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嫡妻-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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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儿看了看墨青,又瞧了瞧一脸散淡的墨菲,知道求也是白求,只怕自己贪心那几个小钱,丢了这么好的活计。终是软了腿地爬起来,“爷,是小的不该贪心。但愿……小的还有机会回来侍候您。”
墨菲见他还有救,倒有几分骨气,便说:“你这脑子倒也活泛,出去后好好做人,别让人家说咱们家出去的都是怂货。二墨媳妇,再给他添十两银子,就算做个小营生,也得有本钱不是?”
顺儿一听,扑通跪倒,用力地磕了个响头,“谢主子的赏,奴才出去后,一定堂堂正正地做人。”
二墨媳妇在旁边说:“主子真是宅心仁厚,顺儿,你出去后可得争口气,记住没?”
“是,二娘,顺儿记住了。”顺儿抹了把泪,“二娘,以前都是我对不住你,其实大管家……”
“你二哥也常跟我说,你是个聪明的,出去吧。”二墨媳妇截住他的话头,带下去了。
墨青含笑看着墨菲,“又心软了?”
墨菲摇头,“只是不想凭空多了个小人。这样的人吧,往正路上引,说不定日后也给自己留了条路,若是逼得狠了,没准儿多出个冤家。虽说在咱们这么处置觉得是正当的,可未免让人记恨。不是什么大事,何必让他们日后抬不起头来?谁都想过上好日子,只是有些人用错了方法。”
墨青想了想,一笑,“我明白了。”
院里集齐了人后,外院内院左右各自站好后,墨青走了出去。
“今天把大家都召了来,也是想当着大家的面儿说一声,以后这外院也由内管事二娘暂时打理。如今不少小子都长大了,若是有中意的姑娘,可托二娘帮你们问一声,若那姑娘同意了,便给你们配了去。顺儿就求了你们二娘要了芍药,人家还挺要志气,要去外面逛荡逛荡。只是这规矩就是规矩,若私下里授受不亲,那就别怪严惩了。二娘,你也来说几句吧……”
墨菲含笑看着墨青进来,递过去才剥的一小把瓜子仁,“说得不错。”
墨青含笑就着她的手心,把那瓜子仁都舔进嘴,倒让墨菲微红了脸颊。“可是把你给惯坏了~!”墨青眯眼嚼着瓜子仁,咽下后才凑到她耳根说:“刚才是真想让我收了通房吗?”
墨菲剜了他一眼,抬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小薄皮……“美的你~”墨青的心里这才彻底地舒坦了。随后墨菲又来了句:“咱家男人不纳妾,岂能有通房?真想女人了,我就给你张罗,八抬大轿抬着漂亮的进门……”
墨青恼火地瞪她一眼,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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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六章 梁继的不明
“阿青这几日是怎么了,好像你欠了他不少钱似的。”梁继舀着杯底的柚子条吃进嘴里,瞥了媳妇一眼。虽然尝不出什么滋味,可她说对身子好,那就多喝多吃些,换她个高兴吧。
墨菲装傻地啊了一声,“什么怎么了?”
梁继轻哼一声,“问他,他也装蒜,你俩啥时这么心有灵犀了?”语气微酸,眼梢吊着,似带了钩子。
墨菲接过杯子放到床头小几上,把他推倒,侧卧在他身边,给他揉着小肚子,“哪有什么。我只是说八抬大轿给他抬进门一个,他就生气了。真是小心眼儿~”
梁继无奈地点她一下,安心地享受着,“你哎,明明比谁都通透,怎么就舍得这么伤他呢?知道他是个死心眼的,还拿这话逗他。”
墨菲神色淡淡地勾勾嘴角。
梁继最怕她这样,明明人是在眼前的,却好像离你天涯海角一般。当下揽她枕上自己的肩头,轻轻拍着她的背,“你哎……真真是白费了我一番心思。”
墨菲叹口气,“我真是怕耽误了他一辈子。我可以跟他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甚至一个帐篷住着都没问题,可……一想到男女之事,我就觉得别扭。我把他当兄弟,当战友,当亲人,可以亲密无间,可你说你,乱点什么鸳鸯谱?”
“哎,冤枉死了我~”梁继过了这么久,心里已经不似初时那般的难受了,“荆国公安石老大人的寡媳都能嫁给宗室亲王,你一个堂堂御封的大长公主怎么就不能再招赘了?我这身子骨,保不齐哪天就……”
墨菲直接抬手捂住他的嘴,“又乱说,老夫老妻的,你舍得把我半路撇下?”
