙州来的,它在哪儿,你指给我看看,我究竟走了多远了?”
梁永能本能地眸色转深,想了想,在地图上一点,“这里是龙州。”
墨菲又报了几个名字,正是她一路经过的州府,梁永能一一指点给她看,最后点上兴庆府。
“原来我才走了这么点路?”墨菲无不失落地样子,让梁永能又轻松了些许。
“哎呀,我得抓紧时间了,说不得明后天就得出发才行。最主要的盐城还没去呢。”墨菲说着叹了口气,“都说商人是无利不起早,这么辛苦不多赚回些银子岂不是赔了?不过,我可没想到大夏有这么大呢。看来这次是走不完的,下回有机会再说吧。”
其实墨菲早就看出,这幅占了整面墙的地图,可不只是西夏的版图,还包括大辽,大宋,以及吐蕃那边。而庆州等四个州都涂了红点,想来这就是西夏军的目标吧?只是不知道何时会发动战争。
一个侍女端着个水盆走了进来,“将军,夫人知道您回来了,请您过去用午饭呢。”
梁永能看了看墨菲,才说:“不了,一会儿把午饭摆到这里,跟夫人说,我有客人。水盆放那边,取双新罗袜过来。”
“是,将军。”侍女按他的手势,把水盆放到墨菲身前,好奇地打量了一眼,被墨菲微微一笑,惹红了小脸,连忙转身出去。离出门前,又回头看了墨菲一眼。
梁永能微沉了脸,“一个侍女,下人而已,用得着那么笑吗?”
“啊?”墨菲微愕,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即使是下人,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呀,我为什么不能笑,难道要吓哭她才行?”
梁永能有些挫败的感觉,却又不想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只好一指水盆,“你先泡泡脚,缓解一下,大夫马上就过来了。”
“哦。”墨菲把鞋子脱下来,又动手脱袜子,一抬头:“你不是要看我洗脚吧?要不,你也让人送一盆水,咱俩一起泡,省得被你看得别扭。”
梁永能微顿了一下,“你先泡着吧,我出去看看。”
墨菲才吸着气,把脚完全放进盆里,梁永能就又进来了,身后跟着个提着药箱的老先生。
一看就是大夫来了,墨菲连忙把脚拿出来,抹干净放到榻上,“劳烦您老了。”
老大夫微愣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墨菲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上前,小心摸了摸墨菲的脚底,回头对梁永能说:“将军放心,这位公子没伤到骨头。不过也要敷几天药膏活血化淤,足根不疼之前,不易下地多走,免得坐下病根。”
说着收了手,打开药箱,抓了一小撮的红花洒在盆中,“公子不妨多泡一会儿,兑几回热水,然后涂上药膏,用布条缠住。若是能轻轻揉捏一会儿,药膏的效果会更好的。”
然后他走到小桌旁坐下,写了张方子,递给梁永能,“将军,这是内服的,早晚各一次,四碗水煎成一碗,饭前服用,连用三天先看看。若是疼痛大好,就不用再服了。”说完,又在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递给梁永能,“这是外敷的,应该是够用了。”
梁永能点点头,唤进一个侍卫,拿着药方,领老大夫去取银子了。
那老大夫离走前,回头看了看墨菲,“公子安心养伤,不可急躁,否则易引起肺火。另外要注意饮食清淡些,不可太腻太辛辣。”
墨菲心中一动,点点头,“多谢您老,我会的。”听着似乎只是常规的医嘱,不过用得着说安心养伤吗?看那位老大夫也不像是西夏本地人……莫非是老海子手下的人?
她还真是猜着了,只不过不尽对。老海子此时正在梁府外转悠呢。他自范越那得了信儿后就急急忙忙地追了过来,到了后才开始琢磨墨菲给他留的话儿,似乎让他回客栈。回客栈干什么?可这将军府也不是说进就能进的……
正在这时,看到这位老大夫跟着侍卫欲进大门,正巧他认识,就连忙唤住,拉过去说了几句话。一听是上门治伤的,心里就一突突,拜托老大夫,若是一位年轻干净的公子,就托他给报个平安。老大夫以前也是北宋人氏,因事跑到西夏十多年了,给老海子治伤也不是一回两回的,就应了下来。
梁永能吩咐完,一回头就愣住了。那双脚被水面上细碎的红花一衬,竟似最上好的玉一样……
墨菲收回心思,就觉出被人盯住。抬眼一看,梁永能居然是盯着自己的脚,于是双脚在水下相互蹭了蹭,“都说一起泡更好些,不如你叫人再送来一盆水好了,省得盯着我的眼馋。”
梁永能连忙回过神,扭开脸,“也好。”
不多会儿,梁永能就坐在软榻的另一边,与墨菲隔着一张小几,泡上脚了。
墨菲啃着一只水灵灵的薄皮大梨,惬意极了,反倒是梁永能,出奇地安静,几乎目不斜视了。
墨菲无比庆幸自己是一双天足,若是三寸金莲就大条了。
又添了一回水后,墨菲已经出了一身薄汗,脸颊也红扑扑的,看得人心头更痒。于是梁永能越发的绷紧,偶尔眼角余光扫到墨菲露出水面的一截小腿,又赶紧转开,心里暗忖,这小子的脚跟小腿怎么那么好看,真是男的吗?比夫人跟那几个侍妾的还好看。可北宋的女子不是都缠得跟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