“……舍不舍得也……”梁继声音有些干涩,抓着她的手,又亲又啃的,“我也是个小心眼儿的,只要你不苦,管他苦不苦呢。再说了,他就是苦,那也似蜜才对,我就是不找他回来,日后他得了信儿,也得借两条腿跑回来,打都打不走~何不大方些,我也安了心。”
墨菲喉咙处哽了哽,“反正我是不会像你这么大方的。我若走在你前面,可不会给你安排好小三,霸占我的男人,抢我的儿女,花我的钱,住我的屋,睡我的床。左右我两眼一闭,你再找十个八个,我也瞧不着~就是自欺欺人怎么了?”
梁继拉着她的手往自已身下抚去:“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都是圣人了。那媳妇就补偿些吧~”“哎,这可是大白天……”
自二墨走后,墨菲就拉着他媳妇一起做瑜珈。一转眼三个月过去,当二墨白湖带船停靠在潮州时,因为要装上那几百坛的柚子茶而多停留了一天,二墨就连夜赶回庄子一趟。给梁继墨菲请过安,说了些船上的事,墨菲就一脸神秘地让他回去看老婆孩儿了。
第二天午后,二墨媳妇才出了屋,眼底还有些淡青,脸颊却红润得很,那眼水汪汪的,别提多水灵了,一看便是滋润了一夜,瞧着腿都还软着呢。
墨菲不客气地戳着她那细了好几圈的腰,紧致得多的大腿,“怎么样,看出效果来了吧?”
她羞得满脸通红,“好主子,就别打趣我了。”
“这才初见成效,等他再回来的,怕是恨不得死在你身上才好。”墨菲起身,“得了,你且歇着吧。”
没过几日,苏轼居然来了封信,除了问候,道了些自己的情况后,提及蕲水有位大夫叫庞安时,医术很是不同凡响,建议墨菲不防去试试。若是有好墨,都不用带银子,因为这位时常用好墨跟他换字画。人也仗义,急病人之所急。
墨菲当即就动了心,梁继却坚决反对,说什么都不去。
墨菲暗中让墨青备好车,一定要结实,外裹铁皮,连车轴都要用铁的,只管去做。然后日日在梁继面前落落寡欢,长吁短叹的,偶尔还红红眼眶,做足了戏。
其实她都是本色出演,根本不用作假。梁继每每见了,自然要难受。最终别不过她,答应这是最后一次。墨菲自然喜出忘外,连声应承。待梁继看到车子,只瞪了墨菲一眼,倒也没再闹别扭,安静地上了车。
家里都交给二墨媳妇,毕竟不太放心,就让来宝时时来关照一二,墨青依旧身兼数职。只是这回是用两匹好马拉车了,那两匹青骡,还是留在了家里,时不时地拉拉车什么的。
重新上路后,一路急赶,有了方向有了目标,墨菲恨不得插翅便到。竟只用了一个月就赶到黄州,连新年都是在路上过的。
苏轼在这里做团练副使,是个闲职,官邸也是小小的,勉强算得上是二进的院子,连个花园都没有。
好在他那些已成人的孩子都不在跟前,自继室王氏过世后,以前的妾都散了,只王朝云不离不弃地跟随着,下仆也只一个婆子,一个门房,连个丫环都没有,里里外外都靠王朝云来张罗。
当年的小朝云如今已是花信之年,出落得极雅致,与华发早生的苏轼在一处,看上去如父女一般,但那眼神里的爱慕,却不减半分。
墨菲暗叹,东坡一生虽仕途坎坷但这桃花运却实在是好,三个爱他如天的女子竟都姓王,也算是一种奇缘了。
虽无华衣美食,雕梁画栋却盛在温馨。
日子到底不如从前,便是自命风流倜傥的东坡,眉角也已现苍凉,还留起了胡子,越发显得几分老成。
好在见了墨菲,梁继,还是笑得畅快,连声吩咐着朝云备席。
“不忙不忙,且先收了我的礼才好,哪有空着两手上门的?”墨菲拦下苏轼,见他衣着比朝云要好得多,暗赞朝云的贤惠,换了她,不晓得会不会做到这地步。这古代女子当真是以夫为天的,这般对他,也不见他把朝云扶正,依旧是一袭粉裙,还是个半旧的。
墨青自车里取出一大撂的好纸,上面还有个方匣,里面是家中存放的最好的一块洮砚,绿漪石夹黄的,还有几条好墨。
苏轼果然高兴,“多谢多谢,墨爷就是墨爷。云儿,快好生收了。”
王朝云也笑容满面的,欲接,被墨菲拉了手,“你也是个痴的,这小细胳臂能捧得住?走,我与你进去,让阿青捧着。”回头看着苏轼,“我家阿继就交给你了,他最近好上书法了,你可得倾囊相授才行,不枉我千里迢迢来看你了。”
苏轼大笑,“好说好说,这润笔费,我且不收就是了。”
墨菲翻他一眼,“你倒敢想~!”
拉了朝云往里走,边谈笑边替这丫头心疼。“这日子倒也真得你,才过得下去。”
王朝云则满足地说:“您别担心,这样才好,如今想怎么对他好就怎么好,我倒是挺喜欢的。”
墨菲轻轻拍拍她的手,“那他对你,可是一心一意了?”
王朝云羞怯地点点头,“除了不得已的应酬,他都回来用饭的。就是在外喝了酒,回来也要垫些吃食,说外面的东西,看着再好,也没有我做的入口。”
墨菲见墨青放好东西,瞧了瞧除了字画,别无他物的书房,便对他说:“你去外面打些好酒,带着熟肉,余下的就让朝云准备了。”
墨青点头,转身出去。
王朝云拉了拉墨菲,“他怎么还在呀?我以为您早让他出去了呢~”
墨菲一笑,“一言难尽。”随手掏出一叠银票,“这些你且收着,都不是大额的,也别告诉东坡,留着过日子。”
王朝云推辞着:“这怎么行?我凡事都不瞒他的。”
墨菲眼神一哀,“你管家,柴米油盐他岂会操心?哪里又不用银钱了?听话,又不多,正好过来,也是赶上了。待日后……我都不知还能帮上几回了。”
王朝云吓了一跳,“怎么说这样的话?您……”
“没事儿,只是今日一见,感慨多了些。我们都老了,倒只有你,还是花般的娇嫩,难怪他生不出花心往外跑了。”
王朝云顿时脸红,轻咬着下唇把银票收好,小脸通红的,“都是我没甚能耐,也帮不了他什么,只能做些家事。”
“你呀,守着座金山不知道用。”墨菲拉她往外走,“我车上还有不少果子,咱们拿了。对了,我还给你带了几坛柚子茶,是用蜜酿的,用温水调了喝,可好呢,美容养颜又调理身子。方才只紧着他的东西了,倒是把这茬儿给忘了……”
“我跟你说,他那些字画,别得谁都送。留些好的,日后但有周济不开时,也能卖些钱出来。难道纸墨都不用钱的吗?总做赔本买卖。”
王朝云苦笑,不言语地跟着,连门房跟老婆子都过来帮忙,才算把墨菲一鼓脑往外捣腾的好东西搬了回来。
苏轼看着如此丰盛的晚宴,有些纳闷云儿是如何置办的,不过他一向不关心家事,只是开心地颇颇让着酒肉。王朝云看着他的大笑,心也是满满的,对墨菲越发的感激。当年若不是她,自己岂会有缘结识老爷?这一辈子的福缘,都是夫人所赐。
兴致所至,遂扶琴自唱,一曲蝶恋花,勾得人情思渐长……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苏轼红着眼帘斥道:“大喜的日子,怎么唱这个?非惹得你墨爷也红了眼眶才甘心不是,换个欢快的~”
墨菲白了一眼,“原以为你是个有才的,却也是个腐的。这是她跟我显摆呢,独独是你为她而作,可见你有多疼她了,让我好生放心。你呀,亏得还在百花丛中过,竟半点儿不了解女儿家的心事~”
这话说得苏轼面露尴尬,只好给墨菲斟酒,“你这嘴,还是一样的不饶人,喝酒喝酒~”
墨菲不肯放过他,“亏朝云还自诩过得幸福,跟了你十多年了吧?你可曾知道她爱吃什么,喜甜喜辣还是喜酸?”
苏轼哑口无言,最终只得拱手:“口下留情,口下留情吧~”
王朝云只掩了唇笑,如静静绽放的百合。
许久不曾豪饮,墨菲虽说时常也专注苏轼,但近几年因梁继的身子四下奔波,也未曾见过他,未免有些忘形,喝了个痛快。
夜深,她口渴又内急,昏沉沉地爬起来,见梁继睡得正香,自己摸索着倒了杯冷茶吃了,便出去如厕。
待净了手,微晃着出来